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三万英尺的爱恋

83 第二十七章 残缘已断游云南(四)


“哇!好美啊!”不知哪个女孩娇滴的一声,把似乎有些疲倦睡意的一车人都吵醒了。单晓飞闻声看去,车窗外,是一片圹埌草原,青葱翠绿,草木芳菲,雪山烟霏云敛,冰川湖泊潋滟,牦牛山羊喁喁景象,十分喜人!不时晃过的玛尼堆和五色隆达,远处蔚蓝的天,打开车窗,微风拂过的脸庞,——清爽、舒心、恬静、安然。
    下午两点多,他们来到香格里拉市,香格里拉市是迪庆藏族自治州的州府,也是连接滇、川、藏的重要交通枢纽。单晓飞下了车,是一阵清亮的晃眼的光,这里地处横断山区和青藏高原相间处,海拔三千多米,故太阳十分耀眼刺人。
    路上是纳西族和藏族人,他们都是一脸黝黑,接着便是汽车经过后的一阵阵灰尘,直呛的单晓飞咽喉干哑,鼻涩眼拙。他先去找了一家旅馆,将行李放下,然后出门寻吃的,走不了几步路,便来到一家叫“清真高原牦牛肉饭店”里,店面不大,门口悬了很多牦牛脯和干羓,单晓飞进去点了牦牛干巴、牛杂汤、辣炒牛肠吃了。
    吃过了午饭,单晓飞问路去参观了迪庆·香格里拉噶丹·松赞林寺,松赞林寺是康区有名的大寺院之一,也是云南最大的藏传佛教寺院。于公元一六七九年(藏历第十一绕迥阴土羊年)兴建,公元一六八一年(阴铁鸡年)竣工。五世□□喇嘛亲赐名“噶丹·松赞林”。寺内有八个康参,珍藏的文物有□□、□□的□□、法器和用具等物品,单晓飞对这些东西趣味不大,只是在参观的时候觉得内心不知不觉间宁静许多,豁然许多。
    在寺庙西边的宗喀巴殿,向来不信佛不信教的单晓飞也顺意烧了几支香,那里的一位喇嘛给了他一串檀香佛珠留作纪念,并说了一句“扎西德勒”,记得在来的路上乘客和司机聊天的时候,司机曾经对乘客说过,在这里你即使不会说任何藏语,一句“扎西德勒”就代表了一切,单晓飞也入乡随俗地回答“扎西德勒”,然后经过转经路,抚摸转经轮,便出了寺。
    不觉又过了一日,单晓飞感觉什么都没逛到,倒是看了一天的藏族风土民情,不过旅途似乎也如此,并不必急于“走马观花”,将所有景物横扫一遍,这样索然无味,而且丧失了旅行的意义,如此一想,单晓飞内心舒弛许多。次日他起得很早,先去吃了早餐,然后上路了,他一路北上,路途经过纳帕海,香格里拉高山植物园,沿途路上除了搭过两次顺路车,稳稳地奔走了一整天;到云南西藏交界的迪庆德钦县的时候,已是夜间十点钟,疲倦、兴奋、宁静岿然。
    次日一早他先去爬了梅里雪山,爬了一整天,再回来的时候依然夜间子时,因为太过跋涉,以致腿脚发膇了,次日在旅馆调息了一日。第三日才去雨崩,因为在途径雨崩的时候,单晓飞听说那里有个神瀑,煞是神灵壮观,他本来好奇心极强,所以和同行的一群学生结了伴儿,因为昨天爬梅里的时候实在腿痛酸软了,他们雇了小骡子马去,途中不时会遇到些休息站,仿佛古代行人们在路途中休息的茶馆驿站,以前看武侠电视剧只觉好玩,现在身临其境,一心归隐田园山林之感浮出。他们到了其中一个驿站小憩,单晓飞和那几个学生买了些速食面烫来吃,用木柴生火烧水,环境虽简陋,食物也粗淡,但他自小是乡下人,虽然常年久经城市生活,到底乡土气息还存,所以对于这些并不十分介意;那几个学生似乎也吃得津津有味。然即便是在休息,单晓飞的眼睛却贪婪地欣赏这路途美景,用他四月份刚刚买来的相机“咔擦咔擦”地拍,连那赶马的师傅都笑他太痴。
    大约午日的时候,隐藏在山谷中一块豁然开朗的世外桃源——雨崩村,才展现在眼前。他们在一藏民家放下行李,拿好东西,又马不停蹄地徒步上神瀑去,山林繁茂丛杂,气色氤氲,十分闷热。不多几步便有一条小溪,是雪山冰川水流而成。
    在冰川水流成溪里,他们踩石逆流而上,时是盛夏,溪水清凉如玉,脚踩着清爽无比;树丛中不时蹿出山鸡松鼠等物,山涧也常传来呖呖鸟声。经过下雨崩的时候,是一片开阔的隰地,早做了农人的牧场,再翻山越岭一两个时辰,终于到了企盼的“神瀑”。然单晓飞有些失望,所谓神瀑者——不过山涧中一泓泉水下,积成一池漻阔碧潭,在阳光下流光溢彩;一条溪水,在青草处潺潺而已。除了曲径通幽,悠然宁静外,并无特别之处,只不过在奔劳了半日之后的期待,他们都有些惊喜。领路的中年汉子却告诉他们,对着神瀑许愿,很灵验。其他人许不许单晓飞是不知的,他只找好角度,趁着天还未完全暗下来,多拍几张照片,以做留恋。
    接下来单晓飞又回到香格里拉市,一路趱行,去略略游了普达措国家公园,然后转回丽江,直达昆明,休整了一夜,次日便回深圳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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