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马天涯

第44章


所以请不要再担心我的安危。你们都是我的亲人,我一定会好好珍惜自己,也一定要好好的守护你们,但凡有我在一天,当年无乐门的悲剧绝不会再重演。”
说完,便向大家宣布:“所以,锦瑟秋烟,以后就留在流音乐阁。而我,打算这次在漠北多住上一些时间,等中秋过后,再出门继续游山玩水。”
大家听完以后都沉默不语,凌落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威胁说道:“好吧,如果你们不答应,我现在就走,哼……”说完便转身欲走,玄音一把拽住她的胳膊:“落儿,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我们也只好听从。”
凌落这才高兴的拥着大家向房内走去,边走边说道:“这才对嘛,走了,大家喝酒去,今天一定要不醉不归。”
七十九章 叙旧
正在众人聊得尽兴的时候,天琴天棋夫妇,天书天画夫妇也一同到来。天棋天书都是男子,向凌落见过礼之后,便都和玄音坐在了一起。而天琴和天画则被凌落拉过来坐在了自己的两侧。两人俱都大腹翩翩,脸色红润,也许是因为即将要为人母,所以两人脸上都是一副温和可亲的幸福模样。看得屋内几个女子心里都暗暗生了羡慕之意。
凌落高兴的上前,一会摸摸这个的肚子,一会又听听那个的动静。再顺便取笑一下屋内云英未嫁的几个,一时间屋内充满了欢声笑语。
一个身着粉裙的丫头进来行礼说道:“白雪姑娘,玄音公子,蓝玉姐姐已经在观菊亭备好酒菜,差奴婢过来请几位移步。”白雪点了点头向众人道:“既然如此,我们就边喝边聊吧。”众人这才下了楼向后院的花园走去。
这流间乐阁前面的热闹辉煌也只是用来表演和听曲的地方,后面这偌大的院子才是众人的休息之地。一道圆形拱门,隔出两片天地。后院的屋子精致小巧,花园菊花绚丽,都是凌落自中原带来的上好品种,虽然大漠的气侯不太适合,但经过凌落的精心培植,还是存活不少。
绕过一道回廊,穿过丛丛菊花,便到了花园中间的观菊亭。站在观菊亭内凭栏远望,四周便是菊花的海洋,凌落当时建这个园子可花了不少银子,幸亏前门主留的遗产够多,不然估计连茅屋也住不上,所以说不管哪个时代,钱都是万能的。
观菊亭内,蓝玉早已备好丰富的酒菜,几人便依次而坐。见几人坐定,蓝玉便执起琉璃酒壶将桌上的酒杯一一倒满。凌落见状,急忙制止,命人将天琴天画的酒换成白水,众人都不解其意,凌落只得一一解释道:“孕妇不能喝酒,对肚子里的小宝宝不好。”
天琴天棋听过以后都一脸恍然在悟。天琴抿了口杯中的白水向凌落打趣道:“梓寒这么喜欢孩子,以后我和天画的宝宝就认你做干娘吧?”这么一说,众人都附和说提议甚好。
凌落也高兴的答道:“好啊,好啊,以后我就做他们干娘,给他们买漂亮衣服和好吃的。对了,你们结婚……不对,是成亲。你们成亲的时候我不在,礼物就算了,不过现在有了宝宝,礼物是绝对不能缺的。锦瑟,我让你们收的东西呢?”因为凌落这两年来一直将锦瑟秋烟当成姐妹,所以也一起同桌而坐。
锦瑟自怀中掏出一个锦盒,凌落接过以后,小心的打开,拿起里面一对小玉佩。然后将一枚递给天琴,一枚递给天画,才笑盈盈的说道:“这两枚玉佩虽然普通,但是是我在一座有名的寺庙之内所求,经过高僧开过光的,现在送你们两个肚子里的宝宝,希望他们以的能健康平安的长大。”
两人都高兴的向凌落道着谢。天棋端起手中的酒杯向凌落说道:“其实当年若不是蒙长老和圣女搭救,属下们怕早已成了饿死街头的乞丐。现在门主又带着属下们来漠北定居,还赠了金银大宅,属下们真是感恩不尽……”天书也端起酒杯道:“是啊,当年我们都是无家可归的孤儿,终日为了温饱问题东奔西走,幸得无乐门出手相助,我们才有如今的安稳日子,这杯就让属下们敬门主和长老圣女。”天书的话刚落音,几个早已红了眼圈的女子,也都举杯向三人说道:“属下也要敬门主和长老圣女。”
凌落端起酒杯,盈盈起身,环视了一下桌上众人,坚定的说道:“那就让我们共饮了此杯,从此以后,江湖上再没有无乐门,只有漠北的流音乐馆。也没有长老圣女和门主,只有乐馆老板和乐师,还有众多的兄弟姐妹。来,干了这杯。”
大家也都一一站起,仰首将杯中酒水饮尽,然后将空空的酒杯倒置过来。凌落这才爽快的哈哈大笑起来。
这一顿酒宴算得上凌落死里逃生以后最开心尽兴的一次痛饮。因为天琴天画有孕,所以并未让天棋天书多喝,微醺之时便派人送了他们回去。锦瑟秋烟也因旅途劳累早早的便回屋休息。剩下的玄音白雪和凌落三人,俱都各有心事,便都存了不醉不归的心思。
一直喝到月上中天,玄音自从救了凌落以后不但武功大减,就连酒量亦不如从前,三人之中,竟是他最先醉倒。凌落见此,便让白雪扶了他回房,自己独自对月独酌。
白雪虽然想陪着她,但知她心中痛苦,喝醉也未尝不是种解脱。便吩咐了蓝玉远远的守着,自己扶了玄音,一步一颤的向他的房间走去。
八十章 失误
到了玄音房中,白雪轻轻将他扶到床上,又除去了他的鞋袜。亲自打了一盆热水,拧干丝帕,细细的擦着他的脸。
玄音似乎醉的不轻,口中一直喃喃的叫着“落儿……”白雪的手上一顿,一颗泪珠滚落腮旁,又继续将丝帕放回水里拧干,再接着为他擦拭双手。
玄音每叫一声落儿,白雪的心便如同被尖刀狠狠划过一次,疼得无以复加。黯然的将手放在他的脸上轻轻抚摸着,冰凉的泪水从她的脸颊划下,一滴滴落在他的脸上。“玄音,如今你连名字都改了,为什么还念念不忘过去?落儿……她根本就不喜欢你,为何你要这么傻?十多年的生死与共,难道我在你心中真的半分分量也无?玄音,我们都是两样的人,为什么我们要这么执著,明知爱不得,却偏偏坚持,为什么……??”白雪呜咽的质问着床上沉醉不醒的人。
也许是被冰凉的泪水惊醒,玄音醉眼迷蒙的看着眼前轻声呜咽的女子,赫然是凌落那张清秀淡然的脸。酒精的冲动让他用力将她拥进怀中,一边轻拍着她的后背,一边语无伦词的劝道:“不要哭,不要哭……每次看见你哭……我都会很心疼,所以……不要哭……”
白雪愣愣的靠在他的怀中,心中惊喜非常,原来自己的话他都听见了,原来他的心中还是有自己的,原来自己的一番痴情并不是落花流水……轻轻的抬起头,看向他的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轻声问道:“玄音,你……真的……”话还未完,他温热的唇就印在了自己的唇上。白雪所有的话瞬间消失,只呆呆的保持那个抬头向上的姿势,傻傻的看着眼前的人,大脑里一片空白……
玄音的吻辗转在她唇边流连,一点点舔舐着她的甜美,慢慢的他不再满足这样的浅尝辄止,轻轻的伸出舌头撬开她的贝齿。此时方才反应过来的白雪轻轻闭上了双眸,微张的唇瓣呈接着玄音浓烈的深吻。继而轻轻试探着将自己娇小的舌与之交缠,这样的主动,令玄音所有的血液都沸腾起来。一边继续深情的吻着,一边却开始轻柔的抚摩起白雪单薄的后背。
冰凉的手印在白雪的后背上,让她有片刻的清醒,眼前是自己爱了十几年的人,不管他想要做什么,自己都不会拒绝,也不想拒绝。这样的温暖,一直以来,不也正是自己渴求的吗?伸出手,紧紧的环上他的脖颈,主动的吻着他冰凉的脸庞。
玄音也变更加兴奋起来,在他面前的凌落是如此的诱惑着他,渴求着他。他不经开始有点眼眶泛红,但是他紧紧的压抑着,将这喜极而泣的感动化成更浓烈的热情。
将唇慢慢的移至她的颈边细细的啃噬着,在她白皙嫩滑的肌肤上留下一道道暗红的吻痕,阵阵细微的呻吟声自白雪的口中逸出,而玄音冰凉的手也至她的后背滑到腰间,轻轻的将她衣裙上的腰带扯开……一时间,小小的房间便被无边春色所掩盖……
凌落独自在观菊亭内,横坐在亭边的栏杆上,一手轻轻抚弄着胸前的如意玉佩,另一手则持着一个小酒壶,偶尔仰头喝上一口。
看着天边明亮的月光,心中一阵恍惚。记忆里每次去桂花坞喝醉回去的时候月光总是这样明媚,比月光记得更清晰的却是他温暖的怀抱。直到现在,自己仿佛还隐约听见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就好像自己仍紧紧贴在他的胸口……可是为什么那样美好的时光,会一去不再,徒留满腹愁绪对明月。自己的决定真的错了吗?他是皇帝,他有后宫三千,他有万千了民,他的爱不会只属于哪一个人。如果这份爱注定是不完美的结局,那么能在最完美的时候也束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伸手将酒壶一抛,洒壶划了个完美的弧线,稳稳的落在了桌上。凌落站起身,足下一点,纵身向观菊亭旁边的一棵树跃去。顺手折下一根树叶森森的树枝,随手一抖,树叶纷纷落地。而她的身体却打了个旋轻轻的落在菊花丛中。
一只手负在身后,另一只手却持着树枝斜斜向下指向一朵菊花。抬头看了一眼那轮几近圆满的明月。手起身动,那根枯枝在她手中仿若最锋利的宝剑,织出一阵细密的剑网,浩荡的真气激得刚才抖落在地的树叶如蝴蝶般一片片的盘旋在她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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