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风曦日

第53章


手下感受到那人腰间肌肉骤然绷紧到快要断裂的地步,白曦低头吻上那人眉心:“那,便要,由着我了。”
男人静默了一刻,也许只是很短的时间,将头侧过以躲避那顺着鼻尖往下的唇,淡淡道:“我……一直把你当做弟弟,你这样,又要将我置于何地。”
因为那人突然侧头的动作,白曦只觉嘴巴凑过一个冷冰冰的东西,不由下意识的用唇磨蹭了一下,软软的,凉凉的,原来是那人的耳垂,忍不住一口含进嘴里。
身下的躯体一震,却被上面的人用更大的劲力按住,将一切有可能的反抗都压制于最初,嘴里含着的,是那人全身上下也许最柔软的地方,这样的感知让他忍不住用齿去噬咬,想要让那柔软而冰冷的耳垂也染上热度。
温煦正忍耐着,忽然一个温热而湿软的东西滑入耳廓,让他顿时气息乱了。
“你……先放手。”
回答他的,却是一只手,强硬的扳过他的下巴,以及随之而落下的,湿润的吻。
这个吻,一改之前的掠夺意味,几乎称得上是温柔的、缱绻的,唇舌极其轻柔的刷过腔壁,又卷起那人的舌,吮吻,押昵着,时而退出几许,舔过那人微微有些肿胀的唇,让上面染上红润的水泽;时而又几欲深入到咽喉,带着一丝强硬的索求,不肯离去。
这样的吻,也许因为没有太多攻击的意味,让身下的人慢慢放松了些,过了许久,直到两人都有些气息不稳,才结束了这个纠缠。
额头碰着额头。
白曦的声音在暗夜里异常的沙哑,喘息着开口道:“你可知道我等了多久…”
下面的人闻言一怔,突然停止了挣扎,白曦望过去,果见那人眼底有些失神的模样,似乎透过他正看着别人。
温煦被那句话中的孤寂味道怔住,眼前那人在黑暗中模糊的脸,居然与记忆中的某张温柔面孔渐渐重合,那个在自己记忆深处永远无法忘怀的女子,似乎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那个女孩子,也曾在这样清冷的夜里,依偎着自己,微微笑着,描绘着对两人未来的憧憬。
【你还要让我等久……】
那辈子,她一心想要飞得高,飞得远,像个逐日的鸥燕,不知疲惫的追逐自己的梦想,想要自由的走遍全世界,只有在她累了倦了的时候,才会回到自己身边小憩。
那个时候,搂着她疲惫的身体,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自己心中也千百次的问着:【你还要让我等久……】
谁知就在她终于倦了,累了,想要停靠的时候,飞机出了事,他就这么带着遗憾永远地离开了,也不知道她后来怎样了,会不会难过。
没有了爱侣的港湾,还能称之为家么?
现在想来,他不是没有后悔过,也许在更早的时候,在那只骄傲的小鸟第一次想要离开自己飞翔的时候,自己也跟着抛下一切跟她一起去冒险,一起踏上征途,而不是如同一个懦夫一般守着自己为他准备的家,等待着她的停靠。
也许自己一直太过被动了?
若是尝试过、努力过,那么即使再失去的话,也许不会像今日这般悔恨无助。
可是……
思绪忽然被人粗暴的打断。
“不要在我面前想着别人!”白曦失控地吼道,手下用力,那人腰身上束着的绦带便承受不住的断裂开来,布帛的裂响在如此对持下,激化了男性血液中的侵略本性。
呼吸沉重起来,压在上方的人散发着渐渐疯狂起来的气势,温煦正想开口叫‘住手’,但在抬头看向白曦眼睛的时候,心中一惊。
那是如同那日入魔怔前一般的眼神,青白的眼仁泛着淡淡的红色,漆黑如墨的瞳仁中,似有血潮狂澜翻涌,内里清清楚楚得映出一个人的身影来,那便是自己有些发白的脸。
忽然很多杂乱无章的片段在脑中闪过,白曦幼时隐忍的脸,少年时倔强的脸,青年时斜睨张狂的脸,以及如今面前带着疯狂意味的脸……
想起自重生之日起,便被扭曲的命运交缠起来的兄弟二人,那日在月罗树下听到的白氏世世代代的诅咒。
于是,推柜出去一半的手,迟疑了半拍……
再来,激狂灭顶的吻,便铺天盖地的烙下。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知道我很啰嗦,但素但素。。。。
☆、缠情(下)
只是一时犹豫,便失了先机。
等温煦自毁天灭地般的热望中挣脱出一丝清明的时候,上面压着自己的那人,已经顺着胸腹,一路啃噬到了下腹的位置。
“……唔!”
被人一口咬在腹上,留下一圈清晰可见的齿痕,男人被噬咬的痛了,身体因为而本能得微微颤抖着紧紧绷着,一股不知从哪里积聚起来的力气让男人陡然区起左膝,将身上的人掀开了一尺。
黑暗中,上面的人眼中闪过一丝危险,一把扣住那人踢到半空的膝盖,一拉一扣,将其侧压在自己腰侧,而他本人也顺势向前伏下,以整个人的重量欺身而上。
身处下方的男人眉心一棱,并起右手二指,直点上面那人肋下大横穴。
白曦欲|火中烧没想到到了这个地步那人还能反击,被那人一击得手,只觉肋下一阵酸麻,半个身子立时一僵,被那人乘机将两人位置颠倒过来。
白曦被他反压在下方,也不甚在意,笑道:“果然不能小看你。”
见那人不接话,又因为背着月光看不清那人容颜,白曦接着笑道:“你要?”
那人压住自己的手一僵,白曦自然觉察到了,笑得更加畅快:“好。”说罢更开始用空着的左手兀自去解自己身上本就有些松乱的衣物。
男人顿时手足无措起来,连忙松开白曦,直起身来,若不是眼下太黑,估计便能让人看见他血冲脑门的景观,口中急道:“你…别……快穿回去!”
白曦闻言抬头看他,故作惊讶道:“你不要?”
“……”
“那就该我。”说罢更将手伸过来欲扣住男人的肩膀。
“你!”温煦大惊,出手如电,点上白曦软麻穴,口气颇有些无奈,道:“……算了,你自己好好休息罢。”说罢便欲起身披衣。
谁知他刚转身,却觉背上一麻,心中大惊之下想要聚力却已是不能,就这么软软朝后倒去……落入一人温热倒几近滚烫的胸膛。
赤|裸的后背紧贴着同样赤|裸的胸膛,本能得察觉到危险,心渐渐沉了下去,没有尽头。
白曦将男人的耳垂含进嘴里,时而在他耳边轻轻吐气道:“哥…你我太久没有过招,你连我的穴道在哪里都不记得了……”
温煦闭上眼,心中随即明白过来,原来是移穴换位,果然自己又疏忽了。
那人忽然收敛了笑容,将头深深埋入男人肩窝,闷闷道:“哥…我真的累了……不想再这样无休止的追逐下去……你逃避也一定很累罢。”
累吗?
不知道。也许吧……
白曦抬头,将怀里的人推倒在榻上,撑在他上方,看向那人的双眼,道:“不能接受我,便来恨我吧。”
温煦只能睁大眼。
伏在自己上方的人,眼中有悲哀,荒凉得如同夏夜里无际的沙漠一般令人窒息绝望。
是自己吗……将他迫到了这个地步?
若是他现在能说话,必定会开口说:【你我即使兄弟,如果你现在停手,那么我便可以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过,永远不会恨你】。但转念一想,突然觉得自己很虚伪很好笑,既然摆出拒绝的姿态,却又做出这样一幅如此宽宏大量安慰人的行为,又是为了什么?
他眼下该做的,似乎是冲开穴道,拼尽全力给出一掌,将那人击倒,虽然他内力亏损,但若是时机得当应该是做得到的。
然后呢?是男人的话,应该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去,受此屈辱,若是不能杀之以泄愤,至少也要做到老死不相往来才对。
可是……
嘴唇被这个明明是自己亲生兄弟的人吮吸,啃咬着,那人的手指也带着力道得在身上留下印痕……真是奇怪,明明应该是第一次的事情,为何身体却没有陌生的排斥感?似乎隐隐约约觉得异常熟悉……
难道是因为自小一同长大的原因,身体居然毫无拒绝的意图?
温煦皱起眉峦,闭上眼。
****(无奈的分割)***
白曦抬起头来望着他的脸,那人果然是不能接受自己,连看也不愿再看了吗?似乎是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一般,白曦低头,几乎算得上是粗暴的吻咬,便重重得落在了那人颈间。
男人因穴道被制而无力的身躯因为突如其来的刺痛而下意识的震颤了一下,继而仍旧归于静默,没有睁开眼,只是静默承受着这激热的情切与试探,只偶尔因被咬得痛了,才自鼻息间溢出深重的喘息。
纵使明知这样的顺从是假的,但是那人安静在怀的认知,却仍然让上方的青年动情起来,因为这具颀长健修的身体,是这个世间,唯一让他想去拥抱,想去亲密交缠的所在……
为了这个人,他愿意舍弃一切,只换一夜缠绵,一夕欢好。
“恨我吗?”察觉到那人情动,白曦笑了,自喉咙中低低出声,手下不停的抚慰着那人的弱点,上身却伏在那人耳畔,轻声道:“那么我告诉你一个秘密罢,可以让你更恨我……”
那人置若罔闻,仍不肯睁眼,只拼命压抑着身为男人本身最原始的渴望。
白曦笑:“这…不是你我的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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