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之爱的狂想曲

71 绝境考验


看来,刘鹏欣姐弟真把我当作宝贝了,我身上的铁链子比我的胳膊还粗,加之周围还有四个壮汉把守。如果我要靠着喊叫声冲破这铁链和铁门需要相当的力量。可是我的内心没有足够的仇恨或者绝望,我只是感到冰冷和一种彻底的无力感。
    夜深了,刘鹏欣回家去了。而刘鹏哲并无去意,找来一把藤椅坐在一旁玩着我的手机。
    他放出一段语音,显然是莫伊琳收到错假消息之后对我怒气冲冲的回敬。
    “我告诉你再也不要回来了!回来也屁用不顶,谁也救不了你!你每次不辞而别,我都能谅解你,这次你竟然敢抛下花大主持的节目不上,你知道人家有多生气吗?你知道现场的几百名粉丝是什么反应吗?我告诉你,你这回又上话题排行榜了,全是骂你的声音,恭喜你彻底完蛋了!”
    报应啊,都怪我前几次无端端的说不干就不干了,这一次真的出事了,莫伊琳也不能及时发现其中的异常,反倒以为我又是任性的离开。
    本来我已经发誓再也不和刘鹏哲说一句话,可是看来冷战也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我虽然感到恶心,但是还是努力和他沟通,“刘鹏哲,你就真的那么恨我吗?”
    他没有抬头。自从他将我绑架之后,我就发现他始终不敢抬头看我。他继续玩着我的手机,一会儿站起来背转身说:“刚才我甚至有过一丝心软,觉得不应该这样对你。可是我看了你的手机,我越发的恨你!你保存着他所有的消息,所有的照片,我就是不明白,我到底哪一点不如他!”
    每次听到他问我这个问题,我就会感觉累到快虚脱了,“我懒得再解释什么,我已经解释过一万遍了,能说的话已经说尽,可你就是听不进去。这是你的心里问题,你需要冷静下来好好反思自己。”
    “哼——如果你们之间真的情比金坚,为什么会一次次的分开?何况到现在也没有看到人家要娶你的意思。哈哈哈——”
    “我不想和你说什么,你什么都不懂!”
    “我不懂?我倒想看看咱们俩谁不懂。不如咱们来玩一个小游戏,看看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真挚伟大的爱情。我想,你一定会失望的!”
    我没有回应,和他说了几句话之后,我涌出了一种恶心感,不屑理会他,甚至不愿看见他。
    他按动拨号键,他打给谁呢?
    不一会传来一段声音,“你好,我是心泽。我正在参加一档为期四个月的歌曲创作比赛,如果没能接通您的电话,一定是不方便接听。请您在嘀声后留言,我会及时回复。”
    刘鹏哲不屑的说:“哼,艺术家可真不容易啊,辛辛苦苦有什么用呢!”
    我想他接下应该会联系天天了吧,希望天天能及时报警救我出去。
    不料刘鹏哲却说:“你一定以为我会给你的吴天天打电话吧,别做梦了!我知道你们之间有那种无聊的纸牌游戏,上次沈飞绑架咱俩时,你就用那个烂方法把他给召唤过来了。这次我绝不会让你得逞!不过好奇怪,你们有□□个月没联系了吧,他今天却给你打了54个电话,我也很好奇他到底想说什么,不过我只能发短信让他滚。”
    “刘鹏哲,你让我说什么好呢,你好好一个人,又不是没有女人喜欢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子,你是在自我毁灭,懂不懂!”
    “我也不想和你说什么,我已经厌倦了向你表达我的心情。你之所以把一切都解释的轻描淡写,是因为你压根就没有爱过我,你怎么能了解我喜欢你六年里的每一种心情变化。”
    “就算我不爱你,我们至少还是朋友,是很好的朋友,你至于这么偏执要毁了我吗?”
    “我就是要毁了你,我就是不服!”
    妈的,沟通这种事为什么就那么难,尤其是我和他之间,永远都是将对方逼到死角,找不到任何通路!
    他右手拿着手机在左手心里敲打,背对着我来回的踱着步子。显然,是在想什么歪主意。
    不一会,他长叹一口气说:“今天就到这吧,来日方长!”
    他说话有气无力的,像大病初愈似的,步态迟缓沉重的移向躺椅。
    十二月的夜晚冷风强劲。这种空旷的像仓库似的空间里潮湿阴冷,除了能遮挡住呼啸的寒风,温度和外界没有区别。我穿着一件小礼服,外面裹着一件风衣。原本是去上节目的,早知道会落到这般田地,好歹穿着棉裤、棉袄再出来。
    我
    怎么会这么怕冷呢?再多冻一分钟我就要哭出来了,但是我不能求刘鹏哲放过我。我怕我的软弱不会换来他的同情,反而会令他更加嚣张。
    这样空旷孤独的环境像是一个容器,我又不由自主的开始想念天天。我不想念他还能想念谁呢!
    我冻得瑟瑟发抖、紧咬着牙关在想念天天。往事回味起来是那么美好,即使那些酸涩、疼痛的旧事在回忆的时候也带着超然、飘逸的气质。想着、想着竟然“噗嗤”笑出声来。留下来值班的两个壮汉以为我吓傻了,冷冰冰的打量起我,那神态好像有要送我去医院的打算。
    这时候刘鹏哲却像受惊了,四肢痉挛着,嘴里“哇——呜——”的乱叫。两个壮汉忙去唤醒他,
    “刘经理,刘经理。”
    刘鹏哲“啊——”了一声醒过来。待他缓过神来,他回头看了我一眼,但是立刻又扭过头去。他挥了挥手,示意两个保镖退下,自己坐在躺椅上发起呆来。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刘鹏欣就带着一对人马抵达了。她斗志昂扬,意气风发,指挥着那几个穿白大褂的人员向我动手。
    我的脑袋疼的快要炸裂了,脸庞干燥又火热,感觉过不了两分钟我就要呕吐了。昨晚冻成冰棍,毫无疑问已经感冒。
    刘鹏欣的笑容消失,耷拉着脸怒气冲冲的说:“哎呀,她好像感冒了。这可怎么抽血呀!”
    她的话加速了我的恶心感,我难以抑制的呕吐出来。太难受了,真是太遭罪了,嗓子像刀割一般。
    “哎呀,妈的没长眼吗,往我身上吐。”刘鹏欣叫嚷着退后并撤掉自己的丝巾和大衣,“哎呦,恶心死我了,我得赶紧回家洗澡换衣服。”
    一个穿白大褂、带口罩的男人说:“别光顾着干净,这血看来今天采不成了。”
    刘鹏欣说:“那骨髓呢?”
    男人说:“人都这样了,抽骨髓不要命了!”
    刘鹏欣说:“妈的,晦气!你们是怎么照顾人的,妈的不知道给她穿个大衣啊。”
    一个保镖说:“老板娘您不是交代不要对她太好吗。”
    另一个说:“是呀,再说也没准备大衣之类的东西啊。”
    刘鹏欣恶狠狠的瞪着他们说:“去死吧,脑子这么不灵活也只是当保安的命了。”
    刘鹏哲低着头说:“别说了,有大衣我也不会给她穿,我希望看她悲惨的样子。”
    “鹏哲,你这是干什么,赚钱才是正经事!你这个孩子就是被我惯坏了,什么事都不分析形势,由着性子胡来。”她转过身去对那些科研人员说:“你们先回去吧,等回头她康复了再来。”
    带头的男人点点头,将一个盒子放在脚下,“G1营养液留给她,每天至少一袋,保准她的体能达到最佳状态。还有,她的尿液最好也留下来,里面的细胞都是宝贝。”
    妈的,一群变态,想钱想疯了。
    刘鹏欣缓缓的说:“听你的!昨天都怪我太激动了,忘了给她收拾出来一个舒适的环境,她可不是普通的人质啊。”
    她下令刘鹏哲和保镖们去购买木板,在墙角的地方搭建一个简单的卧室,里面摆放一张舒适的床,外加一台电暖气。
    大开眼界啊,这世上真的有为了钱什么都敢做的人!我倒是挺佩服这对姐弟,尤其是姐姐,她究竟克服了多少令人恶心和颤栗的心里挑战,才从一个陕西偏远小县城的孤儿走到如今这样坐拥几十亿的人生赢家!
    我虚弱的躺在新买来的床上,好舒服。我倒想永远这样感冒下去,她们就无法糟践我。
    天天,他在做什么呢?我已经开始想念他了,应该很快就会重新建立起心灵感应,他一定会来救我的!
    一天又过去了,天天并未出现,我有些失望。
    更让我感到沮丧的是对刘鹏哲的朋友情谊。我本应早早看透他内心的邪恶变化。如果我能细细体会他释放信息的任何一个表情或者眼神,我就不会沦落到今天。果然,一个人的内心带着任何情感就容易看不清真相,就容易对人、对事抱持侥幸。
    我故意想一些不开心的事,甚至有意夸大一些悲伤和黑暗,这样我的情绪越来越低落,于是感冒拖了一个星期不见好转,反倒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刘鹏欣穷凶极恶的逼着我一袋接着一袋的喝下那种口感极差的G1营养液。我喝的越多,她的情绪越暴躁。
    “妈的,你给我赶紧好起来,我把你弄来不是为了供养你的。知道G1多钱一袋吗?500块!就这么一袋,100毫升,还不是有钱就能弄到!”
    我才没有心情理会她,谁稀罕喝这种恶心的液体,有本事弄死我啊!
    刘鹏哲靠着门说:“你看她病的眼睛肿胀,嘴巴起皮,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一点也不漂亮。早让我看到这种状态,我也许就不会喜欢她了!”
    刘鹏欣说:“别瞎想了,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就一门心思的赚钱!我还不是为你着想吗,你不靠这个机遇还能靠哪个机遇呢,在你姐夫公司干的再好也不可能有你的股份!”
    “反正我把他抓来了,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
    “要是没有我这个姐你干什么,从小干什么都吊儿郎当的!”
    “哎呀,别说我了,烦死了。”
    这时候刘鹏哲的电话响了,他的铃声竟然是我愚人节捉弄他时随口唱的一句歌,“恭喜你,上当了,你就是个大笨蛋啊你就是个大傻瓜。”
    他好像不希望我听到这个铃声,赶紧按掉换了新的铃声并去远处拨打电话。
    不一会,他对刘鹏欣说:“姐,你过来,商量个事!”
    刘鹏欣果然经过风雨,慌张的说:“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嗯,你先过来。”
    我想如果不是刘鹏哲的姐夫知道我被他们囚禁了,就是莫伊琳或者天天知道了我失踪的真相。这对我都算是好事!尽管刘鹏哲的姐夫是他的亲属,但是人家有正规的生物科技公司,正常渠道的钱都赚不完,又何必在我身上打歪主意呢。况且刘鹏欣偷用了公司的研究人员和成果,老板不会置之不理的。
    不一会,刘鹏哲过来说:“如果我们俩在这个地方一直生活下去,你会不会爱上我?”
    我感到恶心的说:“神经病,偏执狂!”
    “我把你抓来,甚至幻想如果一直生活在这里你就会爱上我,但是你还是爱那个吴天天对不对?”
    “对又怎样?”
    “那我就要毁了他,要么就毁了你!”
    我不敢说话了,我知道他敢说就一定敢做。千万,绝对不能让他把目标转向天天。
    他不屑的说:“你那个吴天天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他收到短信居然不死心,还去找你的经纪人了解情况。两个人不见面不要紧,一见面便想出了幺蛾子,你说他们怎么就会联想到你被绑架了?”
    我欣喜又好奇的问:“他们知道我被绑架了?”
    “别高兴的太早,我们又不是吃素的,绑架你的线索早就被我们处理了。现在我要让他们断了绑架这个念头,相信你是自愿离开他们的。”
    我问他:“你又想出了什么歪主意。”
    他冷冷的笑了,“哼,等着看好戏吧!”
    我试探性的说:“刘鹏哲,你若是一点情谊不讲,又怎么会用我的歌声做铃声?如果你愿意放了我,我保证一点不记恨你,就像曾经对沈飞那样一点责任不追究。”
    “是不是我在你心里就是个傻子?沈飞有神经病,就算被抓住了也有可能免责,可是我没有神经病,我姐姐更没有,我们要是被抓住了一定玩完了!”
    “我发誓,我保证不报警,我不向任何人说!”
    “别太天真了,你不爱我就是天大的罪过,我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你。即使是恨,我也要长留在你心中。”
    “那好,你尽管拿我撒气好了,不要伤害天天,也不要伤害莫伊琳。”
    “你这么说我就越发想伤害他们。太晚了,别做梦了,你在我心中已经没有任何地位了,我们既然已经犯罪了,就必须做好善后。”
    “你既然内心那么坦荡,为什么从绑架了我到现在,你一直都不敢抬头看我?你怕了吗,不那么心安理得吧!”
    “那是因为我恶心看你,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正眼瞧你。你最好放弃任何不轨的念头,老老实实待着看接下来的大戏!”
    我的确放弃了不轨的念头,因为他彻底无救了!爱对他有何意义呢,爱竟然成了难以承受的负荷,让他自己亲手毁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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