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炮灰翻身记

第265章


  “曲猛将军大败沈风,已收复两座边城,沈风正在来燕京的途中,只要他一到,上官将军的冤情便能大白天下,而且各国使臣都在,西皇他就算有私心也不敢明目张胆的对老将军怎样。”初曦目光澄澈,将情况说了一遍,犹觉得不放心,郑重的吩咐道,“这几日将宫门紧闭,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我怕皇后不会善罢甘休,我不能时时在宫里,你一定要事事提防!”
  “我父亲的事便拜托你了,有你在,我已经比之前宽心太多。今日的事是我不好,我应该时时都守在如意身边,幸好如意并无大碍,否则我、”上官南语气一顿,目光深深的看着如意,淡声道,“初曦,我这几日总觉得心里不安,总感觉有事要发生。”
  “别胡思乱想!”初曦安抚的握着上官南的手,思忖道,“还有一事,若是你父亲被平反放出牢狱,我希望你劝解他解甲归田,西皇对你们上官家已经忌惮,唯有告老还乡,才能全身而退。”
  “嗯,我一定会劝他,而且经过这事以后,我想父亲他也不会再回朝中了!”
  初曦还想问她去大夏的事,见她神情疲惫,目中哀伤难掩,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不过就在这一两日,等老将军出狱以后,上官南自然便有了决断。
  只要离开这里,时间会治愈好一切。
  如意瞪着琉璃般的黑眼珠看着上官南,咿咿呀呀学话,上官南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握着如意的手放在脸上,这一刻她伤痛虽未平,却依旧是一个坚强的母亲。
  此时荣庆王府内,荣庆王听闻大皇子晟逸受伤的消息大惊,急急派了夫人王氏进宫去探望消息。
  直到天快黑时,王氏才回来,坐在紫檀木椅上,满脸不虞,接过下人递上来的茶水,喝了几口,“哒”的一声重重放在桌子上。
  “到底怎么样,你倒是说句话啊!”荣庆王惶急的催促道,一张肥胖的圆脸上,眉头紧皱,不过五旬的年纪,头发已经花白,精神却异常矍铄,举手投足间都是久居上位的威严气势。
  “哼!”王氏一身珠光宝翠,气哼一声,做了几十年的王府主母,目中尽是算计和世故,嘴角一撇,哽声道,“咱们逸儿可是受了罪了,磕的身上到处都是淤青,尤其是额头上那么大一个口子,血流的到处都是,现在还昏迷不醒!”
  “太医看过了吗?”荣庆王一脸的心疼,急声问道。
  “看过了,开了方子,药也喂逸儿喝了,就是不醒,躺在那一动不动,看着就让人心疼!”王氏一边说一边拭泪。
  荣庆王脸色阴沉,负手在大堂内来回踱了几圈,冷声问道,“皇上说怎么处置?”
  “怎么处置?皇上还不是偏心那个贱人,逸儿受了这么重的伤,分明是那贱人下了死手,皇上偏偏说不追究了。我进宫的时候,咱们环儿正为这个在那委屈的哭呢!”王氏抬头看向荣庆王,恨声道,“我就问你,什么时候杀了上官嵩,为咱们环儿出这口恶气!”
  荣庆王眉头沉郁,他何尝不想早早杀了上官嵩,了一桩心事,可皇上那里总一直拖着,说是豫南边城正在打仗,怕杀了上官嵩后会引起军心动摇,待战事平息之后再做决断。
  他心里明白,皇上到底还是心软,夺了上官嵩的兵权后,想留他一命。
  荣庆王目光一沉,他决不会再给上官嵩东山再起的机会,等太子册封仪式一过,他就派人去牢里暗杀了上官嵩,对外宣称是他畏罪自尽,看谁敢追究。
  王氏见荣庆王默然不语,只当他犹豫不决,将手中的帕子往木几上一拍,愤愤扭过身去。
  此时有侍卫进来,躬身请了安,将一份奏报双手呈上去。
  荣庆王将奏报打开,一行行看下去,眉头越发的紧,自语道,“沈风竟然败了。”
  他将奏报紧紧攥在手中,背过身去,思忖片刻,突然双目一睁,惊声脱口道,“不好,沈风来了燕京!”
  王氏见他如此神情,也不禁跟着紧张起来,起身问道,“何事如此惊慌?”
  荣庆王顾不上和她细说,对着那侍卫吩咐道,“召集人马,马上打探沈风的行踪,务必将他劫在燕京城外,找到人后,格杀勿论!”
  “是!”那侍卫应声而去。
  “来人!”荣庆王精目一转,又招了人进来问道,“醉花楼那边可有异常?”
  侍卫忙摇头道,“没有,除了少爷,没有其他人去过!”
  荣庆王重重的嗯了一声,挥手让侍卫退下,转身不悦的道,“珩儿越发的不长进,你看好他,最近别让他出门,燕京内最近不太平,别出什么乱子。”
  一提到萧珩,王氏便有些气弱,敛眉点了点头,
  “妾身知道了!”
  两日后,距离燕京七十里外的罗琦山下,一行人马正沿着山道急速的飞奔。
  前后共二十人,衣着普通,面貌不扬,细看之下,这些人却与普通的西梁百姓不同,他们左耳皆在耳骨的地方戴了铜色的雕兽纹耳圈。
  男人戴首饰在西梁并不稀奇,然而一行人都在同一个位置戴了同样的耳饰,便有些怪异了。
  领头那人骑了一匹纯黑的烈马,身姿矫健,双臂有力,面上带着防纱的黑巾,唯有一双冷鸷似鹰的眼睛露在外面,烈风下,如胯下神驹般桀骜不驯。
  眼看就要出了山谷,前面便是通往燕京的官道,若像此快马加鞭,马不停蹄,最多再有一日,便可看到燕京的城墙。
  狂风呼啸,割面如刀,领头那人狠狠一甩马鞭,冷声高喝,“驾!”身影如电般的蹿了出去。
  突然,前面山路上似有银光一闪,领头那人双眸瞳孔猛然一缩,来不及反应,胯下黑马已飞驰而去,随即传来几声烈马的嘶声惨叫,跑在最面前的几匹马四蹄皆被埋伏在地上的银丝齐齐切断,刹那间鲜肉横飞,高马痛极之下,四肢失力,带着背上的人嘶鸣着向前跌去。
  惊变不过在一瞬间,
  身后的人来不及反应,被前面倒下的烈马绊倒,随即前仆后继,全部扑倒在地上,一时间惨叫声、惊呼声、痛喊声在山谷内起伏不绝。
  领头那人胸口撞在山石上,受了重伤,勉强起身,方要招呼众人小心,就见两侧的山壁上出现了无数黑衣人,手中弓箭对准他们,霎时间,箭如蝗虫般蜂拥而至。
  “有埋伏、”
  有人高呼一声,声音戛然而止。
  众人来不及躲避,飞箭带起凌厉的风声已到了耳边,烈日下,狂风肆吼,无数血线飞出,山谷内的人被扎成刺猬,一个个倒下。
  箭声呼啸,遮天蔽日,残阳下寒光冷冽,血染长空。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惨叫声已止,二十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山路上,身上雨箭密密麻麻,透体而过,山中的秃鹫被血腥味吸引而来,哀鸣着在山谷上空徘徊。
  风声更紧,吹过箭林,发出瑟瑟空鸣。
  山壁上的黑衣人冲下山去,在一堆尸首中找到领头人,提刀割下他的头颅,撕了他身上被飞箭穿了无数血洞的衣服,随意的一裹,拎在手上,飞身而去。
  山中再次恢复平静,馋涎许久的秃鹰齐齐冲下半空,停在那些尸体上面,开始了它们的盛宴。
  又过了片刻,山壁上的一颗茂密的榕树上,一道墨影带着一男子纵身而下,那男子一脸络腮胡,轮廓分明,面容惨白,双目中却满是阴鸷和滔天的恨意。
  墨影站到他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满地尸首,声音淡漠,“现在可以跟我走了吗?”
  男子双拳紧握,胸口起伏不定,捡起石头驱赶那些尸体上的秃鹰,对着二十具死尸深深一鞠,咬牙寒声道,“本族长绝不会让你们白死,本族长发誓,一定要让荣庆王血债血偿!”
  T
☆、261、毒引
  离册封礼还有三日的时候,大皇子晟逸苏醒,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无法下床。
  早朝的大殿上,西梁帝提议将册封仪式推后,待晟逸伤势略好一些,再择吉日册封。
  荣庆王出列,姿态恭敬,语气却坚决,以各国使臣等候已久为由将西梁帝的提议反驳回去,坚持按原来的日子举行册封礼。
  文武百官中大部分支持荣庆王,西梁帝只得将提议收回,脸色不虞,散朝而去。
  册封典礼前一日,西梁帝在明瑟殿宴请各国使臣,过了晌午,宫玄和初曦二人进宫。
  早晨的时候还天气晴好,朝霞万里,正午后,狂风忽至,天上乌云密布,竟似有风雨欲来的征兆。
  已快到年节,天气清冷,初曦走在宫里的甬道上,看着落叶漫天飞舞,花树在烈风中摇动,突然胸口有些滞闷惶恐,紧了紧身后的织锦披风,抬头看着,红墙碧瓦的宫殿都笼罩在阴云下,苍穹混沌,无端的让人感觉压抑。
  宫玄靠近初曦一步,将她额前被风吹散的发丝理到耳后,为她戴上风帽,牵着她的手往深宫走去。
  六名墨骑卫随宫玄入宫,一身黑色锦服,脊背挺直,神情冷肃,默默跟在两人身后。
  明瑟殿中,其他国家使臣已到,见宫玄出现,纷纷起身行礼,姿态恭谨,竟比见到西梁帝还要尊重三分。
  宫玄带着初曦在宾客席的第一席位上落座,立刻有宫人为两人倒了茶水,初曦刚刚端起放在唇边,就听太监尖细的声音喝道,“皇上驾到!”
  众人起身,因是他国使臣,无需行君臣大礼,只微微福身,便算是敬谢了。
  西梁帝面容含笑,招呼众人落座,有穿着艳丽的宫女端着佳肴美酒摆上桌案,古朴雅致的大殿中,丝竹声起,舞姬缓缓起舞,水袖翻飞,舞姿靡丽,众使臣上前为西梁帝祝贺,谈笑风声,气氛渐渐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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