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先生的小女仆

    如烟没什么事，就是带着孩子出去玩，没带手机。
    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可是慕先生却紧张成那个样子。
    我记得有这样一句话，“看两个人关系的远近，就看一方出事时，另一方的紧张程度。”，叶如烟并没有出事，可是慕先生却紧张成那个样子。
    “嗯。”我努力地抑制着自己的情绪，尽量使自己说话的声音镇定，“那……你现在回来了吗？”
    “回来了，在路上。”慕先生回答着。
    “那好，你慢点开车。”我说着这句话的时候，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了出来。
    我知道，慕先生爱着叶如烟，所以她的一个很不经意的行为，都会让他感觉莫名的恐慌。
    我的心仿佛被人抓在手里，不停地揉捏着。
    我心里明白，慕先生是一个很重感情的人，他说爱上了我们两个，那就是真的爱上了我们两个，他对待感情纯粹而认真，只是，他又该如何处理在我和叶如烟之间的关系呢。
    我是她的爱人，他也只能拥有一个爱人，而现在，他却爱上了我们两个人，慕先生心里应该是特别挣扎特别无奈吧。
    慕先生爱上了两个女人，他应该也是很无可奈何的，我不应该这样哭哭啼啼的在他面前，我这样想着，擦去了自己脸上的泪水，让自己看起来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
    不一会儿，慕先生回来了，他刚才已经洗过澡了，所以他换了衣裳，直接躺下了。
    “如烟姐……还好吧？”我看着慕先生，轻轻地问着。
    “嗯，还好。”慕先生看着我，轻轻地拽过被子，帮我把被子盖上，“睡吧。”
    “嗯。”我看着慕先生，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可是，我闭着眼睛，眼泪却不知不觉地流了下来。
    我尽量地不让自己哽咽，以免慕先生听到，我悄悄地转过身去，可是慕先生还是看见了。
    “秀儿……你哭啦？”慕先生抓住了我的肩膀。
    “没事……”我尽量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不要哭泣，可是泪水却如潮涌般，一浪高过一浪，我越是抑制就越是忍不住想哭泣。
    “秀儿，对不起……”慕先生说着，伸手揽住了我，我感觉得出，慕先生的声音也“湿润”了，“我光顾了自己的感受，却忽略了你的感受……我，我太自私了，对不起……”
    我在慕先生的怀里，张着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
    虽然慕先生在跟我检讨着自己，但是我心里清楚，他还是不知道如何摆布我和叶如烟两个人在他心中的位置，亦或是自己不知如何是好。
    第二天，慕先生去了公司，我一个人在家里，有一种心不在焉，不知如何是好的感觉。
    我想去慕先生的公司，可是想到叶如烟也在那里工作，平时我去那里没有心理负担，现在因为叶如烟的事，使得我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这么不自然，想了想，还是不去了。
    一个人走在车水马龙的街上，心里说不出的孤单。
    我那么爱慕先生，慕先生也那么爱我，我们有了一对儿女，现在慕先生竟然也爱上了叶如烟，这让我该怎么办呢？
    如果没有千诚和小雪，那么我可能会忍痛割爱，强迫自己离开慕先生，毕竟叶如烟比我更适合他，更适合这个家庭。
    只是，我现在有了我的儿女，我怎么忍心离开慕先生和我一对可爱的儿女呢？
    我低着头默默地走着，忽然手机响了起来。
    是林涵的电话，让我有些出乎意料。
    忽然间很想和林涵说说话。
    这几天以来，我一直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心里感觉憋闷得难受，现在，林涵打来了电话，我忽然有了想交流的**。
    “林律师……”我接了电话。
    “秀儿你忙什么呢？”林涵和平时一样的语气。
    “没事，一个人在街上转着玩呢。”我回答着，然后又问了一句，“你今天不忙吗？”
    “啊，每天都忙得团团转，今天原本也预约了一个客户，可是他临时有事来不了了，所以我今天上午没什么事。”林涵很愉快地跟我说着话。
    不知为什么，我感觉林涵自从那天见了叶如烟打开话匣，直到现在，我感觉他的话语似乎还蔓延着那天的愉悦。
    “那……我们喝杯咖啡怎么样？”第一次，我主动约了别人去喝咖啡。以前，我总是被动地被幕先生领着，或者是接受着别人的邀请去喝咖啡，第一次，我主动地邀请别人去喝咖啡。
    林涵很痛快地答应了，“好啊！去哪儿？”
    “还去上次那家好不好？”林涵问着我，一时间我想不出别的咖啡厅，就顺口说了上次那家。
    “好。”林涵很痛快地答应着，然后停顿了一两秒钟，又加了一句，“对了，那个叶如烟有没有空，要是有空，也叫上她吧。”
    说实话，此时此刻，我只想和林涵一个人坐坐，跟他说说心里话，不想有第三个人在场，何况那个人是叶如烟。
    “她今天去公司了，改天吧，改天我再叫她。”我迟疑了一下，回答着。
    “那好，那我就先过去了，需要我接你吗？”林涵问着我。
    “啊，不用了，我好象就在这附近，应该很快就到了。”我看看周围的环境，想起来了，那家咖啡馆就在附近。
    我来到咖啡馆的时候，林涵也到了。
    我们找了一个靠近角落的位置坐下，座位是我选的，我刻意选了一个比较僻静的角落，不想让别人打扰。
    我们坐下来，林涵问我喝什么，“拿铁，卡布奇诺？”
    “我今天喝点红酒吧。”我看着林涵，笑了笑。
    林涵感觉有些意外，但是也没说什么。
    就这样，我们要了一瓶红酒，和林涵每人倒了一杯。
    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善于表达的人，酒量也不行，我原计划和林涵说说我的心里话，可是端着酒杯却说不出话来。
    林涵看着我，有些纳闷地问着，“秀儿，你今天好像有什么心事？”
    我摇摇头，苦涩的笑了笑，冲林涵端起了酒杯。
    两杯酒下肚，我的情绪渐渐地上来了，心里的话仿佛袅袅升起的炊烟开始在心里升腾了。
    “林律师，我问你，什么叫爱？”我看着林律师，忽然想把这个本质的问题搞清楚。
    我爱慕先生，爱小雪，爱千诚，他们任何一个人出点什么事，都会牵动我得新年，为了他们任何一个，我都可以毫无保留的奉献，包括我的生命。
    只是，我心里也清楚，男女之爱和儿女之爱还是有区别的，男女之间更有一种激动和激情，还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
    我承认，在和慕先生最初以及很长的时间里，我对慕先生的确有那种特别迫切，脸红心跳的感觉，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种激动逐渐地被一种亲情代替，虽然那种特别激动的感觉减少了，但是取而代之地却是一种亲人般水乳胶融的感觉，浓浓的化不开。
    我不知道慕先生对我是不是也是这样的感觉，那么，对叶如烟呢？
    林涵看看看，沉默了一会儿，张嘴说话了，“爱对于我来说，不同阶段是不同的概念，开始是激情和激动，莫名的想念和不安，后来是在一起的相濡以沫，互相帮助，不分彼此，再后来，就是一种撕心裂肺和近乎绝望的想念……”
    林涵说着，眼圈一下子红了。
    我知道想起了他去世的最亲爱的妻子，而我，此刻却在爱的煎熬中不知所措。
    “秀儿你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林涵看着我，抑制着自己的情绪，认认真真地看着我。
    我看着林涵，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了以前林涵对我，那个时候，林涵想娶我，可是，我并没有他说的那种感觉，而他对我，似乎也没有。
    那个时候，他对我可能就是在极度失望的心情下，一种生活中的需要，还有被算命先生误导而产生的一种认命心理吧。
    他看到叶如烟时，恍若变了一个人，话匣子一下子打开了，眼睛流光溢彩，那，应该就是他说的激动和激情，莫名的想念和不安了吧？
    凭着直觉，虽然仅仅是一面之缘，但是我感觉着，林涵可能爱上叶如烟了。
    那么慕先生对叶如烟呢？
    不放心，惦念，抱着叶如烟时眼角流露出的深情……
    我觉得脑子乱了。
    “我……我想确认一下……”我看着林涵，下面那一句，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想说我想确认一下慕先生对我的爱，想确认一下慕先生对叶如烟的爱，我想看一下，慕先生对我和叶如烟有没有什么区别，从而，还孩子般地想判断一下慕先生到底是爱我多一些，还是爱她多一些。
    只是，这句话，话到嘴边，我却说不出来了。
    我端起酒杯，冲林涵比划了一下，默默地把酒喝了。
    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眼前的林涵也渐渐地变得模糊。
    “秀儿，你一定是遇到了什么伤心事？秀儿，你告诉我！”林涵看着我，颇为关切地问着。
    “我……没事……”我看着林涵，冲他摆了摆手，然后“咕咚”一声趴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