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百变机甲女王

一行人紧赶慢赶，到底是错过了前往聚仙谷支援的大队。等回到主城天之痕，公会里就只剩下看门儿的退休老大爷了。
    一直想扑进母亲怀抱寻找安慰的多莉也只能偷溜进父母的房间去呼吸一下熟悉的空气了。
    聚仙谷的任务虽然谈不上成功，但一行人还是受到了城主大人的宴请，并且又被迫接下了支援机械族的重要请求。
    机械族因为族人人数较少，多年来深居简出，与智慧族的来往已经越来越少，这一次竟然会拜托智慧族支援，看来是遇到了大麻烦。
    无量山和玲珑塔是机械族的两大主城，这一次的请求支援，则是这两大主城共同发出的。
    天之痕的修炼者大部分已经派去支援聚仙谷，可机械族这里却也不能不管，城主没办法，除了把天之痕治下的小城镇修炼者召集过来，也派人去琅琊台调集了一部分人手。
    琅琊台与天之痕比邻而居，两城的关系也相对亲近些，这次率先派过来的人手，竟然有五百人。
    加上天之痕治下调集过来的六百人，前去支援机械族的机动小队，竟然也达到了一千多人。
    为了不耽误救援，袁艺珂几人连休息都没来得及，第二天一早，就带领大部队前往机械族了。
    这一次十有八.九会真刀真枪的干架，所以正太巴蛇被留了下来，北色原本也是被留下来的，不过他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把自己夸上了天，更是义正言辞的说战场后方不能少了打造师，硬是说动了城主，并且又派了四名打造师，和北色一起组成了武器打造小队，跟随众人一起上了路。
    琅琊台的小队长是一名叫做西剑的大刺客，年龄比李青泽小一岁，在这样一个年轻的队伍里，算是资历较深的一位了。
    琅琊台算是出兵相助，所以这次的总指挥，还是天之痕的人。
    而半路加入的李青泽，因为各方面都碾压了南漾几人，所以当仁不让的再次成为领队。
    因为人数的关系，所以并不适合再乘坐速度缓慢的飞行舱，为了节约时间，全部装备了低空推进器，开启了逆风狂奔的模式。
    无量山和玲珑塔占地面积颇广，而且地势险峻，从天之痕出发，只能穿越经常有猛兽出没的黑木泽。
    由于和机械族多年来疏于来往，以前在黑木泽开辟出来的道路，已经杂草丛生，根本找不出来。
    不过好在这一千来号人都是精力旺盛的年轻小伙儿，边走边开辟道路也就不算太辛苦了。
    可是在进入黑木泽的时候，袁艺珂忍不住打了几个喷嚏，总觉得好像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黑木泽正如它的名字一样，是一片占地极广的茂密丛林，遮天蔽日的参天大树把光线遮挡的一干二净。迈进黑木泽，就等于进入了没有白天的世界。
    赶路虽然重要，但行走在黑木泽中，则还要多一份警惕。李青泽吩咐下去，放缓速度，提高警惕。
    一行人走走停停，因为黑木泽的地理原因，后来连低空推进器都用不了了。不过也舒了一口气，因为进入黑木泽四天来，他们还没有遇到过凶猛的猛兽。
    这一日天气一定特别晴朗，因为这深山老林的黑木泽里都透过来丝丝光亮。众人行到一处相对平缓的沙丘地，四周树木稀疏，情势能够一目了然，而且附近还有一条暗河，可以补充饮水。
    在征求到李青泽的意见后，大部队选择了在这里暂时驻扎。
    先下已经没有了城市的繁华，就连荒野可能都比现在的情况要好，因此，大家都分外的小心起来，吩咐人随时警戒着，把那五名没有战斗力的打造师和等级较低的人员护在中央，就连驻扎都力求找最安全的地方，实在是不亚于行军打仗的严谨和戒备。
    而李青泽也不知道是太过持强无惧，还是极有把握，一点儿也不见他紧张，反而悠闲的很。
    “珂珂姐，泽哥的食物，帮我个忙送一下，这里现在没人。”沙丘上柒禅提着一只烤的流油的大腿走过来，微笑着看着袁艺珂。
    袁艺珂拍拍手站起来，扫了一眼不远处。小兽和多莉不知道跑哪里去了，南漾去给北色他们送餐，方才还在火堆旁烤肉的李青泽却不知去向了。
    柒禅点了点头笑着指了指远处的一暗河说道：“泽哥在那边儿，估计在看水能不能够饮用。”说罢，转身走了下去。
    袁艺珂提着烤肉，一边撕了点儿自己吃，一边朝暗河那里走去。
    转过一片沙丘，一地的猩红色仿佛芦苇一样的植物迎风飘扬，暗红色的絮子轻柔的飞舞着，配合着黑木泽不见天日的氛围，真怪慎得慌。
    听得见河水叮咚流淌着，却看不见河面，据南漾说这是一条地下河道汇聚而成，看上去无害，实则要是不小心踏错一步，就可能被整个河道吞噬。谁知道它里面哪里深，哪里浅，而且水草众多，错综复杂的交织在一起，就算是会水之人，也不敢大意。
    “青泽哥！”疑似芦苇的植物高高的遮挡了视线，袁艺珂看不见李青泽的身影，不由高盛喊道。
    “站你那里。”远处李青泽应了一声。
    袁艺珂闻言嗯了一声站在原地没有动，一点一点撕肉吃了起来。
    这一路走来，整个队伍一千多人，竟然都和李青泽混的娴熟起来。而且因为都是年轻人，里面比李青泽年长的竟然只有两位，而且还是打造师。
    李青泽和他们混的熟了，他们都泽哥泽哥的叫了起来。袁艺珂为此还郁闷了一小下，自己混了好几年，这才和李青泽亲密起来，相比下来，这帮家伙真是占了便宜了。
    李青泽听了袁艺珂的抱怨，背着人偷偷亲了她好半响，这才哄好了人。
    片刻工夫后，一片芦苇晃动，眼前从芦苇丛中冒出一个人头来，正是李青泽，一头一脸的水，显然芦苇下就是暗河。
    黑色的头发披散在背上，妖媚至极的脸上水珠乱闪，沿着脸颊滴落胸膛，在顺着赤|裸的胸膛，缓缓流下。
    精壮的身体，肌肉分明，流线一般的轮廓下，那蕴藏的爆发力，令人心惊，古铜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映衬着晶莹剔透的水珠，居然散发着五色的光晕，邪美的不可思议。
    一步一步踏上岸来，黑发缠绕着赤|裸的躯体，无比的妖艳，无比的震撼人心，无比的俊美。
    李青泽缓慢的走来，双目定定的注视着袁艺珂。站定在袁艺珂身前，嘴角勾勒出一丝颠倒众生的笑容，大大方方让袁艺珂看。
    这片大陆没有严格的四季之分，只是不同的区域有着不同的地理特性。终年不见阳光的黑木泽则是一直是犹如冬季般寒冷。袁艺珂已经换上了防寒保暖的衣服，可看看李青泽，光着上身，竟然也不觉得冷。
    袁艺珂看着李青泽走进，也不辜负李青泽的大方，上下扫了两眼，非常不淡定的伸手把提着的烤肉递给李青泽，另一只手不自觉的遮了遮鼻子，颤着音儿说道：“青泽哥，你的食物。”
    李青泽见袁艺珂如此不淡定，不由翘了翘左脚，没接烤肉，双手抱胸看着袁艺珂说道：“你这是什么态度？”
    “什么什么态度？”袁艺珂瞪着双眼，迷迷糊糊的看着李青泽，支棱着脑袋，就是不干再往下看了。
    李青泽见她呆呆的表情，噗哧一声笑了起来。
    “你……你吃不吃，不吃我拿回去了啊。”见李青泽笑话自己，袁艺珂恼羞成怒，颠了颠手中的烤肉，扭着头威胁道。
    “噗哧。”一声闷笑在不远处想起，随即又立刻隐藏了下去，正是在周围警戒的一小队刺客，李青泽听闻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笑话他的女朋友，他可饶不了他。
    袁艺珂没在意，转身就走了几步，扭头的时候看见了李青泽的衣服和包裹腰带扔在一只芦苇上，正飘扬着，她来的时候居然没看到。
    当下缓步走过去，一边伸手取衣服，一边说道：“快把衣服穿上吧，天气太冷了，你竟然还来了一次冬泳，我看着都冷。”
    话音还没落，袁艺珂突然觉得脚下一紧，一物瞬间缠绕上她的脚腕。心下一动，立刻抽身后退，把衣服和腰带扔给李青泽后，五指一晃，刺客的第二攻击暗器就带着闪烁的紫光朝脚下方击去。
    一丝血水飞速的酝酿了开来，然而就在这血水蔓延的瞬间功夫，脚下一股大力袭来，拽着她就往下拉，力量之强，让她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被噗通一声拽下了暗河。
    而眼光一直盯着袁艺珂的李青泽，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不对，立刻闪电般扑了上去，五指如勾飞速朝袁艺珂抓去，没想对方太快，只来得及撕下一片袁艺珂肩上的衣服，人巳经没入了水中。
    想也来不及想，李青泽一手在地上一撑，人如剑般跟着射入了芦苇下的水中。
    而一直严密防守在周围的人，立刻发现不对，哨声大作，远处的南漾和柒禅闻声齐齐变色。
    水花四溅，暗潮汹涌，芦苇下的暗河一片腥风血雨。
    李青泽一入暗河，眼前就是一片模糊，水下不知被如何翻搅的，河底的沙石全部翻卷着，原本还算清澈的河水已经一片浑浊，眼前的清晰度竟然不到半米。
    来不及穿上衣服，李青泽只把腰带扣上，瞬间装备上了机甲。机甲的头盔都有潜水装置，所以李青泽并不担心在水下受阻。
    可还不等他游动去找袁艺珂，身旁两侧寒栗的骨剑，一左一右势如闪电的朝他砍了过来，一攻心脏，一攻下三路，全是必救之处，显然是早有准备。
    李青泽眉眼中暴戾之色一闪，间不容发之际，一个收腹含胸，生生移动开一寸空间，长臂一伸，手中法杖接连不断的电光闪现，直击暗处那骨剑之处，只见水花一瞬间酝酿出一丝暗红。
    李青泽身形一动，另一只空闲的手臂探出一带，扣着对方的身体，一个反手朝着左边的扔了过去。
    正好对上那一击不中，再挥剑砍来的另一把骨剑，剑身轻松的插入了他们自己人的身体。李青泽借机手腕一挥，法杖中又是一连串的电光窜进了那人的身体。
    一个照面下来几乎未做任何的停留，李青泽看了一眼那两具鱼不鱼蛇不蛇的生物一眼，扭头朝着袁艺珂被拽下的地方追去。
    他刚才已经见识过这个地下暗河的宽阔和诡异莫测，袁艺珂要是被拽出了他的视线，想再找那不知道有多难了。
    同一时刻，周围搜搜的水流暗箭飞速的朝他周身射来，那里面全部都是冷绝的杀气。
    李青泽不敢在水下用暴风术阻挡，否则狂风卷起水底的沙石，想找到袁艺珂就更难了。
    一面躲闪着水中的剑流，李青泽更加极速的朝着前方游去。眼前终于出现了袁艺珂朦朦胧胧的身影，李青泽来不及顾及面前朝他射来的暗箭，一个冲刺，如飞一般朝袁艺珂所在的地方追了过去。
    暗器在水里起不了多大多用，水波阻挡了暗器对敌人的准确度和力度，袁艺珂被脱下来的瞬间发出的暗器，虽然伤了敌人，却无法第一时间给予最致命的打击，水下，是她的克星。
    不管是游戏中还是在这片大陆中，所有的刺客都知道这一职业的最大弊端，就是水下。所以袁艺珂并不慌乱，一边不断的朝缠住她的那一条大蟒蛇挥舞着匕首，一边无比的镇定，尽量挣扎，不让对方轻易的把她拽下去，她知道李青泽追上来了。
    噗，一声水流的暗撞，发出一片暗波荡漾，袁艺珂感知立刻抬头看来，灰暗的水下看不清楚周围的环境，袁艺珂只感觉到一道水浪飞快的朝她射来，而在那水浪的周围，几道力量狠命的拦截。
    是李青泽，袁艺珂立刻明白，当下手腕一转，不再攻击下方缠绕着她的蟒蛇，几道光刃飞快的朝那拦截的力量射去，就算不能杀敌，好歹也能阻止一下。
    砰，轻微的水声碰撞，击起一片水色扭曲，少了她的攻击，身下缠绕着她的蟒蛇，动作越来越快了。
    但是就是这样的分心而攻，却给了李青泽莫大的裨益，少了身边拦截的力量，李青泽一个猛冲而上，一把抓住了袁艺珂的肩膀，手中法杖连动，不见任何光线，却把无形的水波生生劈开了一道缝隙，凌厉至极的砍上了缠绕着袁艺珂双脚的蛇尾。
    暗红，诡异的暗红飞速的酝酿了出来，浓重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周身一片暗红之色，血，飞速的荡漾了开去。
    袁艺珂感觉到脚上一松，缠绕着她脚踝的巨大蛇尾竟然生生被劈成了两节，下拉的力量骤然消失，袁艺珂立刻脚腕一缩，转身朝李青泽贴近。
    滚烫的手一把扣在了自己腰间。李青泽没有说话，只一把提起来，拦腰就是一抱，紧紧的扣着她贴上他的身体，两人之间没有一丝空隙，那手臂那么的坚强，那么的有力，带给她无法言语的心安。
    没有时间交流，更加没有时间去想其它的什么，袁艺珂速度很快的装备上身上的机甲，左手暗器，右手匕首，背靠着李青泽，迎面对上李青泽身后的敌方。
    她在水下很吃亏，但是并不表示她就是累赘，远处的攻击有李青泽，那么近处的攻击就交由她来，刺客最擅长的就是近攻，就算不能杀敌，也要扰乱敌人的围攻。
    此时离水面已经很远了，加之水面上到处都是芦苇，几乎遮挡了视线，投射下来，一片黑漆漆，这是时候只有靠感觉和反应来自保。
    水下一片波浪翻滚，黑影不断的冒出来，波动的水流带着暗箭和偷袭，源源不断的朝两人攻击而来，远处，水流还在不断的推进，这水下不知道隐藏了多少敌人。
    杀伐，袁艺珂看不清，一切只能感觉到周围的血腥味越来越重，视线中一片暗色，不知道是血水还是什么。
    一只手抱着她的李青泽不断的再动着，尖锐的杀气犹如地狱阎罗一般，不断的收割着生命，看不见的厮杀。
    空气越来越稀薄，机甲头盔虽然有水下呼吸的功能，但却是有时间限制。袁艺珂的等级不算太高，在水下的时间没有李青泽充足，窒息的感觉渐渐包裹住她，在水下呆了太久，她快要无法呼吸，胸腔一点一点的胀痛，渐渐疼的火烧火燎，那是极度缺氧的表现，她快要坚持不了了。
    李青泽感觉到袁艺珂的状态，袁艺珂能再水下呼吸多久时间，他心里有数，不由得眯起了双眼，杀气狂飙，不断的折腾着向水面冲去。
    然后，水中那群似鱼似蛇的杀手，好像知道他的想法一样，没有穷尽一般，一个个死命的冲上来，明知道不是他的敌手，却不断的消耗着他的时间，以命相拖，密密麻麻，不停不歇。
    恍惚间，袁艺珂突然感觉自己的头盔被掀开，一物强硬的撬开她紧咬的唇，源源不断的空气传递了过来，清新的让她脑海一震，贪婪的允吸着。
    短暂的迷惑后，袁艺珂突然一个激灵清醒过来，咬了咬李青泽的唇，扭过头避让了开去，不再吸取李青泽传递过来的空气。
    李青泽的潜水时间也不是无穷的，若是全给了自己，他自己怎么办？她怎么能只顾自己，不顾李青泽，何况要从这里出去，她只能靠李青泽，她吊着命都行，轻重缓急她还分得清。
    没有说话，不过那轻轻的一咬，李青泽已然明白袁艺珂的意思，紧了紧抱着袁艺珂的手，李青泽突然一个猛然撇开上方和左右的攻击，深深的扎入了暗河深处。
    好像没有想到李青泽不冲上水面呼吸，反而朝水下深处冲去，这样自杀式的动作，周围的生物第一时间没有跟上李青泽的想法，微微顿了那么一下，就已经给李青泽太多喘息的时间。
    袁艺珂被李青泽这样突然的动作也吓了一跳，不过转眼就明白了李青泽的意思，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腰，任由李青泽带着她游向水下深处，上面不通就走下面，水里难道还只有那么一条路不成。
    身后的生物疯狂的追了过来，但是李青泽快了第一步，那么就会永远快一步，不过瞬间就失去了李青泽和袁艺珂的踪影。
    暗河里布满了暗自交错的河道，一个不小心，就不知道自己走入了那里，河道里礁石遍布，水流湍急，有的地方平平静静，有的地方暗潮汹涌，布满杀气，乱闯实在是太过危险。
    李青泽刚下水查看了一下，深知其中深浅，所以一开始并没有想乱闯，然而此时巳经容不得他去冲杀，他能够坚持，袁艺珂却坚持不了。
    暗黑的河道，交错的水流，无法分辨的情况，加之并不熟悉这里，李青泽几个猛游后，一个暗流袭来，卷着他和袁艺珂就带入了另外一个河道，一寸的差别，这边波浪平静，那边波涛汹涌，一寸之长便是两个世界。
    尖利的水流击打在身上，宛如刀，锋速度之快，力量之强，李青泽不及防备下，也被一个浪冲出很远，碰的一声撞上河道里的暗礁，然后紧接着在被水浪卷起，咆哮着朝下方冲去。
    李青泽紧紧扣住袁艺珂在胸前，不断的朝水面拼击，无奈这条暗道，支流太多，水里不断的有旋涡出现，要是一个不小心卷进去，那压力，他可以肯定绝对可以瞬间把他和袁艺珂给碾成粉碎。
    一面小心的避开避开旋涡，一边静扎着朝水面冲，实在是顾不上暗河里的礁石，只能紧紧的护着袁艺珂，不让她撞上去。
    袁艺珂呼吸困难到巳经四肢酸软，但是却把一切看在眼里，感觉在心上，那紧紧护着她的臂膀，那么刚硬，那么坚定，这双手臂可以让她放心依靠，不由靠在李青泽胸前，紧紧的抱紧了他，横过双臂护卫着李青泽的后背。
    没有话语，没有眼神，什么都没有，其中滋味自在两人心间。
    水流翻滚着一泄千里，咆哮着奔腾而去，李青泽和袁艺珂在水中负载浮沉，上下搏命。
    光影隠隠约约一现，李青泽瞬间眉眼一亮，不及细想，一脚狠狠一蹬正好冲到他脚下的暗礁，身如利剑就朝头顶斜上方冲去，有光亮，那么……
    砰，水花四溅，李青泽抱着袁艺珂随着水流重重的撞上了巨大的礁石，然而满目的巨大树干，透过树林透过来的点点光线，却是那么的耀眼，那从来不觉得多好的空气，此时扑面而来，原来，有光亮的一切是这么的美好。
    袁艺珂靠在李青泽的胸膛上，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李青泽背靠在那巨大的礁石上停住身体，任水流冲刷，岸然不动，只低头看着怀里的袁艺珂。
    “有没有受伤？”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袁艺珂缓缓睁眼对上李青泽的双眼，快速的摇了摇头道，“你呢？”
    “没……”李青泽一字才出口，不远处突然水面一动，一直体型巨大的四肢弯曲的水怪从水下直冲了上来，大口大口的喷吐着水柱。
    不过他冲出水面的位置不对，整个背对上了李青泽，没看见李青泽，到让李青泽看见了它。
    李青泽眉眼寒气一凛，不待那水怪注视上他，手腕一抖，法杖中爆出一大团的火花，狠狠的刺入了随水冲来的水怪背心，迸射出的血色，未作一点停留，飞速的消失在那滚滚洪流中。
    来不及多说，一脚踹开随水飘来的尸体，李青泽一把抱起袁艺珂，深吸一口气，一个翻身跃上了那冒出水面的礁石上，脚下连点，凭空飞跃在点点露出水面，长短距离不等的礁石上，横渡宽阔的大河，飞速远去。
    袁艺珂惊讶，李青泽这完全像是功夫片里的轻功了，帅的不要不要的。
    “青泽哥，你练过轻功？”袁艺珂忍不住问出了声。
    噗哧一声笑出来，李青泽摇摇头，解释道：“刚刚突破五十级，法师的新招数，游戏中有个不错的调侃名字：法师的脚气。”
    袁艺珂恍然大悟，黑木泽中多得是猛兽，击杀一些等级较高的猛兽，修炼者也可以获得经验，升级的速度也是杠杠的。
    只是没想到，李青泽会突破的这么快，竟然越过了五十级。
    法师的脚气官方名是迷惑沼泽，使用后法师可短时间内拥有低空飞行的能力，并且脚步踏过的地方，会留下沼泽陷阱，后方追击的敌人往往都会中招。
    因为这一招太过逆天，以前游戏中PK时，法师开了这个技能，就算被近身了，往往也能够逃之夭夭，反而还能留个陷阱坑一把敌人。所以其他两个职业的玩家愤愤不平的给这个技能起了个猥琐的名字，法师的脚气。
    袁艺珂为李青泽升级高兴的同时，也开始私下打量周围的环境。
    没有芦苇，没有低矮鲜红的小花，一片茫茫河面，她还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宽阔的河面，一眼望去几乎看不见边，河水泛着黄色汹涌澎湃而去，那河水的怒吼声几乎让这片天地间，只剩下如此的奇迹，轰轰的巨响遮天蔽日，犹如巨龙嘶吼。
    天地奇观，可惜袁艺珂这个时候没那个闲心去欣赏，那接连从水面下冒出的四爪怪，一个接一个的冲着两人追了上来，袁艺珂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眼中难得的闪过一丝杀气。
    左手微微动了动，无形的光刃荡漾开去，只三声倾向，五只四爪怪身形骤然一顿，粗壮的脖颈处一股血剑喷出，一个跟头就栽了下去，没入了茫茫河面。
    只要出了水里，那么刺客的暗器，就可以横行天下。
    跟着追上来的四爪怪，一见如此，立刻顿住了身形不再追来，任由李青泽带着袁艺珂飞速的消失在他们的视线中，正面对上袁艺珂的暗器，在近距离下，他们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眼睁睁看着离开。
    踏波渡江，古有流传达摩祖师一苇渡江，今日李青泽凭空横渡，也着实强悍。
    一个雄鹰展翅，李青泽抱着袁艺珂穏穏的落在岸边，河水凶猛如虎，岸边到是有零星花草，一地浅草碎花。
    上得岸来，李青泽首先看了一眼草地和远处，没察觉到危险后，方提着袁艺珂前前后后打量了半响，示意她卸下机甲后挽起裤腿一看，洁白的肌肤上乌青一片，不过到无毒伤什么的，只是表面伤痕。
    点了点头，李青泽站起身来打量着远处，沉声道，“休息一下。”
    袁艺珂默默无语看着李青泽查看了她一身有无伤后，转身看向远处，目力所及正好对上李青泽的后背，那宽阔的背上布满伤口，很是狰狞，上面没有血水渗透出来，只是被河水泡的发白，看上去交错密布，密密麻麻。这是在暗河水底的时候，撞上的那些礁石所伤的。
    袁艺珂知道那撞上去的力道，李青泽为了能让她搂紧他的腰，在水下时就卸了身上的机甲，不然有机甲护体，根本不可能被撞成这样。虽然面上不见他动色，但所经历的疼痛绝对不轻。
    然而这个人只关心她，只字不提他自己，这个人啊……
    袁艺珂伸手搭上那宽阔的后背，轻轻抚摸那些伤痕，没有说话，却仿佛己经说了很多。
    李青泽感觉到袁艺珂的动作，转头看着袁艺珂，一脸温柔的笑，“没事。”
    “对不起。”抚摸着那密密麻麻的小伤口，袁艺珂低沉着声音道，若不是她，李青泽不会这样一身伤吧，若她谨慎一点，也就不会出错。
    李青泽闻言皱了皱眉，喝道，“你给我说什么？”
    袁艺珂抬头对上李青泽不满的双眼，里面夹杂着骤然而起的怒气，微微思索了一下，袁艺珂顿时明白过来，李青泽不要她对他说谢谢，说抱歉，说那些见外的话，从来不会吼她的人，竟然会对这些小事斤斤计较。
    当下轻轻笑了笑，温柔的道，“好，我不说。”此中之情意，也实非一句对不起能说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