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田园之王爷赖上我

第498章 喜事便丧事郑郁两女提选秀(4…


    不堪入耳的声音,让杨桃戒备地看向门口,“你怎么在这里?”
    看着那一身大红嫁衣的杨桃,五官虽不如外面那些个美人,可那黝黑的皮肤,夹杂着还没散开的青涩,也是别有一番味道,让云大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当然是来洞房花烛的。”
    “这是我跟你大哥的婚礼,请二弟自重。”之前杨招弟母亲问她,愿不愿意嫁给云大树当填房时,她就拒绝了。这个曾经是她表姐夫的男人,是个什么样的货色,从他往常跟杨招弟回娘家,这男人时不时对她抛媚眼就看得出来。而且,她曾从杨招弟的只言片语中,知道这男人在外面的时候,会逛窑子什么的。
    前段时间她表姐杨招弟出事,这男人不仅不帮表姐还落井下石给了她一张休书,更是在她还没过身,就另娶他人,足见这男人的凉薄。
    这样的男人,白送她,她都不要,怎么可能嫁给他。
    “我大哥还是个童子鸡,不懂男女之事,他伺候不好你。我就不一样,我可是风月场所的高手,能让女人在床上欲生欲死。你乖乖从了我,我保证今天让你爽个够。”嘴上说着这话,云大树边朝房间里走。
    “童子鸡那也比那种是个女人都能睡的男人强,再说上次我跟你大哥,明明……明明已经……”后面的话,杨桃说不出来,但她要表达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上次他们发生关系的事。
    “不提上次的事,我还不知道我大哥是个不中用的。”云大树不屑嗤笑,“面对着一个浑身光裸的女人,我大哥竟然硬不起来,还算个什么男人?!害得我们不得不弄破自己的手指头,整了点血在那被褥上,造成你们发生肌肤之亲的现象。”
    杨桃瞪大眼,不可置信道,“你的意思是,上次那血不是我的?”那就是说她现在还是完璧之身?
    “没错!”若不是云大牛一直不肯妥协娶这女人,他们也不用想出这种生米煮成熟饭的戏码,“我大哥娶你都是看在你**于他的份上,如果晚上让他知道,你欺骗了他。以他的性子,往后铁定再也不会好好待你了。所以,为了你往后的好日子,哥哥就先帮你把这身子给破了,也让你享受享受这男女之事的快乐。”
    巨大的惊喜,砸得杨桃几欲晕厥,“太好了,太好了,我可以给他一个完整的婚礼。也不枉云溪这些天为我们做的。”洞房花烛夜,新娘子不是完璧之身,终归是个遗憾。如今这个却是个大乌龙,这叫她怎能不开心?!
    杨桃的话,让云大树的脸瞬间阴沉起来,“女人,你是不是忘了,我娘让你嫁过来的目的?”竟然想着如何与那没用的大哥,双宿双飞,“别忘了这门亲事,可是我们促成的,你可是我们的人。”
    “嫁不嫁人?嫁给谁,是我自己的事,与你们何干?”杨桃其实是个泼辣的性子,才会在决定跟云大牛之前,自己先偷着相人,“之前你们从大牛这边,要走了五千两银子,说是给当聘礼的,可我连五两银子都没见着,那些银子应该进了你们的腰包吧?”
    “五千两银子?什么五千两银子?你可别唬我。”他压根半毛钱都没拿到,哪来五千两,“这五千两那傻子给了谁?”
    黝黑的眸子,精光闪过,“除了你娘还会有谁。”
    死老太婆,竟敢偷藏这么多的私房钱,回头有她好看的,云大树心里暗骂,要不是此刻有更重要的事,他定要回去质问她一番,“今天咱们先不说这事,今天咱们先好生享受一番。”
    在他要扑到床上,将人压在身下的时候,却见那杨桃不知何时,已经越过他,走向门口了,“门我已经锁好了,不用担心有人来打扰我们的好事。**一刻值千金,哥哥来了。”说着转身朝那杨桃扑过去。
    已经在门口的杨桃,岂能让他如愿,快步走出屋子,反手将们锁上,直接将云大树给锁在新房里。紧闭的门,终于让她松了口气,“二弟且在里面好生待着,晚些时候等大哥空下来了,咱们再说今天这事。”
    没料到杨桃会这般做,云大树直接扑到门板上,鼻子重重地撞到门板,撞得他几乎要流眼泪,“贱人,你快点放我出去,否则我跟你没完。”
    他本来是想睡了这女人,让云大牛在那些宾客面前没面子的。如今人没睡到,却被反锁在门里,这事情要是被人知道了。他不仅没办法诬赖杨桃勾引他,还要被那些来宾,千夫所指下,这绝对不可以。
    杨桃却是不再理会房里的人,低头看了眼自己还没来得及换下的大红喜服,心想得找个地方将衣服换下才是。
    他们的新房在二楼,是现代套房式建设,她现在正站在大厅里,对门就是云溪的房间。除此外,还有一间客房,这是刚刚云大牛告诉她的。
    云溪的房间,她自然不能进去,那就只能先到客房待一会儿了。
    客房的门没开在大厅处,需要拐个弯。
    杨桃这才走到拐口处,就迎上从另一边过来的云婆子和云容。
    这种时候,这两人出现在这里,肯定没好事,杨桃心里这般想,却还是恭敬地问候道,“儿媳见过娘。”至于云容这个抢走她表姐的男人,她直接给忽略了。
    看着穿着大红喜服,长相结实不失爽朗的杨桃,云婆子心里头满意,却对她擅自离开新房很不满意,“下面有一大堆的宾客,你不在新房里待着,瞎跑出来做什么?”说着不由分说拉着她的手,往新房的方向走。
    想到新房里的云大树,杨桃心里一惊,“娘,儿媳肚子饿了,想下去吃点东西。”
    “这么多奴婢,想吃什么吩咐一声就好,哪里需要你一个新嫁娘,自己动手?!”
    “不是,娘……”杨桃还想说什么,已经来不及了,因为她已经听到云大树扯着嗓门的叫骂声了。
    “杨桃你个贱人,快点把我放出去,否则我就让成为千人骑万人枕的烂货。”
    早就对云大树沾花惹草不满的云容,眼睛立马立起来,犀利地扫向杨桃,“大树怎么会在你们新房?”
    “这个还是你自己去问他。”鄙夷地扫了云容一眼,一个以色服人的女人,能留住一个男人多长时间,不难想象。就眼前这个跟被点燃炮火一样的女人,指不定已经被里头的男人厌烦了。
    杨桃鄙夷的神色,让云容心里累积的怒气,顿时蹭蹭蹭往外冒,抬手狠狠扇向杨桃,“一定是你这只还没成亲,就跟男人勾搭上的骚娘们,勾引他,对不对?”
    抓住云容的手腕,“刚刚你男人才亲口跟我说,那天的事都是你们设计的,你大嫂我现在还是个清清白白的黄花大姑娘。不像某些心术不正的,明明就是我表姐买回来,伺候我家池姐儿的,却趁着我表姐出事,迫不及待爬上男人的床。见你如今打翻的醋坛子,不会是你男人又贪上其他女人了吧?”
    感觉到云容僵硬的身子,杨桃知道自己猜对了,“一个能轻易被你从其他女人手上抢走的男人,总有一天会有别的女人,从你手中把他抢走。这女人啊,自己要作死,真是人家挡也挡不住。”话落,甩开的的手腕,越过她,进了新房。
    房间里没看到云婆子和云大树,往边上的阳台看了一下,才发现那两母子不知道在说什么,她懒得搭理那两母子,干脆自己去翻了身衣衫出来,淡定地走出房门,打算到客房将身上的喜服换下。
    被杨桃狠狠羞辱了一番的云容,决定找云大树问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进了房门就直冲阳台,将他推到阳台的边缘,“云大树,你明明说会爱我一辈子,会给我一个体面的婚礼。为什么你都没做到,还女人一个个的玩,一个个往家里抬。你对得起我吗?你对得起我们曾经的海誓山盟吗?”
    见眼前脸色狰狞,早没昔日温柔可人模样的云容,云大树冷酷地说道,“真不明白我当时眼睛被什么糊住了,才会看上你一个从窑子里出来的破烂货。早知道你是这副模样,我才不会背着薄情寡义的名声,跟你好上。”
    “有了新人忘旧人,男人果然没一个好货色。”云容彻底被激怒了,骂了一句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弯身,一手抓住云大树一只脚,一个起身直接将云大树翻下那防护栏,“哈哈哈,玩弄女人的男人,都该死,都该死……”
    突然的变故让一旁的云婆子懵了,直到抓在防护栏的云大树,惊恐的呼救声,“娘,救我,快救我……”
    云婆子顾不得其他,一手抓在防护栏上,垫高了脚尖,伸手往外探,“快,你快点把手给我……”
    云婆子本身就不高,再加上体积有点大,让她不得不把脚尖垫到极致的高度,才能勉强抓到云大树的手指头,“你再上来一点,娘探不出去了。”
    陷入疯狂中的云容,看到云婆子即将拉到云大树的手,抬脚狠狠踩上云大树进抓在防护栏的手,“去死,去死,你给我去死……”
    刚抓住云婆子手的云大树,另一只手被迫放开防护栏,全身的重力都在云婆子的手上,而云婆子本身的着力点不够,被这般一扯,整个人的身子也往防护栏外面翻,“啊啊啊……”惊恐中她防护栏的手随便乱抓,正好抓到云容胡乱挥舞着的手……
    就这样三人都呈自由落体的样式,往下面掉……
    很快就听到三个重物砸到地上的声音,紧随而来的事,惊恐的叫声。
    “啊啊啊,死人了,死人了。”
    云大牛新房里的阳台,开在可以看到进村路的墙上,底下正好是房子前面的空地,地面上铺的都是青石板,三人从上面掉下来,身上没有一个是好的。
    其中最惨烈的是最先着地的云大树,因为受力最大,他的脑袋看起来已经被震破了,头上留着汩汩的血,第二个下来的是体重相对轻盈的云容,她砸到云大树后,身子骨又往边上翻了翻。
    因为有云大树这个当垫底的,云容看起来伤得不是特别严重。可惜众人还没来得及动作,又一声砰的声音,直直砸到云容的身上。云婆子的体重起码一百五十斤,又是从高处落下,造成的压力更大,云容被这么一砸,直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碎了,脸上是扭曲的痛色。
    正吃着酒的人,没想到这大好的日子,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脸上都有着惋惜。毕竟,新婚大喜日见血,甚至闹出人命,无论如何都是不吉利的。
    正跟着云大牛在敬酒的云溪,听到这边有人叫嚷嚷的,还说死人了,赶紧放下手中的酒杯跑了过来,掰开人群便看到地上躺着,自己讨厌的三个人。
    吩咐明月将周边围着的人群疏散开,又让人赶紧请来杜仲遥,看看地上三人的情况。
    杜仲遥一一给三人号了脉,结果是:云大树已经死亡,云容的生命体征很虚弱,云婆子的大腿骨折,其他地方倒是没受到大的伤害。
    云溪让杜仲遥尽量先救人,对已经没气息的云大树,她没着急让人搬动。
    看着眼前都是血色的青石地板,看着地上躺着的两位至亲,云大牛傻眼了,完全不明白这大好的日子,这三人怎么会从他的新房里掉下来。
    对,他的新婚妻子还在新房里,他要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跌跌撞撞往楼上走,云大牛只看到打开的房门,他的新婚妻子压根不在里面,他惊慌失措地叫嚷着,没听到声音。又打开云溪的房门,没看到人。绕过拐弯处,打开客房的房门,就看到他的新婚妻子,正拿着见衣衫躺在大床上,就那样睡着。
    还好,还好,她没事。
    不过眼下,他必须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走到床边,将人摇醒。
    睡梦中的杨桃,察觉到有人摇她,缓缓睁开了眼睛,见身边脸色有些苍白的男人,揉了揉眼,柔声道,“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你怎么跑客房睡?”
    杨桃看了下这才发现,这屋子不是他们的新房,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给云大牛听,“你是不是回房间了?他们都走了没?”
    云大牛没想到自己的亲弟弟,竟然会在自己新婚大喜的日子里,想着玷污他的大嫂,简直就是禽兽不如。可现在就算他在禽兽,人也已经走了,再说什么也没用了。
    看到云大牛眼中的悲哀,杨桃坐正身子,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抚道,“往后我会尽量避着他,不跟他碰面,你别担心。再说,等咱们的事完了,他们应该会回扬州,往后估计没什么见面的机会了。”
    “他死了,再也见不到了。”
    见泪水顺着云大牛的脸颊流下,杨桃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什么意思?”
    “娘,大树,还有那云容,三人在咱们屋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三人都从楼上掉了下去。大树当场就死了,那云容估计也撑不过去了,娘断了一条腿,其他地方应该没大碍。”
    一听这话,杨桃脸上瞬间煞白,苦涩地扯了扯嘴皮,“是不是我真的是个不祥之人?才会在新婚大喜的日子,发生这样的事?”
    杨桃这么一说,云大牛才想起她从小就无父无母,人家都说她命中带煞,才会嫁不出的。虽然他很不想相信这些事,但底下死的受伤的都是他的至亲,他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只能逃避道,“还是先下去下面吧,其他的往后再说。”
    看着云大牛透着悲伤的背影,杨桃咬唇快速将身上的喜服换下,跟在他身后下了楼。
    本来喜宴已经接近尾声了,又出了这样的事情,明月就干脆直接将人都送走了。
    那些人也都是知趣的,知道这大喜的日子,发生这样的事,主人家心里都不好受,一个个象征性的安抚了几句,便各自回了家。
    很快,现场就剩他们一家子人了。
    那边醒过来的云婆子,得知自己的儿子死了,扑到云容的身上,又打又骂。
    没人料到断了一条腿的她,还能如此折腾,赶紧将人拉开。可惜,本来只剩下一口气的云容,被这般捶打了几下,直接咽气了。
    云容的出现,本来就不受大家的欢迎,跟在云大树身边的日子也短。
    对她的死,大家完全是死了就死了的态度,压根不会为她悲伤。
    倒是云大树的死,让醒过来的云婆子难过了一阵子。等杜仲遥给她接那条断腿时,那钻心的痛,痛得她死去活来的时候,心里本来对云大树的死的那几分伤心,直接降到零点。
    接腿的全过程,她都抓着目前仅剩的儿子云大牛,又是嚎又是吼的。
    云溪懒得看云婆子惺惺作态的样子,吩咐人直接将云大树和那云容的尸体,抬回他们的小四合院,又让人连夜去扬州将云大树去世的消息,告知云池和云锦焱。
    她则拉着明显情绪不高的杨桃,安抚她,舒缓她。
    待云大牛将云婆子哄睡后,云溪很严肃地跟他说,今天的事是云大树他们自己造的孽,怪不得杨桃。又把自己生来带五煞,什么会克父克母的话都说给云大牛听。
    这些道理云大牛也懂,但就是过不了心里的坎。
    云溪能做的就这些,剩下的事,只能靠杨桃自己了。
    她本来打算云大牛成亲后第二天就回扬州,可碰到云大树的事,她好歹得帮衬一下。
    这当中不得不说的是云池两兄妹,在得知云大树去世的消息,竟然一个都没回来。
    而且一个说的话比一个难听:
    云池说在他把我送给罗志义为自己谋利益的时候,她的爹就死了。
    云锦焱说一个宁愿把银子,花在风月场所,也不肯给他的男人,上天早就该把他给收了。
    所以在云家村风光了大半辈子的云大树,到头来不仅死于自己招惹的女人手上,还没儿子送终。
    大家心里不免吹嘘,这做人啊,还是要有最起码的良心,否则只能落得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帮着料理完云大树的身后事,已经是四天后的事了。
    这四天来,每天都要遭受云婆子的叫嚎声。原来是云婆子自己一个人不敢待在,云大树那小四合院里,云大牛将她接到他们的房子里。可她的房间,比起云溪和云大牛的房间来,无论房间里的床铺,还是屋里的家具,都略差一些,她的心里就不平衡。
    她心情不舒爽,跟着也不让别人有好日子过。
    云溪觉得自己都快被她整得神经病了。
    本来她打算云大牛成亲后,就让他带着杨桃跟她一起到扬州,让他们住在城外的农场里。可现在云大树没了,云婆子就是云大牛一个人的责任,肯定要照顾她的。
    就云婆子的尿性,她直接把这个想法,fire掉。
    她可不想让这么个大麻烦,沾惹上。
    将自己的想法跟杨桃说了一声,杨桃表示她能理解,并且说她会好好跟照顾云大牛,好好跟她过日子,让云溪不用担心。
    见杨桃有条有理的样子,云溪心想这门亲事,该是结对了。
    有这么个懂得持家的女人,跟在云大牛的身边,她也不用再担心云大牛的日常生活了。而且现在云大树在,这云婆子也翻不出什么浪花了。
    又留了五千两银子给杨桃,云溪挥一挥衣袖,离开了云家村。
    这次离开,估计往后再回这里的机会不多了。毕竟,云大牛已经有属于他的生活了。
    看着天空,她想自己如此对云大牛,那个不幸被云婆子害死的小姑娘,应该也会心安了吧?!
    这次回扬州,她没回城内,而是直接回她在农庄里暂住的房子。
    会所和自助餐厅的事,已经上轨道了,不需要她再费什么心思去管理,她现在的主要精力在这个生态农场上。
    这次她回云家村,夜傲辰并没跟她一起回去,他一直在农庄里忙碌着他自己的事。
    两人大半个月没见面了,见面后自然是一翻亲热,一番缠绵。
    闹腾了一番后,夜傲辰才将她不在这段时间重要的事,跟她说了个遍。
    听说郑静姝和郁明烟多次给她递帖子,云溪这才想着好些时间没跟两人见面了,便决定明天进城跟他们见面。
    ……
    ……
    云宅人工湖中间的八角亭上,正坐着三个穿着各异的女子,正是许久不曾碰面的云溪、郑静姝和郁明烟。
    水面上清风袭来,湖中间的荷花,随风摇曳,翩跹多姿,赏心悦目。
    夹杂花香的清风,让几人的鼻子都享受着清香之气,令人心旷神怡。
    将泡好的茶,端到两人跟前,云溪才轻启朱唇,“好些时日没见了,近些日子你们可好?”
    一听这话,郑静姝的脸上就满脸郁闷,“这段时间都被娘拘在家里,我都快闷死了。明烟不能出门,没来找我也就算了。你这个没良心的,竟然也不来看我,亏我们还是好姐妹。”
    “最近这段时间这扬州的风声太紧,我可不敢随便上门,万一不小心给干爹干娘惹麻烦了,那我可就罪过了。”自从苏恒出事后,这扬州的官场就变得有些风声鹤唳,几乎每座官家府邸都大门紧闭。这种时候,她可不会傻傻去吃人的冷板凳。再说,她也真担心给郑家惹来麻烦。
    郑静姝摆手不介意道,“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歪,我爹堂堂正正做人为官,任何时候都不用担心被人给弹劾了。”
    “是是是!我知道干爹最是正值,定是个清清白白的好官,什么时候都不用怕是。越是这样,这段时间我越不敢踏进郑家大门。”随着她的自助餐厅和会所的开业,如今扬州的商业格局已经不再是盐商的天下,她这个后来居上会所和自助餐厅,几乎成了扬州商业的老大,做什么都被人盯得紧紧的,真要跟郑府走得太近了,指不定人家该怎么编排他们了。
    郁明烟就喜欢云溪这般知进退的性子,“溪姐姐说得对,她少跟郑府走动,无论对她还是对郑府都好。况且你就算被拘在家里,郑夫人也不会苛责你,你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说到这个,郑静姝的脸更垮了,“她是不会苛责我,但她要把我扫地出门了,哼!”
    “怎么回事?”她那个把闺女当宝贝疼的干娘,怎么舍得把闺女扫地出门。
    “后年就是选秀年了,爹娘他们都不希望我进宫。不出意外,这两个月我的亲事就会定下来。”她不想进宫,可也不想这么早就嫁人,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在家里闹脾气。郑夫人看她这样子,心疼她,才放她出门跟云溪见面。
    朝堂之事云溪不懂,也从来没去关注过,这还是云溪第一次听说选秀的事。但她明白,进宫意味着成宫妃或皇妃,要跟好多女人共同分享一个男人,就郑静姝的性子,云溪也觉得不合适,“你呢?你自己是怎么想的?”最关键还得郑静姝的想法。
    “用娘的话说,就我这样的性子,这选秀还没完,我的小命就先玩完了。再说嫁入皇家,有个什么事就算爹娘要为我做主,都做不到,有什么好的?”皇家的事,哪个当臣子的敢管,“我这辈子没什么大追求,不要求我的夫君要建功立业什么的。只要他能一心一意对我好,两人举案齐眉就好。就像爹和娘那般,一辈子恩恩爱爱的。”
    郑家有如此好的家风,郑静姝有这种想法,云溪一点不奇怪,“欲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你能这样想最好。但门当户对还是需要的,门第之别关系到将来你们两之间,有没有共同话题。嗯!所以你也别想着要嫁个种田的庄稼汉,那样不现实。”
    门第之别哪个朝代都有,也很是现实。在现代那种追求人人平等的社会,门第差别最终能幸福的人都很少,更遑论这古代。
    云溪担心郑静姝这个任性的小姑娘,脑袋一个发热,做出什么离经叛道的事来,赶紧给她打预防针。
    “我又不傻,嫁个庄稼汉,他拿什么养我?”从小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让她去跟一个庄稼汉过苦哈哈的生活,她可没那个勇气。对于男人,如果对方连最基本的硬件条件都不适合自己,她是不会去考虑的。
    “算你不傻。”
    “哼!我本来就不傻。”想到她无意中听来的话,郑静姝又叹气道,“可素爹他们打算把我嫁个一个病痨鬼,一个不知道能活到几岁男人,你说我还有什么盼头?”
    “不可能吧?”郑家又不需要郑静姝跟人联姻,怎么可能把闺女往火坑里推。
    “我听说那病痨鬼的爹娘,当娘曾有恩于咱爹咱娘,爹娘就想要拿我报恩。”
    “……”
    一旁的也郁明烟一听病痨鬼,心里就咯噔一下,“姝妹妹说的可是京城,定国将军府的大公子?”
    “烟姐姐,听过那人?”
    听过,当然听过,不过那是上辈子的事,当然这话不能说,“有所耳闻。”想到上辈子郑静姝嫁到定国将军府没多久就守了活寡,郁明烟试探道,“难道不能用其他的报恩方式?”
    “爹说救命之恩大于天,可韩家什么都不缺,独独缺了个媳妇儿,就想着把我嫁过去。不过,我爹已经让人去寻名医了,希望能将那病痨鬼治好,不要让我将来守活寡。”
    自从知道家里有这个意向后,她就自己偷偷打听那病痨鬼,据闻他有着惊世之才,是皇上钦点的文武双料状元。据闻若不是他的身子骨不好,他的成就将不亚于他的父亲定国将军。据闻他长得比女子还好看……等等之类的赞美之词,多得她都说不出来了。
    可这一切都不如,他身子骨弱,命不久矣让人容易记住。
    上辈子有没有这一出郁明烟不知道,但以定国将军府的势力,若是能找到什么神医,早就找了怎么能让定国将军的独苗苗,受这种病痛的折磨,“这件事你祖父怎么说?”自从重生以来,郑静姝就一直照顾着她,郁明烟不希望她这辈子,再重蹈上辈子的命运。
    “我祖父的意思,是他们先上京城,亲眼见见那病痨鬼,后头的事情再说。”所以说顶多再过两个月,她的亲事就会被定下来。
    云溪还是很相信郑翁,还有总督两夫妇的,“相信祖父,爹娘都不会委屈你,你且先放宽心。”再说,她不信郑静姝这么可爱的人,不能找到一个好的归宿。
    “好了,不说我的烦心事,还是说说烟姐姐你吧。”
    在两个手帕交跟前,郁明烟也没掩饰自己的想法,“以我的状况,最好的结果就是参加选秀,并留在宫中。”她的姨娘已经不在了,父亲和嫡母有都不是个好的,不进宫她只能继续被他们糟蹋。
    郑静姝没想到郁明烟,竟然有这种打算,“可是……”你已经嫁过两次了,怎么可能有机会参加选秀。
    后面的话,郑静姝没说,但郁明烟和云溪都知道她要表达的意思。
    云溪的想法,也跟郑静姝一样,那天家的人,怎么可能让一个三嫁女进宫。
    若不是有上辈子的经历,郁明烟也断不会有这种想法。可事实就是,年底的时候,她碰到了一个老道士,那老道士说她有有助当今圣上,龙体的安康。并将这事上报朝廷,然后正德帝就直接把她纳进皇宫了,连选秀都不用参加,她就成了郁小仪。
    这些她自己知道,却不能提前告诉别人,她可不想让人当成怪物看。
    所以她只能如下说,“无论如何这个机会我都会争取,最后如果能如我的愿,那再好不过。不行的话,至少我自己努力过,也不留遗憾了。”
    郁明烟是个什么情况,云溪和郑静姝都很清楚,对她爱说能进宫的确最好,“既然你觉得这样好,那就按照自己的想法做,有什么需要用到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
    “有了自助餐厅的收入,将来我若真顺利进宫,不用担心自己的腰包没银子,施展不开手脚。”上辈子的她进宫后,就是因为没有足够的银子疏通,最后在宫里面寸步难行。这辈子在她的苦心经营下,她不仅有自己的三家铺子,如今还有老友记自助餐厅。另外还有云溪每个月赠送的精油,保养子的身子。
    这辈子只要她顺利进宫,不说能宠冠后宫,但也绝对要成为一个宠妃。
    “等自助餐厅的分店都开了往后,银子对咱们来说,就不算什么了。”分店的开店计划,已经出来了,接下来就是执行。
    “自从有了老友记,我便相信往后不用担心银子的问题了。”她自己的三家铺子,每个月的进账已经不错了。可一年下来的收入,才是下她从老友记这边分得利润的零头。
    如果说她的重生,是为了让她这辈子结识眼前两个人,那郁明烟觉得,这个重生得好。上辈子的她,没有一个信赖得过的朋友,亲人更是没一个可以指望的。可这辈子眼前这两人,却给了自己太多太多了,让她不再孤单,不再寂寞,她真的很满足。
    说到这里,三人相视一笑,都为同时拥有个这么挣钱的铺子,感到开心。
    三人又唠嗑了一会儿,郑静姝便提起,跟自己一样糟心的燕涵玉,“记得我之前跟你们说过的涵玉吧?她比我更惨。”
    “皇上已经下旨让她,后年进宫参加选秀了。我好歹还有机会选择不入宫,她却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说这话的时候,郑静姝有着浓浓的惋惜之情。她跟燕涵玉教好,很明白那也是个想求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主。可进了皇家的女人,这种想法无异于异想天开。
    见郑静姝苦哈哈的样子,云溪深刻的体会三妻四妾的观念,对女性的摧残。她深深为这古代的女子感到悲哀,却也紧紧只是停留在思想上的悲哀。没想过自己去当救世主,拯救这些女人。
    什么环境造就什么样的人,即便她能局部扭转这种现象,但在这三妻四妾合法化的大环境下,终究只是杯水车薪,做了等于没做,她不会去浪费这份心里。
    再说出檐的椽子容易烂,枪打出头鸟这种事,她很明白。
    她不会傻傻的把自己的把柄,送到那些当权者的手上,好让他们有借口治她的罪。
    “作为智力最高的物种,人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厉害。无论何人,都有在自己生活的环境下,直到适合自己的生活状态。在你看来,按燕姑娘没得选择很是凄惨,但指不定人家已经接受这个事实,并且正努力为将来在那个生活环境下,好好活着做奋斗。所以,咱们谁也别小瞧谁,日子也没一定谁就比谁的好过。”
    云溪的话,总是特别容易引起郁明烟的共鸣,让她不由自主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溪姐姐说得有道理,咱们看到的别人的生活,都是她最愿意展现在人前的。那些外表光鲜亮丽的人,指不定私底下活得比我们还不如。”
    “你们说得都有理,燕姐姐还真是没跟我抱怨这圣旨的事,只是告诉了我这个事实。”
    对这个不知道是单纯,还是单蠢的姑娘,云溪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姑娘,那是圣旨,你燕姐姐是不要命了才跟你抱怨这个?!”
    郑静姝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头,“反正我又不会到处乱说。”皇家的事就算错,最终也会变成对,的确没有人置喙的余地。
    “那你刚刚说的又是什么?”
    “你们又不是外人。”郑静姝不服气地反驳道。
    见她衣服不知愁的样子,云溪有些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她的额头,很是严肃地告诫道,“往后事关掉脑袋的事,你都给我烂肚子里面去,别在任何人面前说起,小心隔墙有耳。”
    刚穿越到这个世界时,她也是信口开河,什么话都敢说。后来在夜傲辰的不断纠正,不断灌输下,她才牢记祸从口出这一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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