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缕阳光

雒司幕下班回来注意到雒司明一个人坐在家门口的花坛上，也不进门去，搞不懂他在想些什么。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也不进去。”
    雒司明托着腮抬起头来，知道和他说话的人是自己的哥哥后又低下头去，“有些事我没有结果，想冷静冷静。”
    雒司幕随即也明白他在烦恼嘉嘉的事，亲情和爱情之间的抉择，这份难受他也曾有过。
    雒司幕蹲下来在他的身边坐下，“那你有答案了吗？”
    雒司明把头转向雒司幕又转回来眼神空洞，“我没有答案，既想救嘉嘉，也不想失去她。我是不是太贪心了呢？”
    雒司幕就知道该来的总会来，现在看来即使事情没有到最坏的地步，母亲已经开始做最坏的打算了。
    “阿司，这世上总不能事事如愿，得到一样东西总会失去一些作为代价。你只能选择你最不后悔，最不愿意失去的，把它留下。”
    雒司幕是有感而发，自己当初也面临同样的问题，最后选择了利益最大的那个。纵然他想给自己的弟弟最无忧无虑的生活，也免不了他会遇到难题，别的事他都可以替他解决，这事他却无能为力。
    “我不知道，一条生命，一个爱人，我不知道哪个才是重要。明明事情没有到最坏的地步，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要逼我，有时候真的很想问为什么我要承担这一切。”
    雒司幕听得出雒司明话语中的疲惫和抱怨，什么样的因得什么样的果。如今的他是在为过去买单，即使再有情绪也得像个男人一样的担起责任来。
    “你可以发泄，可以抱怨。只是在这之后你必须站出来扛起一切，我能帮你却不能替你。把你护在羽翼下，不知道哪天我不在你身边你该怎么办。阿司，这事你总得自己解决。”
    道理雒司明都懂，但明白不代表他做得到。他还是把自己和过去的雒司明分的很清楚，私认为这些灾祸都是雒司明制造的，却要他来承担后果，为他收拾烂摊子。他的心里觉得很不公平，所以会有很多的抱怨。
    “阿司，即使事情没有到最坏的地步，母亲他们做最坏的打算也不为过。凡事都应该有两手准备，如今初锂和雷舒雅已经开始要孩子了。”
    雒司明抬头看着雒司幕，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如果雒初锂和雷舒雅有一个孩子是不是意味着事情出现了转折，他也就不用被逼着做自己不喜欢的事了？
    雒司幕摇了摇头，即使残忍还是要告诉他，“阿司，别抱太大的希望，初锂毕竟不是你，他们两的孩子不一定能救的了嘉嘉，也许最后还得找上你。”
    雒司明闭上眼睛，咽下嘴角的苦涩，“所以孩子检查结果不匹配，这个孩子会怎么样？”
    雒司幕停顿半刻，启唇说道：“打掉。”
    “哈哈，”雒司明觉得很是可笑，居然把人命这么当做儿戏，“不觉得太残忍了吗？”
    雒司幕没有回答雒司明的问题，如果真走到那一步，以雒初锂的性子来说家里肯定会再次天翻地覆。雒司幕看着雒司明，深以为那天到来的时候最受伤害的会是自己的这个弟弟。
    从小到大，总是想给他最好的，护着他不让他受一点伤。没想到最后还是没能护他一辈子，该来的风暴他还是得自己一一经历。难受在所难免，但也不能再控制不住地帮他了，就怕再为他带来不必要的劫难。
    “阿司，别想那么多了，回去睡一觉吧。如果逃不过，你即使再烦恼也没任何效果。”
    雒司幕拉起雒司明，阻止他继续闷闷不乐下去。未来都还只是他们的猜测而已，既然是变量就不需太过在意，到来了应对也不迟。
    雒司明找不到答案，向哥哥寻找帮助也无果，就想哥哥说得船到桥头自然直。也就不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先睡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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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午节放假回家，在饭桌上宋姬萝向父母提出出国留学的打算，一想到费用的问题，父母有了凝重。
    宋母邹着眉问道：“宋宋啊，这出国留学是不是得花很多钱啊？我听说出国留学的费用不少啊。”
    宋父听不得宋母这么见识短浅的话语，训斥道：“你个妇道人家什么都不知道还多什么嘴，”又转头平静地问着宋姬萝：“宋宋，你要去，你爸我砸锅卖铁都送你去。别听你妈说的，爸一定给你想出办法来，费用的问题你不用担心。”
    宋爸一呵斥，宋妈撇撇嘴不再说什么。农村素质再怎么提高，那些传统思想还是根深蒂固，家里还是男人最有话语权。
    宋姬萝听到父母的对话，心里一阵酸涩，“爸，你也别骂我妈，你们也不用愁费用的问题。是这样的，学校有公费留学的名额，我想争取来去留学。这样我再打打工什么的，家里负担不会太大，不至于让爸砸锅卖铁去。”
    听了宋姬萝的解释，宋爸也笑了，“那好的，既然学校有这么个名额，宋宋你一定争取来，一定去。”
    宋妈却淡淡泛起忧愁，“宋宋，小姑娘家家的在父母身边待着就好，你现在的学校就挺好的，没必要出国留学啊。”
    这话又招来宋爸的白眼，“什么小姑娘家家的不用学习啊，你这又是妇人之仁。知识改变命运，你也不想想我们没文化吃了多少的苦。”
    “妈，你别担心。我也就去两年，我就是想出去开阔开阔眼界。”
    “宋宋，你想去就去。这几天你算算钱，爸也做做打算。”
    “好的，爸，谢谢你们。”
    宋爸是个大男子主义的人，不会表达感情。对于女儿的爱都是深藏在心里，听到宋姬萝的感谢也不知如何回应，只好岔开话题去，“你这次回来就好好休息休息，陪陪你妈。”
    “恩恩。”宋姬萝低下头，声音有些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