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中宝

第71章


  唐妧此刻心中这么想,却不能说出来,父子间的事情,她不好多嘴。一来,她是感觉到了,他们父子间的关系,已经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二来,站在老太太的立场,想来也是不希望自己儿子跟孙子反目成仇的吧?所以,以后凡事她只站在自己夫君这一边便好,他说什么,她听着,不必多言。
  “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也就不客气了。以后若是娘说我,我就直接把你搬出来。”唐妧笑说着,默了片刻,伸出手去,轻轻拉扯他袖子道,“看你面色不太好。”
  赵骋刚刚的确是想到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听得妻子这样说,他回了神来,抿唇笑道:“阿妧,你这么喜欢小孩儿,我们也要一个。这院子太大,没有欢闹声,如今有了你,若是将来再有孩子,一定很热闹。”
  刚好外面丫头们端着摆有食物的托盘鱼贯而入,唐妧选择不回答他的问题,只起身道:“我饿了。”
  赵骋依旧紧紧捏着她软白的小手,闻声浅笑,点头道:“饿了,那吃饭。”说罢,已经牵着她手走到桌边,先扶着她腰让她坐下,而后才撩起自己袍子坐下,故意凑过去道,“吃了饭有力气。”执起筷子来,夹了许多肉在她小碗里。
  唐妧总觉得他话中有话,狐疑地看了他两眼。
  等到吃完饭后,才晓得,他方才那句有力气是什么意思。
  褪了衣裳,赵骋竭力克制了,可还是掩盖不住本心的急切之意。他翻过她身子,让她反身跪在床上,他两手搂住她娇软的腰肢,背入进去,一下下狠狠往那热乎乎的温热泉水里驶去,泡在热泉水里,那种温暖,仿若蔓延到了全身。他想怜惜,却始终克制不住,抱她在怀里,仿佛想将她揉进自己身子里去一般。
  这两天,唐妧被折腾得险些去了半条命,等到了第三日回门日,待母亲问起来的时候,她忽然委屈得哭了。
  那种滋味儿,当真是不好受,她也不晓得,为何他就如此沉迷。不过母亲说了,若是他要,她便给,说这是应当的。可是如果她一点都不反抗的话,他好似得寸进尺了,才两日下来,她便觉得身上一点都不好。
  “怎生哭了?”陈氏担心地问,见女儿只哭不说,她抬手,打发云书秀苗抱着阿满去外面先玩儿,见屋里没人了,这才道,“有什么委屈,就都说出来吧。”
  唐妧想了想,又觉得倒也不是什么委屈,可在母亲跟前,她又不想瞒着些什么。
  便道:“他……他太流氓了,还有些粗鲁,那种事情……太频繁,我不喜欢。娘,是不是男人都这样的?”
  见是这种事情,陈氏笑着搂过女儿肩膀来,叹息一声,仿若想到了自己刚成亲的那些岁月。她嫁给老爷那会儿,已经怀有身孕了,老爷是知道的,所以起初大约有一年时间,他们夫妻间,是没有做过那些事情的。后来生下阿妧一段日子后,身子调养得差不多了,本来憨厚老实的男人,真正面目露了出来。
  贪婪,霸道,野蛮,无耻……
  她虽则不是娇养着的大小姐,可当初在宫里,也是锦衣玉食受人尊敬的。嫁人前,也只有过那么一次。起初的时候,她的确十分不适应,可渐渐的,夫妻间相处得久了,总算是知道了其中的美妙处。
  那时候就明白了,男人外表就算看起来再老实,再正人君子,可一旦关起门来,就是一样的嘴脸。
  “阿妧,你还年轻,承受不来,也是有的。夫妻间相处,总有一个平衡,你若是不喜欢,也别一味都依着。不舒服就说出来,疼了就哭。你不说,不哭,他怎么知道你难受呢?”陈氏把自己曾经的一些经验传授给女儿,“男人宠你了,便是再有忍不住的*,想着你不舒服,他也是会留情的。你还年轻,自己个儿身子自己要爱惜,知道吗?”
  唐妧将母亲每一句话都记在心中,想着,若是下回他再蛮来,她就用娘的对策应付他。
  “娘,你跟姐姐说什么悄悄话呢?故意不理我。”阿满扒在门边,只探进来半颗脑袋,包子小脸上写着大大的不满,皱着脸说,“姐姐好不易回来了,你们还故意支开我,哼,我都不想跟你们玩儿了。”
  有了应付的法子,唐妧心情好了不少,瞧见了妹妹,连忙朝她招手。
  “阿满,过来。”有几日没有瞧见妹妹了,唐妧可想了,想着往后再没机会抱着又香又软的妹妹睡觉,她心中就总不是滋味儿。
  “姐姐!”见姐姐朝自己招手,阿满颠颠跑了过去,扑进姐姐怀里,仰着脑袋说,“姐姐还是爱我的。”
  唐妧把妹妹抱起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忽然又想到了赵骋那日说的话。若是生孩子的话,她想先要个女儿,就像阿满这样的。
  “姐姐,我觉得你更漂亮了。”阿满盯着姐姐脸仔细看,看了好久,然后小手挠了挠脸说,“脸红红的,嫩嫩的,眼睛里好像还有水,就是觉得姐姐跟以前不一样了。姐姐,你以后要常常回来才好,阿满可想你了。”
  “姐姐也想你。”唐妧亲妹妹肉脸。
  到了晚上回去,夫妻行房的时候,唐妧再受不住,就使出杀手锏,不顾任何形象,叫得哭天抢地,惨绝人寰……
☆、第68章 掌中宝六十八
  六十八、
  唐妧这回算是豁出去了,喊出第一声的时候,她就不打算要这张脸了。左右是他行事过分,太过欺负人。反正这院子大得很,她喊得再厉害,左不过也就是院子里头伺候的这些丫鬟婆子晓得,丢人也丢不出这院子去。大喊几声后,她感激到绞在身子里的那根棍子不动了,这才渐渐息了声音。
  他伏在她身上,从她眼睛里看出了得意跟算计,眼底那丝担忧渐渐散去,墨色眼眸映出光来。
  “夫人知不知道,你这是在玩火。”他健硕的双臂撑在她身子两侧,厚重的身子如泰山般压在她身上,凤眸微挑,薄唇抿出一丝挑逗的笑意来,言罢,似是挑衅一把,又狠狠捣了几下。
  最后那几下,唐妧实在吃不住,忍不住失声叫了出来。
  “刚刚那几声叫,才是真的。”他额迹豆大的汗珠滚落,滴落在她泛着浅粉的白皙脖颈上,鼻息忽轻忽重,腿间动作未有停歇片刻。不过,举止倒是温柔了许多,深入浅出,一下一下,每一下都仿若落在了柔软的棉花团子上。他墨色眼眸深邃含光,胶在她脸上,片刻都舍不得离开。
  唐妧感受到了他给与的那份温柔,也晓得他知道了自己方才在耍手段,索性也就乖乖躺着不动了。
  渐渐就在想,他粗鲁的时候,她总觉得承受不得。可此番他温柔相待,她又觉得这种事情的确有种无法言喻的美妙。两人仿若鱼和水,都是干涸已久的鱼,是彼此的温泉水。
  唯一不好的就是,他似乎怎么都不会累似的,她却总觉得自己体力不支。
  这一次,唐妧累得就要睡着了,也不见他停住,唐妧索性不再管。只要他不是如狼似豹那般折磨她,让她实在不舒服,她想着也就随他去了。昏昏沉沉睡了一夜,醒来的时候,外面天儿已经大亮了。暮春时节,花香浓郁,鸟儿欢啼,最是好眠。唐妧动了动身子,感觉到不对劲,她躺着默了片刻,才知道,那不对劲是什么。
  “你……出来!”她又羞又气,狠狠推了他一把,气得浑身发抖。
  赵骋昨夜累极,到了后半夜才睡下,昨夜完事后,他没有出来,直接就抱着她睡了。也没有睡多久,感觉到有人推他,他凤眼抬了两下,然后才睁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如月季般明艳的娇嫩脸庞,犹嗔似怒,含娇带羞,怎么看怎么美。
  赵骋扯唇笑着够了她脸来亲一口,而后才识趣退了出去,继续搂着道:“左右这些日子都没什么事,没有必要这么早起,你昨儿累着了,躺下再睡会儿吧。”
  唐妧轻轻哼了声,心想,可不敢再与他一并躺着了。
  几日朝夕相处下来,唐妧算是明白了,他嘴里说的一并躺着,那绝对不是单纯躺着睡觉那么简单。
  唐妧不想搭理他,却又不敢真的甩脸子给他瞧,便摇头拒绝道:“年纪轻轻的,总躺在床上不好。再说了,祖母是疼我,才说不需要我日日去请安的,那是祖母对小辈的一番心意。但是我不能真的不去,我若不去,那便是不孝了。”说罢,唐妧愣了愣,想唤了外间秀禾进来,可是又怕叫那些丫头看到这床上的一片狼藉,便只道,“你……闭上眼睛,我要穿衣裳。”
  赵骋笑了笑,没有闭上眼睛,而是直接掀开被子下了床。
  他身上什么都没有穿,却是一点羞耻心都没有,唐妧顿时面红耳赤。再不敢多看一眼,只把脑袋别到床里面去,然后摸了衣裳来,一件件换上。
  两人各忙各的,赵骋率先穿好衣裳,回头,见妻子还坐在床上,便大步走了来。
  如今天气越发热起来,唐妧今儿穿的是件浅绯色的齐胸襦裙。唐妧穿好了上襦,下身裙子也套上了,背后的带子却够不着,赵骋走近了道:“我来吧。”
  唐妧看了他一眼,没有拒绝,只问他:“皇上准了你几日的假,你什么时候去军营里?”
  因为身高差的缘故,赵骋帮她系裙子带子的时候,是微微弯着腰的。听到她问的话,抬眸看了她一眼。只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思,扯唇浅笑起来,轻轻摇了摇头。
  唐妧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赵骋应一声,继续帮她穿衣裳,然后问,“你想去坊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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