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孤独,只差你

第31章


  
  她头昏脑热为了帮苏仲瑾一把不惜背叛最好的朋友不就为了实现这个愿望吗?
  
  希望热烈追求的感情都有结果,想知道自己放弃后对方会有什么反应,偶尔还会回忆起热恋时爱侣的温柔宠溺,想象一切都是假的,极力证明对方不是真的绝情。
  
  爱得太深,难免荒唐,她害怕自己真的做出有违道德的事,一边忍不住想知道真爱是否能感动一切,一边又暗示江海阔必须从中选一个,那时心智尚存,却弄不清自己这么做想干什么了。
  
  魏潇笑着笑着就哭了,双手抹着眼睛,颠来倒去只说一句话:“对不起成玲……对不起……成玲,对不起……”
  
  成玲拍拍她的背,看着她眼底的水光于心不忍,摸着她湿漉漉的眼皮说:“潇潇,你还没有忘记他对吗?听话,忘了他,你不能一直这样。”
  
  ……
  
  到了中午魏潇还没缓过来,江海阔要下楼放炮,只有一个人去了。
  
  过年的时候最热闹,尤其在北京,传统的风俗再怎么都禁不掉,家家户户还是会偷偷放一小挂鞭,噼里啪啦十几二十秒,就图个喜庆。
  
  江海阔把自家的鞭点燃,跨过单元楼门前的沟盖石板子,正准备往楼上跑,隆隆的炮声中隐约听到有人喊他,一回头,还真没幻听,苏仲瑾站在不远处,捂着耳朵又叫了他一声,被燃了一半的鞭炮拦在了对面。
  
  他没再向前走,等鞭燃完,赶着硝烟走过去。
  
  苏仲瑾兴奋地冲他挥手。
  
  她们家一屋子都是小孩,老人很开放,笑着说点炮有福,问谁愿意自告奋勇跟小舅去,苏仲瑾是一辈里最大的孩子,本来不愿掺和,透过厨房窗户看到江海阔出来,慌里慌张奔乡客厅主动请缨,抢了打火机就一个人跑出来了,故意向他求助,欢天喜地的。
  
  江海阔见她双手捧着打火机很恭敬的样子,也不推辞,却让她暂且收着,走到鞭炮的一侧,蹲下来拆掉了连着引信的几个小组件,扔到后半截上,无异于把□□加长了,问她:“这样可以了?”
  
  苏仲瑾慢慢从口袋里搜出一支烟:“我还是不敢点火,帮我点支烟可以吗?”
  
  烟不吸就燃不旺,江海阔迟疑了一阵,接过来叼在嘴里,手挡着风,点燃打火机,下牙一松正碰着火苗,草草吸了一口,烟雾缭绕。
  
  苏仲瑾觉得酷,连忙鼓掌,巴掌还没拍两下就听他剧烈咳嗽起来,背对着她,肩背宽大得让她忍不住去抱。
  
  江海阔一回头,两人双双被吓到,她讪讪说:“你不会抽烟啊,男孩子不是都会吗?”
  
  他却直勾勾盯着她,眼神又深又严肃:“你刚才想干什么?”
  
  苏仲瑾觉得委屈,瘪嘴说:“我是真的喜欢你呀,你看你不会抽烟还帮我,多好的人啊。不是都说男孩要是不喜欢女孩,就不要做暧昧的事吗?你嘴上说着对我没感觉,还是很诚实的帮了我呀。”
  
  江海阔被她的无赖逗笑,烟还给她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硫磺灰:“你这样固执的喜欢我,只能证明我的确是个很好的人,可你这么跟一个有妇之夫表白,也说明了你不是一个好姑娘,你说,我为什么要喜欢你呢?”
  
  苏仲瑾讲过那么多歪理,头一次被有理有据地反驳,转而是深深的惊讶:“你结婚了?这么快啊?上次来你不是还单身吗?你确定不是为了打发我才骗我?”
  
  江海阔不理会她的怀疑,言尽于此:“如果你需要明确的拒绝而不是委婉的答复,我也可以给你。”
  
  苏仲瑾反应过来想叫他,却不知道说什么,他也已经走远了。
  
  楼下许久才响起又一阵鞭炮声,江海阔还没敲门,成玲已经听见脚步声出来迎他,给他摆好鞋子,担心地问:“怎么去了这么久,我还以为你被炸伤了。”
  
  江海阔胡乱揉揉头:“没事,家里人多,总得等客人都坐下了才好吃饭。”
  
  成玲想想也是,被他拉着手上餐厅。
  
  接下来热热闹闹沸腾了一天,晚饭过后才送走一屋客人。
  
  两个年轻人帮忙收完桌子洗完碗,江海阔把成玲领到洗手间,用毛巾擦完她的手,从兜里掏出她的手机递给她。
  
  成玲问:“干嘛?”
  
  江海阔低着脑袋在那说:“虽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是应该打个电话祝声新年快乐,晚上忘了或者打过去他们睡了就不好了,现在打都有点晚了。”
  
  成玲觉得很有道理,赶紧拨了个电话回家,先交流了几轮:“对,我是成玲,提前祝您新年快乐,还有锋叔和汗青,你们今天开心吗?”
  
  接着她耳朵一震,连忙把手机移开了,老远都能听见李良玉河东狮吼,责怪她早没想起来。
  
  她无奈和江海阔对视,尴尬地吐了吐舌头。
  
  江海阔把电话接过去,态度极好地认错:“喂,妈,我是海阔。是我不好,占着成玲白天没联系你们。”
  
  “你们二老也注意身体,不然我们可担心了,毕竟两边隔得路远赶不过去,有什么不舒服及时和我们说,我跟成玲商量好的,明年回去过年。”
  
  “好,好,我会照顾好她的。”
  
  听完整通电话成玲都不禁佩服他:“天呐你太乖了,我弟要有这么听话他们得高兴死。”
  
  江海阔宠溺地捏了捏她地鼻子:“你现在还真什么都不操心了。”
  
  成玲不好意思地笑:“不是有你吗?其实我可爱他们了。”
  
  江海阔一笑:“行,有我,啥都有我。”
  
  来北京见公婆,有一点成玲体会得十分深刻。
  
  国家培育那么□□员,绝对有一部分原因是为了给新闻联播和春晚贡献收视率,无论这两个节目多么走套路,他们这种家庭到了点是一定会准时收看的。
  
  吴兰英也没用百分百的精力看节目,坐在沙发上织毛衣,时不时才往电视上瞟两眼。
  
  成玲低着头在给一家人削苹果,刚吃完饭,吃了好消食,她也是先发制人,绝对不给自己削。
  
  合着一家人,一半人都没用心,只有两个大老爷们,看得一个比一个认真。老的戴着老花镜,虽然靠在沙发背上,两只手也是规矩地放在双腿上,目不转睛盯着屏幕。小的身子笔直,坐得没那么正式,微微前倾,看个小品还一脸严肃,把苹果递给他的时候还“啊”了一声,反应过来说:“先给爸妈啊。”
  
  成玲已经削好了三个,给他那个是最后完成的,跟他解释道:“妈手上打着毛衣不方便,我去厨房切成块再端过来,用叉子吃。”
  
  江海阔明白自己才是待遇最差那个,顿时灭了威风:“那我先吃为敬了。”
  
  成玲笑,起身去厨房处理,端回来的时候吴兰英算接纳她了,很给面子地把身前的茶杯挪了挪,给他腾地方放碗,顺便问江海阔:“你们的婚宴什么时候办?”
  
  江海阔看了看一下红了脸的成玲,把嘴里的咽下去才说:“才领证,我们商量一下再给您一个准确的答复吧。”
  
  江建勋也说:“进展慢一点也没什么,反正婚都结了,着什么急。”
  
  吴兰英破天荒的没意见,成玲赶快溜回了江海阔身边。
  
  她特别怕吴兰英逼她生孩子,这段时间药吃得挺多的,一时半会还断不了,生理上的不由自主,不是她轻易能控制的。
  
  春节联欢晚会一直持续到十二点半,平时她困的早睡的也早,十二点就昏昏欲睡了。
  
  老年人也累得早,去洗澡了。
  
  电视里敲钟,江海阔搂在她,亲着她耳垂说:“新年快乐。”
  
  她在一片混沌中没太听清,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江海阔笑,直接抱她回卧室:“我说我爱你。”
  
☆、尾声
  尾声
  
  婚礼是在北京办的,排场不大但捧场的人多,天南海北齐聚一堂。
  
  大院里叔伯辈的,眼看着成玲长大的,酒窑里一起醉过的,江海阔在甘肃的同事,西郊古驰店里的方艾,好不热闹。
  
  江海阔给成玲准备了一个大惊喜。
  
  刘向雯用一曲《梦中的婚礼》开场,她这几年都在英国教学,认识了个中英混血的帅哥,是同一所大学的副教授,很受学生爱戴。
  
  两人也算情投意合,不久就在伦敦结了婚,每年寒暑假选两个国家旅游,现在已经逛完了整个欧洲,生活安定又富足,不用恬着脸讨好谁,都没怎么和国内人来往了,是江海阔年初收假外派出差在机场碰到的。她也是有个表亲结婚回国道喜的,一寒喧听闻有情人终成眷属,压根不客套,很爽脆的就答应来现场表演节目助兴。
  
  成玲长这么大从没被这么多人环绕过,更别提站在万众瞩目的地方做一天主角,遮着眼睛不知道该抹眼睛还是捂鼻子,一时间热泪盈眶,装作眼里进沙的样子。
  
  她依然腼腆,敢单独对着江海阔诉衷肠却没胆子在众人面前表演一个柔情蜜意的吻,景年是个人精,当时在旁边做主持,眉开眼笑地逼江海阔剖白内心,江海阔攥着话筒朝着成玲看了一眼,对着亲朋好友特别不好意思地一笑:“我真的很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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