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华仪芯就跟许宏昊去了镇子上。
其实这里就是距离N市不远的一个镇子,开车也用不了几个小时。
只是平日里华仪芯没有来过这里罢了。
这次趁着来找白大娘的机会,跟许宏昊在镇子上逛一逛,她还没有赶过这种集市呢。
什么?
以为他们两个到镇子上去找斗法的东西?
华仪芯表示,斗法需要准备什么东西吗?
所以,在华仪芯跟许宏昊痛痛快快的逛了一天街,玩了一天的之后,陆学博则是忙得焦头烂额。
好不容易到了黄昏时分,将大师所有需要的东西全都准备齐了。
“大师,您看,这东西行吗?”陆学博恭恭敬敬的对着中年人问道。
“勉强可用。”看着桌上摆的铜钱、朱砂、玉石,中年人微微的点头。
“大师,您这是要……”陆学博到现在还都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昨天跟大师说完了那边的园子的事情,大师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这一早晨的就给他电话,让他准备东西,这是要干什么?
“你不是要那个园子?”中年人看了陆学博一眼。
“是、是啊。”陆学博连连的点头,“大师,您看……”
“有人不自量力的来搅局,我今天就跟他斗一斗。不要让一些小辈学了一点三脚猫的功夫,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这里面的水、深着呢。”中年人冷哼一声。
陆学博一听,可是高兴坏了,他还就怕大师不管这个事情呢。
“行了,今天晚上我要做法,你别来打扰我。”中年人摆摆手,示意陆学博离开。
陆学博赶忙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将房门给大师关好。
有大师在,他就放心了。
不管怎么样,先把事情弄好了再说。
等到了晚上,白大娘已经睡着了。
许宏昊则是坐在床边,有些紧张的看着华仪芯,这坐立不安的模样,让华仪芯不解的看着他:“你怎么了?”
“你不是说有人要跟你斗法吗?”许宏昊见到华仪芯的注意力终于转移到他的身上,他赶忙的问道。
“对啊。”华仪芯点头,“晚上应该就开始了。”
“开始了?”许宏昊惊叹,他怎么没感觉?
“我说是晚上开始,又没有说现在?”华仪芯耸了耸肩,“他就是想要在这里跟我争个高低,我也想会会那个暗中布置风水害人的家伙。”
许宏昊是能找到要收购这边园子的人,问题是,到底是请的哪个风水师,找的是什么人,这要调查起来,就麻烦了。
就算是许宏昊有属于他的渠道,但是也需要花费好几天吧?
她不可能一直在姑奶家里住着,自然是早点解决早好。
想不到那个大师还是挺上道的嘛,直接跟她叫板来了。
这种人,她最喜欢了!
她就喜欢这种给她省事的人。
墙上的表滴滴答答的走着,许宏昊时不时的看了看窗外,要不就是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门外的动静。
就跟一个警惕的大型犬似的,只要有点风吹草动,他绝对就能扑过去。
华仪芯看着许宏昊这个样子,忍不住轻笑出声:“你不是见过我的本事吗?怎么还担心?”
许宏昊轻叹一声,伸手,在华仪芯的脸颊上摸了一把,顺手轻捏了一下:“知道你有本事,但是该担心我还是会担心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差点把华仪芯的眼泪给勾出来。
这个家伙……太会戳她的心窝子了。
这话说的,让她心里酸酸涩涩的,却又糅杂着浓浓的甜。
理性知道她的本事,但是,在情感上,还是担心她。
这种感觉,只有用情至深,才会有的。
“怎么了?”许宏昊不解的皱起了浓眉,看着华仪芯有些微红的眼圈。
“没事。”华仪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嗤笑出声,“你啊……”
“啊?”许宏昊哪里知道这么一会儿工夫华仪芯的心思就百转千回,他还在琢磨这是怎么回事呢,但是,想了半天,也没有半分头绪。
“没事。”看着许宏昊呆呆蠢蠢的样子,华仪芯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遇到他……真的是蛮好的。
“哦。”许宏昊还是有点莫名其妙,不过仪芯说没事,那应该就是没事吧。
许宏昊没有多想,他还是戒备的盯着外面的动静。
虽说,他知道一般的事情不至于伤到仪芯,但是,万一有个万一呢?
让他不担心是不可能的。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屋内的灯啪的一下熄灭。
华仪芯根本就不为所动,依旧坐在了窗边。
单手支腮,漫不经心的望着窗外。
许宏昊立刻转头,看向了窗户。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感觉今天的月色格外的亮,白晃晃的让人心里发慌。
惨白的余光被窗棂割成了几块儿趴在了地上,窗外的树叶微微的摇摆,在地面上留下了诡异的剪影,一摇一晃的,好像是有鬼影在纠结摇曳。
突然,许宏昊的眼睛睁大,盯着地面上的影子,那影子分明就分出来一只人手的形状。
赶忙的抬头,看向了窗外。
一只大手正拍在了窗户上。
啪的声,格外的清晰,好像是敲在了他的心上似的。
就在这个时候,窗户上又多了一只手,仿佛是有一个人在窗户外面慢悠悠的往上爬。
问题是……他们住在一楼,但凡是个正常人,往那边一站就已经能占了一半的窗户了,怎么可能还需要爬呢?
手又往上挪了一点位置,刚才的地方留下了一个猩红的血手印,淋淋的鲜血顺着玻璃缓缓的往下淌,粘稠的不是很顺畅。
许宏昊站在原地没有动,这个时候,他不好过去让仪芯分心。
问题是……为什么仪芯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许宏昊的念头刚刚的冒出来,窗外那个努力一直往上爬的东西,终于是露出了半颗头。
只是,连给许宏昊一个看清楚的机会都没有,华仪芯一巴掌就拍在了窗户玻璃上,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发出。
但是,窗外的那个东西,就跟同性相斥似的,啪的一下被弹飞了……飞了……了……
许宏昊揉了揉眼睛,这么“艰难”的爬出场,不再多坚持一会儿吗?
怎么感觉都对不起刚才那个东西“爬”出来的艰辛呢?
“真是没有挑战性。”华仪芯轻叹一声,白让她晚睡在这里等着了,真是没劲儿。
“洗洗睡吧。”华仪芯耸了耸肩,刚说完,突然的脸色一变,眉头皱了起来。
“怎么了?”许宏昊赶忙的问道。
华仪芯猛地走到了旁边的梳妆镜前面,伸手直接的在镜面上一拍,平静的镜面突然的泛起了一阵的涟漪,涟漪散去,里面露出了清晰的景象。
“医院?”许宏昊惊讶的问着。
晚上的医院,确实是有些阴森的。
就算是楼道里开着灯,但是那白晃晃的灯光打在了地板跟墙面上,更是凸显其中的森白寒冷,莫名的就觉得温度降了几分。
也就是楼道的护士站有几位值班的护士,其他的地方都是安安静静的。
医院的病人也好,陪护的家属也罢,这个时间,早就进入了梦想。
所以,在这样安静的楼道里面,出现一个人的话,确实是有些突兀。
尤其这个人还是穿着病人的衣服,拖着脚步,僵硬的往前走的时候,就愈发的诡异。
慢慢的路过了护士站,护士抬头看了一眼,并没有多想什么。
也许是晚上病人起夜,这也是正常的。
只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电梯突然的响了一声,护士站里的护士抬头看了过去,这么晚了,谁过来?
从电梯里面晃悠悠的走出来一个病人,双眼呆滞,面无表情。
因为距离比较远,所以,护士注意到了一个异常的事情。
那个病人没有穿鞋,没穿鞋就已经很怪异了,为什么脚下是湿漉漉的脚印?
护士陡然的想到什么,瞪大了眼睛。
只有停尸房放在抽屉里冷冻的尸体才会在这样的瓷砖地面上留下湿脚印。
护士惊得捂住了嘴巴,那个刚刚路过护士站的病人,脖子僵硬的转过头,空洞洞的眼神,看了一眼护士。
明明双眼无神,却让护士两眼一翻,直接的晕了过去。
这不是今天才推到停尸房的吗?
看着镜面的情况,许宏昊的脸都变了。
他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些尸体竟然是往两个不同的病房走去,位置正是孙建国跟孙建军的病房。
许宏昊转头,看了一眼华仪芯,发现她面色阴沉,冷得瘆人。
华仪芯盯着镜面里的情况,唇角微微的扯动了一下轻哼了一声:“斗法竟然牵连家人,果然是个没有底线的家伙。”
要是说在斗法的时候,不小心波及到了白大娘,那是她没本事,斗不过他。
但是,他这边找了东西来攻击她,那边又在医院里闹这些东西……卑鄙到了这样的地步,真的已经不是无耻可以形容的了。
“仪芯,咱们开车过去?”许宏昊问道。
“不用。”华仪芯说道,同时一手拍在了镜面上。
就在同一时刻,特别行动部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正在值班的楚子豫接起了电话:“起尸?什么地方?嗯,N市下面的镇子?”
电话那头汇报完了,楚子豫挂上了电话,直接的拨了一个号码。
响了起来之后,那边传来了懒洋洋的声音:“喂……”
看来是刚刚的被吵醒,还迷糊着。
“伊帆,有起尸。”楚子豫直截了当的说道,不然的话,电话那头的家伙是清醒不了的。
“哦?”果不其然,一听到这个,伊帆立刻的清醒过来,“哪里哪里?”
一点都没有害怕反倒是一阵的惊喜。
“这可是多少年没有见过了,会不会是你的同伴?”伊帆的话成功的让楚子豫黑了脸。
“僵尸是僵尸,起尸是起尸,等级相差很多好吗?”楚子豫郁闷,为什么他要跟起尸这种低级的东西相提并论?
“哦。”伊帆这声应的可是一点诚意都没有,不过楚子豫也不打算跟他计较。
“我现在奇怪的是,为什么会起尸。”楚子豫皱眉。
这都是什么年代了,都已经是火葬了。
别管是什么尸体,用火一烧,疯了也不可能变成僵尸了。
所以说,他的同伴真的是越来越少了。
甚至可以说,“死”一个少一个,濒临灭种的危险。
“我过去看看好了。”伊帆打了一个哈欠,“你不用担心,我过去。开车过去,时间不长,天亮我就到了。”
“让那边的人盯着点。”伊帆说完之后,直接的就挂了电话。
反正,他们部在其他的地方也是有人在的,不管怎么样,也不可能让那些东西害人的。
伊帆快速的换了衣服,只不过,衣服刚穿到一半,电话又响了起来。
“喂……啊?解决了?”伊帆手里的衣服直接的掉到了地上,“这么快?”
楚子豫在电话那头应了一声:“嗯,解决了,咱们的人还没有过去,那些起尸就回去了。”
“我靠,这谁啊?大能啊!”伊帆惊叹道,“不会是咱们部长吧?咱们家周部有时间出去干正事了?”
“不是。”楚子豫提到自家那位不务正业的周部,也是唇角抽搐了两下,这个时候提到他们周部……真是扫兴,“那里是N市下面的镇子……”
伊帆一拍自己的额头:“华仪芯!”
没有疑问,而是相当的肯定。
“应该是。”楚子豫说道。
毕竟他们也见过那华仪芯跟许宏昊,这两个人相当的不寻常。
周部也提到过这两个人,让他们不用太注意,说过,这两个人不是会惹事的。
“那我也过去看看。”伊帆说得是正义凛然,“这种事情可是要处理好,不然的话,会后患无穷的。”
“你想出去玩就直说,找这种借口幼稚不幼稚?”楚子豫毫不客气的戳穿了伊帆的谎话。
“行了,你知道就好了。”伊帆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都没有。谁让他们周部就先带头不务正业呢?
他们不务正业,那绝对属于上梁不正下梁歪,这是他们部里一致的传统。
伊帆挂上电话换好了衣服,直接的开车过去,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同时,在开车的时候,他直接的弄了一个平板电脑在旁边,将方位掉出来,调出了一个奇怪的界面,显示的是地图。
只不过,这地图可是他们部里才会用到的,可以追踪异常力量的情况。
同一时刻,陆学博别墅的房间内,那个中年人噗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身体晃了晃,差点没栽倒在地。
他面前的七枚铜钱竟然碎成了两半,溅上了他喷出的鲜血,看着分外的不祥。
怎么可能?
他在医院布局的时候,他可以十分的肯定,那个人是绝对不会知道的。
他都是悄悄进行的。
他放出去,到白大娘家里的鬼是为了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在那只鬼出手的时候,医院的那边就启动了。
完全是同一时刻进行的,那个人就算是会飞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飞过去。
更别说,他放到白大娘家里的鬼,被收拾了。
说明那个多管闲事的风水师是在白大娘家里的,怎么可能还会出现在医院?
就在这个时候,一只纸鹤从外面飞了进来。
中年人看着这个传信的纸鹤眉头紧皱。
纸鹤噗的一下在他的面前化为齑粉,同时想起来华仪芯冰冷的声音:“祸不及家人,你犯规了。”
这是什么意思?
中年人诧异的盯着地上落下的纸灰,脑中急转一时没有想明白这话的意思。
就在这个时候,别墅内的电话响了起来。
“陆总,找您的。”秘书将电话递给了陆学博。
陆学博有些疑惑的接了过来,这么晚了,谁找他?
“陆学博?”电话那头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
“我是,你是哪位?”陆学博根本就没有心情接电话,大师还在上面做法。
“你请的那个大师要对付的人。”华仪芯直接的自报家门。
陆学博心里一惊,这是怎么回事?
想着,他下意识的就看了一眼楼上,难道说大师那边出问题了?
“为了一个园子,竟然祸及家人……好,很好。”华仪芯冷笑着,“那你们就感受一下,什么叫祸及家人。”
冰冷的笑声,让陆学博心里发颤,这事情是不是麻烦了?
匆匆的将电话扔到了一边,陆学博转身就往楼上冲,也顾不得其他的事情了,猛地推开了房门:“大师,刚才有人打电话来,说什么祸及家人,让我也体会一下。”
中年人眉头紧皱,他还没有说话,陆学博的脸色突然的一变,瞬间就跟抽风似的倒在了地上。
咕咚一下,这动静绝对不小。
让楼下的秘书听见之后,赶忙的冲了上来,一看惊呼道:“陆总、陆总!”
中年人走了过去,惊讶的看着中年人身上的浓郁煞气,暗暗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是怎么回事?
这么浓的煞气,这是怎么出来的?
要是说,真的让人染上煞气的话,至少要碰到什么邪物或者是什么被设计了。
问题是,他一直都在别墅里,陆学博也在别墅里面,根本就没有可能碰到什么邪物或者是被人布局。
“大师,陆总这是怎么了?”秘书紧张的问着。
“没事,不过是中了邪罢了。”中年人用最简单的方式解释了一句,直接的掏出了一张符纸,啪的一下拍在了陆学博的身上。
哪里想到,不拍这张符纸还好,一拍之下,陆学博就跟掉进了油锅的鱼似的,在地上不停的蹦跶打挺。
“陆总、陆总!”秘书吓得慌乱不已,转头问着大师,“这是怎么了?要不要送医院?”
“医院救得了吗?”中年人没好气的质问道。
让秘书赶忙的噤声,只能是不安的看着在地上跟抽风似的陆学博。
就在这个时候,陆学博的电话响了起来,秘书赶忙的拿了过来,接听:“您好,现在陆总……什么?”
秘书惊呼一声,脸色大变:“好、好,我知道了。”
秘书将电话挂断之后,对着中年人说道:“大师,陆总的儿子……”
一阵急促的铃声再次响起,秘书下意识的接起电话,听着里面的话,那本就难看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挂上电话:“大师……”电话的铃声再次的响起,秘书接起电话,听完了里面的话,那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
就在短短的二十多分钟里,电话就没有停过,秘书不停的接着电话。
电话终于不响了,而秘书的脸色已经比死人还要难看了:“大师,陆总的家人,但凡跟陆总有血缘关系的人,全都病了。跟陆总一样的情况。”
后面的话,秘书没有说出来,这不就是刚才陆总接的电话里面说的祸及家人吗?
“大师,怎么办?”秘书紧张的问着大师。
中年人冷哼一声:“不过就是一些煞气,有什么了?放心,马上就能解决掉。”
中年人说的是自信满满,但是,秘书可是一点都不放心。
没看到刚才一张符纸贴上去,陆总不仅没有好转,反倒越来越严重了吗?
这边是闹得鸡飞狗跳,那边华仪芯则是沉着脸冷哼一声。
看出来仪芯的心情不好,许宏昊问了一句:“怎么了?”
“解决了。”华仪芯冷笑着,“我最讨厌这种仗势欺人的家伙。”
祸及家人,这是最被人不齿的事情。
“别气。”许宏昊轻拍华仪芯的后背给她顺气,省得她气出个好歹来。
“不气不气。”华仪芯笑了笑说道,“我这个人不记仇的。”
直接的就反击回去,她有必要去记仇吗?
真是的,她才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呢。
“睡觉。”华仪芯直接的扯过被子,睡觉。
没错,不用换睡衣,因为从一开始她就是洗漱过,换好睡衣,打算解决完那点事情就直接睡觉的。
可想而知,对这次斗法她有多“重视”。
还好跟华仪芯斗法的那位大师并不知道这边的情况,不然的话……他可以直接再吐一次血了。
当然,现在那边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就是了。
高速公路上,伊帆一边开着车子一边瞟了一眼旁边的平板,看着上面不停闪烁的光点,对着耳机吹了一个口哨:“呦呵……这手法厉害啊。”
电话那头的楚子豫头痛的扶额,他突然的好想请年假,为什么跟他一起工作的都是这么不靠谱的家伙?
他有了一种要培养接班人的迫切感觉,不知道上次遇到华仪芯时,带回来的那几个僵尸有没有可造之材。
电话那头,久久的没有听到动静,伊帆都能想象的到楚子豫是个什么表情:“别头痛了,你一个僵尸有头痛这种问题吗?”
“不会头痛的僵尸都被你弄到头痛,你还要脸吗?”楚子豫低吼着,要不是顾忌自己的形象,他真想露出獠牙来,吭哧给伊帆一口。
“这手法确实是厉害啊,你说,根据血脉牵引,让有血脉的人同一时间发病,啊,不,是中煞,这手法,真的是厉害。”
伊帆可不管楚子豫是多么的想撞墙,他完全就是就事论事。
“这手段你用不出来吗?”楚子豫冷笑。
他可不信佛道两家所长集于一身的伊帆会没这个本事?
“当然是用的出来,不过……损阴德啊。”伊帆唏嘘道。
楚子豫差点没把电话给砸了,不过考虑到他们周部那财迷的性子,还是控制住了:“你会在乎损不损阴德?”
“嗯……”伊帆似乎是思索了一下,这才说道,“没在乎,就是随口一说。”
他的能力根本就不用在乎这种东西,不过嘛……
“使出这个手法的人是普通人吧?普通人你说为什么会不在乎阴德这种事情?”伊帆还真的是不理解。
这样事情做多了,可是会给自己带来很大的损伤,甚至是横死或者连累身边的亲人。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或者是本身就修炼邪术的,鲜少有人会用这么损阴德的方法。
“我先过去调查清楚再说。”伊帆说完,挂断了电话。
玩笑归玩笑,他总要去好好的调查清楚。
毕竟若是总是有人使用邪术的话,他们部里肯定不能不管的。
——
一般来说医院的VIP病房,鲜少有住满的情况,但是,今天不同了。
整个楼层的VIP病房全都给住满了。
病人还都是一个症状,躺在床上昏睡,嘴里发出痛苦的低吟,是不是的抽搐一下。
就算是昏睡着,但是,脸上那痛苦的神情也没有消失过,仿佛是在睡梦之中经历着痛苦的煎熬。
“这是怎么回事?”头发已经有些花白的姜文瑞在会客室里沉着脸盯着陆学博身边的秘书。
在官场打滚这么多年,身上自然而然的带着不怒而威的气势,更何况,现在他还是真的动怒了,一身的气势压迫得秘书双腿发软,冷汗狂流,要不是靠着一股意识撑着,早就瘫坐在地上了。
“姜先生、这、这情况……”秘书磕磕巴巴的,不知道要怎么说。
“给我说清楚!”姜文瑞都快要气疯了。
大半夜的,自己的老婆儿子突然的抽风,全都倒在地上抽搐,拉到了医院,竟然什么都检查不出来。
打了镇定剂之后,抽搐的频率是小了一点,但是,还是昏睡不止。
打电话一问才知道,自己老婆娘家这边的人,全都这个样子,就跟中邪了似的。
他本来是不应该相信这种东西的,但是,在他的那个位置,见的东西多了,自然对这种事情有了敬畏之心。
“是、是。”秘书知道如今没法隐瞒了,赶忙的说道,“就是陆总想弄个度假村给老爷子以后休息度假用的。可谁成想,里面有一户死活不签字。”
“不签字就算了,还要用其他的方法对付陆总,这不,陆总请的大师跟那个人斗法,真的是两败俱伤。”秘书赶忙的说道。
但是,他也聪明的没有提陆学博上来先用了邪术要害白大娘一家的事情。
“是吗?”姜文瑞看向了旁边脸色苍白的中年人,这个就是陆学博请来的大师?
看样子确实是身子不好。
“嗯。”中年人冷冷的嗯了一声,显然是不想多谈什么。
这次斗法的事情上他输了,真的就跟直接甩了他好几巴掌似的,丢人已经丢到家了。
到现在他还觉得自己的脸上火辣辣的。
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也就是说,你输了?”姜文瑞可不管中年人是怎么想的,直接的点出那个事实来。
中年人脸色变了变,咬紧了牙根盯着姜文瑞。
那怨怼的眼神,好像是毒蛇一般阴冷。
只不过,姜文瑞久居高位,还会怕中年人这种仇恨的眼神吗?
只是,看到了这种眼神,让姜文瑞愈发的不屑。
陆学博也是的,真的想请大师,请个好点的,弄这么一个废物过来……真是浪费时间。
这不,还害了一家老小。
“你斗法输了,人能救过来吧?”姜文瑞问道。
既然知道了是中邪,那就好办了。
请一些有本事的大师来处理就好了,至少他知道应该往哪个方向想办法。
中年人本来是不打算管的,姜文瑞到底会不会说话?
奚落完了他之后,还想让他帮忙救人?
这是求人的态度吗?
中年人还没有来得及拒绝,就听到姜文瑞冷笑一声:“不会连救人的本事都没有吧?难道你是一个十足的花架子?”
这可就等于直接说中年人是个骗子了!
中年人好歹也是有真本事的,被姜文瑞这么说,他的脾气能不上来吗?
“救人有什么难的?”中年人冷哼了一声,“你们去给我准备几样东西,我马上就把他们救醒。”
姜文瑞微微的点头,让他身边的助理按着中年人的吩咐去买东西。
这些东西对于他们来说,并不算难,不到中午就全都给准备好了。
中年人准备好了东西之后,直接的去了病房。
姜文瑞并没有让他先去救自己的老婆儿子,万一要是出岔子了怎么办?
还是先在自己小舅子身上试试,行了再说。
病房内,陆学博躺在病床上,胳膊腿上还都有约束带。
中年人过去,直接的在陆学博的身上也不知道弄了什么东西,然后啪的一下,一拍陆学博的额头。
陆学博立刻有了反应。
双眼陡然的睁开。
姜文瑞心里一喜,真的有用。
只不过,姜文瑞的这个喜悦还没有过去,病床上的情况立刻大变。
陆学博张大了嘴巴,发出痛苦的嘶吼,努力的想要从床上坐起来。只可惜因为有约束带,所以,他只能是脑袋探起来,肩膀微微的离开了病床而已。
其他的地方根本就没有办法挣脱。
陆学博就跟傻了一样,完全不知道自己正被绑在床上,疯狂的扭动挣扎,弄得那结实的病床都咯吱咯吱直响。
“这是怎么回事?”姜文瑞呵斥一声,声音之中带着微微的颤音,再严厉的呵斥也没有办法掩盖他的慌乱。
中年人也是慌了,不该这样啊。
就算是中了煞气也不该是这样,他那个方法用上去,就算是不能彻底的清除掉煞气,也应该是让陆学博安静一些的。
这是怎么回事?
中年人慌了,不停的想要镇住陆学博身上的煞气。
哪里想到,他越是使用方法,陆学博挣扎得越是厉害。
最开始只是痛苦的嘶吼,到后来完全就是吼叫了。
那声音就跟被困在了笼子里的凶兽似的,疯狂的吼叫,带着瘆人的痛苦颤音,就跟地府里面正在接受酷刑的恶鬼一般,听得姜文瑞都受不了了。
那鸡皮疙瘩是一层一层的往外冒,冷汗是一股一股的往外淌。
这病房里面根本就不像是人间,完全就跟炼狱一般,让他透不过气来。
姜文瑞赶忙的转身,开门。
也不知道是不是吓得,就开门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愣是让他压了好几下门把手才压了下去。
一逃出病房的门,姜文瑞是连停留都没有停留,快步的往外冲。
路过其他病房的时候,也能听到里面呜呜的痛苦嘶吼,只不过,跟陆学博的比起来,那真的是小巫见大巫了。
只不过,几个病房里面同时传出这种声音,让人根本就没有办法待着。
谁TMD想在鬼屋里面待着的?
就连门口守门的保镖,那脸色全都不好看了,脚尖的位置已经转向了楼道,真的是恨不得冲出去。
好不容易跑离了这里,将楼道隔离的门一关,听到的动静这才小了一些。
姜文瑞大口的喘着粗气,扶着墙,感觉到一阵一阵的干呕。
那撑在墙上的胳膊一个劲儿的发抖,抖得他都快要疯掉了。
这是什么情况?
姜文瑞好不容易喘匀了气,转头,看着瘫坐在地上的陆学博的秘书直接的骂了起来:“这到底怎么回事?”
秘书吓得脸上都没有血色了,比死人的脸色还要难看几分,哭丧着脸:“我、我也不知道啊……”
“这个陆学博,在搞什么?”姜文瑞气得大骂。
陆学博搞什么他不管,就算是命没了也没他的事情,但是,连累他的老婆跟儿子,这算怎么回事?
也好在这里事先全都打过招呼了,不然的话,那些医生护士听到了动静,肯定是早就过来看了。
“去,给我去找真正的大师,这种江湖骗子别往回领,听到没有?”姜文瑞怒斥道,几乎是吼出来的。
脸红脖子粗的模样,可是让秘书又受到了一个惊吓,本就是吓得不轻,这下秘书更是一个哆嗦,连连点头。
转身想走,腿软得愣是站不起来。
最后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直接爬着就走了。
估计他是宁可爬着离开,也不想在这个恐怖的地方多待一会儿吧。
姜文瑞气得不行,只感觉到手脚发麻,跌坐在了走廊的椅子上,一阵一阵的冒虚汗。
那断断续续的吼叫还时不时的传来,让他的心脏噔噔噔的跳个不停,心慌得难受。
此时,谁都不知道,在医院的外面,停着一辆车。
伊帆正坐在里面,微微诧异的挑眉,自言自语道:“手法没错,怎么会越镇压反应越大呢?”
伊帆伸手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额头,他可是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就算是镇压的人能力不够,也不至于出现这种情况,顶多就是效果稍微小了一点,也不至于这样吧?
真是有意思。
看来,有机会他要直接上去看看才行。
果然,让周部看上的人,就没有一个是正常的。
这边医院里面闹腾个不行,那边孙建军也是恢复了正常。
不过就是发烧,烧退了,也就好了。
孙建国的情况也是稳定,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回家去静养就可以了。
华仪芯也没有多待,只是留下了电话,跟白大娘告辞之后,离开了。
回到了N市,毕竟,她还是想知道那个跟她斗法的家伙怎么样了。
“他们住的医院保护挺严密的,看来是病得不轻。”许宏昊笑着说道。
仪芯直接的出手对付那些人,他当然就要做好后续的工作,随时关注那边的动静,毕竟,知己知彼才好完虐敌人嘛。
“看来他们家是挺有势力的。”华仪芯冷哼了一声,真的是厉害,直接的住进了医院的VIP病房,还让整个楼层的护士全都闭嘴。
这可就不只是有钱能做到的了。
“嗯,陆学博的姐夫是个有权的人。”许宏昊笑着说道,“不过不用担心,有我呢。”
“我想有权的人也是怕死的。”华仪芯冷笑一声,越是有权有势越是惜命。
毕竟那荣华富贵只能是活着才能享受,死了,可就是一了百了了。
“不要最后,不用麻烦你朋友。毕竟人情不好欠。”华仪芯对着许宏昊一笑嘱咐道。
她知道许宏昊有本事,但是,那也是他当初积攒下来的人脉,她不想让他为难。
尤其是不想让他去求人办事。
看着华仪芯的表情,许宏昊的嘴巴张了张。
他老婆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但是,看着华仪芯眼底的担忧,他决定还是闭嘴。
毕竟被老婆关心这种美妙的感觉,他想多体会体会。
至于其他的喽啰……哪里有老婆关心他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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