拐个世子当煮夫

第九十八章 欢喜冤家(大结局)


贺琴舒瞪了他一眼:“你这人好不讲理,你从前虽是世子,但如今初来乍到,便是有人肯雇你,尚不知每月能有多少工钱,有苏大哥的宅子打底,咱们心里也安稳些,何况那宅子我之前一直住着,各处都打整好了,也不会委屈了你。”
    慕容释晟略停了停,蓦地笑道:“我不是说这些,只是那宅子房屋太少,咱们日后若是生上三五个儿女,又该如何安顿呢?”
    贺琴舒气得在他胸前捶了一拳,嘟嘴说道:“你惯会乱说,谁要给你生那么多孩子,你要累死我不成?”
    慕容释晟不由失笑,蓦地将她抱住,喑哑说道:“我不怕累,你没听过么?生子要趁早……”
    贺琴舒初时还能抵抗几下,怎奈三个月的相处之后,慕容释晟早已掌握了她的“死穴”,一连数个深吻过后,便没了反抗的力气,只得任他索取,留下一室春光……
    暖暖春日,吟风庭中,慕容恪坐在窗边看书,程梓瑜在一旁与楚月薇说话,孙景言携砚儿进来,手中擎着几支娇艳桃花。
    楚月薇吩咐若巧将桃花插进瓶中,向她微笑说道:“听说昨日你陪皇上在园子里逛了大半日,怎么不好生歇歇,又跑到我这儿来了呢?”
    孙景言向慕容恪和程梓瑜行了礼,在楚月薇身边坐下,伸手在她微隆的腹部轻轻摩挲,喜悦说道:“说也奇怪,我一日不来,心里便牵挂得很。似是比那日更大了些,长得这般快,想来是个皇子吧。”
    楚月薇却轻轻摇头:“都说男娃难养,我身子不好,若真是皇子,只怕母子俩都要遭罪,还是生个公主安心些。”
    见她眉目之间颇有愁绪,程梓瑜忙插进来说道:“是了,皇上,这孩子的名字可取好了么?素日里只见您吟诗作对,还取笑我不喜读书,如今必得取个文雅响亮的名字,我才服气。”
    慕容恪微笑摇头,温和说道:“官名朕还要好好想想,乳名却容易,若是皇子,便唤作‘景儿’,若是公主,便唤作‘月儿’吧。”
    楚月薇与孙景言听了相视而笑,程梓瑜却打趣说道:“皇上这话不对,为何只有‘景儿’、‘月儿’,没有‘瑜儿’呢?臣妾不干。”
    慕容恪走上前去,在她鼻子上轻轻刮了一下,笑着说道:“她们姐妹温厚,你却是个刻薄的,待你诞下孩儿,朕只怕连乳名也要好生思量……”
    程梓瑜听了满面飞红,瞪了慕容恪一眼,嘟嘴说道:“皇上惯会哄人,谁要给你生孩儿啦……”
    楚月薇却毫不留情,笑着“揭发”道:“皇上莫要听瑜妹妹的,她与云曦近来颇为要好,那日还与我说,驸马一连起了十个名字让她挑选呢。”
    紫云殿中琴瑟和谐,华宁宫中却是一片惨淡。
    丁喜梅与冯若珩相对而坐,两人不时啜饮,面上皆有泪痕。
    丁喜梅想了半晌,恨恨说道:“走了个贺琴舒,又凭空杀出个楚月薇,从前只笑话云曦公主苦守空闺,现下连她也觅得了如意郎君……若珩妹妹,你我究竟如何,方能有些许胜算?”
    冯若珩仰头喝下残酒,苦笑说道:“姐姐这话说得好糊涂,现如今,皇上若要谈天,自有念妃陪着,若要对弈,又有诚妃相伴,说起吟诗作赋,尚有孙静临,这偌大的皇宫之中,哪里还有你我姐妹的立足之地呢……”
    三个月后,威城,何家酒坊。
    一袭白衣的慕容释晟站在刚刚开封的酒坛之前,俯身舀起一杓,送到嘴边细细品尝,石头和几名小工站在一旁陪着,个个面带紧张之色。
    大腹便便的何紫亭站在门边,似笑非笑地望着他们,不时转头与贺琴舒低语几句。
    片刻之后,慕容释晟蹙眉说道:“上次的酒便有些发酸,好在不甚明显,又碍着你家小姐的情面,我便勉强收了。但今次,这粮食原是陈的,若再不好生把控水温,自然酿不出好酒,便是拿来给我烹鱼,我也是不乐意的。”
    石头不由垮下肩膀,苦笑说道:“您说的道理我都懂,但江小弟当真不是故意的,近来酒坊活计太多,他也是实在熬不住了,才偷偷打了个盹……至于上次,唉,我委实想不出有何不妥……慕容大哥,你且高抬贵手,给我们这些做工的留条活路吧……”
    见慕容释晟仍是一脸不情愿,何紫亭轻叹一声,转向贺琴舒说道:“琴舒妹妹,你今日且带你家慕容回去,改日我仔细瞅着他们酿了好酒,再差人送到酒肆去,好么?”
    贺琴舒正被孕吐折磨,她面色发白,伏在桌上歇了片刻,无奈说道:“好。我如今这般模样,今日硬跟着前来,便是担心他难为石头他们……”
    刚说到这里,忽觉一阵恶心,却只是干呕,面色愈发苍白,何紫亭见了,急忙碎步跑到近前,费力地弯下身子,在她背上轻轻抚弄,口中叹道:“你呀,什么都好,就是太惯着慕容了,你没听人抱怨么,这威城大小的食材铺子,现下见了慕容便觉心惊……对了,听说昨日令书大人想吃你家的干烧黄鱼,一早便打发下人来报信,本人又在门口足足等了两个时辰,慕容竟然连门都没开?”
    贺琴舒听了苦笑道:“是啊,昨日我有些头痛,慕容便关了店铺,留在家里陪我了……”
    旋即长叹一声:“他本就谨慎,前些日子王妃特意差月芙过来伺候,还带了些话来,说什么女子生产不易之类,当时唬得他脸都白了,如今更是加倍小心,真是烦死啦。”
    何紫亭不觉莞尔,此时慕容释晟走进房中,关切说道:“琴舒,你觉得怎样,可受得住这坊里的酒气么?”
    说着,他在榻边坐下,将她轻轻揽住,低声说道:“我说不让你来,你偏不听,若是动了胎气可怎么得了……”
    贺琴舒抬头瞪了他一眼,有气无力地说道:“你还敢说,究竟是谁让我变成这样的?”
    慕容释晟急忙安抚:“好,好,都怪我,咱们只生这一个,以后再不生了,好么?”
    见慕容释晟眉头紧蹙,眼中满是心疼之色,贺琴舒则微闭双目,慵懒倚在他的怀中,何紫亭吐了吐舌头,悄悄退到门外,将门轻轻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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