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微臣跪安

第233章


    “病人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这毒在体内盘踞的久了,故而伤损颇多,日后还要好好地疗养才是。”
    自始至终地,这徐老太医仅仅说了这么一句话,花解语反应过来后吩咐莺儿进来侍候笔墨。
    地骨皮、知母、板蓝根、金银花、夏枯草、栀子。
    一味味中草药的名字跃然纸上,它们认识花解语,花解语却不认识它们,于是只能回报之一苦笑。“谢谢你这次能够如此帮我,先前的事情还希望你大人有大量不与我计较。”
    花解语一路把人送到了外围的宫门处,从这午门出去,便是完完全全的外界自由的空气。
    眼下傅颜已经扶着那老者上了马车,花解语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急急的喊道。
    “还有,老先生想必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肯进宫帮忙的,可是我与他素不相识,眼下连如何感谢老先生都是完全不知道的。你送他回去的以后,还请你帮我问问他老人家眼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傅颜已经上了马车,先前的一名小厮坐在驾车的位置上,只是傅颜还没有进入到马车里面去。这样居高临下的感觉,使傅颜正好看到花解语亮晶晶的眸子,他觉得心房的位置被什么东西轻轻地搅动了。
    “徐老太医已经辞官隐修,只不过每月的初一十五都会去惠民医馆义诊,如果公主有心的话,不妨出一部分资金援助惠民医馆,由它举行的义诊都是需要大量钱财的。”
    说完了此话,傅颜就遮好了轿帘,他所有的神态也跟着一并被遮了去。
    诊治的问题已经得到了解决,花解语拿着药方亲自去了御药房一趟,得到的居然是意想不到的结果。
    “七公主,您也看到了,我们已经在库房寻了整整的半日,可是这味药却是真的无从找到,眼下月妃娘娘情势危急我们也很清楚,可是这药材我们是真的找不到。”
    接待花解语的是御药房的一位管事,从前花解语给了她诸多的好处,所以花解语今日才找他,目的就是为了有熟人好办事。
    可是,眼下的事实却是,这管事倒是很热情,只是实质上的问题却没有解决。
    他们在御药房几乎是找遍了,也没有找到地骨皮这一味药。
    “这药草长在南方,而且是崇山峻岭之处,每年当地的官员供奉上来的,仅仅有半斤的分量,这御药房本来就没有多少,上次太后娘娘生病的时候,已经拿去用掉了,而且这已经是半年以前的事情了,眼下这种情况,在下也是在是无能为力。眼下与其在这里耗费时间,七公主您还不如去太后娘娘那里碰一碰运气,兴许那里的库房还能剩余一些。”
    听了这御药房管事的话,花解语几乎是立马就改变了自己的方向,她在赶往慈宁宫的路上,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不会有什么好运气发生。
    回宫的路途,因为已经拿到了青淮两县的实质证据,路程又不需要太赶,而且为了避免有心人的窥视,五皇子还特意雇了一辆民间的马车。因为付了双倍的价钱,所以那赶车的小厮很是聪明,一路上几乎什么话都没有说,反而是在恰当的时候能帮他们带些吃食和温水回来。
    宋寅在还未及冠时,作为宋家的年轻一辈跟着宋策参加过宫宴,因此宋寅自然是认识五皇子的,他的那张脸便是最好的凭证。借着这样的便利,五皇子明面上和他周旋,游山玩水了几日,暗地里却让随从迁入县衙隐蔽处的书房,把账本不适宜之处拓了一份下来。
    可怜的宋寅,刀剑已经悬在了头上还浑然不知。
    五皇子现在只要一想到他临行前送别的样子,便觉得有些滑稽的意味。
  
 第241章 大结局
  
    宋策苦苦经营朝堂二十余年,没想到到了如今居然栽倒在了自己侄子的手里,想必这是他没有想到的事情吧。
    经历了大半天的折腾,花解语到了慈宁宫的时候正好是晚膳的时辰。太后她脾胃有些虚弱,故而连膳食都是清淡的,只是瑞兽猫不可能断了荤腥和肉食,所以另外地做了一份清蒸的小鱼给它。
    花解语行过礼走近之后,正撞见这一人一猫吃得欢快的场景。
    那宫人本来是站在瑞兽猫身边挑刺的,看见花解语了连忙在饭桌之上添了一副碗筷。
    “不管怎么忙都是要吃饭的,眼下你母妃生病,估计你连膳食都是简单对付了,这样可不行,既然已经来哀家这里了,就留在这里用晚膳吧。源源也有些时日没有见到你了,估计也想的紧了。”
    太后的口中本来正嚼着一点豆腐,看见花解语了,连忙用锦帕掩口,等到嘴中确实已经没有了任何的食物才开口说话,贵族女子的身份使她时时刻刻地注意着这些细微的礼节,即便眼下已经年老也会习惯性的遵从。
    那瑞兽猫吃着挑过刺的鱼肉,眼下吃得正香,显然是无暇顾及的,帮她挑刺的宫人轻轻地摸过它的脑袋,它立刻便抬起头不明所以地喵喵几句,胡子处还带着鱼肉的残余,实在是滑稽到令人发笑。
    这样的情景,若是在平日里见了花解语一定会哈哈笑出声来,可是眼下她心中所想的却是另外的一件事情。
    “皇祖母,今日有人把先前辞官的徐老太医青睐为我母妃诊治,老先生说母妃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他开出了一药方,上面有一味药连御药房也没有,花解语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故而才来您这里求助的,劳烦皇祖母帮忙看看您这里是否还留着些地骨皮。没有了这味药的话,母妃的病情还不知道会拖到什么让的时日。”
    花解语虽然已经坐到了饭桌上,但是她几乎是开门见山地说了这件事情。
    给太后布菜的姑姑手一顿,很快也恢复如常了。
    “正月的时候我身体有些不适,当时刘太医开的方子中也有这一味药,当时哀家这里确实是有点剩余,但是就在上个月,你王叔家的郡主得了急症,王妃过来求药的时候哀家已经一并给她了,想来现在宫里已经完全没有了此物。难道就不能用同等功效的药材代替么?”
    话说到了这里,太后她老人家显然已经没有了吃饭的**,她用手边的茶水漱完了口,示意让左右的宫人上下寻找了一番,结果此番的寻找和前几次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这简直是天大的玩笑,原先生出来的一点点希望之火就这样破灭,花解语的心境简直是完完全全的冷寂了下去。
    接下来的时间,花解语先后去了水贵妃的水榭和其他妃嫔的宫中,得到的答案与先前的眉眼什么不同,因为这地骨皮本来就是难得的药材,皇家每年得到的供奉也不过仅仅是半斤而已,而这味药材,也正是到了不得已的时候才会被使用。
    这样完完全全的一无所获,让花解语的心情更加糟糕。
    慈宁宫那里也送了不少补品过来,包括水贵妃那里也不可能是毫无表示,只是这些东西,对眼下的月妃来说简直可以说是毫无用处了。
    经过两日优哉游哉的旅程,五皇子终于回到了京城,回来的第一件事情自然是先到御书房回禀此事,只不过他得到许可进来的时候,发现三皇子居然也在这里。
    “见过父皇、见过三哥。”
    五皇子是没有预料到眼下这样的情景的,因此说后半句的时候有些磕磕绊绊的意味,但是他很快便也恢复如常了。
    秦帝依旧坐在御案的前面,只不过手里拿着一些宣纸,五皇子初步判断,此物正是三皇子拿来的。
    因为上次作诗出丑的事情,所以三皇子这次便十分的谨慎,此时他站在秦帝左下手的位置,看见秦帝示意五皇子起来,便立刻亲自弯腰去扶他。
    “你眼下回来可是已经处理了淮县的事务?你三哥刚才与我正在讨论这件事情,他说他的属臣中也有人反映这件事情,淮县那边的情况,眼下如何了?”
    顺势把手中的纸张放到了奏折堆的边沿,秦帝摆出了一副认真的样子。
    眼下正好他们兄弟俩都在这里,秦帝也是存了让他们讨论政事的心思,儿子们在朝堂上磨砺一番,如果没有丝毫的进益,那才当真是说不过去的事情。
    因为这件事情是五皇子去调查的,所以作为三哥,三皇子也不可能强占说话的机会。
    他稍稍退后一步站在那里,做出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回父皇的话,儿臣此次去淮县,虽然是微服出去,所以自然是没有人得知的,可是当儿臣刚刚迈入淮县的地界,便发现当地的官员已经派人来接了,显然淮县那边与京城的官员中有些不少的联系,那些人或许就在儿臣的属臣之中,这样的事情以后要尽量杜绝,其第一。第二是淮县每年交上来的赋税是很多,但是这多半都是当地的官员从百姓的手中强硬夺走的,和当地报上来安和民乐的虚言相比,儿臣却是真正地看到了百姓的疾苦,希望父皇可以查清此事,适当地减免部分的冗杂税务。”
    五皇子本来就是能言善辩之人,他这样的情况,从他府中养的那些门客中便可以轻易地窥探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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