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白头到老
某年某月某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余安安身着职业装踩着高跟鞋跨进了腾跃集团的大门。
她的身后跟着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趾高气扬目不斜视,那气场,堪比臧笣。
员工们站在两旁只敢偷偷拿眼瞄这位新上任的女总裁,连她身边的保镖都如此不凡,那她本人的手段肯定也是狠绝的。
余安安走得快,捏紧的拳头把她的紧张暴露了出来。臧笣看出了余安安的紧张,他附耳道:“自然点,别紧张。”
这样亲密的动作董杰自然不会错过,他向臧笣投去疑惑的眼神,这人是谁?这么以前没见过?余安安身边何时又多了这样一号人物?
今天,注定是忙碌的一天。这次会议十分重要,是事关腾跃以后的发展方向甚至可以说事关到腾跃以后的生死存亡。若非如此,余安安也不会出面。
余安安对商场上的事一窍不通,若不是臧笣坚持,她才不会没日没夜的恶补。一个月的努力啊,就在今天在此一搏了。
“安安,别紧张,按着计划走就行。”这是一场硬仗,臧笣看着不紧张,其实手心也是出汗了。
在总裁专用电梯里,余安安没了在员工面前时的那个气场,臧笣让她不紧张,她反而显得更紧张,整个状态都瘫软了下来,她僵着身子问臧笣该怎么办。他们演习了将近一周的时间,来来回回不下百次,可真到了这回儿,怎么可能不紧张。
“都是你的错,你的集团为什么还要我来管。”余安安瞪了臧笣一眼,“别和我嬉皮笑脸的。你没了那刀疤,怎么看怎么不舒服。”
臧笣挑眉:“要不你再划上一刀?”
“滚一边去。”余安安推了臧笣一把:“到了,我要上战场了。”
趁着电梯还未开门,臧笣趁机在余安安脸上偷香。“加油!晚上我给你做好吃的。”
电梯门开了,余安安也不好多说什么,她轻轻点了一下头昂首阔步走进了会议大厅。待看不到余安安的身影后,臧笣眼眸的柔和缓缓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焦急,担忧,紧张。
事情谈不好没关系,他就怕到时候肉疼钱的某人要自责好久。
这种焦虑一直持续到中午十二点,会议暂停,下午还要继续。午饭是董杰安排的,就在会议室里吃。趁着别人吃饭的空档余安安溜了出去,她得像臧笣汇报一下成果。
总裁办,臧笣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文件。他不在腾跃的这一年里所有大小事情都是董杰在做,做得也还不错,虽说有些地方还有瑕疵,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
臧笣心里打着算盘,或许……可以早点把臧小宝培养培养。听到门口处传来响动,他侧头看去,看到一个探出头的小脑袋,下一秒,余安安整个人就窜了进来。
“你在这啊!我找你好久了。”余安安脸上有掩盖不住的喜悦,或许是因为今天的会议很顺利吧。她蹦跶到臧笣身边一屁股坐下,口若悬河,说会议上她是怎么让人吃惊,怎么堵别人接不上话。那神采奕奕的样子,少见。
“丑包子,你没在场,真想让你看看他们那副惊艳佩服的神情。特别是董杰,那样子,别提多滑稽了。我一开始没用他的方案,他一个劲的给我比划手势,后来听我进入正题,他就一副活见鬼的样子看着我。”
余安安吃吃笑着:“丑包子,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董杰你没死的事啊?”
“这事啊,不急。”臧笣合上文件把余安安拦在怀里:“他知道我没事,只是不知道我换了面孔而已。我打算在他没认出我之前就让他好好操劳操劳,我们也好有时间给小宝添个弟弟妹妹,你说是不?”
余安安脸上刷的一下就红到了耳根,她猛推开臧笣:“我才不要。”
“真的不要?”
“不要!我……我回会议室去了。”余安安仓皇而逃,在记忆里,她和臧笣有过那么三次,每次都不愉快,渐渐地她对那种事有了抵触。
从知道臧笣还活着后,他们有几次险些擦枪走火,每次她都叫停,让臧笣自己冲澡。臧笣有气不敢出,后来又遇上腾跃的大事……所以,某人是真的饿了很久。
臧笣拉住要走的余安安,他仰头看着她,克制着心里的那份冲动,他朝着余安安扬起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安安,今晚……就从了我吧!”
“不行!今天……今天……”余安安快速转着脑袋,突然,脑中灵光一现,她快速说道:“我们说好今天要去看小包子的。”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臧笣把余安安往怀里一揽,看着疯狂点头的余安安,臧笣顿觉好笑。“好!今天不行,那就定明天。”
“明天也不行!”余安安吞了吞口水:“我……明天……明天要来例假。”
臧笣勾起嘴角:“是吗?我记得你的日子才过去没多久吧。”
“那是你记错了,你一定记错了。”余安安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着自己,心中警铃大作,伸手横在臧笣与自己之间,“你……你……别乱来。”
“安安,听你这样说来,貌似只有现在可以啊!”臧笣手上不安分起来:“要不……我们现在……”
“现你个大头鬼啊!”余安安一个倒拐击中臧笣小腹,下一秒就跳出了臧笣的禁锢。说什么笑话,这可是在公司。
臧笣捂着肚子一脸委屈地看着余安安,她还真下得去狠手。
看着臧笣的样子,余安安心里咯噔一下,不会真打伤了吧?她小声问道:“很疼吗?我看看。”
“是很饿,它说它饿了。”臧笣指着下面某处。
余安安看着那膨起的某个地方又气又恼:“你自己喂它吧。”说完,踩着高跟鞋走了。独留臧笣一人风中凌乱。o(╯□╰)o
……
晚餐桌上,臧笣看着董杰这个外来客咬牙切齿。把小包子送来了他就不知道走?没事蹭什么饭?看着余安安一直把臧小宝抱在怀里,臧笣就有种把小包子拎出来的冲动。有一个小包子就够了,偏偏还多了一个董杰。臧笣心里实在不爽。
“这位先生,我得罪过你吗?”平白无故被人一直瞪,董杰心里也很是莫名其妙。他就一个管家兼保镖,又不是吃他家的东西,干嘛摆着一张臭脸,不就是一顿饭。
臧笣不说话,臭着一张脸进厨房。
余安安在心里偷笑:“董杰你别管他,他就那样。”
饭后,董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臧笣收拾碗筷,余安安逗弄小包子。各司其职,分工明确。
“董杰,你明天有空就把小宝的日常用品送过来吧。”余安安想,有孩子在臧笣应该会老实点。
听余安安打算自己带孩子,董杰别提多高兴了。他连忙应道:“好好好,你要奶妈我都给你送过来。为了这孩子,我天天睡臧家沙发,这下子总算解脱了。安安,这地方不大,要不你回臧家?”
“不用,这里住着挺舒服的。以后公司的事还是你管着吧。”
董杰急忙挥手:“那可不行,你既然有能力处理,我就不参合了。今天我除了送孩子还有一事是要和你商量。”
余安安问:“什么事?”
“我要辞职。”董杰挂着讨好的笑容说道:“我要去追寻我的真爱,就在世界的某一处。说不定她正等着我呢!”
余安安眼角抽抽:“你发烧了?还是……动真心了?是谁?好本事!竟然能让你辞了工作满世界的追。”
“这个……”董杰脑中突然就冒出了某个人的脸,他摸了摸鼻子,在余安安审视的目光下他很聪明的选择转移话题:“今天的饭真好吃啊!明天我也过来蹭饭吧。”
臧笣黑着脸从厨房出来,一口拒绝道:“不行!”
这声音,乍一听有点像臧笣。董杰浑身一个激灵,他猛地回头看去,什么臧笣,分明就是管家。
臧笣已是忍无可忍,他走到余安安面前把小包子抱起来塞到董杰怀里,沉声道:“你想辞职?想都别想。小包子你带走,要是表现良好,我准你追妻假。”说完,他已经把人推到了外面。
大门一关,董杰还没从错愣中清醒过来。这个人是……总裁大人?
除去一切障碍后,臧笣回头朝着余安安坏笑。“安安,这下没人打扰我们了。”
余安安吞了吞口水:“你……你别过来。”
“怎么?还不让我看电视了?”臧笣轻笑出声,“你……不会想歪了吧?”
“你才想歪了。”余安安炸毛,脸上火红一片。拿起抱枕就往臧笣身上摔:“一边去,别往我这边靠。热死了。”
臧笣大笑,他扒开抱枕往余安安那边爬去,逼得余安安缩在沙发角退无可退,他朝着她脖颈哈气:“安安,你今天就从了我吧。”
“呵呵呵呵……痒,臧笣,别闹了。”余安安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某人就已经实施了行动。先点火,然后灭,灭了再点。
臧笣明白,不能要太狠,他先收点利息,以后再慢慢索要回来。
不知何时,余安安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松软的床上,看着那双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睛,她再也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
知道他隐忍得很辛苦,余安安微不可察的叹了一口气。她抬手勾上他的脖子,送上自己的唇,蜻蜓点水一般,她快速离开,然后看着臧笣吃吃地笑。
余安安这一举动毫无疑问的刺激到了臧笣,禁欲两年,他也是要发疯的。
“丑包子,你来吧!我准备好了。”
看着余安安一副赴死的模样臧笣又好气又好笑,他扶着她的面庞轻语:“没事的,放轻松。其实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说完,臧笣的手开始在余安安身上游走,这一次,他要抹去余安安心里的阴影。为了以后的性福生活,他一定得克制住自己。
(以下省略三千字……)
第二日清晨,在太阳公公的催促下,余安安不情不愿地睁开了双眼。
在看到臧笣的第一眼,昨晚的事情全都浮上来脑海,那些羞人的事情让她抬不起头来,就连看臧笣一眼貌似都需要很大的勇气。
“醒了,我做了你最爱吃的土豆泥。”臧笣摆好碗筷催余安安去洗漱,“你先去洗把脸,我去打豆浆。”
洗漱完毕,余安安低着头坐在了餐桌上,她吃了点东西,正喝着豆浆时,却不料臧笣问她:“安安,昨晚舒服吗?”
噗嗤——余安安一口的豆浆全喷了出来。臧笣这人到底有没有脸?他怎么能这样脸不红心不跳的问出这样的话来?
余安安头上冒烟,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头顶着火了。杯子一置,她拉着脸说道:“臧笣同学,请你好好吃饭。”
臧笣深思:“不满意吗?那么,我们再来一次吧。”
“不要。”
“不要不行。”
余安安挣扎:“浑蛋,你至少先让我把豆浆喝完。”
臧笣目不斜视:“乖,我们中午再喝。”
……
一番风雨到响午,余安安下定决心,她要和他分家。
奈何臧笣这只狐狸十分狡猾,每次都能见缝插针找着机会,余安安把他关门外,他就爬窗,反正是邻居,方便。这一点,余安安十分无语。后来,她干脆躲远点,找个酒店图安静,却不想某人干脆追到酒店了。
防不了,躲不掉,那好,开打吧!
结果呢,还是打到了床上。
余安安怒吼:“不带这么玩的。丑包子,你丫的开挂。”
臧笣坏笑:“开挂也是因为你。”
最后,余安安直接到臧家把小包子抱了回来,日夜不离手,为了让她自己睡个好觉,她容易吗?
真不知道臧笣哪里来的精力,反正她是招架不住了。
“丑包子,要不你娶个小老婆吧。”余安安盯着电脑十分诚恳的说道:“我帮你把关,你想要什么样的?”
她还想给他娶小老婆?臧笣黑着脸,二话不过就把人拖进了卧室。什么小老婆,都见鬼去吧。
余安安欲哭无泪,不就是个充气娃娃而已,他生的哪门子气?
第二日,家里突然出现了一推充气娃娃,各种各样,样式齐全。
“丑包子,你看看,喜欢哪一款?”
臧笣黑脸:“余安安,是不是我昨天太温柔了?”
一提起昨天余安安就忍不住咽口水,就因为经历了昨天的事她才下定决定买这些充气娃娃的好吗?
最后,在臧笣的监视下,余安安不得不送走了她为臧笣物色的小老婆们。那些可都是钱买的啊,扔了肉疼。于是,余安安再三思量,打算给董杰送了几个,也给吉绿送了几个,就连楼上楼下都考虑到了。然而,还没付出行动,臧笣全扔进了垃圾桶。
“呃……我的钱……我花了好多钱买的。”余安安瘪嘴,“你让我送人也好啊。”
臧笣扶额,这种东西,她打算送给谁?她一个女人,还给别的男人送充气娃娃?
余安安搅手指:“留着等儿子长大也可以啊!”
臧笣满脸黑线,她连儿子的未来小老婆都预定好了?
这简直就是在侮辱臧小宝的魅力值,凭臧小宝那张脸,以后还会找不到媳妇?
那天晚上,余安安与好眠无缘。
合上眼帘的时候,她不禁想:这样的日子是不是太过于风平浪静了?简直有些不真实。
浑浑噩噩间,她听到了臧笣均匀的呼吸声,身体朝他那边靠了靠。窝在他怀里后,她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窗外月凉如水,窗内却是满满的暖意。余安安附耳在臧笣胸前,他心跳就在耳边,一下又一下,强劲有力。
丑包子,我们会一直白头到老吧!
……
“总裁大人,小宝不见了。”董杰神情慌张,“能找的地方我都找了,我担心有人是冲着你和安安来的。”
就在这时,臧笣的手机响了,那是一串陌生号码。想也不用想,臧笣立刻接通电话,还没开口就听见话筒那边说道:“臧笣,你和吉绿一起布的局挺不错啊!连我都都骗了。”
“杀青!”臧笣眉头紧蹙:“你在什么地方?”
杀青也不绕弯子,他哈哈笑了两声之后说道:“其实我挺欣赏你的,够聪明,够有手段。你一个人来,地点还是那片树林。”
挂了电话后,臧笣先给余安安发了条短信:安安,我有事外出几天。
“董杰,你拖住安安,别让她知道。”
“总裁大人……”
“按我说的去办。”臧笣心里有一股很不好的预感,这次,决不能把安安牵扯进去。
他知道杀青指的是哪一片树林,那曾是他设计困住嗜血的地方,现在,轮到他了。小宝他要救,安安他也要守护。
而此时,余安安正在腾跃集团和一群人开会,手机被调成了震动状态,她又一门心思扑在方案上,所以并未察觉到亮起的手机。
会议结束后助理又抱着一推文件让她审阅,本想抱回去让臧笣处理,可那助理一直候着,不得已,余安安只好自己动手。
眼看到了下班的点,文件还没处理完。为什么当总裁怎么累?她在心里咆哮:不管了,抱回去丢给丑包子处理。
余安安拎起包包离开了总裁桌椅:“那个,我要抱回家处理。”看着助理欲言又止,余安安笑道:“今晚我一定审完,明天一早你就可以来取。”
助理狂汗,全公司的人都知道这位丢三落四的总裁决不能换地方办公,不然……一准有重要文件要丢。
可现在都是下班的点了,总裁要走,你一个小小助理总不能强行把人留下吧?
“总裁,你把外套落下了。”助理拿着外套追了出去,“总裁,要不明早我去你家取吧。”
余安安摇头:“不用不用,我上班顺便带过来,让你特意跑一趟多花时间。”
助理在心里呐喊,若是不跑一趟,就怕要满世界的找文件了,那样,只会更花时间。
余安安谢绝了助理要送她的好意,其实她心里也明白,别人是想送文件。归心似箭,余安安下了车就往家里冲刺而去。平时这个点,丑包子都是做好了晚饭在等她。但是今天门口没了饭菜香。
开门而入,空荡荡的家有些冷。余安安开了灯换了鞋,她抱着文件喊丑包子,没人应。
“去哪儿了?”随手把文件扔在茶几上,余安安坐在沙发上翻包包。“先打个电话问问。”
手机屏幕亮起,显示有一条未读信息,是臧笣发的。
丑包子要外出?是什么事啊?走得这么急。余安安心里疑惑,给臧笣打电话提示关机,那就打给董杰吧。
“安安,我就在你家门外。你开一下门。”董杰的声音就在门外响起,余安安挂了电话去开门,入眼便是提着一大袋外卖的董杰。
“你怎么变送外卖的了?”余安安侧身让他进来,“臧笣有事外出,这事你知道吗?”
董杰神色有些不自然,他不敢去看余安安的眼睛,嘻哈着应道:“知道啊,是南海那边出了点事,要他亲自过去一趟。”
“是吗?”余安安狐疑:“那为什么打他电话关机?”
“这个……可能是手机没电了吧。”董杰说话很少有支支吾吾的时候,余安安心里更加怀疑了,他们一定有事瞒着她。
“董杰,你和我说实话。他去什么地方了?”余安安拉下脸来:“别让我自己去查。你知道,我有那个能力。”
余安安想知道,那就是迟早的事。董杰也不想瞒她,而且现在的余安安已经不是那个处处都要人保护的余安安了。也许,她还能成为总裁大人的助力。
董杰牙关一咬,豁出去了。等总裁大人回来了,他要罚就罚,就算发配边疆也无所谓。董杰看着余安安说道:“杀青回来了,现在小宝在他手上,他让总裁大人一个人去。”
“又是杀青。”余安安咬牙切齿:“送我过去。”
那片树林余安安已经不是第一次踏入了,在飞机上俯视下方,余安安心里异常平静。这是一切事情的起点,也将会是一切事情的终点。
树林的雾气很重,余安安下了飞机后凭着记忆往树林中心走去,记得那里有一片空地,杀青说,那是嗜血的墓地。
很安静,真的太安静了。余安安竖着耳朵听,四周除了风吹草动就再也没有其它的动静了。是来错地方了吗?还是说……她来晚了一步。
靠近空地近一分,余安安心里的不安就更强一些。莫名其妙的躁动,莫名其妙的胆怯。她不敢再往前走,一开始的淡淡血腥味越来越浓,明明就在眼前,可是她的脚仿佛被定在了原地,退进不得。
那躺在地上的人是谁?那逆着光站在那里的人又是谁?
“安安,你来了。”这个嗓音没有臧笣的深沉和清亮,而是透着一种邪魅,看似温柔,实则锥心噬骨。
是杀青,那么……躺在地上的人……这个认知犹如晴天霹雳,余安安一个踉跄,险些瘫软在地。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不肯放过她?
她不是嗜血!她不是嗜血啊!为什么要逼她,到底为什么?
杀青抱着小宝朝余安安走过去,即使笑着,可那面目怎么看怎么狰狞怎么恐怖,他说:“安安,你满意我的杰作吗?”
余安安眼睛充血,她问他:“为什么?你为什么非要毁了我的生活,非要破坏我的人生?不断伤害我爱的,和爱我的人。杀青,你真该死。”
“安安,你生气啦?”杀青大喜:“对,就是这个样子,安安,保持现在这种状态,朝我开枪吧!”
“疯子!”余安安抢过臧小宝护在怀里,“你想死是吧?我偏不成全你。”
杀青眉头一蹙,随后勾起了嘴角:“安安,只要我不死,你身边的人就不会有一个是安全的。”杀青盯着臧小宝看:“你的孩子,很是可爱。”
“你……”余安安拿枪抵着杀青,“我废了你。”
话落,余安安在杀青膝盖上连开两枪,见他还笑,余安安又在他肘关节出开了两枪。他毕竟是吉绿唯一的孩子,她可以不杀他,但是,她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
“杀青,你就像蝼蚁一样活着吧。”
余安安并不知道董杰是什么时候赶来的,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回到A市的,只是恍惚间,日子过了一天又一天,夏蝉冬眠,春去秋来。
她偶尔会盯着那条短信发呆,仿佛永远停留在那一天。她总是问董杰:“丑包子什么时候回来啊?他不是说外出几天吗?怎么他才走一天我就想他了?”
每次听到这,董杰总是笑着说快了,可一出门他就偷偷抹泪。
总裁大人,是永远回不来了。
“快回来了?是不是一觉醒来他就回来了?”余安安苦恼,要是眼睛一睁开就能看见丑包子该多好。
偏头看向窗外,庭院的树叶绿了又黄,染了风霜,挂了白雪。待到来年春天,嫩叶再生,如此反复,生生不息。
年复一年,大树增了一圈又一圈的年轮。
余安安的身体每况愈下,仿佛一个垂暮的老人,白天睡,晚上睡,总是睡不够。就算醒着,却是连臧小宝都不认得。
有次小宝去看她,她招手唤来小宝在他脸上比划。她笑得像个小孩,她说:“丑包子的脸上有块刀疤,别人都怕他。嗯,其实,他一点也不丑。哈哈哈哈,丑包子可帅气了,就和你一样帅气。”
那些不着边际的话臧小宝就只是听着,他对臧笣没有任何影响,只是听董杰说过,他爸爸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在年满十八岁生日那天晚,臧小宝接到了医院的电话。
余安安走了。
他看到她像睡着了一样躺在床上,面目安详,嘴角挂着浅浅的笑。
她的手里还攥着一张纸,纸上有这样两行字:
若有来生,我还要做你心里的姑娘。
我会去你的世界报道。
臧小宝想,在她生命的尽头,她还是清醒过。
只是,今生的遗憾,来生能弥补吗?
分针滴答滴答,像极了心跳。
暗黑无边的世界,一片漆黑。余安安四下寻找,为什么没有光呢?
余安安迷失在原地,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这时,一阵轰隆隆敲门声突然传来。随后,便听到了人声。
她想走过去,她要离开这个漆黑的世界。
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白色的天花板,还有那随风起舞的浅色窗帘……这不是她家吗?
“开门,快开门。”门外的叫声越发凶狠,余安安只好先去开门。
开了锁,门外的人看着余安安态度有些不和善。余安安认得她,是楼上的大姐。平时关系还不错,只是她的模样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
“余安安,你给我说说。你昨天给我家送充气娃娃这事什么解释?”
“充气娃娃?”
“别和我装傻。我儿子说就是你送的。”
余安安倏然睁大双眼:“大姐大姐,今天是哪一年哪一月多少号?”
“余安安,你别和我装疯卖傻,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在你家门口耗着,等你家那口子回来了再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余安安脑中脱线,她是睡死过去做了一个梦吗?
余安安回到屋里找手机,她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找到臧笣,确认他平安无事。
电话拨了好久都没有拨出去,手心全是汗,她都快急哭了。
“怎么这么没用,电话都打不出去。”
好不容易打了出去,听着嘟嘟声,余安安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快接电话,快接电话。
断了,他没接……
余安安心里咯噔一下,还未来得及胡思乱想就听见门口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还有大姐的叫喊声。
余安安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门口,只听臧笣三言两语打发了大姐,然后拉着她进屋。什么也不说,余安安扑倒臧笣怀里就不撒手。
“这是怎么啦?像个受尽委屈的小媳妇。那大姐欺负你了?”
余安安摇头。
“好啦好啦,怎么还哭起来了。我手上还提着菜呢,快别哭了,我买了你最爱吃的土豆,中午给你做土豆泥吃好不好。”
“嗯。”余安安揪着臧笣的衣角胡乱擦眼泪。“丑包子……我……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好,永远在一起。”臧笣浅笑:“我们要一起看着彼此慢慢变老,等你老的哪也去不了了,我就天天抱着你,陪你看星星看月亮,看儿孙满堂。到时候啊,我还给你做土豆泥吃。”
余安安破涕为笑:“你必须给我做一辈子的土豆泥。”
“好好好,做一辈子。”
……
丑包子,我不敢奢望什么来世,只是当下,我想和你一起……白头到老。就算未来的某一天,我们彼此必须要有一方先走,那就约好奈何桥旁,你不来,我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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