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黄天地

  “人类，你可否归顺于孤？”
  “不想。”霍小聪倔强的回绝道。
  三叉戟雷电击向霍小聪，他痛苦不堪但是却一声不吭。
  霍小聪倔强不屈服的态度惹怒了归休，他说：“那你就去死吧！”
  说着他就用手中的三叉戟刺向霍小聪，沫儿突然拦在他的身前说：“鲛人王，请您息怒。”
  “怎么你心疼了不成？”归休问道。
  “鲛人王，预言之子能够改变灵界，天人忌惮他的存在，我们何不利用他对付天人。”
  听到沫儿的话，归休收回手中的三叉戟。
  “人类，孤暂且饶过你。”
  霍小聪对沫儿说：“别指望我会感谢你救了我。”
  沫儿扭头看着霍小聪说：“我救你，完全是出于鲛人族的利益考虑。”
  霍小聪被关在古堡的房间内，因为有归休的法术禁锢，他的活动范围有限。一旦他想逃跑，那怕是有一丁点念头，都会遭受蚀骨钻心的痛楚。
  霍小聪依靠着墙壁目光呆滞，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空落落没有方向感。脑海中浮现沫儿所做的一切，他双手抱头感觉自己头痛欲裂。
  “小聪，吃些东西吧！”
  沫儿将装食物的托盘放在霍小聪的跟前，霍小聪背靠墙壁蹲在地上没有抬头。
  “小聪，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善变？”
  霍小聪没有理会她。
  “我没有选择，我身上背负着振兴鲛人族的使命。”她从不曾向任何人袒露自己的心声。
  霍小聪抬头看着她说：“沫儿，我真是看不懂你。”
  “不光是你，连我自己都看不懂自己。”沫儿的神情哀伤语气悲凉。
  霍小聪看着面前的沫儿，他看不懂，他不确定她是不是在演戏，她是不是还想欺骗自己。
  “沫儿，你不会还想骗我吧？”
  沫儿说：“小聪，我刚刚说的都是实话，我没有骗你。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讨厌我，认为我是一个狡诈狠毒的女人。”
  “难道你不是吗？”霍小聪反问道。
  “小聪，刚开始接近你的时候，我确实动机不纯。我好羡慕你，可以为了自己而活，当我从姑姑口中得知妹妹还活着，我好开心，我希望她永远不要回来。”沫儿说的动情。
  “小聪，你刚刚答应鲛人王假意顺从，也省着遭这些罪。你这个预言之子当的这么悲催，我也是爱莫能助啊！”龙宝惬意躺在霍小聪的头上说道。
  鲛人王归休复苏令归墟城中的鲛人沸腾，他们将归休奉为神灵。鲛人们相信归休可以带领他们战胜天人。
  霍小聪有些觉得可笑，单凭一个沉睡万年的归休就像战胜实力雄厚兵力强盛天人，简直痴人说梦。
  空中一艘战舰在云海行驶，舰桥内圣武对身旁的琉璃说：“这件事你要是办好，我定会帮你们姐妹分离。”
  琉璃说：“定不辱使命。”
  后土和玄蛇走了过来，玄蛇说：“圣武主神，一切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下令了。”
  “圣武主神，鲛人王归休已经复苏。”后土一脸恭敬的说道。
  圣武嘴角泛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他说：“正合我意。”
  下面数千名天人头上戴着有血管的头盔控制战舰运行，水晶球投射空中的影像浮现出众神议的八十一位长老，他们身穿朝服脸上戴着面具。
  “圣武，什么事呼唤我们。”面具写着乾字的长老问道。
  “鲛人王归休复苏了。”圣武汇报道。
  “怎么可能，封印鲛人王的可是上古秘宝轮回玉璧。”面具写着坤字样的长老说道。
  
  
☆、天人破界降临
  当萧媛媛出现在霍小聪的面前，他吃惊险些喊出声来，她用手掌捂住霍小聪的嘴巴嘘了一声。媛媛身上穿着鲛人族侍女的衣服，鹿蜀和山泽庆忌装扮成鲛人族的士兵。
  萧媛媛施法解除了霍小聪身上的禁锢，鹿蜀和庆忌假装押送霍小聪去别的地方，就在他们四个人快要走出城堡的时候。
  “前面的人站住。”
  叫住众人的是鲛人王归休新任的护卫佐门，这个佐门归墟城中有名的剑客，他为人刻板不擅言谈，他武艺超群心思敏锐。在鲛人王没有复苏前，他可是归墟城中少女们倾慕的对象。
  “不知道大人有何要事？”媛媛装扮的鲛人侍女看不出任何的破绽，她语气唯唯诺诺像极了胆怯不安的少女。
  佐门抽出腰间的佩剑，他指向萧媛媛道：“我在城堡从未见过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混进城堡是何目的？”
  佐门虽然来城堡的时日不多，但是他记忆力超群过目不忘，他能够准确的记住城堡内每一个人容貌姓名。
  百密一疏没有变幻容貌让佐门当场戳穿识破，就在萧媛媛准备和眼前这位冷酷的护卫动手的时候。
  “佐门，我可以证明这个女孩并不是什么危险的人。她是祭司弥须的贴身婢女并不是城堡的人，你自然没有见过她。”
  说话的人是一个亚麻头发的少女，她模样楚楚清秀，身材玲珑小巧，她身上穿着鲛人族特有宽松栗色衣裙，她的勃颈处戴着一个奇怪的项圈。
  “尼雅，你可知说谎的代价？”
  “大不了一死，有什么可怕的。”尼雅直视着手持利刃的佐门，她目光沉静平和。
  佐门收回手中的剑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转身离开。
  “我和你素不相识，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一个鲛人族侍女手拿具象伽罗走了过来，尼雅将剑还给霍小聪说：“你的剑，你就当我不怀好意另有目的。”
  霍小聪接过具象伽罗问道：“你把我们放了，难道你就不怕你的主人，弥须祭司追究责任惩罚你吗？”
  尼雅淡淡的说：“那就不用你担心了。”
  霍小聪忽然想起海边引诱他的人就是尼雅，这个尼雅和沫儿一样令人捉摸不透。
  原来媛媛和鹿蜀还有庆忌三个人在山海巨鳌世誉的帮助下找到通向海中密境的裂缝，霍小聪如实陈诉这几日发生的事。
  “这个鲛人王真的有那么厉害？”庆忌问道。
  萧媛媛说：“传说中的归休曾经凭借一己之力毁掉了天人数个城池，初代天人长老为了封印他而力竭而亡。”
  鹿蜀说：“真想不到沫儿一直在欺骗我们。”
  一提到沫儿，霍小聪就觉得心情沉重，他心中不恨沫儿，甚至觉得她有点可怜。她背负着族人的使命，她没有自由，她不过是归休眼中爱妻羽芒的替身。
  突然出现的琉璃拦住众人的去路，她笑着说：“这么匆忙去那里啊？”
  “琉璃。”山泽庆忌说。
  “庆忌，我真的好想你啊！”琉璃语气散漫不经完全没有把庆忌看在眼里。
  “你在这里干什么？”萧媛媛质问道。
  “当然是有重要的事情做。”
  “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萧媛媛的狐火击向琉璃，她手中的藤鞭击碎袭向自己的狐火，她说：“萧媛媛，我为什么会这么讨厌你呢？”
  “彼此，彼此。”萧媛媛掌心凝结三色狐火。
  “白泽主神可是这次征讨鲛人族的先锋，难道你就不想见他吗？”
  听到白泽的名字，萧媛媛掌心燃烧的三色狐火熄灭，她说：“我见不见白泽，不用你多嘴。”
  就在这时，归墟城内以五芒星为方位射出五道冲天而起的光柱，头顶的水波穹顶不断向外扩张一艘天人的战舰破界降临。
  “这是怎么回事？”鹿蜀惊呼道。
  “是鲛人族自己人打开密境放天人进来的？”霍小聪吃惊的说。
  “要不然你以为呢？”
  密境的裂缝闭合，她说：“这回你们走不成了。”说完琉璃化为淡蓝色的花瓣消失了。
  鹿蜀说：“怎么办，我们出不去了？”
  明知她是琉璃不是唐草，山泽庆忌心中还是隐隐的失落，他查阅古籍遍访高人，都没有找到能够分离琉璃唐草魂魄的办法，他不知自己还能不能再次见到唐草。
  战舰向归墟城内大面积击射光柱，归墟城内的炮台向空中的战舰反击。从战舰的管道内喷出身穿甲胄的天人士兵，地面上的鲛人族士兵用十字弩向天空击射淬毒的箭矢，硝烟四起战况危机。
  霍小聪潜回城堡，找到沫儿的时候她正在沐浴，他转过身道：“沫儿，你快穿好衣服，我带你离开归墟城。”
  “小聪，尼雅不是放你们走了，你怎么回来了？”
  霍小聪说：“我就知道是你让尼雅放我们走的。”
  沫儿穿戴好衣服，她说：“小聪，我不能和你走。”
  霍小聪看着她说：“沫儿，不要无端的给自己背负任何的职责，羽芒只是你的前世，现在的你是沫儿。你就是你，你替代不了任何人。”
  低沉的咆哮声，沫儿和霍小聪走到窗前看到鲛人王归休站在一条蛟王鲨上对抗天人，他手持三叉戟，天人还未靠近他便被闪电击穿化为焦炭。
  “小聪，你走吧！我要嫁给鲛人王了。”
  “他根本就不爱你，你为什么要嫁给他？”霍小聪问道。
  “我有资格谈爱吗？”沫儿语气哀伤的说道。
  霍小聪说：“沫儿，每一个人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权利，如果你是真心喜欢鲛人王归休，我是不会反对的，可是你明明不喜欢，为什么要勉强自己嫁给一个不喜欢的人呢？”
  沫儿没有言语，她内心痛苦纠结，她想跟霍小聪离开，可是她又害怕因为自己的私欲让族人陷入绝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