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海星空—喻可欣讲述与刘德华的爱情故事

第11章


  很明显的,存在我们之间的老问题还在,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可想。
  我的爱情面临人生重大的考验,我的事业同样地也面临人生重大的抉择。
  刘德华的经纪人批准:“你们继续交往吧。”
  第三天,刘德华的经纪人张国忠打了一通电话,约我在酒店的咖啡厅见面。我大概猜到张国忠要说什么,我惶惶地感到不祥与不安,人从饭店下楼到咖啡厅的路上,我边走边落泪,却看到刘青云在咖啡厅的另一角落打电话,我已顾不得他是圈内的艺人,蹲下来躲在角落歇斯底里地大哭起来,根本无法克制自己焦虑的情绪。
  和张国忠谈了很长的时间,我不记得他到底说了什么,大部分的时间我只忙着哭,只记得他提到朱丽倩是自己好友的亲戚,是一位忠实影迷;也提到我坚持和刘德华分手,令得刘德华变成另一个人,变得多么地不开心,多么地落寞……
  “我不是想这样子的。”我听了很难过,眼泪又控制不住地大颗、大颗地滴下来,边擦边掉泪。
  张国忠本来约我见面,是想表态反对我们交往的,但是看我还没开口就委屈落泪,长谈两个小时后,我还是无言地掉眼泪,最后他长叹一声说:“唉!没有见过爱情能令人变成这样,我也是人,也有感情,我也爱过,我这样挡你们的路,我自己也不忍,你们还是继续在一起吧!我回去马上打电话给华仔,叫他打电话给你!”
  我听了虽然释怀了些,但心底有一丝小小的不悦,气刘德华这么没担当,一个堂堂男子汉,连交不交女朋友都要经过经纪人同意吗?
  我还是赶走了刘德华
  张国忠才走没多久,刘德华就打电话来了,刘德华几乎在同时间,就飞奔到酒店房间来找我了。
  隔天,刘德华完全恢复过来,像以前一样神采奕奕,打电话向我报告他的行踪。经纪人张国忠带着他在海上应酬日本片商,他的身边有哪些人,他正躲在船上的某个角落打电话给我,他预计什么时候可以离开,希望回来时能看到我开心的模样……
  仿佛一切老习惯都没改变,我们又恢复到了从前。
  那段时间他刚好拍戏没这么忙,我们快快乐乐地过着每一天,只要他一来找我,我就不接听任何电话,因为我们深怕相处的一分一秒会被外界打扰。我告诉酒店的柜台,我不接任何人的电话。连我妈妈从台湾多次打来的电话都被挡,妈妈和干妈都找不到我,急得她们担心得要死,以为我们两人在酒店双双殉情了。
  这时,我以为从此可以和我的王子过着快乐幸福的日子,快乐冲昏了我的头,也没想到要做什么长期的规划。刚好这段时间我认识了银凤电影公司总监王戎的太太Emily,她找我拍戏,并谈谈日后的戏约。我不知是留还是不留,因为我在台湾还炙手可热,也有很多片约在等我呢!但我想到的是,如果接戏,我就可以继续留在香港和刘德华日夜相处了;不过我没有立刻答应银凤公司,如同以往,征询刘德华的意见,他考虑了一下便说:“你接吧!”这等于是刘德华表态,希望我留下来。所以我积极和银凤公司接触,也欢欢喜喜地签了约。
  签完约后,我和刘德华在饭店讨论未来,兴奋地约定,把彼此的爱转为地下情,让外界以为我们分手了,我搬出饭店,我留在香港继续拍我的戏,两人的名字不会再连在一起,就不会再有困扰了。我打算租个私密的爱的小屋,从此不再受外界打扰,我们谈得很开心,陶醉在梦里……他却把我拉回现实,焦虑地说,可是……如果我的车子常常停你家楼下,久了人家还是一定会发现的……有很多记者认得我的车子,认得我的车牌……外界会不会以为我们分手,是故意搞宣传?刘德华最后丢的这一句话,对我来说真的是太复杂了。
  戏是他要我接的,却顾虑这、顾虑那的。这次见面,印象中的他,已经没有过去的洒脱,他考虑得比以前更多,但是,我们依然深爱着对方,无计可施之下,两人只有相拥垂泪到天明。
  这一夜,他像孩子似的向我倾诉分手后的心路历程,想要和我分享他心底的秘密。他告诉我,我执意和他分手时,他为了麻醉自己,告诉自己不再相信任何女人的感情,并率性地放纵自己,追求肉体的刺激,他仔细描述他寻欢的过程,却也真心地诉说自己事后那种空虚和肮脏的罪恶感,但是这些对当时脆弱的我来说,实在不能接受,愤而把他推出门外。他对我的反应大吃一惊,临走时还不愿离去,我却很坚持,不断地用手推他,直到他走出去时,还用乞求的眼神,频频回头望着我,希望我把他留下。但是,不成熟的我,竟做得这么狠心,这么绝,宁愿心中淌血,也不留他。关上了门,我无力地靠在门后,掩不住心中的颤抖,我知道他一定也落寞地站在门的另一边,默默地希望我再打开门。只是那时候我心中的锁已难以解开,又怎么能够在那一刻接受他呢?我试问自己,如果时光倒流,我绝不会让这样的结果发生,对于我当初的幼稚不懂事,实在悔恨极了,我赶走了刘德华。香港,我一分钟也不想停留,恨不得立刻飞回台湾。但是,“银凤”的片约已经签了,我要面对的是流落异乡,孤独困在香港的日子,我的心都要碎了。
  过了几天,我在路上碰见刘德华,当天晚上我在酒吧替好朋友送行,现场有很多圈内朋友,我情绪不好,喝醉了酒,当众痛哭流涕。我心底还是爱他的。
  那段日子,我失魂落魄的,常常想到他离开前说的每一句话,重复地想他说过的每一个字,以及他说话时的语气表情,每次想到他所说的话,我就会不禁失神。我不相信,这个人是我曾经爱过的刘德华,我忽然觉得他很陌生又很遥远,他变了,不再是我认识的刘德华了。
  我想着他说的话,想着、想着就失神了。
  我常常要倒水喝时,耳边回响起他的声音,手上拿着杯子就忘记要做什么了,发了半个小时的呆,才想起要喝水;有时想得失神,常常和人对话时也答非所问。
  有一次正要过马路,又想到他说的话,我竟忘了自己正在过马路,站在路中间发呆,绿灯转成红灯又转绿灯,我才想起自己站在马路中间,前面那辆车已发动引擎,我在路上失了神,差点没被车子撞死。
  我外形明显地消瘦,常常失神,陪伴我玩的刘德华好友罗拔·洪骂我说:“冬冬,你这样怎么行,你这样走在路上会被车子撞死的!”
  那一种活着的感觉,就像三魂少了七魄的活死人。
  那段时间,我像游魂似的游走,常常忘记自己身在何处,和记者约会迟到一两个小时不稀奇,有时候想着,想着,困在自己的情绪里,甚至就在家里摸摸这摸摸那的,到最后干脆不出现,让相约的记者采访不到我。
  只是,好巧不巧,一天下午我在路上遇见了刘德华。
  那天,刘德华的好友罗拔和我走在一起,我看到刘德华的死党好友丹尼和一大群好友在一起,看到丹尼我心里已在怦怦地跳,视线穿过那群人,我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刘德华和我面对面,我呆了两秒,面无表情地望了他一眼,他也失神地看着我,我们很快地擦身而过,我怕面对刘德华,忙着跟罗拔说:“快走!快走!”
  罗拔要跟他的同学刘德华打招呼。我呢?看罗拔停了下来,就自顾自地像逃命似的,疾步往前走。
  当天晚上,一位圈内好友要出国游学,约我和一帮好友到酒吧为她饯行,我心里郁闷,实在不想去,可是实在拒绝不了,只好硬着头皮去了。当晚情绪荡到了谷底,闷着头喝了两杯,最后终于失控,也管不了有多少人在场,决了堤的眼泪再也关不住,哭得唏哩哗啦的,嘴里和心里都在呐喊着:“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为他滞留香港,并非第一次
  他的个性倔强,我的个性也要强。在银凤公司拍戏的那段时间,我留在香港,表面上我们分手了,事实上我满心还悬念着他,也没想要离开。那一段时间,我也不知为了什么,茫茫然的在香港,呆了快两年,两年来我等待又等待,时间对我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最后我终于告诉自己,放弃留在香港等候的日子。
  这两年,香港电影圈变化很大。
  银凤公司找我拍戏时,香港电影圈所拍摄的已经不再是当年清新的题材,电影圈开始流行拍起一些以情色为号召的影片。我拍到嘉禾公司的电影《群莺乱舞》时,本来导演说我是女主角,但有一场全裸的戏,我因不能认同而拒绝,而我的戏份也被大量删减,这样的情况,更让我觉得此地不宜久留。
  在这段时期的一开始,我是住在广播道,他买的房子也在广播道,我们看似住得很近,实际上仿佛相隔很遥远。
  也许这一生,我们的关系注定就该如此,忽近忽远,聚散不定。
  为了他,我留在香港接了戏,然后又执意要和他分手,分手后却又疯狂地思念他。
  一阵心酸,好像听到有什么声音在呼唤着我?
  有好几次我漫无目标地走着,走着,走着,我竟不知不觉仍走到他在“广播道”的住处附近,门外车水马龙如昔,想像着屋内的他,不知道在做什么?在想什么?有好几次,我冲动地望着屋子窗户里透出一丝丝温暖的灯光,心中盼望的,是能够将深深的思念传给他。
  室内的灯,在黑暗中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是那么熟悉,又是那么地陌生;像是天上曾向我俩眨过眼的小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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