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法医可可

第65章


    毕竟,那条曾被她直接扯断的项链,还在抽屉里静静地躺着。
    “站得起来吗?我送你回去。”
    “不……不要回去,门口都是妖怪……你们都想判我刑,那就判吧。”
    “可可,你喝醉了,在这里睡会着凉。”
    “不走!就不走!你拷我呀!”可可刷着赖把脸埋在沙发里,“我有罪,我是混蛋,你们判刑好了,我认罪。”
    周大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你有什么罪?”
    埋在沙发里的脸一声不吭良久,才慢慢转过来,“他杀了这么多人,我还是……不希望他被抓住。”
    大缯蒙住了。
    眼泪从眼角直接划过鼻翼,趴在沙发上的可可声音听起来很沙哑,“他是凶手,我是警察,我居然、希望他永远不被抓住,我不想他有事,我要怎么去地狱里和姐姐交代,对不起我害死了你,还把猴子也关进了监狱,我是混蛋…我是不想抓坏人的法医……因为他是我唯一的……哥哥……”
    就算你对我再怎么恨,再怎么残忍,但曾经你和姐姐,是我年幼记忆里最美好的两个人。
    大缯拉起可可,把她抱在怀里,听她呜咽而絮叨地哭泣,直到再次睡着……
    
    第23章 虚的真实
    
    女人睁开眼,眼前一切都让她迷茫,在哪里?怎么回事?妈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醒了?”一个面戴口罩,穿着医生衣服的人出现在她视线里。
    “你谁啊?我在医院里?”
    “在我们进行手术之前,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口罩男的声音嗡嗡的。
    “什么手术?我受伤了?!”女人想看看自己的身体,突然发现手和脚都被捆绑住了。“喂!你们神经病啊,为什么把我绑起来?老娘告诉你,立马给我解开,否则我投诉你们医院信不信!”
    “你还记得这个人吗?”口罩男手拿着一张照片,问道。
    女人看了眼照片一愣,“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四年前这个女学生从高中大楼顶上跳了下去,当时楼顶除了她只有你,你一直坚持说她是自己跳下去的,但女生衣服上有你的掌纹。”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问一句,你真的没有推过她吗?”
    “关你什么事!你是她什么人?”
    女人露出戒备而愤怒地表情,突然听到一声撕心裂肺女人的惨叫——来自身侧的墙壁后。
    侯广岩满意地看着女人脸上的表现变成了恐惧。
    “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回答我的问题,说真话,放你走,说假话……”侯广岩指了指墙壁后,“和她一样。”
    女人盯着口罩上的双眼,“就算我说没杀她,你也不会信对吧?”
    侯广岩无声地看着她,突然转身离去,随手还关上灯关上门。
    “喂、喂!!!”
    房间成了一片黑暗,空旷的空间带来除了安静,还有未知的恐惧感。女人惊慌地发现自己的感官变的异常敏感,看不见的地方似乎有些细细嗦嗦的声音出现,如果仔细听,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侯广岩靠在墙壁上,等在门外,不出几分钟,他就如愿地听到门内传来尖叫声。
    开门!!混蛋!我说,我什么都说出来,开门开灯啊啊啊——
    等叫声持续了几分钟,侯广岩才推门而入。
    “你想要什么,你到底想干什么?”
    “知道真相。”在女人眼里,口罩男从始至终都面无表情。
    女人挣扎着看着他,当年在法**,在死掉那人的父母面前,她都什么也没说,为什么时至今日要说出来?等等,法院都已经审判过了,就算说出来也不会拿我怎样的吧?但是那家人如果要报复我怎么办?我现在才二十二岁,以后的路还很长……
    当侯广岩转身打算再度离去时,女人终于急了。
    “别走别走,我推了!我推了行吧!”
    侯广岩看向她,“我要的是真相。”
    “真相?……真相就是那家伙,那个王八蛋带着所有女生一起排挤我,在我做值日的时候把整个教室的地板都撒满胶水,把我的书包从四楼扔下去,带着一群人在楼上笑着看我捡东西,就因为我和她喜欢的男生是同桌。就算我换了同桌她也不放过我,在班会上取笑我,然后全班都在笑,所有人都在笑你知道吗!”
    “你推她了吗?”从口罩后传来的声音闷闷的。
    “我没推,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用男生的名义把她骗到楼顶,拿刀逼她登上了楼台,然后吓唬了她,她自己害怕往后退,所以掉下去了。”
    “衣服上的掌印呢?”
    “那、那个是之前的我和她推拉了一下。”
    侯广岩和女人四目对视许久,嘴角划开一个女人看不到的角度,“你撒谎。”
    女人脸上出现一丝慌乱,等等、我没有、喂!等等、别走别走别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
    侯广岩随手关上门,把身后的惨叫声隔离在黑暗空间里。
    抬头,看到秦凌站在不远处看着自己。
    “你什么时候来的?”侯广岩边说边走。
    秦凌跟上他的步伐,“需要的药物都已经打进去,只要再等24小时,就能直接动手术了。”
    取下口罩,侯广岩沉默地点点头。
    “你没必要去问她,反正证据很明显。”
    侯广岩停下脚步,却不回头,“我不想错杀。”他说。
    ——————————————
    “啊啊不行,又错了!推倒推倒不玩这个了!”
    “怎么能又重来?你不能老是因为一个地方摆错了就放弃啊。”
    “但是这个摆错位置,就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找突破口了啊?”
    “找呗,突破口,肯定有啊……诶然然你从哪里学到突破口这么先进的词儿的啊?”
    “那当然!我是谁!”
    “你是个小丫头。”
    “那你就是个大丫头了,那猴子哥哥岂不是成了老爷?咯咯咯咯……啊哈哈不准哈痒痒……”
    ……
    浔可然看着眼前的一切,房间是熟悉的房间,从小到大她都和姐姐在这里玩拼图、画画、写作业。地板上年久的擦痕,墙壁上擦不掉的颜料,和空气里熟悉的阳光的味道……后来她才知道,那是被子上螨虫烤的焦焦的气味。
    我在…幻觉里?还是梦里?
    可可站在墙边,眼前是十几岁的姐姐,和年纪更小的自己,玩着拼图解密游戏。
    小时候有……玩过这样的游戏?
    “姐姐姐姐来看好像下雪了”
    “没有吧。”
    “窗户上为什么都是白的?”
    “因为房间里暖和,外面冷,所以起了凝雾。”
    “哦原来如此。”
    “哦什么哦你真的听得懂凝雾这个词?别装了啊哈哈~”
    ……
    浔可然站在原地,她发觉自己无法动弹,也不想动,生怕一个随便的微小动作,都能破坏眼前的一切。她终于记起这一幕,姐姐站在暖意的窗边,在白雾的窗玻璃上,给她画小兔子的头像。
    “耳朵要大大的。”
    “兔子耳朵就这么大。”
    “不对不对,动画里的兔子都是大长耳朵,能打成蝴蝶结。每次遇到过不去的敌人,就把耳朵打成个蝴蝶结,这样就能鼓足勇气,一下子冲过云霄……”
    “敌人和云霄有什么关系?”
    “啊呀姐姐你不要打断我云霄里的阳光是补充能量的”
    “补充能量的是菠菜吧?你这几天看的到底是什么动画……”
    ……
    淡淡的笑容出现在可可脸上,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居然站在梦境里,笑着、流泪。
    闭上已经模糊的视线,再睁开眼时,一切都已消失。
    眼前的天花板是自己公寓的乳白色,可可起身,发现身上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掌心包着白色的纱布。慢慢清醒的头脑让她猜得出是谁做的这些,也知道床头边还微微冒着热气的可可是谁放的,除了那个人,谁会有心思,这样温柔相待。
    天气渐凉,窗户上也有着淡淡的白雾。
    可可起身,随身披上外套,拿起床头的热可可,低头就看到黑猫站在床边,窗外的阳光照在地板上,素素无声息地站在光线中,慢慢扭过头,看向一旁的光影。
    可可拿着杯子的动作僵住了。
    素素看向的地方,是窗玻璃投下光线的正中间,斜方型的玻璃光圈下,有着一个淡淡的轮廓——长着一对长耳朵的兔子。浔可然扭动着僵硬的脖子,看向充满阳光的窗玻璃。
    白色的雾气中,一抹淡淡的轮廓迅速消失了……
    手中的马克杯从一米高处笔直落下,在地上撞裂出清脆的巨大响声。
    半步开外,黑猫素素一动不动地盯着这一切,幽绿的眼神闪着诡异的神色……
    ——————————————
    “我没有看错。”
    “我没说你看错了,我是说,你可能因为昨天醉酒和做的梦的关系,不由自主产生了一些……那种、啊……”
    “幻觉?”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