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爸爸和我

20 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臧先生,元婕的爸妈出事了。”
    不知道为什么,余安安有些怕,她竟然会怀疑元婕爸妈的死与臧笣有关。
    余安安把报纸伸到臧笣面前,指着照片中的人说道:“就是他们,在昨晚,出事了。”
    臧笣瞥了一眼余安安手指的地方,然后又抬头看了看余安安。
    她看他的眼神不对,那眼神,像是在看一个杀人犯。
    “臧先生,你认识他们吗?”余安安只觉头疼,她晕血,没想到连照片里的血都晕。“臧先生,你去找他们了?就在昨晚?”
    她竟然真敢说出口。
    臧笣的眼突然就阴沉了下来,他沉声道:“你认为是我杀了他们?”
    余安安不接话,可脸上的表情分明就是肯定他就是杀人犯了。
    臧笣有作案时间,有作案能力,而作案动机,说不定就是因为前不久他和董杰提过的蒲温华。
    又或者,是因为她。
    余安安清楚的记得,那次她和元婕闹到了教务处,臧笣把她抱到医务室时曾说过要砍了元婕的手。
    那时,他的面上全是杀意,他是真的想废了元婕。
    臧笣很不喜欢她现在的眼神,他捏紧了拳手,怒视着她,如果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不是余安安,他的拳头恐怕已经打出去了。
    在这个世上,还没有人敢指着他的鼻子质问他,更没有人敢说他是杀人犯。
    “又怎么了?”董杰急忙走了过来。
    他知道臧笣不喜欢解释,可要是余安安误会了,他的总裁大人一个不高兴,遭殃的还不是他董杰?
    “怎么啦怎么啦?”董杰故作轻松的说道:“不就是昨天夜里去见了蒲温华,让他赶紧走吗?你这是在干啥?”
    臧笣是去见蒲温华了?那蒲温华找到他女儿了吗?臧笣得到那台钢琴了吗?
    余安安狐疑地看了看臧笣,小声问道:“臧先生是去见蒲温华了?”
    见臧笣皱眉,董杰接话道:“我有必要骗你吗?你也不想想,我家总裁大人是什么人,他若是要干什么不想让你知道的事,你以为你还能旁听了去?”
    董杰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以臧笣的为人,他若是要一个人消失,岂会弄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可不是臧笣,那会是谁?她虽然不怎么喜欢元婕,但要她漠然地看着身边的人无故死去,她做不到。
    但愿他们的死因与她无关,不然,她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
    “余安安,你要相信总裁大人,他既然答应过你不动元婕,那也不会动她亲人。”
    只要是他臧笣答应过的事情他都会做到吗?
    思忖半响,余安安缓缓放下手中的报纸,这次,是她误会他了。
    她想:余安安算老几?值得臧笣因为一点小事为余安安杀人?
    笑话,是她自作多情了。
    与此同时的案发现场。
    外围被黄色警戒线隔离,警员站立在侧挡住了许多看热闹的路人。
    高楼之下,帅盖蹲在死者身旁查看一番。
    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也没有中毒的迹象。法医鉴定,是坠落而亡。
    但是这不和常理,他们的眼中分明带着恐惧。
    帅盖又找到死者家里四处看了看,种种迹象表明,这是一桩杀人案件。
    “帅盖,你小子。”陈警官一手拍在帅盖肩上,附耳道:“你小子怎么又偷穿了我的警服?”
    帅盖饶头着呵呵笑了。“陈警官,最后一次,下不为例。”
    陈警官拍了帅盖一个盖帽:“你的话能信?这都是几个下不为例了?”
    “呵呵,这不是没忍住嘛。”
    “没忍住,你哪回忍住了?”陈警官一脚踢在帅盖的屁股上。“有本事自己考警校去,别在这瞎搅合。”
    帅盖嬉笑道:“考警校还不容易吗?我稍稍用点心就进了。”
    “容易?”陈警官嘴角微勾,趁着帅盖不注意就扒了他身上的警服,“等你考上了再说。”
    “考就考。”帅盖瘪瘪嘴,忽又讨好地说道:“陈叔叔,今天就让我跟着你吧。明天我去你家陪你下完那盘残局?”
    陈警官别的不喜欢,就喜欢无事时下下棋。以前,他找不到对手,一个人也无聊的很,可自从和帅盖下过一局后,他是天天缠着帅盖下棋。
    只是帅盖那小子总掉他胃口,借口推脱。有事求他时才肯和他下一局,这点,让陈警官又恨又爱。
    “你小子说话算话?”
    “决不食言。”
    协议达成,帅盖如愿以偿参与了案件的发展。
    帅盖在陈警官那里了解了不少的事情,死者生前并没有什么仇家,也没和什么人发生过太大冲突,家境一般,不可能是为了钱财杀人,而家里的东西也都是完好的。
    据邻里说,他们夫妻关系挺好。
    这样一来,排除情杀,仇杀,钱杀,他杀的可能性就更难成立了。
    “对了,昨晚啊,他们和他家的女娃娃闹矛盾吵了一架。”邻里大妈摇了摇头,胡乱猜测道:“肯定是去找女娃娃时出的事。那男的喝了酒,牵连女的跟着失足摔死了。”
    喝酒?死者体内根本就没有酒精。
    帅盖还想再问些什么,可转念一想,死者的女儿又是谁?
    “陈叔叔,你知道死者的女儿是谁吗?”
    “知道,叫元婕。对了,她的学校和你的学校还是挨在一块的。”
    那现在元婕人呢?帅盖问道:“陈叔叔,联系上她了吗?”
    陈警官摇了摇头,报纸都发出去了,死者的亲人要不是在外面哭天抢地,要不就是还在路上。唯有他们的女儿,一点消息也没有。
    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若是他杀,要么他们的女儿是凶手,要么,他们的女儿也惨遭毒手。
    不然,怎么解释元婕的消失?
    再说元婕,此刻的她已经坐上了开往东方的飞机。
    一想到下了飞机,她就将迎接她的崭新的生活,她就忍不住轻笑出声。
    本以为要成为蒲温华的女儿还要下点功夫,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就在昨天夜里,蒲温华找来臧笣聊了一会,她被隔离在外并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
    可当臧笣离开后,蒲温华看她的眼神都变了。
    他是真的当她是女儿了。那种失而复得的神情,她不会看错。
    也就是在那时,元婕瞥到了他手中的DNA鉴定报告。
    就这样简单?都不需要她动手,她就已经坐稳了蒲温华女儿的身份?
    虽然不知道臧笣为什么要这样做,可她乐见其成。
    蒲温华说天亮就走。
    元婕同意了。早点走也好,免得臧笣变卦,也免得蒲温华遇上余安安。
    她说想回家和养父母告别,蒲温华没反对。
    蒲温华说想随她一起去看看她的养父母,元婕拒绝了。
    元婕是一个人回的家,到家后,她撒了一个天大的谎。
    她说她要和同学一起去参加夏令营,今晚就出发。还说一个月之后回来,让他们不要牵挂。
    元父元母不信,元婕就闹脾气。
    最后,元婕大手一拍,“你们爱信不信,我走了。”
    “你敢?”元父气急,“你今天要是敢出这个门,就永远别回来。”
    “不回来就不回来。”元婕哼哼两声,头也不回的走了。
    本来还想着等她坐稳了蒲温华独女的身份后回来看看他们,现在看来,没必要回来了。
    元父元母也只当元婕在胡闹,也就没拦着,想着等她没钱了自然知道回来。可却不想,她这一走就是阴阳两隔。
    那夜凌晨两点多,元父元母在找元婕的路上出了事。
    而那时,元婕正睡在松软的总统套房里。
    等天一亮,她就踏着清风上了飞机。
    一路上,元婕心情大好。
    到了中途,元婕和蒲温华闲聊了起来。
    她问她的新家是什么样子,他反问她:你希望是什么样子。
    她说想像公主一样,他说,那就建一座城堡。
    他问她对她妈妈有没有什么印象,她就摇着着硬挤了几滴眼泪。
    经蒲温华这么一问,元婕的手心越捏越紧,她突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余安安的妈妈还躺在医院里,万一她妈妈醒来了怎么办?只要她醒来了,那她的假身份不就被揭穿了吗?
    不行,一定不能让余安安的妈妈醒过来,也一定不能让余安安和蒲温华见面,更不能让余安安知道她自己还有个了不起的爸爸。
    为了转移话题,元婕神使鬼差的问出了她一直在想的问题。
    “爸爸,你昨晚和臧笣都说了些什么啊?”
    这声爸爸,元婕喊得顺口极了。蒲温华没想到元婕这么快就接受了他,错愣的同时,心里也有些感动。
    起初,若不是臧笣扬言说找到了他的亲生女儿,他恐怕到死都不知道自己还有个孩子。
    想着这些年来,臧笣为了他那台钢琴费了不少心机,而这个莫须有的“孩子”说不准也是他的手段之一。可是转念一想,万一真是他的孩子呢?
    这一生,他就只爱过一个人。只是那个人,已经消失了十六年了。
    臧笣说的孩子,会是他和她的吗?
    抱着试一试的心态,他来了。就在下了飞机准备去找臧笣的路上,他在茫茫人海中看到了她曾经戴过的东西。
    那串佛珠,是他亲手为她做的。
    也是因为那串佛珠,在见到元婕的第一眼,他就已经怀疑她就是臧笣说的那个孩子了。
    可是他又不敢肯定,因为元婕的身上,并没有那个人的影子。
    直到昨晚,直到臧笣拿着那张DNA鉴定报告摆在他面前。
    他说:“你若是不信,大可再去医院鉴定一次。”
    其实,蒲温华自己也找人做了一份鉴定,就在前不久。
    “臧笣,我很感激你。”蒲温华向门外看了看,他说:“谢谢你帮我找到了我的女儿元婕,但是,那台钢琴我不能给你。除了钢琴,你要什么都可以。”
    “蒲先生,我想你误会了。”臧笣杵着拐杖站了起来,他想要的东西已经不是那台钢琴了。
    他俯视着蒲温华,嘴角微勾:“我什么都不要。”因为,你已经把最好的东西给我了。
    “真的什么都不要?”蒲温华不解,臧笣可不是什么会善心大发的人。
    臧笣杵着拐杖向外走,边走边说道:“蒲先生,我得回去看看睡在沙发上的‘小猫’了。你请自便。”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要先带余安安离开几天。
    一想到余安安,臧笣就想赶紧回去,明明才离开了半个小时,怎么感觉离开她好久好久。
    “臧笣,谢谢你。”蒲温华由衷说道。
    臧笣微微停顿,回头看着蒲温华:“不,是我该谢谢你。”
    臧笣这句话说得莫名其妙,他谢他什么?蒲温华摸不着头脑。
    在臧笣走了,蒲温华看见了立在门外的元婕。
    他想尽快离开,她同意了。
    她想一个人回家告别养父母,他也同意了。
    “蒲先生,这是你要的报告。”元婕走后,一个戴着口罩的人走上前来。
    他将一份文档递给蒲温华,问道:“蒲先生是打算明天走吗?”
    蒲温华接过文档嗯了一声。他看了他一眼,有点面生。
    “你是李医生的助手?”
    “不是,我是他实验室里的学生。”
    对了,李医生没有助手,但有实验室和学生。
    蒲温华打消了对这个陌生人的疑虑,看了报告之后,他终于敢肯定元婕就是他的女儿了。
    完事后,自称是李医生学生的人缓缓走了出去。
    在大门合上的那一刹那,掩藏在口罩之下的嘴角大幅度勾起。
    小安安,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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