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请叫我战神

29 穿七穿之万水千山只等闲1


1935年8月。
    中国四川毛儿盖离草原最近的一个村落。
    宋垚猛地睁开眼,身边的人和景全变了,就连身上的衣服还是在斯巴达克起义中的那身破烂衣服。
    刚才是一场梦么?
    上方是满天的星星,宋垚坐起身,手腕上的血已经干了,被她这坐起的动作一抻,又裂开了,宋垚从衣角上扯下一条布,简单包扎了下。
    她向四周看看,睡着好多人,盖着破破烂烂的被子,有点儿像逃难。
    但,不一样。
    瞧这些人的打扮,好像是军队。
    宋垚凑近身边正在熟睡的一个小伙子,穿着军服,是灰蓝色的,颜色有些发深,穿着草鞋,上面破了一个大洞。
    这不会是……
    宋垚又躺下,想来想去,好像知道自己在哪儿了。
    她将眼睛闭上,想起了那首《七律长征》。
    红军不怕远征难,万水千山只等闲。
    五岭逶迤腾细浪,乌蒙磅礴走泥丸。
    金沙水拍云崖暖,大渡桥横铁索寒。
    更喜岷山千里雪,三军过后尽开颜。
    记得小时候的时候爷爷总是在她耳边念叨,之后上了学课本里还有这首诗,被编了调,她还会唱呢。
    那现在是刚开始走,还是走到一半,还是马上要结束了呢?
    在八月三日时,红军总部制定了夏洮计划——整个军队被分为左右两军:左路军由总司令朱德,总政委张国焘率领,经阿坝北进,而右路军由前敌总指挥徐向前、陈昌浩率领,经班佑北上。
    而宋垚所在的为右路军。
    宋垚随着军队走了两天,便正式进入了茫茫的毛儿盖大草原。
    这是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可怕地带。
    宋垚刚进来的时候并不在意,认为只要肯吃苦,不怕累,就肯定能战胜这困难。
    这个大草原位于康藏交界地区的高地上,一眼望过去根本就望不到边,而这数百英里的宽广地界内,全是没有路的沼泽地带。
    宋垚在路上听身旁的徐大牛给她讲两个月前他们过去的那个“鸟飞不过,畜不敢攀”的夹金山。
    宋垚不明白为什么没人问她从何而来,只是将她当成自己队伍中的一员。
    宋垚想,这也许也是系统设定,管他呢。
    徐大牛回想起当日的情景,还是心悸的很:“宋垚你是不知道啊,那大六月天,简直能把人腿给冻掉了。”
    那夹金山是他们翻越的第一座大雪山,海拔四千五百多米,山势陡峭,空气稀薄,再加上那彻骨的严寒,若不是凭着坚强的意志力和大家的相互扶持,是怎么也翻不过去的。
    人的身体和心里素质缺一不可,有多少战士是在最后的一刻敌不过越来越险的路,越来越大的高原反应,滑下山去,尸骨全无。
    那徐大牛还在说着:“你是不知道啊,我当时冷的不行,就不停的喝辣椒水,饿了就吃口雪……”
    一个人从前方快步走来:“同志们一定要小心,我们前面有三个同志陷入泥地,牺牲了……”
    那人声音越来越低,说完,向后走去。
    宋垚身旁的人都安静了许多。
    前面的路渐渐难走了许多,速度也慢慢降了下来。
    他们不断地听到有人牺牲的消息,一直和宋垚并排走的徐大牛悄无声息的绕到宋垚前面,向前走着。
    宋垚看着他的后脑勺,险些落下泪来。
    就这样走了整整一天,环顾自周,宋垚所看到的,除了无边无际的野草外,再无其他,而野草下面是浅处没膝,深处没顶的沼泽。
    队伍停了下来,原地休息。
    宋垚坐在地上,轻轻揉着又酸又软的腿,看着这如地狱一般的地方。
    连虫子的叫声,甚至连一块石头都找不到,随时随地便会要了人的性命,这不就是地狱么?
    第二天的时候,队伍重新出发。
    比前一天更要艰难。
    体力消耗巨大,宋垚难以想象他们是怎么熬过这漫长的路的,她这两天就感觉自己的身体不行,照这样下去,恐怕撑不过三天,今儿早上起来的时候,头就昏昏沉沉的,可能是有些缺氧。
    她勉强吃了些用水煮过的青稞炒面,她那份青稞炒面被昨晚的雨水淋湿了,整个成了个疙瘩,她用水和了和,勉强吃了半碗,身旁的战士的粮食可能勉强还能撑明天一天,也不知道明天能不能走出这草地。
    宋垚尽量不拖后腿,她想,等出了草地,她就再换个地方去找陆珂,如果不幸还没出草地就死去了,那也是命。
    胃里一时消化不了那很硬的面疙瘩,宋垚摸了一把头上冒出来的冷汗,向前走着。
    到了第四天的时候,所有人的粮食基本上都吃完了。
    队伍越来越慢,宋垚正走着,忽然身前的徐大牛身形一动,便倒在了地上,他双手捂着腹部,五官早已扭成一团。
    “大牛!大牛!”宋垚忙蹲下,和旁边的几个战友将徐大牛平放在地上。
    “他中毒了……”其中一个战友焦急道。
    “把他扶起来。”宋垚开口,“有筷子么?想办法看能不能吐出来。”
    几人将他扶起,拿出支筷子放到大牛嘴里,压住了他的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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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大牛醒过来时,天已经黑了。
    宋垚给他煮了些水,等他醒来给他喂了半碗。
    今日有几个人都吃了那有毒的野菜野草,病了五人,死了一人,大家只好将那树皮煮烂,把没有毒的野草也煮的很烂之后才吃了。
    宋垚端过来一碗野菜,夹起一根,细细嚼了两口,才咽了下去。
    她看了一眼已经睡着了的徐大牛,眼睛弯了弯,准备再夹第二根野菜。
    身后忽然有了些响动,宋垚没什么力气去回头看,她将野菜夹起放入口中,嚼了两下,缓缓咽了下去。
    “宋垚!”
    宋垚身形一滞,快速扭过头去。
    是陆珂。
    陆珂穿着一身蒙古人的服装,脸上还带着快要干涸的血迹,他的气息还有些不匀,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殊死搏斗。
    宋垚眼睛一直不眨的盯着他,但眼泪却快速在眼眶萦满,顺着脸颊淌了下来。
    陆珂快走两步,将宋垚紧紧拥入怀里。
    “别哭,别哭……”陆珂用手掌轻轻抹去宋垚脸上的泪,“你没事就好,你活着就好……别哭……”
    宋垚将脸埋在他的胸前,低声抽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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