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武洪荒

第四百零七章 师徒恩断
    纳言寻找声音飞去，短短一公里距离不过几秒钟时间。但当纳言看到天山老人紧闭双眸，而蚩尤已经羽化之后躺在旁边，不由得大怒，一掌击出。
    磅礴的气旋之力化作一道能量手印，足有几丈大小朝着天山老人袭去，掌力未到那激起的劲风却先到，让得天山老人银发飘舞，袖袍鼓鼓。
    纳言眉头一皱，那道庞大能量手印不偏不倚击打在天山老人身上，然而却没有发生爆裂之声，而是穿透过去，击打在其身后的地上，溅起涟漪四起，立刻让得地面出现一个巨大的手掌印记。
    “哈哈，言儿。偷袭为师，你不觉得惭愧吗？”天山老人睁开双瞳，含笑看着天空之中的纳言，再看看自己颇为满意道。
    其实，天山老人的实力还不至于惧怕纳言这道能量手印。不过也没有到达完全无视的地步，但吸收了蚩尤蛟龙之力之后，那积水最后一滴水滴，立刻让得他蜕变了，成就大神通，身体与空间融为一体，这连他自己也是没有想到。
    身体融合空间，这种神通太过强大。试想一下，就算你有再大的神通，但是打不到人家不也是白费嘛。不过纳言现在可管不了这些，眼前的一切让得他愤怒到达极点，“惭愧？你好意思说，他可是你的手下，你怎么能这样残忍。”
    “残忍？”天山老人突然大笑起来，笑得有些猖狂，让得纳言都忍不住大喊道，“你觉得好笑吗？你还有没有人性了。”
    紧接着天山老人又是一笑，恍惚纳言说了一个最大的笑话。在天山老人眼中，只要能够成就大道，无论什么情义都可以斩断。那些所谓的牵绊，无疑不是幼稚的想法。
    “纳言，经历这样多你还长不大吗？”天山老人终于停止放声大笑，也不回答纳言的问题，问道。
    “长大？哼。”纳言翻了一个白眼，给了天山老人一个冷哼道，“如同你这般为了成就力量，没有任何朋友，什么人都是你的工具，我情愿一辈子都不长大。”
    “幼稚。”天山老人再次叹息一声，冷笑一声问道，“如果你不想伤害被人，你为什么拿起宝剑？”
    “我拿起宝剑为的是保护朋友，保护家人。”纳言坦然道。
    “你错了，大错特错。”天山老人不住摇头，神情冷漠淡淡道，“剑本身是危险的，也是孤独的，所有拿剑之人不需要朋友。”
    “你不觉得很可怜，既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真为你感到可怜。”纳言道。
    “你知道，你一直为什么这样的失败嘛！一直想保护所有人，到头来却一个也保护不了。因为你这种想法就是危险的。”天山老人道。
    这句话的确戳中了纳言的死穴，这一路走来。从最开始的父母，朋友在自己眼前消失，最后连小玉、剑灵这样的人自己都保护不了，这让勾起纳言的伤心泪，不自主流露出感伤。
    “剑本身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东西之一，任何与剑距离太近的人都会受伤，甚至失去生命，包括他自己。”见纳言感伤，感觉目的已经达到，便继续说道，“纳言放弃吧，丢掉 你手中的剑，你什么都保护不了。“
    天山老人语气虽然极度平缓，但是在纳言耳朵中听来，不但很有道理，而且感觉如同魔音般，直击心扉，身体上的气势渐渐消了下去，恍惚一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
    其实，天山老人这段话运用了气旋之力，化心为语的气势攻击。看似简单的话语，实者刺激是人的脑部神经，勾勒其心中的悲伤，借此化解对方反击之心。甚至为最厉害的神通，让人防不胜防。
    “师傅，我现在都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了。”纳言有些迷失，恍惚回到了义渠之中，有什么疑惑都问武师傅。
    天山老人微微一笑，“恐怕没有人能够说清楚。”
    “没有人知道？”纳言反问道，充满了自我嘲笑，“师傅，但是我听说。要了解一个人，只是当他的对手面对他手中的剑的那一刻。”
    如此生僻且熟悉的字眼，竟让得天山老人无法反驳。他没有想到此刻的纳言还有意思，还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心中暗道，“看来得再加把劲了。”
    “言儿。“天山老人语气极度柔和，尽量重复出当初作为武师傅的口气说道，“一个人的剑或许很可怕，但是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没有人会知道，也不会有人愿意去了解。”
    “为什么师傅。”
    “因为关于手中剑的传说，没有人愿意去了解。因为当你面对它的一刻，就意味做失去生命，所有用剑注定是孤独的。言儿，放下手中的 剑吧，把一切都交给师傅吧。”天山老人再次动用气旋之力，进行精神攻击。
    当天山老人最后的话说完之后，纳言彻底沉沦。在他脑海中，早已经哭出声来，完全沉沦，期待得到安慰。
    纳言渐渐回到地面，眼角飘满泪花，嘴角不停抽搐，来到天山老人面前，跪了下去，低着头，“师傅，我错了。你能够拯救我嘛！”
    说完之后，纳言抬起头来。突然眼瞳一收，眼前哪里是天山老人。而是一个头顶带着光环的女神，是那样美丽，那样慈爱。纳言多希望得到投入其怀抱，那是的慈爱，恋人的爱恋，朋友的理解。
    天山老人脸上笑意更甚，心中暗喜，想不到纳言如此单纯，仅仅精神攻击就奏效，看来自己多次准备都是自己想太多了。心中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纳言你更我斗还是差距太大，不过你的牺牲将成就我的天道。”一想到自己将天道纳入掌中，心中的兴奋就按耐不住。
    “得快一点，要不等他回过心神，又的费一番功夫。”天山老人心中想到，立马伸出双手，照在纳言头顶。在精神催促下，纳言体内的气旋之力又开始从体内流出。
    然而就在天山老人要得手之际，天空突然传来一阵呼声，空间微微波动，一道靓丽的身影一闪而过，朝天山老人攻去。不过天山老人的神通，哪里是她能够击中。
    然而，刚刚透过天山老人，紧接着又是一道攻击而至，前后间隔不到一秒，这让得天山老人不得不放开手中的动作。迅速一个腾空后翻，躲过攻击。不过刚刚落地，便发觉天空之中上万技攻击来到，不得已天山老人再次闪避。
    这一系列的攻击，自然来自盘门众人。其实，在纳言刚走不久。大家不放心，也都跟了上来，发觉是天山老人之后，彩灵等人想出手却被仁皇按捺下去。经过观察，仁皇做出了刚才那一系列的攻击计划。
    对于天山老人的能力，很是让人头疼。不过仁皇，做出了这样的猜想。仁皇武技都有破绽，这种溶于空间的技能一定有时间限制。所有指定相互叠加最快速度，刚好一秒左右的间隔起到作用了。
    就在天山老人闪身之际，谭震就刚好出现，将纳言抱出其退到所有人的背后。这种精神攻击，无疑是让被攻击者进入幻境，如同做梦一般。有外力催使，自然就能够化解，谭震也不迟疑，马上将气旋之力灌入。
    纳言突然发觉眼前一切都成为空，如同镜子破碎一般。纳言看了看周围，立刻明白过来，对着谭震到，“谢谢你，兄弟。”
    说完之后，站起身来，盯着天山老人，“师傅，你把我心中最后的梦境给了我。谢谢你，不过从梦中醒来之时，你我师徒情谊便已经散了。接下来，为了朋友，我会全力战斗不留后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