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婚欲醉:总裁情难自禁

第三百一十一章 捅了人一刀


    可是苏年不知道的是,自己之前很熟悉的公车已经改道了,也就是说苏年现在上的公车已经不经过年息家那边的住宅区了。
    因为苏年上车的时间段不是上下班高峰期,所以公车上的人并不多。
    在苏年的记忆中,自己去找苏年的过程中只有五个站,所以她觉得自己现在乘的这一辆公车在从她现在的这一站开始往下数到第六个站她就能下车了。
    苏年悠悠地在车上坐着,嘴角一直往上翘,可是第六个站点到了,她却没有听到自己熟悉的站点名,她都已经从座位上站起来了,就等着下车了。
    “是不是要下车啊?”司机看到苏年从车上站起来,一副要下车的样子。
    苏年回神,回过头,“司机大哥,还有多少站才到竹溪啊?”
    “竹溪?”司机笑了笑,“最近江城的公车行道稍有改动,这一路公车已经改道了,不经过竹溪!”
    晴天霹雳大概就是这么个味,她刚刚还傻呵呵地笑,这回便开始有些自乱阵脚地心慌了。
    她现在下车,那还得过马路到对面去乘同一辆公车原路返还,她不熟悉这里啊,连这附近哪里设了红绿灯都不知道。
    “司机大哥,你能不能载我一程?”苏年想这么说的,但是还是没说出口,灰溜溜地下了车,然后再马路边站了许久,时不时伸手往马路上晃一下,以示自己要拦出租车的意思。
    可是没一个人搭理她。
    苏年叹了一口气,感觉像是压了千斤重担,沉重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有时候不得不承认自己真是个废人。
    正是盛夏,闷热的夏风亲亲吻过她的发丝和面颊,苏年额间细细密密的汗珠却渐渐地隐约可见。
    性格使然,苏年在路旁的椅子上坐下,伸手将伸长的盲杖收了回来,一边摸着蹲在脚边的毛毛,一边用盲杖画着什么。
    她想起当初自己讲师升教授时候的经历。
    那时候自己所在的院内,院长还不是院长,也就是说,她还没有靠山。
    当初在江城硕士毕业后,果断选择留校做讲师。
    苏年在a大呆了六年,一直想着哪天自己升副教授了就把蛋蛋接过来。可是现实总是很骨感。
    像a大这样的大学的讲师升副教授起码有四年的教龄。
    这四年的时间内,苏年跟在教授们的屁股后面做项目跑腿,专挑粗活干,写论文,她以为领导会将她的努力看在眼里,可是最后同辈的讲师一个个被评上了职称,她六年后还是一个讲师。
    甚至后面一个后辈盗取了她的学术成果,导师明明知道,还是帮衬着对盗取她的学术成果的人给予的赞许和荣誉,她则悲催地连上台做报告的勇气都没有。
    那时候她忽然有这样自暴自弃的念头,你的才华和努力,在别人的眼里不过是废物一堆。可是过后还是忍着又拾起导师交代下来的项目的任务。
    我下一次一定还有机会,她这样告诉自己,可是心里挤压着的不甘心和委屈总让她好几天都无法恢复,常常深夜翻着别人的科研论文和成果开始哭,为什么自己什么都做不顺。
    她为什么想起这些呢?也许因为这些都是慕祁年从来不知道的。
    慕祁年在她需要拥抱和安慰的时候,从来没有出现过,也从来没有关心过她的情绪,所以后面她不需要关心和安慰的时候,就只想着离慕祁年远远的,远到慕祁年再也找不到她。
    她就像慕祁年从来没有出现过的时候一样很蛋蛋好好过日子,像没有恋爱过一样,天真地希望找个喜欢的人结婚。
    可是后来发生的事情都出乎她的意料。
    慕祁年忽然跟她说喜欢,跟她说爱。
    当年,她被慕祁年强的时候还担心慕祁年孩子她是不是从他的前女友那拐来的孩子。
    她也许骨子里还是个守旧的女人,隐约地感觉有些失落,也许慕祁年在那时候就在她的心里开垦荒土了。她跟慕祁年第一次上的时候没有流出所谓的象征着纯洁的处子血,她自己也是懵的,可是她印象里,那就是她的第一次。
    在被攻破之前,她都想好了怎么解释她为什么生了儿子还有******这个鬼东西,她准备要说自己下面的那块东西是花钱请人缝的呢,可是最后她啥都不用讲。慕祁年也以从不觉得她是第一次,对她也从来没有有过负责人的念头,所以解释也不过是个笑话,就算她在他之前已经是个千帆过尽的女人他也不会介意。
    所以她也跟自己说,慕祁年不过是她的****,不是男友,所以,她也不需要从慕祁年那里得到关心,体贴,和照顾。
    开始她当慕祁年是****,但是慕祁年其实把他当情妇,只是开始她其实还没反应过来,直到月末,慕祁年往她卡里塞比保姆工资多上十几倍的工资,这样的意思傻子都看得出来了。
    开始苏年还有骨气地不接受,暗地里跟慕祁年对着干,可是慕祁年开始拿着蛋蛋来威胁她了,她就沉默了。
    想到这里,苏年又想起自己家的养殖场迅速崛起的事情。一年前她以为慕祁年是为了蛋蛋,可是现在这么一想,她又觉得自己想错了,这慕祁年也许其实压根就为了补偿她辛苦满足他这个金主****的一时兴起给的恩赐。
    就算到了现在,想起曾经慕祁年硬着给她塞钱,塞钻的时候,她都能内心深处奔腾着的谷欠爆发的屈辱。
    那时候她总一副贪婪样地将所有的钱和晶光闪闪的钻收入囊中,以此来自我宽慰,我在你心里是个暖床的情妇,你在我心里也不过是一个值钱的男人。
    所以,凭什么,慕祁年当初一说喜欢她就必须得有回应?凭什么还让她背负一个背信弃义,抢子夺夫的罪名?失去宝宝,她真的也很痛,可是慕祁年却只会怪她。
    苏年感觉自己的眼角有些湿,伸手拭了拭,又站了起来拿出手机,用滴滴打车,叫了一辆出租车。
    几分钟过后,苏年感觉自己身前一辆车停了下来。
    她打了抽搐了一声,哑着嗓子开口,“出租车吗?”
    司机过了一分钟才开口应她,“是的!”
    苏年有些狐疑,但是还是点了点头,摸索着上前,将汽车后排车门打开,坐了上去。
    “我去竹溪路东!”
    苏年刚刚上车便开**代地点,随后苏年听到汽车们锁上的声音,她莫名地觉得有些心惊。
    “毛毛别趴在我的脚上,硌着你你会不舒服!过来这边,这边空间大点,你趴着应该挺舒服的!”苏年扯着嘴角指着自己脚下的右边的空地。
    可是苏年手收回来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座椅的皮,脑子是懵的,回神,手又沿着真皮座椅往旁边摸了摸。
    车后座上还有人呢。
    “师傅,这车上还有人……”苏年的声音越来越小,“而且座位是真皮的,我没有叫豪华出租车!”
    师傅沉默了。
    苏年心惊了,以为自己上贼车了,轻声道。
    “我是个瞎子,眼睛卖不了钱!”
    “我还身患艾滋,你看我体形憔悴,形容枯槁……”
    “好了好了,安静点,我们不是坏人!我们老板正休息!”
    苏年心里还是绷着,这坏人一般都说自己不是坏人。
    “那你现在让我下车!”
    司机又沉默了,一分钟后又开口,“现在放你下车,你等一下要是出了什么事,警察找的是我们!”
    “我不会出事的!”
    “……!!”
    苏年等了半晌都没等到司机的回应,咬着牙,垂下了眼帘,却伸手探进了自己的包包,摸了摸,从包里摸出了藏在包里防身的小刀,抵在身旁的人的胸口。
    “停车!”
    司机猛地踩下刹车,苏年始料未及,那男人一个踉跄,将自己往刀子上扑,刀子插入了身旁的人的胸膛。
    夏天一点都不好,身旁的人似乎是个男人呢,所以他身上仅裹着的一件薄衬衫就这么被她的刀子攻破,嗤啦一声都没有发出,她的刀子就没入了他的肉里。
    一阵沉沉的压抑的闷哼声传入了苏年的耳朵,苏年脸色煞白,手缓缓松开,又捏了捏拳,有粘腻温热的液体,她想,那应该是他的血,他身体里的血!
    鼻尖还有他身上的味道……
    “小姐!”司机惊呼。
    苏年回神,瞪大了眼睛。
    “对不起……”苏年颤抖着低喃,满身的落魄,“我不是故意的!”
    苏年本就通红的眼眸,忽然像是灌了水一样,脸上马上爬了两条长长的水痕。
    “小姐……你!”司机恨却不得说道。
    “我看不到,你突然刹车……他……他就扑上来了……”
    司机看着还插在老板胸膛的小刀,马上又踩上油门往医院开去,“我现在去医院,等一下到了医院你自己再找车去吧!”
    苏年坐在原位,双手拽紧,抿唇,“好!”
    “谢谢!”
    司机没有开口,只谈了一口气。
    司机将自家老板送到医院后,苏年也下了车,毛毛扯着她跟着司机和医生往里面走了。
    手术室前,苏年随着蛋蛋停了下来!
    “你怎么跟着来了?快快……走走,扫把星!”
    苏年抿唇,“我可不可以知道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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