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世子当煮夫

第八十四章 姐妹反目


贺琴舒停下动作,睁大眼睛望着他:“当真?你,你真的肯跪我?”
    慕容释晟收紧手臂,在她鬓旁亲吻了一下,喑哑说道:“嗯。当真。只是今日都依了你,你日后可不准反悔。”
    说完,他松开双臂,咬了咬牙,俯身跪在她的身前。
    贺琴舒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掩住口唇,泪水瞬间落下。
    慕容释晟跪在地上,挺直腰背,微笑说道:“琴舒,咱们成亲吧。”
    贺琴舒定了定神,胡乱抹去脸上的泪水,伸手拉住他的手,羞涩说道:“你把扳指给我戴上。”旋即补上一句:“还有,你答应过我要制一只戒指给我,可不准忘了。”
    慕容释晟不由失笑,旋即摸索着将扳指戴在她的手上,贺琴舒望着那晶莹通透的扳指,心中激荡不已,主动将他抱住,哽咽说道:“我愿意与你成亲……慕容,谢谢你……”
    慕容释晟走后,月芙蹑手蹑脚地进来,见贺琴舒只是望着扳指傻笑,不由感慨道:“姑娘,世子真是被您吃得死死的了……”
    贺琴舒急忙说道:“你可莫要出去乱说,伤了慕容的颜面。”
    月芙嘻嘻笑着,咂嘴说道:“这是自然。只是……更让奴婢想不到的是,世子今夜居然还肯回去……”
    贺琴舒登时满面绯红,佯嗔地向贺琴舒唾了一口:“你这丫头惯会乱说,想是动了春心,明日我便去请王妃的示下,替你也寻个好人家……”
    第二日清早起来,一夜无眠的冯若珩正在榻上闭目养神,忽听萱儿在外面说道:“萱儿给静迎请安,您怎么得空过来了?”
    冯若珩急忙坐起,对着镜子照了照,见自己虽面色发白,却并不显得十分憔悴,便只用了些胭脂,仍歪在榻上。
    孙景言轻声答道:“听说你家主子病了,究竟是怎么了?那日见时不还好好的么?”
    萱儿忙依着冯若珩教的话说道:“只是受了些风寒,皇上命太医悉心诊治着,昨日还特为送了姜茶来,今日已经见好了。”
    旋即转了话题,欣羨说道:“静迎这件斗篷真好看,定是皇上赏的吧。”
    孙景言还未说话,砚儿已经抢着说道:“可不是么,这斗篷是初雪那日皇上赏的,整个宫里只有这一件呢。”
    冯若珩在屋里听着,面色更冷了几分。待孙景言进来,索性将眼睛闭上,倚在榻上养神。
    孙景言看看她的脸色,柔声嗔怪道:“妹妹病了,怎么也不知会我一声,也好早些过来看望。”
    冯若珩并不睁眼,懒懒答道:“只是染了风寒罢了,原本也没有什么,不劳姐姐牵挂。”
    见她态度如此冷淡,孙景言有些诧异,略想了想,仍笑着在床边坐下,接着说道:“妹妹可是生我的气了?我平日里素净惯了,涟香榭又地处偏远,除了妹妹,跟旁的姐妹少有往来,妹妹生病的事,还是砚儿去储宝司取东西时才听说的,并非有意此时才来探望……”
    冯若珩淡淡笑道:“不妨事,姐姐清高惯了,不必为了这些俗事扰了心情。”
    孙景言觉出不妥,蹙眉说道:“妹妹今日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心里焦躁么?”
    冯若珩此时沉下脸来:“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道理,我又不是病得要死要活,有什么好焦躁的?”
    接着索性开口逐客:“若珩累了,实在没有精神相陪,姐姐请回吧。”
    孙景言虽觉诧异,却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起身说道:“好,那妹妹好生歇息,我改日再来看你。”
    她带着砚儿走到门口,却正与丁喜梅主仆碰个正着。孙景言颇为惊讶,丁喜梅却爽朗笑道:“真巧,我想着若珩妹妹病了,口中没有滋味,便煮了些杂菜粳米粥过来,不想竟做多了,静临也一处尝尝?”
    孙景言略一思忖,心中已经大概明白,向她淡淡笑道:“不必了,景言来时刚吃过早饭,外面寒冷,花容姐姐快些进去吧。”
    回到涟香榭,孙景言思及今日情形,不由心中烦闷,沿着池边小径走了一阵,仍觉心浮气躁,便回到房中读书。
    刚看了两页,砚儿匆匆跑进来,面上难掩兴奋之色,压低声音说道:“主子,奴婢方才听御膳房的人说,皇上一早起来吩咐他们做了您最喜欢吃的芙蓉海鲜羹,奴婢猜想,皇上定是想着过来用午膳呢。”
    孙景言将书放下,轻轻叹了口气:“若都似你这般,听风便是雨,将自己的心绪全数系在旁人身上,这一整日下来,不知要起落几回,时间久了,身子怎么受得了呢。”
    旋即恹恹说道:“皇上若是当真来了,只怕我与若珩妹妹要更疏远几分……”
    砚儿听了撇嘴说道:“您何必如此顾惜她?她如今跟丁花容那般要好,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从前竟是咱们看错她了。”
    孙景言责备地看她一眼,正色说道:“休要胡说,若珩妹妹与我自选秀那日便已结缘,入宫后又常在一处,相互陪伴安慰,若没有她,我的日子怕是更不好过。砚儿,如今咱们与凌霄阁有些误会,说话做事更要当心,莫要被人利用了去,知道么?”
    旋即不禁有些怅然:“说是误会,却不知究竟因何而起,若珩妹妹若是从此只听信丁花容的说辞,只怕……唉……”
    凌霄阁中,丁喜梅笑眯眯地望着冯若珩吃下半碗杂菜粳米粥,轻轻笑道:“看来妹妹已经见好了,如此,姐姐便放心啦。”
    冯若珩接过萱儿递上的绢帕,一边擦拭嘴角,一边温和说道:“多谢姐姐惦记着,那汤药甚是苦涩,早上喝了一碗,口中一直难过,而这粳米粥味道甚好,用了这些,怕是连午饭也不必吃了。”
    丁喜梅抿嘴微笑,略一思忖,接着说道:“说起午饭,方才听说皇上着御膳房准备了孙静迎喜欢的芙蓉海鲜羹,唉,皇上也真是的,从前姐妹们生病,皇上都会多去探望,如今你病着,怎么反想着去涟香榭用午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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