疏雨夜来新霁

第32章


  我整个人都惊呆了。
  我并没有排斥和他/做,相反,徐焱的技术很好,每次都会照顾到我的感受,让彼此都得到最大的满足。但是自我醒来,一是身体一直不好,二是因为小頔那晚的事让我对这件事有了一些阴影,所以徐焱从来没有碰/过/我。
  可是现在,我突然感觉到一阵让人战栗的恐惧。压/在/身/上的徐焱,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焱,他浑身充满暴虐和凶残的气息,恨不得直接把我撕成块,直接生吞进肚。
  我开始挣扎和反抗,嘴中不停叫喊着不要。
  “不要?怎么,连/做/都不可以了?你是我老婆,这种事不是天经地义么?为什么要说不要?”徐焱一只手压着我,单手就脱了自己的睡袍,巨/大到骇/人的物件展现出来。
  我紧紧并拢膝盖,绷/紧/身体,不想让他得逞。
  徐焱以压倒性的力量轻而易举分开了我的腿,直接压/上/来。我因为害怕和惊惶丝毫没有/湿/润,他又太过巨大,根本进不去。
  徐焱抬起上/半/身,眼光在屋子里巡视一圈,然后大步走到放着牛奶的餐盘的地方,把搭配的蜂蜜全部倒进手心,一把抹在灼/热上。
  我趁着这恢复自由的片刻,将床单卷在/身/上,翻下床,跌跌撞撞地往外逃。
  徐焱连跑都不用就抓住了我,直接把我压在地上,狂暴的吻落下来的同时,抬起我的一条腿,挺/身/而/入。
  “啊!——”惨叫声大到连徐焱的唇/舌都包不住,泄露出去,在空气里几乎要带起回音。
  痛……
  撕裂的痛……
  徐焱一双眼睛黑白分明,眼珠子因为融了愤怒的阴霾而黑得让人心惊,他看着我被瞬间疼出的眼泪,雪上加霜地开始/抽/动。
  我觉得身体被人拿刀从中间砍成了两半,不,比那样还严重,因为砍完了,凶手开始在伤口频频挥洒酒精和盐的混合物。
  毫无/舒/适快/感可言的剧烈疼痛让我浑身战栗,连牙齿都合不上,任由身/上发了疯的人喘着浓重的呼吸不住掠/夺。
  不对,太不对了,徐焱的反应,徐焱的狂暴,这身体的疼痛都不对。
  就算我有十几年没和他/做/过,可是我们以前有过很多次,我还顺产下小頔,不该是这种程度的疼痛,不该是……
  心中突然飘过茶茶的那句,“可惜她死的时候才十五岁”,自己似乎离什么越来越近,疼痛却让自己怎么也聚不起清醒去思考。
  徐焱退出我的身体,把我的腿折叠到胸前,又一次进来。这姿/势/深/到不可思议,他忍不住发出满足的一声“唔”,打/桩/机一样开始又一轮施/虐。
  我疼的再也受不了,用尽力气尖叫着,手在他身上用力抓打,身体/挤/压,要把他推出去。他直接把我两只手压在头顶,死死/压/住/我,俯视我,满头的汗滴到我身上,他看着我脸上痛苦哭泣的表情,身/下/动的更加用力。
  “我终于得到你了。”徐焱喑哑着嗓子说。
  我直接痛晕过去。
  在疼痛中晕过去,又在疼痛中醒来,反反复复,仿佛永远没有尽头。
  想以昏迷逃离痛苦是不可能的,变异发狂的徐焱有足够多的花招让我醒来,对他的残暴做出反应。
  到后来,就算被/强行弄醒了,我也是昏昏沉沉,眼睛一片迷茫的水汽,没有焦点。被徐焱弄得太痛了,就抬起软的像煮熟的面条的手臂,用指甲抓他,却在他堪称钢板的身体上留不下一点痕迹。
  夜黑到浓烈,吞没了徐焱的暴/行,也吞没了我的反抗,连带着我的神智徐焱的理智一并吞没,乱七八糟的被黑夜揉成一团,诞生出绝望的疯狂。
  我瘫在大床上,手臂无力地垂着,眼睛无神地看着自己脸上方的徐焱,第一次觉得这个人陌生到可怕。
  身下一片泥泞,不知道是我的血还是徐焱的体/液,空气里全是腥味。
  徐焱猛地用力来了一个深入,好像要把他刺进我的骨头,我的身体轻轻地颤抖了一下,然后,一声一声慢慢地咳起来,咳的和颤抖一样轻,一缕鲜红的血随着我的咳,从嘴角缓缓流出来。
  血是细细的红,在苍白的皮肤上,美丽妖冶,就像一点点爬上我身体的死亡。
  
☆、知晓
  我睡了很久。或许只是我不想醒来。
  那晚我吐血吓坏了徐焱,叫来医生检查,原来是我把舌头咬出一个缺口,之所以一直不醒,是因为我受了太大的刺激。
  徐焱没有每天都陪在我身边,他这几天很忙,只有晚上才会出现。
  身体如同破败的布娃娃,被人用刀划出很多口子,身体里的棉花涨出来,可怜又难看。
  第五天,小頔来看我,微凉的手指慢慢滑过我的眼睑,声音很悲伤,“醒来,好不好,求你了。”
  我有知觉,只是不想睁开眼睛,我不想醒来后见到徐焱,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怎么相处。要我当成什么都没发生过,我显然做不到。我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这种倔强,这种宣芷诺天生就不具备的倔强。
  额头突然多了一点温暖触感,是小頔的唇。
  和小頔的不愉快夜晚,加上徐焱的恐怖掠夺之夜的记忆一瞬间全都涌上来,我觉得恐惧,想睁开眼睛推开他,结果却没有付出行动。
  “求求你,醒来好不好。影子,你是不是要醒了?只要你能醒来,就算是宣芷诺也没有关系。”徐耿頔有些语无伦次。
  我的心脏一顿闷痛,一些解释不了的异样慢慢串联在一起,在五天五夜断断续续的回忆和分析里,一切都说得通了。我觉得很悲伤,眼角流出眼泪。
  徐耿頔一点点擦干,把我抱在他怀里,“影子……影子……”一遍又一遍叫着。
  徐焱靠近傍晚的时候回来,我已经醒来且起床了。裹着一条毛毯,坐在大开的落地窗前。夕阳斜斜地射进来,照在我身上,是没有温度的昏黄色。
  徐焱开心地冲过来,“你醒了?”
  我没有理他,只看着屋子外一丛郁金香发呆。
  “你终于肯醒来,我很高兴。”徐焱伸手过来摸我的头发,我的头往一边偏了偏。
  徐焱停在空中的手和身体一起僵硬。
  “坐下来,我有话想和你说。”我开口对他说话,平静无波,无悲无喜。
  徐焱察觉到了不对劲,“你才醒,身体很虚弱,有什么话以后再说好不好?”
  我低下头,手指磨蹭着毯子边缘,“我想现在问你。你不想和我说就算了,也没有什么关系。”
  徐焱看了我良久,叹了口气,扯过一张椅子坐在我对面,“我很抱歉自己失控对你造成了伤害,我很自责,和你一样痛苦,你能原谅我吗?”
  我没有抬头看他,只轻声回答他,“嗯,可以。”
  他明显的心头一松,“你想和我说什么?”
  手指在毯子上摩擦的更加用力,我努力稳着声音,缓缓开口。
  “徐焱。”我叫他全名,“为什么我的身体,是/处/女?”
  徐焱惊的一个音符都没能发出来。
  我嘴角显出淡淡的苦笑,“别告诉我是你在以前的我死后,给身体做了处/女/膜/修复。”
  一代帝王的徐焱还是没能说出话,因为他不知道要怎么开口解释这件事,这件他一直忽略了的事。
  “徐焱,宣芷诺看起来是不是真的很单纯很好骗很蠢?”我的声音仍旧是无波无澜的淡漠,“我承认我的确不怎么机灵,可是我是女人,对自己容貌和身体异常在乎的女人,怎么可能对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剧变无知无觉?”
  我抬起头来看愣住的徐焱,“徐焱,你告诉我实话,这具身体,到底是谁的?”
  我能原谅他因为吃醋因为暴怒/侵/犯我强迫我伤害我,可是绝对不能容忍他为了让我复活,生生杀死一个花季少女。
  徐焱大笑起来,“宣芷诺,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嗯?我的确是在你死后对你做了修复手术,这样可以让我再体验一次你破/处的快/感,有什么问题?”
  这样的话,多伤人啊……
  这又是那个暴虐无情且陌生的徐焱了。
  “是羽影子吧。”我说,手臂渐渐抱紧怀中毛毯,“这身体,是羽影子的吧?你把她骗到家里来,洗掉她的记忆,植入了我的,让我复活,活在她的身体里。”
  徐焱紧紧掐住我的肩膀,“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难道你不信任我吗?你不爱我了吗?”
  “正是因为信任你,深爱你,我才不相信不承认这样的事情是我的焱做出的!”我哭喊出来,情绪再也克制不住,喷薄而出。“可是,你怎么解释这幅身体的稚嫩?怎么解释我听到羽影子,古都这些名字时撕心裂肺的疼痛?怎么解释我看到古都时那种浓烈的熟悉感和依恋感?这些都是羽影子的!她不肯死,她不想死,只能把记忆存到心脏和身体里,她提醒我我是一个强盗,一个怪物!”
  “不,不是的!”徐焱一把抱住失控的我,“你是宣芷诺,是我的诺儿,我的宝贝,身体是,芯子也是。羽影子是谁,我不认识,我只知道现在怀里的是我的挚爱,别人抢不走,你也不会走。”
  “焱,你知道吗,你变了。”
  “哪里变了?”
  “哪里都变了。变得可怕,无情,陌生。你已经不是我曾经爱的那个完美,善良,强大的男人了……”
  “你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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