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伤情合

15 脱离轨道


一碗莲儿羹喝完,我将空碗放好,看向她“蓝凌奕,我有话要对你说。”
    他看向我点了头,
    在脑海酝酿了一下了准备要说的话“是关于我以前结婚的事,我,其实那……”
    “够了”他急促的打断,他的声音过于偏激,我不由的下了一跳,他脸上已变得极度阴沉,“我不需要清楚你与你前夫的恩爱史,”
    “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我伸手要拉他的手,他已早一步将手移开,立刻起身夺门而去,我追的时候他已把门关上,我跌坐到地上。
    他根本不听我解释,他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
    这一天他出去了,又不见回来,打电话也不接,我在大厅里整整等了他一个晚上,第二天的时候我又打电话过去,他已经不在服务区了。
    我想去公司找他,可是他明摆着就不想见我,我去了他会见我吗?想了很久还是没去,我不想让他厌烦。
    直到晚上我们才通了电话,是他打来的,当我看着手机上显示的陌生号码时,并不知道是谁,我说“喂”
    “是我”他声音平淡,听不出情绪。
    相比之下,我确是急切非常,“你在哪里?”
    “我在美国,”他说
    我如雷灌顶,美国?他出国了?“你去美国干什么?”
    “出差,临时决定,可能要呆20天左右,”他声音平静无波。
    我好想问他,是不是不要我了?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作妻子?为什么那么大的事也不跟我说一声?难道就不怕我担心吗?这就是他对我的惩罚?可是最终我说出口的确只有一句“我很挂念你!”
    不知为什么?那些我想问他的话都问不出口,我怕听到一个我受不住的答案。
    那边安静了很久,只说了一句,“你休息吧,我在这里很好,不用担心,我再打电话给你”然后我听到的只有忙音。
    他说是20天左右,实际是22天,这22天,他打过我6个电话,也只是说一两句就挂了,我连想说几句都没有机会,还好期间我已经写起了小说,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度过这漫长又难熬的22天。
    今天他打电话给我,我一接电话,就问“你哪一天回来”他说过的20天左右就回来,可是已经22天了也没见他回来,想打电话给他,可是我的电话根本就打不出国,只是在守在电话旁等着他打来。
    所以他一打来,我就问他哪天回来。
    他顿了顿,“今天”
    “大概几点到,我去机场接你”我说着就拿起包往楼下跑。
    他这次停了很久,“我已经到家了。”
    我开门的时候,就看见他站在在门口,我们手中都还拿着电话,彼此都对望的站了很久,最终还是阿莲开口打断,“太太,让先生来吧!先生做了几个小时的飞机一定很累了。”
    阿莲一直在家里擦拭家具,此时她就站在我后面,她应该也不知都蓝凌奕回来,只是她的反应比我快,所以开口提醒我。
    我连忙让开,有很多话想要,可此时却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说一句“你回来了,”
    他点了点头,
    进了屋,我伸手替他拿了手提电脑和挂在手上的外衣,他顿了一下,才放手,我拿着跟在他身后上了楼,都快要到楼上了,我才注意到我手中的手机还在通话中。
    原来,我们都忘了挂电话。
    每次跟他一起总觉得异常寂静,为了打破这样的寂静我率先找了话题,“你在飞机上做了几个小时?你几点上的飞机?飞机上有没有吃东西?你现在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
    本来只是想打破寂静的,却没想到自己一开口即然连问了那么多问题,偏偏问了过后我才反应过了。
    他又先回答那个?
    我有种自己不是自己的感觉……
    没待他回答,我低下头讪讪的道“美国很美吧?”
    他脚步停了一下,回头看了我一眼,而我正在低着头,所以差点就撞到了他,还好我反应的快。
    “你没去过?”他说话了
    我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美国,我说你没去过美国?”他没有什么责备,还好心提醒着我。
    我展颜一笑,“嗯,没去过,我没出过国,”兴许是觉得很难得蓝凌奕跟我说话,所以嘴快的我没经过大脑的又来一句“其实美国我差一点就去了,那一次戴浩先生要去美国举行钢琴演奏,说好要带我去的,当时什么都准备好了,却因为一场雨我感冒了,所以没去成?”我的表情有点郁闷,突然我觉得手一轻,然后就看见蓝凌奕阴沉着脸往他的卧室走了,紧接着听见门关起的响声。
    我愣愣的站在那里,我刚才说什么?伸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后悔的要命,好久之后才缓缓地往自己的卧室走去。
    我在卧室内坐了很久,直到一阿莲叫我去吃晚餐,我才知道自己竟在房间里发了将近三个小时的呆。
    蓝凌奕已经坐在饭桌前,我走过去在佣人拉来的椅子让坐下,这是我和蓝凌奕领证以来第一次在一起用餐。
    然而确实沉默的晚餐!
    用好餐后蓝凌奕直接往楼上走去,看都不看我一眼,我想也不想就跟了过去,
    看他准备要进卧室,我赶紧叫住他,“蓝凌奕,你等等”
    他止住了脚步,良久没听到我说话他终于终于开口道“什么事?”
    他声音听不出情绪。
    我想了很久,开口说道“今后能不能每个星期都回来陪我吃一顿饭?”
    怕她不答应,我又补充道“只要每个星期都一顿就好,我知道你很忙,所以不会要求你每天都陪我,只要一个星期一顿就好。”
    我知道我们之间的种种矛盾没那么容易就放开,但我还希望能争取一点是一点,如果他同意了,至少一个星期就能见到他。
    卧室门关了,他什么也没回答我,也不知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我的心一直忐忑着,直到第二天晚饭的时候他准时回家我的才平稳,我明白一个道理,蓝凌奕没回答你时,也许就是表示默认。
    然后从那天开始,他竟然每天要到晚饭的时候都会回家,并不是如我说的只是一个星期一次,得了那么好的福利,我高兴还来,开始做起了贤惠的家庭妇人,每天晚饭我都会亲自下厨,每次我都会换上不一样的菜品,我知道他很忙,所以尽挑些维生素比较高抗疲劳的菜类,我放的辣椒很少,佣人虽然告诉我蓝凌奕爱吃辣,但我并没有多放,我仍记得他是不吃辣的,再说辣本就不宜多吃,对肠胃有刺激作用。
    他看到我放在桌上的菜都清淡的也没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吃着,没说好吃也没说难吃,没有称赞鼓励也没有嫌弃奚落,表现都很平常,宛若他的生活一直这样般。
    就这样,我每天这都期待着晚饭时间段的到来,渐渐的我们也说上了几句话,我很识相的避开他会敏感的话题,于是几天下来我终于找到了一点家的感觉,虽然这个家是单调的。
    我很欣慰这样的结果,因为我相信只要继续这样下去,早晚有一天我一定能打开他心里的那个结,将这个单调的家庭生活不再单调。
    可是令我没想到的是不久后,我的信心受到了沉重的打击,直接将打击到了崩溃的边缘。
    那天是6月21号,我因为完成了,《水中映月》这部消停了整整八年的作品的最后一段字幕,所以心情极好,出了自己的房间,竟然奇迹的发现蓝凌奕卧室那一直关闭的那扇门是开着的。
    若是以前或许我会二话不说就离开,但现在毕竟不同了,我们的关系已经逐渐的好了,我想进他的卧室应该是没问题的,其实说实话,我一直想进他的房间看看的,因为一个人的住房摆设可以反应出一个人的兴趣喜好以细小的生活习惯,
    领证至今已经一个多月了,我还没有进过丈夫的卧室,说起来或许没人会相信,说不定还会引起一段笑话,但事实确实如此,我真从没有进过蓝凌奕的卧室,我虽然很想进去看看,但望着几乎24小时锁着的大门,我也从未曾主动要求进去过,蓝凌奕每次当着我的面关起那将我们隔起来的大门,我只会站一会儿就转身离去,从不吵也不会闹,这就是我的性格。
    虽然人们常说两个相爱的人不必讲什么自尊,但我却不行,我有着属于我的自尊,尽管这个多月以来它已经变得微乎其微,但至少它还是存在的,我不允许最后一丝颜面都失去掉,所以我不会去做一些进一步拉下面子的行为,比如进他明显不想让我进的卧室,比如……主动要求他做夫妻本应该做的事。
    我移步走进他的卧室,正如我想象的那样,里面的布置很符合他内心的性格,很温馨大方,不像戴浩先生那种优雅细致温和,而是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仿佛自己就沐浴在阳光下,这种感觉让我想起与他的初见,那个浑身散发的阳光的少年,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亲身体会,我无法想象一个房间尽然可以布置出这般感觉。
    可是下一刻,我呆了,因为我看到一张照片,照片中的男女气质相近,皆是阳光之类的人物,不过男子似乎在阳光的外皮上披上一件冷酷的外衫,但细看他的眉眼满是喜悦的,他的手放在女子的肩上,女子的手放在他的腰间,脸让写满了幸福,照片上的两人看上去是那么温馨自在,让看着的我脑海中不觉浮起两个成语“天生一对,天作之合”!
    纵使那个男人是我的丈夫。
    身子仿若被定制般无法动弹,窒息般的心已经冰凉透顶,直至一个人喊着我,我才找回了半分头绪。
    来人是阿莲“太太,你怎么进来了?”她说着神色害怕般的连忙半扶半拉着我往外走,让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外人一般,我看着她,强势的问道“我为什么不能进来?”
    她的目光有些躲避,但禁不住的我的直视,吞吞吐吐回答我道“先生说了,不准陌……陌生…生人进入他的卧室,”
    我的强势因为这句话彻底崩溃,我脸望向一边,语气带着连我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悲凉“也包括我吗?”
    阿莲低头,但还是回答了一个“是”字给我。
    “我知道了,”我没有在为难阿莲,拖着沉重的步子离开……
    什么时候回到卧室的,我都不清楚,脑海里只是回荡着三个字“陌生人,陌生人……”
    原来我只是个陌生人……
    世间有谁像我这样?结婚领证了一个多月的丈夫口中,自己既然是个陌生人!
    那张照片,它让我意识到自己一直处于一种错误的理解状态,
    一直引以为是,并且以它作为信仰活着,突然却发现一切都脱离了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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