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妇娘子

第10章



  贺如意看着那把剑被丢下才略略回神,她不想让自己表现得太脆弱,可惊吓之下的身体却不住的颤抖,眼睛里也溢出温热的泪水。
  「我、我不知道你在这里,我听到声音。」
  她不说还好,一说这话更让人恼怒,伸手将她一把抱起来走到亭子里,谢玉言不满地斥责,「不知道是谁只听到声音就更不应该过来,如果是别人岂不是很危险,你还敢一个人走过来,真是胆大妄为,若是睡不着,大可找小舞或者别人来看,何必自己亲自过来。」
  第一次乖巧地待在谢玉言怀抱里,贺如意一动也不动的任由他抱着,听到那些斥责,再想想刚才的危险,心里也是委屈得不行,闷了一会再开口,声音里已经有些哽咽,「小舞睡得好好的,我只是来看看。」
  听到她闷闷的口气,谢玉言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不舒服,他叹气,声音里没了往常的不正经,「吓到了吧?我习惯这时候练剑再去歇息,没想到你还没睡,好了别怕了,下次绝不会拿剑对着你了。」
  贺如意不是娇滴滴的个性,听到谢玉言的道歉原该谅解,可这样温柔的安慰却让她觉得更委屈,眼泪流得更快了。
  听着她低低的哽咽声,心里一阵懊恼,谢玉言后悔自己刚才不该冲动,只是往日他练剑从没有人敢过来偷看,心里也完全没想到来的会是她,这才拿剑相对,再想想,若是自己美清楚送出来那一剑,更是后怕。
  他轻轻抚着她的背,耐心等她平静下来,「好了,别怕了。」
  温柔耐心的哄劝,让贺如意慢慢镇定下来,这才发现自己靠在他的怀里,有些羞赧,说来是自己乱闯,也怪不得他,可是刚才听着他那些柔情的话,委屈的感觉就忍不住涌上心头。
  「我好多了。」
  「嗯,下次别随意乱闯了,夜里危险。」
  「嗯。」乖巧的答应下来,她又好奇追问:「你每天晚上都要练剑吗?」
  贺如意脸上的泪珠还没干,阵光盈盈,说不出的勾人心魄,谢玉言瞧着她这般柔弱地靠在自己怀里,只觉得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说话的声音越发温柔,「差不多就是这个时辰,偶有几日不练。」
  想到谢丞相,贺如意好奇,「大哥和父亲都是文官,你怎么习武?」
  深夜之时容易让人放松心防,两个人说话都比白日随意很多,听到她问话,谢玉言轻声解释道:「谁说大哥和父亲为官,我就不能习武,都是一些偏见罢了,就好像他们为官,
  我就要为官,他们是文人,我就要很斯文一样。」
  听到那句斯文,贺如意轻哼一声表示不认同,低声反驳,「你哪里斯文了,你明明就是风流好不好。」
  尽管她用很小的声音说出来,可静谧的环境下有什么听不到,谢玉言轻轻一笑,也没为自己解释,「你累了吗?我送你回去歇息。」
  「不要,我今晚睡不着。」想到躺在榻上辗转反侧睡不着,还不如在这里坐一会,贺如意急着开口拒绝,话一出口又觉得自己太急切了,像是十分喜欢和他在一起一样,又掩饰道:「要是你累了就先去睡吧,反正我不困。」
  谢玉言也没有说离开,喉间逸出一声轻笑,就这么相拥着坐在一起,看看天上的月,发现自己竟然开始留恋此刻与贺如意相处的时光。
  在遇到贺如意之前,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即便身边从不缺红颜知己,却没有想要让一个人陪着的冲动,反而觉得喧闹之后孤寂更甚,远不像现在,只是静静坐着也觉得心旷神怡。
  不想打破此刻的静谧,享受流淌在两人之间的古怪感觉,贺如意唇角带着笑,靠在谢玉言身上,顺着他的目光去看月,月光盈盈,让她一下子想起刚才看到的画面,皎洁的月下,英姿飒爽的男人飞舞跳跃,像是话本里最英勇的侠客,让她忍不住去偷瞧他,挪不开目光。
  明知道自己的凝视逃不过他的眼睛,可是想着他刚才的英姿,心里就是蠢蠢欲动,她暗暗告诫自己不能这样偷看,不然待会他开口嘲笑就握尬了,突然想出一个主意,她光明正大地看谢玉言,「你继续练剑吧,我瞧瞧,我还没瞧见过别人练剑呢。」软绵绵的口气,却让人没法拒绝。
  谢玉言颔首,语气轻快,「你也是唯一瞧见我练剑的女子。」
  离开他的束缚坐在一边,看他走到树丛中捡起那把剑,慢慢回味他说的话,甜蜜的感觉就一下子到了心里,他不是说第一个,而是说唯一,这代表无论是以前还是以后,都不会再有别的女子瞧见他练剑。
  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是独一无二的那个,贺如意脸上笑容藏都藏不住,幸好谢玉言已经开始舞剑,看不到她此刻的表情。
  疾如风、快如电,躲闪腾挪之间潇洒自如,长剑一斩,明明只是普通的招式,磅礴气势却扑面而来。
  一场招式酣畅淋漓耍完,谢玉言深呼一口气收招,眼睛盯着自己手里的剑,目光凌厉而郑重。
  看他收手,贺如意忍不住拍手,笑着走到他身边,「真好,虽然我不懂这些,但是感觉起来就是很好。」
  这评语实在是没什么内涵,谢玉言却听得舒畅,把剑放入剑鞘,「如意还是第一次赞美我,十分珍贵呀。」
  看他这样逗自己,贺如意也不恼,瞧见他额上有汗珠,下意识拿出袖中的帕子,踮起脚尖为他轻轻拭去。
  这世上只有一个女子看过他练剑,也只有一个女子对他做出这样的动作,谢玉言愣了愣,再瞧那个一脸认真小心的女子,柳盾明眸,唇微微张着,因为要踮起脚尖呼吸略有些急,缫细柔软的指尖透过帕子传递热度,偏偏她什么都没留意,只是下意识的举动。
  月光下,贺如意本就艳丽的脸颊越发动人,让他心里评评急跳,好似有什么东西在涌动,想要喷薄出来。
  看把所有的汗都拭去了,贺如意松了一口气,「好啦,这样就不会着凉了。」
  她刚想把帕子放回袖中,却不防自己一下子被谢玉言突然抱进怀里。
  心里一悸,她所有的理智情绪都散在夜里,手里的帕子悄悄落地,只有月夜下相拥而吻的男女如画中美妙。
  贺如意猜不透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现在这样,如果猜到,自己又敢不敢出来?她不知道。
  只是被谢玉言抱到他的房间时,她整个人都迷迷糊糊的,想不明白也没机会想。
  在外面已经占尽了便宜,待到走进房里,谢玉言更加放肆,他想要这个女人,就在她走出来的时候、在她为自己擦汗的时候,他就想要这个女人。
  在贺如意嫁过来之前,他明明打定了主意不去碰她,也不心动,可是这些日子相处下来,他发现坚持这一切真的好难,眼前这个女子太过神奇,让人不得不好奇,不得不在乎。
  坚强又聪明,偏生还有些软弱,也许就是从看到她落泪的那一刻起,自己的心就有些动摇,想要靠近,却发现她与自己想像的更加不一样,一步步走到今日。
  她的泪是真的吗?那么伤心的表情让他不得不相信,可是自从那以后,他再也没瞧见这个女人伤心的模样,谢玉言甚至要怀疑当初的惊鸿一瞥只是自己的错觉。
  定定凝视这个在自己怀抱里瘫软的女子,他决定不再多想,顺应自己的心走下去。
  有些粗鲁地啃着她的唇,谢玉言不顾她偶尔的抗拒,「今晚留在这里。」
  眼前的一切仿佛冥冥注定,已经水到渠成,贺如意也无法拒绝,感觉他的舌探入,只得随之起舞。
  这种无声的回应最是鼓励人,谢玉言与她唇舌胶着,尹掌也扯住她腰间繁带,轻轻一扯,便把她最外面的纱裙脱去。
  不拒绝不代表不害怕,贺如意眼睛里有一丝不安,伸手握住那只攻城掠地的手,她不由唤出名字,「玉言……」这是谢玉言逗弄她时的称呼,可是想到自己就要成为他的女人,突然很想长久的叫着这个名字。
  「乖。」反手一握把她手腕抓住,谢玉言扶着她腰肢后退两步靠着墙壁,不费一丝力气抓住她手放在墙上,已经快速褪去她外面的长裙。
  以往相处的女子都是放浪形骸的,他从来没为脱女人的衣服这么费心过,往往自己一招手,对方就巴巴的送上来,不过贺如意值得这样对待。
  脑海里满是旖旎念头,他发现这样缓慢而悠长的过程居然越来越有趣起来,感觉到贺如意从抗拒到屈服,看着她彻底曝露在自己面前,光想着接下来的缠绵就更有几分情趣在其中。
  贺如意闭着眸不敢多看,打算安静承受接下来的一切,可是当最后一层衣衫褪去,她突然忍不住的颤栗起来。
  「别……」没什么力度的拒绝,她眼睫轻颤,因为吻得太狠而肿起来的樱唇,这一切都有一种欲迎还拒的美艳。
  「没什么好怕的。」濡湿的唇在她肩膀上留下痕迹,谢玉言安抚这个青涩的身体,「相信我,放松些,如意。」用一种极度缠绵的口气唤出这个名字,能让人有被宠爱的错觉。
  呼吸急促,在赤裸身体的那一刻猛地扑到他的怀里,贺如意决心再也不多想,就这么心甘情愿做他的女人。
  无论当初是对他不满才嫁进来,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她都不去想了,就这样吧,和他在一起,无论将来是如何的一种境况,只要记得她现在对这个男人有着说不出的异样感情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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