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雨凝中梦

第11章


晓晓怎么会这么想?”
  萧晓不说话了,是啊,她怎么会这么想,他可是是她亲哥啊,而且贺凝还这么小,想到这里,萧晓的面上又换上笑颜,“好了啦,哥,我困了,你陪我睡觉吧。”
  “好啊,不过你先得把药喝了。”
  “不嘛,哥,很苦的。”
  “那哥就睡自己的房间了。”
  “好了,我这就去喝。”
  “那还不快去,愣着干什么?”
  “这就走,这就走。”
  萧晓走后,萧炎峰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很久都没有拨过的号码,许久,电话那边才传出熟悉的声音,慵懒带点疲惫,“喂,你好,萧氏集团。”
  “湘湘,是我。”
  楚湘湘握着手机的手不由自主的轻颤,“萧总,什么事?”
  “湘湘,我们……”还能不能,能不能在一起。
  “萧总,天色不早了,我困了,晚安。”
  看着手机屏幕上显示的通话结束,他失落良久,难道真的就此终生吗?
  电话那头,有人夜不能眠,呆坐在冰冷的床上,发愣不已,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或许他们真的会走在一起,可是命运无常,终究一切似梦似幻。
  很久很久以前,我撑着油纸伞经过寂寥的雨巷,雨水拍打进我的眼睑,湿润了我迷蒙的双眼,在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你澄澈的笑颜,就觉得,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因为初次遇见我就觉得你便是那个我要寻找的人,一生都应该是。
☆、他是个沉闷的人
  那看不清起点与终点的夜里,有人独自徘徊在黑暗的边缘,像一个失了灵的鬼魅,游游荡荡毫无意识,妖异的花儿徐徐盛开,有着嗜血的颜色,那是漫山遍野的彼岸花徒。流淌着活人的淋漓的鲜血浸以土壤,花儿生生不息,埋葬了终生不忘的遗憾。
  平静的日子里丑恶在渐渐滋生,很像多细胞的循环,而新陈代谢却早已逃之夭夭。
  这样平淡的充实贺凝始终感觉不切实际,曾经幻想过得美好如浮云,而今已成现实,走在上学的路上,每天都会在黑暗中不由的将脑袋缩进并不太大的衣领里,只留两只黑白透明的眼睛看着前方的路,听着身旁人的浅笑言谈,有时候自己竟也会不由的偷偷笑了。
  很快,高三第一学期便结束了,被包围在压力中的贺凝终于得以解脱一些。放假后,班上同学组织着同学门去本市最有名的KTV唱歌,而贺凝不在相邀的名单中,是啊,她人微言轻,加之所有的人都针对她,又怎么可能会邀请她去。这场欢聚是一场不关于她的欢聚,而一切她从来没有介意过,重要的人不在,不管身处何方,一样很孤独。
  贺凝走出校门,魏依鸣靠在枯树旁,嘴里叼着一根烟,双手玩转着新买的手机,未等贺凝走过来,魏依鸣已经收起手机朝贺凝走了过来。
  “怎么?没去那个聚会?”
  贺凝扬起头,“你不是也没去?”
  魏依鸣忽然噗嗤一笑,“她们没请本少爷,本少爷干毛要去。倒是你,一副丧夫的脸,怎么,新爸爸没给你钱。”
  “说什么呢你。”贺凝给了魏依鸣一拳,正好打在魏少爷的胸口,魏依鸣依势手捂着胸口,不停感叫“哎呦,疼死少爷我了,贺小妮子,本少爷灭了你。”
  贺凝才不吃他那一套,径自向前走去,说真的,魏依鸣当演员真是浪费了他父母给他的好皮囊,正正经经的一个小伙子怎么偏偏像个街头痞子一样。
  贺凝走了很久,也不见魏依鸣跟上来,不由的有些担心,回头一看,魏依鸣落在不远处,她叹了叹,又重新走回原地。
  “我就知道你会回来。”魏依鸣笑着说道。
  “只要不是死,我都会回来。”
  魏依鸣突然用食指抵住了她的嘴,目光深情,“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死这个字。”
  贺凝看他紧张的样子,也不逗他,乖乖的“哦”了一声,闭上了嘴。
  “你有没有手机?”贺凝摇摇头,她没有钱,上哪里去买手机。魏依鸣笑了笑,“就知道。”说着卸下书包,蹲下身子,将书包放在地上,拉开书包的拉链,从中拿出一个包装很精致的小盒子。
  “喏,给你的小礼物,新年快乐。”
  贺凝看着魏依鸣手中包装精致的盒子,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能要。”
  魏依鸣也不气恼,将礼物硬塞给贺凝,“叫你拿着你就拿着,哪那么多废话,我告诉你,你要是不收小爷的礼物,那就是看不起小爷我,那么以后你就不是小爷的朋友,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过我的阳关道。”
  贺凝被他严肃的样子惹得轻笑,好像自己不收他送的礼物会被处斩似的,那如果自己再不收下,估计以魏依鸣的个性说不定还真跟她割袍断义了。贺凝在他的威逼利诱下,伸出双手接过精致的盒子,微微一笑,“依鸣,新年快乐。”
  魏依鸣不敢相信的装作没听懂的样子,“什么,你再说一遍,我听不到。”
  贺凝转过身去,对着天空大喊,“依鸣,新年快乐!!”
  他看着她开心的笑颜他就知道他一定不会错,他喜欢的人就应该在美丽的夜空下以最快乐的样子陪着他。
  “贺凝,如果我说我爱你,你信吗?”但是他说的很轻,轻到连他自己也听不到的话语,如果有些爱是注定要埋在心里,那么他很愿意将这些话关在记忆的门阀中,耐心的等着它化为春天的繁花。
  我们背弃了自己的信念,踏上漫漫长路,只为了找到那一束生长在悬崖边上的玫瑰。
  我们放下了自己的骄傲,卸下层层包裹,只为了心里那人最开心的一笑。
  我们丢弃了所谓的诚心,撒下善意的谎言,只为了默默的守候着眼前的珍贵。
  烟花冷却,而我还在这里,很久,不曾离开。
  
  
☆、不能言说的悲哀
  人生啊,当被放逐在时间的规格上便有了终点,然这个终点预测不来,只会化成一种感觉。我们会感性的理解了人生的含义,无论从哪一个角度去看,结局都会是一样的,平庸廉价。时间久了,就会忘记自己的终点,忘记了我们并不能短暂的生命,也就仅仅清楚的记得某一时间某一个人许了自己某一个承诺。而这个回忆会像树根的胡须,日日夜夜疯狂的暗自生长,等待瓜果成熟,再看过往,原来记忆早已植了根,这个根,深入骨髓。
  没有人谁会不记得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快乐的难过的都会一一记得,排这些事情列在记忆的砝码上,闭着眼睛你都可以清楚的感觉得到,轻轻抬手都可以触摸得到。
  在终点还未来临之时,我们貌似生存在这个规整的方圆里,像粒子一样游离在方圆里。可是碰到了正粒子,就会相互吸引,忘记了我们前方的路途。
  冬天的夜降临的很早,当幕□□临的时候,黑暗里伸出手掌是摸不到实体的空洞。本以为可以造就的花絮,到头来不过是一场自导自演的话剧,而人生恰恰如此。人生如戏,戏如人生,这个戏我们必须精彩的上演着,不能停歇更不能退却。
  烟花的绚烂的映在每个人闪烁的瞳里,天空下有人的笑颜如花,如画,如美桦。
  或许从魏依鸣初自踏进属于她的周围时,就注定了他和她生生世世的牵绊,好长的牵绊啊,真的好长好长,久远的如茫茫天际边要不可见的九曲银河。可是啊,这个漫长的牵绊有爱牵引着,羁绊着,就不会觉得仓促。
  贺凝回过头来,看着静静站在他身后的少年,勾唇一笑,“我们曾经是不是见过?”
  魏依鸣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应该在遥远的古时见过吧。”
  “你说,人有没有来生。”
  “大概是有的吧,不然我们怎么可能相遇。”
  “反正我相信。”贺凝信誓旦旦的说道。如果有来世,会怎么样?会不会依然会在某一昏黄的午后,走在缀满冬夜的树林边,遇上那个人,那个深深的植在心里的人。
  思索间,一辆黑色的轿车打着灯缓缓驶来,贺凝眯起双眼,那辆车将就停下,在眨眼的时候,有人从车上走下,来人戴着眼镜,单手插在西装裤中,另一只手拿着车钥匙。
  贺凝看清来人,皱了皱眉头,魏依鸣察觉到贺凝的小动作,上前拉住她的手径自朝那个人走去,贺凝没想到魏依鸣会拉她的手,呆呆的任由其牵制着。
  萧炎峰气定神闲的等着他们过来,面上是辩不出的情绪。待他们走过来,萧炎峰才开口,“贺凝,没看出来,这么小就学会谈恋爱了。”
  贺凝被问的无话可说,低着头盯着洁白的鞋子,魏依鸣是知道他萧炎峰,他父亲的公司最大的股东就是萧炎峰,有次魏依鸣去父亲公司要钱的时候,无意间经过财务科看见他的父亲与萧炎峰还有他们公司的会计正在讨论财务报表。所以对他的印象比较深刻,然而这并不能够成为让他印象最深的事情,印像最深的还应该是当年那个轰动本市的关于萧家长子萧炎峰的恋爱史。
  “难不成,你认识我?”萧炎峰轻佻的问道。这毛头小子,眼神那么飘忽,肯定是看见自己想起了什么。
  魏依鸣打着哈哈胡乱的说,“怎么可能,我们才第一次见面。”
  “贺凝,你这男朋友的性格倒是不错,的确有几分眼光。”
  贺凝被说的抬起头来,极力的辩解道,“没有,他不是。”
  萧炎峰很好笑的盯着面前比他年轻的少年,第一次觉得年龄大也不是件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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