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里的乐章

WD广场公交站，下了车一眼望去对面就是WD广场超大的霓虹牌和巨大的LED屏幕，放着怀旧的音乐。红绿灯下等待着红绿灯里闪亮奔跑的人出现，熙熙攘攘挨肩塞海的人群，像潮涌般围拢来。
    滨弟与光头又开始谑浪笑傲的玩闹，拉拉扯扯估计是又有什么鬼主意在安排谁先说？经常是这样扭扭捏捏像两个小孩。
    滨弟推着光头后背像是在逼迫他做不愿做的事，光头干笑朝着黄玲，说：“黄玲，你觉得什么样的男生才适合你,请正面回答□□将作废，请不要介意！呵呵…。”胆怯不敢望着她恶狠狠的眼睛。
    黄玲停住脚步，睁大着眼睛瞪得快要掉出来，微笑的把话题转向音彣，嬉笑地说：“音彣学长，觉得什么样的女生才适合你,请正面回答□□将作废，请不要介意！呵呵…。”望着他阴沉的脸色，不好意思的退缩了。
    音彣缓声地说：“反正你也不适合我，你也机会。”黄玲屏住呼吸，松了一口气。
    佳妮略略转身一缕阳光洒在脸上嫣然一笑，音彣神怔了怔，仿佛笑起来有几分像是某人的微笑，回一微笑，只是在眼前的错觉。黄玲像断了尾巴的壁虎，不敢在往下接下话题挽起佳妮的手走到前头。
    老四的手臂攀在了音彣和滨弟结实的肩膀上，缓缓地说：“走吧！慢悠悠的想在地上捡宝吗？”光头也凑了上来相互搭肩。
    WD广场人山人海，布满了全国各地的小吃，恰巧今天是美食节，琳琅满目，目不暇给。看着特色小吃的制作过程看了一眼就溢出口水流跟水龙头似的，各式各样的小吃做工精美，手艺精美完美像可爱的小宠物不忍心将它一口咽下。
    音彣伫立在广场门口拨打了招聘电话，电话里的人低哑和方言普通话听起来十分别扭，‘在楼下稍等片刻。’挺客气的。
    十几分钟后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孩，婀娜多姿穿了一身红色的短旗袍，一双白皙的手，靓丽脸蛋，亮睛放光，猜测应该是附近校区兼职的学生。
    光头推开滨弟的肩膀，目不转睛盯着她，往前一步伸出手，演出招聘变出了自我介绍，音彣、老四的手扣在了光头的肩膀上。光头瘪了瘪嘴想说的话咽了下去，她颔首娇笑，音彣客气礼貌地说：“你好！我们是过来招聘演出活动的。”笑盈盈亦万分客气，点了点头。
    招待女孩礼貌地说：“你们都是来应聘国庆期间的演出的吗？”一致地点头。
    音彣礼貌地说：“对，我们是过来招聘演出的。”
    招待女孩微笑地说：“那好！你们上去跟我领导洽谈相关演出的事宜。我带你们上去吧！”眼笑望着黄玲和佳妮，轻轻一笑地说：“她们也是吗？请跟我到三楼经理办公司吧！”
    佳妮挥着手，轻声地说：“我俩不是…。”一笑置之。
    佳妮朝音彣瞅了一眼，说：“音彣学长你们上去就好了，我和黄玲不陪你们上去面试了，在附近逛逛等你们顺利归来。和黄玲去广场那边看看那种小吃好吃，我俩先做小白鼠实验，品尝品尝迎接你们胜利的消息，我会替你们监督监督黄玲的，不会给她吃完。”音彣向招了招手。
    黄玲翻白了眼，拽拉着佳妮，细声缓缓变大，说：“不要在这么多人面前污蔑我，最好…。别这么说你才是如假包换的大吃货，重点的来说你就是吃货冠军还有上个星期在宿舍七包瓜子神秘失踪，四五包薯片全军覆没，本台记者黄玲报告。”佳妮捂住了黄玲的嘴，怕会被误解。黄玲尴尬望着光头的眼睛。
    佳妮扭回头对黄玲凑上一脚，讪讪地说：“那有…别污蔑我，别看我…。”在音彣面前极为尴尬。
    佳妮把黄玲拽到一个角落细言细语地说：“别在音彣学长面前毁灭我的形象，这不是在光头师兄面前衬托你的美丽？”站在角落望着他俩的神情有一种说不出的秘密，变娇羞羞的女生。在心仪的男生面前毁灭了，在他心中的完美印象，黄玲嘟嘟囔囔。
    佳妮细声地说：“你再说没有，我看你一见到光头眼睛笑成一条线，眼睛不停的转呼啦卷。这是你喜欢的表情也被你贴上了标签，还在掩饰这说谎前奏吗？”
    音彣疑惑望着她俩在小角落那边叽叽咕咕不知道在悄悄话，佳妮略回头干干地笑。
    黄玲顿了顿才缓缓地开口：“是这里的灯光有点刺眼，眼睛有点不适应，你就别瞎猜瞎说了好吗？尽瞎说，没有的事好吗？”言语切切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光头转回身，黄玲脸颊的温度慢慢在攀升。
    佳妮又将手抬起指着黄玲骨碌碌转不停的眼睛，黄玲拍了下来，说：“我呀！对光头没那意思，谁喜欢个和尚？”垂眸不敢迎上她灼人的视线，感觉心里所有的心事都被佳妮给窥视了，略转身。
    看着她俩对话口型光头疑心多虑，像是带着咒人骂语，疑惑凑上来站在了佳妮的身旁，嗔喝一声：“我有头发，你没看见吗？你是没见过像我这么帅的发型，这叫鸡蛋发型明白没。不信你摸摸还是很扎手的很，像成熟男人的胡子，像在接吻时胡渣子在扎刺你的肌肤，是不是有一种感觉就做心惊肉跳。”黄玲拿起拎在肩膀上的红色包包，砸向光头，抬手挡避。
    黄玲掩饰着羞赧，怒气冲冲地说：“你去吻pig吧。”
    佳妮调侃地说：“我俩商量待会要给买点黑芝麻给你补补，好让你长长头发。”转身迎上了音彣的视线。光头沮丧的脸面如土灰见他的表情不禁好笑，老四招了招手传唤着光头。
    招待女孩捂嘴偷笑，像是一对情侣在打情骂俏。
    佳妮、黄玲转身走向美食节的广场走去，略一回头见背影渐渐的走远。
    在招待女孩的带领下，走进一条欧式装饰的走廊，富丽堂皇，金碧辉煌，像是走进了殿堂。浅胡桃的大理石柱子挂着一幅幅名人名言的励志名句，遐想这些名言句子感人事迹和对理想追逐的故事，虽然已是时过境迁但时时警醒着心中的梦。招待小姐止步“咣…”叩响了门，抬眸是总经理办公室，心头开始颤抖的悸动了，伴随的是急促的呼吸声，从室内传出声音“请进”，心惊胆战，激动不安。
    触门把将门推开，一道光线射来，一个宽肩挺拔的背影站在窗前瞰视楼下熙攘的人群。转回身，器宇轩昂，轮廓清晰，洋溢微笑。错愕，望着他。
    招待小姐朝他点了一下头，将门带上。紧张的空气包围了整个房间，音彣手心闹出小汗珠，在裤后兜擦拭的汗珠。紧张的心跳声和急促的呼吸声不停的在鼓励自己。
    办公室布置得很典雅，文山会海的办公桌上放着一杯正飘香的热咖啡，办公椅上端挂着一部红木裱好的书法天道勤酬，书柜摆放许多书籍，像是一个文人墨士的青年企业家。
    音彣望着李总战战兢兢，礼貌地说：“李总您好，我们…是在招聘临时歌手的，之前和您通过电话。”扬起微笑。
    李总目光落在了沙发上，手一扬，说：“哦 ,请坐…坐…坐下来聊。”胆战心惊地望了他一眼。乐队第一次为参加演出的招聘，心情极度亢奋也很紧张。
    李总坐了在沙发上扫一下这位年轻的企业家的办公室，消除内心紧张的气氛。他坐了下来开始在茶几忙碌洗茶杯边说：“％＊￥莲理人。”一口方言的普通话，五官立体的形象全毁了，想象一下员工是怎么与他汇报工作情况。
    李总重复地说：“我说你们是哪里人呀!”稍微听懂了些。
    音彣紧张地抠着指甲缝和指甲边死皮，手心还冒出小汗珠，毕竟是第一次要参加这样商业演出。
    音彣彬彬有礼缓声的地说：“这位是鼓手远成来自GZ人，贝斯田贺欢SZ人，电吉他滨弟ZJ人,我是CZ人，是担任乐队的主唱。”微笑点头，气氛越来越浓烈了。
    李总递送上茶，兴趣浓烈地说：“你们玩的是什么音乐风格，说来听听。”
    老四客气地说：“我们主要玩的音乐风格是硬摇滚、重金属，比较喜欢黑豹乐队、唐朝乐队。”
    李总一掌拍在了大腿上，兴奋一跃身站起，表情尴尬顿了顿又坐下来，兴趣甚浓地说：“我也喜欢这种音乐风格，黑豹唐朝就是我上学时期的精神粮食,超爱黑豹的无地自容，唐朝的飞翔鸟。”惊恐地往沙发上挪了挪，他一惊一乍的不像是个领导。
    他也是摇滚忠实粉丝，一起跑到话题上去。
    李总蹙眉地说：“每年除了草莓音乐节和摇滚演唱会，其余的我一屑不顾的，那你们乐队有自己的原创歌曲？”
    狂点头地说：“恩…，有…，我们有自己乐队的原创歌曲，偶尔也会翻唱其他乐队的歌曲。”
    李总兴奋地说：“太棒了，我喜欢有梦想的音乐年轻人，WD广场刚刚重新装修完成，这里推出演出活动是向群众推广一个便民广场，一个便于民利于群众的一家商场。让更多的人知道，同时搭建这个舞台就是让更多爱好音乐的音乐朋友筑建一个音乐梦的舞台，你们也可以在借助这个平台认识更多的音乐朋友。”说得慷慨激昂。
    李总兴致极浓：“还不知道你们乐队叫什么称呼。”
    齐齐地说：“我们叫做虎贲乐队。”
    李总抿嘴点了点头，夸赞地说：“这名字取的好，这乐队名字太让人联想古代的一支军队叫虎贲勇士，乐队名字意义深厚呀！不错…。”微笑赞赏。
    音彣振奋地说：“像老虎凶猛狩猎梦想，做虎一样的精神逐鹿摇滚梦。”滨弟、老四无知所措手埋下脑袋。李总一听振奋激昂鼓掌。
    李总抬头看着天花仰天长叹，喟叹地说：“以前呀！我也想组建像你们这样的一支摇滚乐队，但在我那个年代很平穷，生活很拮据困难。梦想对我那代人就是一件奢华礼物，触摸不到遥不可及。既然你们有兴趣加入我们这次商业活动，随时欢迎你们乐队的加入。不过你们乐队上的乐器要自己带过来，音响转入器等这些乐器设备我这边就有了，自己的乐器还是比较熟手，才能找到手感。”说了有点伤愁，呼了一口气，点头。
    光头拍了音彣的腿暗示，低声地说：“李总，那架子鼓呢！架子鼓搬过来确实比较麻烦些，我们是在附近读书的，能不能让同事员工到寝室里去帮我们一下拉过来！”抬眉思考。
    李总双手交叉旋转着大拇指，说：“架子鼓就不用了带上了，鼓槌带上就好了。我这边有一整套的完完整整进口的架子鼓，带上手感的鼓槌就OK了。”光头听了进口的架子鼓，兴奋的睁大着眼睛。
    老四满脸困惑，怎么到现在一字未谈演出的费用，压着手指的关节响，嚅嚅地说：“李总，我们演出的费用是…钱。”颇为紧张。
    李总顿了顿地说：“由于现在我们广场内部装修刚刚完成，所以演出的经费有所降低，呵呵…。你们有机会在我这里学习到很多东西，我们这还有其他乐队上的合作，你们完完全全可以这里和其他乐队上学习和交流，学到想要学到的知识和想认识到的志同道合的音乐朋友。”滨弟和光头一脸茫然地相望。
    感觉胡吹乱弹东拉西扯信以为真一步一步的走进他的甜言蜜就中，反正就是不想给你那么多的演出费？
    音彣沉思默想，迟疑地说：“李总您好，那我们乐队四人每天的演出费用是…。”
    李总目光坚定地说：“你们是个集体，是这样的…那我给你们乐队每晚900块总共三天演出的活动。”黑色的眸子转动，打探坐在对面音彣的目光。
    光头就坐在俊龙的旁边，音彣用手撞了一下光头，一个一个的传了下去，暗示这个价钱合不合心意演出，四人都坐在同一张沙发上，滨弟在最后，滨弟又往回撞一下老四又再次传给音彣，看着眼色行事，感觉费用有点低了。
    音彣有些紧张抠指甲缝，顿了顿地说：“李总，演出费能不能1000块。”李总干干笑了笑。
    李总看了一眼，微微一笑：“我看你们也挺年轻的，我只是说900块左右的演出费，费用这一块我还要向我的上级老板争取，同意后才可以定下来落实这个费用。但是呢！我自己觉得你们缺乏演出的经验还要磨练磨练，大概一下我估计老板会批也就是个800的演出费，如果可以我向老板汇报800给你们演出的费用，这也是难得的一次磨砺的机会，这个费用我还可以擅自决定。”胸口像是被一块石头给砸了。
    大吃一惊，真是遇到菜市场砍价的阿婆，光头捏了音彣的大腿肉，疼痛难忍的盯了光头一眼，暗示着音彣。
    望来望去察言观色，音彣抬了一下眼色，同意一致地点一下头，再不确定下怕800块变成700，再交谈下去就泡汤了。
    音彣礼貌地说：“好…，行…，希望能与李总美好开篇和更多的合作机会。”相视微微一笑。碎碎念念暗暗地说：“真是阿婆，真会砍价，砍价高手。”
    李总眉头舒展说：“既然你们愿意参加WD广场的演出活动，并且能接受双方协商交谈好的演出费用，那我就去拿一下合同给你们看一下签个名。”得意的眼神瞅了我们一眼，起身走向办公桌。
    微笑望着他在办公桌那边开始忙碌起来，打印机吱吱作响一张一张地吐出纸来，走了打印机旁把4A纸拿了过来。上面写着WD广场演出合同，递给了音彣一条一条合作事项，仔仔细细地审视一边，乐队的大管家老四接过手瞅大着眸子，安安静静地再查看一遍。瞟了音彣一眼示意，抬眉表示没有什么问题。
    合同上填上虎贲乐队经双方协议同意国庆期间参与WD广场的演出活动，演出费为800元整，下面签了双方的名字，做事一丝不苟再去复印了一份各拿一份留底，总算是把演出的合同给签了，事情总算落定了。
    花开结果，瓜熟蒂落总算是把演出的给敲定了。李总善气迎人走了过来伸出手，笑脸万分客气一一握手。
    李总微笑地说：“到时你们国庆那天下午过来，我安排一下，希望我们的开端能延绵长久的合作下去。”点了点头。
    音彣礼貌地说：“谢谢李总给我们这次机会，李总那你忙我们就先回去了。”
    “行。”
    看他的言谈举止让人感觉挺和气，没想到签约合同挺顺利，按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