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人大陆之闷骚受

第41章


罗衾过来之后,听到他们两人说起,不由地问。
  
  “是龙凤胎吧,那个传说中的使者不就是生了一对龙凤胎么?”言欢插了一句。
  
  昆杀虽然没有问,但那一直望着季念肚皮的眼神泄露了他的好奇。
  
  “都是非兽人宝宝。”巫马解释起来。
  
  也许是因为另外一个胎儿比较小,或者是以前两个胎儿心跳重合的缘故,以前都没察觉。随着胎儿的成长和他今天仔细的倾听才发现了,虽然其中一个比较微弱,也稍微快一些,但的确是两个心跳无疑。
  
  “这肚子,到底是几个月了?真的很大啊。”言欢摸着季念的大肚子,表情无辜而疑惑:“记得五个月前,还是平平的,变得这么快,果然是怀了两个的缘故么?”
  
  说实话,纪念自己也不知道。唯一确切的是,他是在初夏的时候开始呕吐的,如果按照一个月有孕吐来算,现在大概是……
  
  听到季念的解释,众人都掰着指头数了起来。
  
  言欢数得最快,报出了数字:“八个月了,算起来初春的时候就满十月。”
  
  巫马和昆杀一惊:“非兽人都是五个月左右就生子的。”
  
  “我是人类,又不是非兽人。”季念翻了个白眼,对巫马说:“自然是十个月。”
  
  这里非兽人的孕状都明确的表现在颈项的兽纹里。一般地,非兽人颈项的兽纹颜色变化就意味着受孕,之后五个月左右就可以在中央部落的非兽人巫医的陪同下去圣泉把胎儿取出。
  
  其实,说白了就是去圣泉做个破腹产手术。据说只要用锋利的骨刀往肚皮上迅速一划,把孩子取出来之后,让大人浸泡在圣泉之内,伤口会逐渐愈合。
  
  听起来非常惊悚的事情,毕竟没有麻醉没有止血剂也没有缝合的针线,季念听到之后心里惶惶的。但是他毕竟亲身验证过圣泉的神奇愈合能力,巫马又保证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在生产时出现意外,这才稍微觉得安心。
  
  不管怎么样,现在已经到了这种地步,只能听天由命了。他摸着自己硕大的肚子,暗暗给自己打气:孩子当初没有被自己打掉,就说明他们注定是要生下来的,才不会有事的。
  
  有些非兽人是出生时就夭折的,巫马非常紧张那个心跳微弱的孩子,连带着季念也紧张起来。他一紧张,宝宝似有所感,也就不安分,在肚子里拳打脚踢,搞得季念心情更加恶劣。巫马只得找言欢和罗衾来多陪陪他,解解闷。
  
  漫漫冬日,着实无聊。为了自己解闷,也为了照顾季念的情绪。他们开始玩麻将这种欢腾的活动,罗衾和巫马不会玩,季念和言欢就开始教人。因着昆杀怎么都不像是玩乐的人,他们也不好勉强此人。
  
  言欢冷眼旁观,真心觉得兽人的学习能力不比人类差多少。也许是他们平时用脑太少,反应比较慢。但巫马习惯之后,就能够和罗衾一样灵活了。
  
  四人组特地做了个麻将桌,天天搓麻将。昆杀往往是坐在罗衾身边淡淡的看着,自己并不热衷于这种活动。他不喜欢热闹,喜欢的是,罗衾凝眉看牌、欢脱的胡牌、已经笑闹起来的各色生动表情。
  
  直至一次,罗衾犯出错牌的时候昆杀出声提醒。
  
  罗衾惊讶的看着他:“你什么时候学会的?”
  
  “你学的时候。”昆杀淡淡的答。
  
  一般罗衾邀请着他玩的时候昆杀并不怎么拒绝,竟然玩的十分顺,每次他替巫马的时候,罗衾这只菜鸟就只有垫底的份儿。
  
  自从得知季念怀了千年不遇的双胞胎之后,非兽人和兽人都来得更勤了。他们搓麻将在兴头上,有时候也懒得起身招呼。他们玩得欢乐,来串门看望季念的人也看得认真。
  
  虽然罗衾和季念都不习惯被人围观,但他俩都不好意思赶人,也就任他们去了。谁知大家竟然渐渐对麻将有了兴趣,要学着玩。
  
  那么多人的一致要求罗衾不好回绝,只好充当老师的角色开始教。说得口干舌燥,被乱七八糟的问题问得头昏脑胀,晚上待众人走了之后只好狂灌水。然后,很不幸地,呛到了。
  
  “咳咳咳……我、我今天怎么这么倒霉?”罗衾咳嗽着,愤愤然:“连喝口水都要撒牙缝。”
  
  昆杀站在一边帮他,拍着背:“慢点喝。” 
  
  他对着昆杀微微抱怨:“为什么是我?他们明明和言欢处得最好,为什么每次教东西的人都是我?”
  
  “因为他在忙,怎么,你不愿意?”
  
  也不是不愿意,只不过有时候是有种……尤其是口干舌燥对方依旧懵懂的时候,难免有些火大。而且有的人不好好理解不好好观看,明明是刚刚就有人提出来的问题,居然又要问一遍。圕 馫 闁 苐罗衾耐着性子教了一整天实在是有些恼火。
  
  如果每个学生都像昆杀一样就好了。
  
  “不愿意的话,下想我赶人好了。”昆杀无所谓的说,似乎一点都不介意做这种事情。
  
  “可别。”罗衾面皮薄,可做不出这种事情来。再说,这种娱乐的小事,其实也没什么。他不过就是想稍微抱怨几声罢了。
  
  “发发牢骚就舒服了,明天继续教吧。”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说了一会儿话,虽然昆杀一如初见时回答地一板一眼,简洁明了,有时候像是自己在自说自话,但罗衾现在却不再那么想,因为他知道,他说的每一句话昆杀都在用心听。
  
  过了一会儿,罗衾扑到柔软的大床上:“咱们洗洗睡吧。”
  
  虽然前一天晚上小小抱怨了下,第二天他还是教给那几个总是学不会的人几个相对简单的小游戏,比如走兽棋、比如猜红黑,当然,这些游戏也经过他的小小改造,使其更适合兽人和非兽人。
  
  这个冬天也渐渐热闹起来,人们习惯了三三两两待在一起玩着小游戏,时间也在这消磨中渐渐过去。
  
  “巫马真是新世纪好男人啊,上的厅堂下得厨房,”言欢看着巫马忙碌着的背影感慨道。
  
  这天,他们又在季念家玩,中午留下吃饭。巫马让他们继续麻将,自己则挽了挽袖子下厨房。
  
  季念听后倒是没有反应,继续认真的看着手里的牌。
  
  “是啊,昨天炒的菜也挺好吃的。”罗衾表示赞同。
  
  “你附和地这么快做什么,当心有人吃醋。”言欢取笑他。
  
  “哈?”罗衾做出不可思议的表情。
  
  然后就看着昆杀非常拆台的瞪了自己一眼,罗衾顿时有种被噎住的感觉。
  
  兽人真是非常容易吃醋的一种生物……他感慨万千:以前对昆杀观察地不够细微,所以不知道这人原来也是那么容易吃醋的。
  
  言欢似笑非笑的看着他,眼神里明晃晃地写着:就说吧,不要在你男人面前说别的兽人的好话。
  
  罗衾毫不客气地打牌压制住他:“笑笑笑、我看你还笑不笑地出来?”
  
  言欢无辜地摊手,诚恳无比地说:“别人都说我不语三分笑的,其实我真的没笑啊,只是有一张面善的脸而已。”
  
  季念趁势一推牌:“胡了!”
  
  不知不觉中,冬去春来,院子里紫杏树的枝头都冒出了脆生生的嫩芽。伊甸园里移栽的各个面包树体现了无比旺盛的生命力,都抽出了新的枝条,在春风中摇曳着。
  
  罗衾本来还担心移栽的植物活不过这个冬季,没想到这些植物都顽强地活了下来。这蓬勃的生命力分外讨喜。听着春天萌动的气息,似乎整个人都鲜活起来。
  
  这天晚上,月亮很圆,两轮明亮的圆月挂在深邃的空中,院落里仿佛铺了一层淡淡的银粉。罗衾和言欢坐在客厅里,望着窗外。
  
  言欢在陪着罗衾等昆杀。
  
  此时正是初春,夜凉如水。
  
  冬的过去,意味着蛇冬眠的结束。伊甸园里又重新警戒起来,言欢号召众人轮流值班巡逻。今天就轮到昆杀,所以会回来地晚些。
  
  他们两个刚才在讨论两件重要的事:一件是季念迟迟没有生产的迹象,一件是蛇诡异行动的动机。
  
  阳台上挂着一盏灯,正散发着暖暖的红色光芒。在整个昏黑的山谷中,像一盏指路的明灯。
  
  灯笼做起来并不难,就是材料特别些。这透明的圆形外壳其实是某种动物褪下的皮,是罗衾用某种造出来的小玩意儿和一个非兽人换的。里面的蜡烛则是言欢用动物的油脂加上几种植物做成的,耐燃,且明亮。
  
  言欢笑道:“他又不是找不到回家的路,怎么你连灯都挂上了?”
  
  罗衾也笑起来,回道:“我只是挂着好玩罢了,你不觉得大红灯笼高高挂很有古风的意境么。”
  
  “完全没发现。”言欢说着,将大木杯里的果汁倒在两人面前的陶杯里。
  
  这是两个精致素白的陶酒杯,煞是可爱。
  
  直到昆杀带着一身寒气回来,言欢才笑着起身告辞。
  
  “带着灯笼吧,路上可别摔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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