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笙坐在主位之上,品着茶,不急不缓的说着:“贵妃娘娘莫不是忘了,早在三年前皇上便下达了旨意,菀宁宫内不属于皇宫的管辖范围。
并且,人人来到菀宁宫都要敬我为主子。贵妃娘娘仗着母族,如今是连皇上的话也不放在心上了吗?”
杨沁月脸色煞白,一时气结,竟说不出半句话来,她在这宫里形同摆设,一忍便是七年,至从她哥哥曾投靠过君易潇,便被远调去边界驻守。
没有皇上的旨意,根本不得擅自进入金陵城,因此他们兄妹,少说也有三四年不曾相见了。
若不是哥哥还手握重兵,只怕君修冥是连敷衍也懒得敷衍她,只不过她今日来并不是找安笙,而是君修冥。
她环顾了一眼四周,忍气吞声的问道:“皇上呢?”
安笙知道,这后宫的女人都嫉妒她也恨她一人占着君修冥,但这世上又有哪个女人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呢?
所以她不得不自私,同而心里也是可怜这些后宫的女子,好在如今的后宫除了她也只有杨沁月了。
安笙的眸子从茶水里抬起,温声回道:“出宫去了,你若要见他,晚上的时候再过来吧!”
杨沁月刚要转身离开,走了两步,又心有不甘的回过了头:“安若离,你别得意的太早,总有一天皇上会看到我的好!”
安笙却若有似无的叹息着:“天下好男人那么多,又何必吊死在这颗树上。”
杨沁月的背影一僵,因为只有这颗树才赋予她无上的荣耀,赋予她母族高高在上的权利。
况且从她入宫的那一天,她就没有回头的路了!
……
晚膳的时候,父子二人回到菀宁宫中,三口人便围坐在桌前,桌上是安笙亲手做的菜,自然都是无虑最爱吃的。
一日没见,无虑便撒娇的窝在安笙怀中,让母亲喂饭,一边还说着今日出宫生的趣事。
君修冥温笑,夹了些菜送入口中,安笙的手艺自然无法与宫中御厨相比,但她做出的菜却有一种温暖的味道。
无虑指了指人参鸡汤:“娘,我要喝汤。”
安笙立刻盛了一小碗,用汤勺吹凉了递到无虑唇边,他才张开唇片,喝入口中。
君修冥无奈的笑着,夹了些才放入无虑面前的盘中,并对她道:“这孩子就不能养在你身边,都要将他惯坏了,你看看哪儿还有半分储君的模样。”
无虑将口中的食物咽下去,嘟着嘴巴道:“还不是储君呢。”
“等你娘当了皇后,朕就册封你做太子。”君修冥笑着回道,目光却暗自观察着安笙的反应。
而她自顾喂着无虑,神情淡淡的,不同意,好在也没反对。
无虑眨着一双天真的大眼:“爹,当太子有什么好处?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和太傅读书了?”
他的话不仅让君修冥朗笑,连安笙都忍不住牵动了唇角。
“无虑,过来。”君修冥伸出手臂,将无虑拥在怀中,用温热干燥的手掌揉了揉他的头说道:
“太子是天下最有前途的男人,这荣耀的背后也是沉重的使命,所以,以后跟随太傅读书的时间会延长两个时辰。”
无虑一张漂亮的小脸顿时垮了下来:“啊?那无虑不当太子行吗?”
君修冥笑的惬意:“当然不行,谁让你是朕的儿子。”
无虑的手臂杵在桌上,没精打采的目光落在安笙身上,嘀咕道:“娘,你究竟会不会选男人?我爹要不是皇帝该多好。”
君修冥朗笑着,拍了下他的头:“想换老子,这辈子是没机会了。下辈子投胎的时候将眼睛擦亮点吧。”
而另一旁的安笙,被这对父子俩弄得哭笑不得:“再不吃饭就凉了,你现在的话越来越多,我看应该让你成天跟在太傅身边读书,这样我耳根才清净。”
无虑大声抱怨:“娘,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啊。”
温馨的场景却被小太监突兀的声音打断:“岂秉皇上,贵妃娘娘在殿外求见,说是为皇上送补汤。”
无虑不冷不热的哼了声,而安笙唇边的笑意也逐渐收敛了,她夹了些鲜嫩的蘑菇放在无虑的盘中,而他却不再动筷子:“真是扫兴,不吃了。”
他推开面前的碗筷,起身离开了。
安笙自然也没有吃下去的兴致,她从一旁侍女的手中接过绢帕,轻擦了下手,而后提起茶壶,倒了杯温茶,小口的饮着:“皇上不宣你的贵妃娘娘进来吗?殿外寒凉,等的太久小心感染风寒。”
君修冥淡漠的吩咐道:“告诉她回去吧。”
“这……”小太监略微迟疑,帝王即便是不见,也该给个理由敷衍,皇上只丢出一句不见,可为难了他这当奴才的,贵妃那里只怕是不好交代的。
君修冥的声音不由得冷了几分:“还杵在这里做什么?是没听懂朕的话吗?”
“是,奴才这就去回复。”那小太监吓得不轻,快步的退了出去。
君修冥的目光探向她,笑意温润:“如此阿笙可还满意?”
安笙自顾又饮了一口热茶,淡声说道:“夫君,其实你应该见见她,听说杨将军的爹快不行了!”
君修冥失笑摇头:“得妻如此,夫复何求,朕陪无虑到园中练剑,今晚,朕可以留下来吗?”
安笙微低着头,眸光涣散着,并不去看他深邃如海的墨眸:“我有些不舒服,先去休息了。”
君修冥淡笑,只能到园中陪无虑练剑,他儿子可比安笙好哄的多。
天气一天天转暖,院中微风轻轻的浮动着。
无虑在林中练习龙鸣剑法,而君修冥坐在一旁石桌上,惬意的喝茶,并不时的出声指点:“刚刚那一招重来,手抬高一点。”
无虑的剑练习到一半,突然没了兴致,手腕一扬,将宝剑合在剑鞘之中。
君修冥倒也不恼,似乎早已习惯了他的任性而为:“怎么不练了?”
“累了。”无虑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君修冥抬手倒了一杯温茶递了过去,堂堂一国之君伺候起人来也毫不含糊。
君修冥轻笑道:“你这随意的性子与你娘亲当年倒是像极了。”
无虑还口道:“娘才不是这样,我记得有一年跟娘出宫赈灾时,娘她是很律己的。”
君修冥抿了口茶,又道:“当一个人肩上背负了使命与责任,就会严于律己。等无虑长大了就会明白。”
无虑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双手托着腮:“长大了又有什么好处呢,要是能一辈子不长大该有多好。”
君修冥揉了揉他的头,笑道:“朕倒是希望你快些长大,等你长大了,继承了皇位,朕便可以带着你娘亲浪迹天涯,那一直是她的梦。”
安笙渴望自由,他希望有朝一日放下责任,带安笙过像风一样的生活。
殿外突然传来吵杂的声音:“老奴参见贵妃娘娘,娘娘请容老奴回禀皇上…”
杨沁月带着人硬闯到菀宁宫内,连常德都拦不住:“贵妃娘娘,您这是……”
杨沁月冷哼道:“皇上呢?你们这些狗奴才,还有没有将本宫放在眼里?难道本宫想见皇上一面,也不可以吗?”
君修冥牵着无虑的小手来到她面前,语气冷漠:“你来这里做什么?”
杨沁月心里一寒,唇边带着讽刺的笑:“皇上这话问的可真好笑,我来这里做什么?我来这里见见我的丈夫也需要理由吗?”
君修冥不语,眉宇间却冷锁,余光冷冷的扫过她。杨沁月家里的事他不是没有听说,但最近边境屡屡生战况,一时半会,根本无法调回。
杨沁月沉声吩咐道:“荷子,将补汤拿来吧。”
荷子淡声应着:“是。”
杨沁月从侍她中接过羹汤,缓缓的递到君修冥面前:“这是臣妾费了一夜的时间熬好的,若皇上还怜悯臣妾的一片心意便尝尝吧!”
君修冥冷眼扫过,却并没有伸手去接。
她握着温热的羹汤,用勺子盛了些汤,放在唇边吹了吹,而后递到他唇边,柔声道:“皇上,请喝汤。”
君修冥剑眉微蹙着,正想转身离开,却有一道清亮的女声响起:“今儿我这菀宁宫倒是热闹了。没想到贵妃娘娘也喜欢擅闯。”
安笙含笑走过来,裙摆微扬,她在杨沁月面前停住脚步:“娘娘有心了,皇上最近的确瘦了些,倒是该补一补的,是我疏忽了。”
君修冥温笑凝望着她,淡淡道:“那阿笙喂朕喝,可好?”
安笙低眸一笑,伸出手掌摊开在杨沁月面前。
杨沁月紧抿着唇,唇色都泛紫了,却还是要强扯出一抹笑容,将手中的羹汤放在了她掌心间:“有劳贤妃。”
“好说。”安笙笑着,用勺子盛了汤喂给君修冥。
他唇边的笑像阳光一样温暖,张口含住汤勺,喝下了碗中的羹汤。
无虑扯了扯君修冥衣角,笑着扬起小脸:“父皇,好喝吗?无虑也要。”
君修冥揉了揉他的小脑袋:“不许胡闹,你想喝朕让御厨做些莲子羹给你。”
无虑哼哼道:“切,爹分明就是欺负小孩子。等我长大要娶好多好多妃子喂我喝汤。”
杨沁月站在原地,头压得极低,人家一家三口和乐融融,她站在这里简直就是多余的。
她紧抿着唇,对君修冥微微一拜说道:“臣妾有个不情之请,请皇上准许臣妾的哥哥回金陵一趟。”
君修冥思考了一会,淡声道:“容朕想想,天色不早了,若没什么事,你就先回去吧!”
杨沁月也不再纠缠,点头应道,带着随行之人离开,他曾对她说过,他若能够安分守己,他便能让她在宫中一生尊贵。
事到如今,她根本就不稀罕这些虚荣,只可惜当她现进宫是一条不归路时,一切都已经晚了!
这一路,她看着淑妃,公孙淑媛,柳嫔,清嫔的死,看着尊贵的皇贵妃清妍被当做物品送人,看着夏贵人一族被流放,看着王氏的侄女王兮雨联姻客死他乡。
她其实也累了,杨沁月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在这些人里走到最后,或许没有母族的支持,她也将成为这其中的一个。
她累了,但她却不能不争,只要她活在他与安笙那个女人的视线里,她就永远是他们心上微妙的隔阂。
杨沁月走后,安笙手中还端着那一碗温热的羹汤。
君修冥的目光轻落在她身上,玩味道:“阿笙还要继续喂朕吗?”
安笙将汤盅塞给他,剧烈的晃动,让汤迸溅了出来,在君修冥明黄的龙袍上溅开了一片:“皇上还是自己喝吧,又不是没长手。”
她转身向殿内走去,并合上房门。
君修冥失笑摇头:“你看看你娘亲,越的刁蛮了。”
无虑顺从的点了点头:“嗯,我以后一定要娶一个温柔的媳妇。”
而彼端,菀宁宫内,刚刚经历了一场闹剧,安笙百无聊赖的靠坐在贵妃榻上,头轻枕着手臂,眸光些微的涣散着。
宫中的日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她倒是觉得自己越的没用了,也不知自己心里在别扭个什么劲。
这些年来,他和她朝夕相处的日子真的已经很好了。想到这里,她唇边不经意露出了笑。
房门被轻轻叩响,君修冥在殿外低唤着她的名字:“阿笙,开门。”
而安笙就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反而合起双眸,闭目休憩。
很快,殿外便没了声音,静谧的空间,她昏昏欲睡,然而,半梦半醒间,似乎有温软的物体在她的面颊上触动着,带着些许的湿润。
安笙并未睡熟,即刻睁开眼帘,映入瞳眸的是君修冥放大的俊脸,他正亲吻着她的脸颊。
安笙慌忙起身,戒备的看着他:“君修冥,你怎么进来的!”
君修冥笑着,指了指半敞的窗口:“没有门,还有窗。”
堂堂一国之君,也学会了飞贼的那一套。进妃子的寝殿,还要跃窗而入。
安笙不冷不热的嘀咕一句:“皇上进来做什么?我这里可没有补汤了。”
君修冥半跪在她身前,指尖轻轻的触摸着她手臂的肌肤,他唇角扬着笑,指尖划过之处,带着痒痒的酥麻:“阿笙,今夜朕还不能留下来吗?”
安笙冷漠的回道:“这个问题你晚膳的时候已经问过,我也回答过,不需要再说第二遍。”
君修冥低敛着眸,眸光紧紧的锁在她身上,好似猎豹盯住了美味可口的猎物。
他的拳头紧握着,额头竟然侵出冷汗,即便不曾肌肤相贴,安笙仍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热度,他似乎很奇怪:“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嗯。”他艰难的点了下头,无奈一笑:“她的补汤,没想到竟是滋阴壮阳的。”
壮阳?安笙脑海中顿时嗡的一声重响,她终于明白他为何是这般反应了。难怪他不许无虑喝。
她弱声询问,身体已经下意识的开始后退了:“那,那怎么办?”
她后退,他却栖身而进:“阿笙觉得应该怎样?”
君修冥双臂将她反锁在贵妃榻上,他的头靠在她耳侧,彼此的面颊相贴合,他肌肤的温度烫人:“朕不会碰其他的女人,阿笙,你忍心看朕因此难受吗?”
安笙的双手撑在他胸膛,好在只是壮阳之物,又不是媚.药,死不了人,忍一忍便好了。
“我今天,今天不想,皇上可以忍……”她话未说完,唇已经被他霸道覆盖,此时他想她想的几近要狂。
他不停的在安笙耳畔呢喃着,他的声音低哑隐忍,如同一种蛊惑,安笙抵抗的力道逐渐微弱,连意识都变得模糊了。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丝打落在芭蕉叶上,滴滴答答的,如同悦耳的曲音。
潮湿的冷风从半敞的窗口灌入,胸口一片凉意袭来。
她不受控制的嘤咛一声,安笙浑身使不出半点力气,更别说挣扎了。
辗转之间,彼此身上碍人的衣物一件件被抛落在地,安笙如玉的娇躯蜷缩在贵妃榻上,三千青衫散落,衣衫尽褪后,两人暧.昧的缠.绵。
“夫君,阿笙是不是太过分了,这些年,你的身边也应该留几个女人,毕竟后宫关联着朝堂。”她微嘟着红唇,轻慢的语调,带着说不出的柔.媚,眼波流转之间,风情万种。
君修冥笑的棉软,笑靥中含着不容易抗拒的温情:“胡思乱想什么呢!朕说了这辈子只要你一个女人就只要你一个女人。再则,如今的皇位固若金汤,根本就不需要女人来笼络朝臣。”
话落,他便又迫不及待的堵上她的唇,不知觉间,安笙便深陷在其中。
她微张的红唇轻轻颤动着,却说不出只言片语,只放出细碎的吟偶之声。
正当两人要冲破最后一道防线时,殿外却传来常德急切的声音:“皇上,瑶华宫派人来传话,贵妃娘娘只怕是不行了,皇上快去看看吧。”
君修冥的身子僵在安笙身上,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这次是真要憋出内伤了。
安笙的手臂缓缓滑下了他颈项,弥散的眸光也逐渐清晰:“夫君去看看吧,毕竟杨尧镇守着边境。”
“嗯。”君修冥隐忍的应了一声,不舍的离开她,披衣起身。
君修冥推门而出时,常德躬身站在殿门外:“贵妃刚不是还好好的?”
常德也是一脸的难色:“这几日的天气本就湿润,湖边又长了些青苔,贵妃刚刚不慎落入湖里,听那边的宫人说,被救上来时一脸惨白,尚有一丝气息。”
君修冥大步向前走去:“走吧,去看看。”
瑶华宫中,杨沁月躺在宽大的凤榻之上,紧闭着双眼,面若死灰。
君修冥在榻前停住脚步,看向守在一旁的张太医:“怎么样?”
张太医压低声道:“湖水已经悉数吐了出来,只是受惊过度,还有些高热,假以时日的调理也无碍。”
“嗯。”君修冥点头,眉宇间却染了沉重。
虽然素日他并不待见她,可是,若站在杨沁月的立场上,或许他也会如她做一样的事,任何人都有责任守护自己的亲人手足。
君修冥在榻旁坐了下来,摆了摆手,示意殿内的人退下。
杨沁月温热的手轻轻的覆盖在他的手背之上,她的小手很柔软,如同温水一样拂过人心:“皇上怎么来了?”
君修冥轻哼:“下雨天还去湖边做什么?”
杨沁月淡淡一笑,将他微凉的手握在掌心:“家父的事情想必皇上也已知道,心情烦闷便出去走走。
皇上,在这世上任何人都有她要守护的人或东西,因为太过执着的守护难免会犯错,可是,这并非是不可原谅的。”
她的话显然是别有深意。
君修冥轻叹一声,墨眸黯然几分,温声道:“这些年,你似乎变了很多。”
杨沁月双眸的剪水,泪珠在眸中缓缓盈动:“臣妾与皇上数十年感情,多少也算了解皇上,若臣妾还是当年那个刁蛮的女人,皇上只怕也容不得臣妾到现在。皇上,哥哥为当年的糊涂之举已经知错了,皇上愿意原谅哥哥吗?”
说话间她对一旁的侍女荷子使了眼色。荷子会意,转身去将殿里的香换了。
君修冥无奈而笑,却并未给她答案:“这件事朕会考虑。”
杨沁月轻拭了眼角的泪,柔柔笑:“臣妾代哥哥谢过皇上,也感谢皇上对臣妾还有一丝怜悯之心。”
“嗯。”君修冥淡应起身,欲要离开之时,却现一阵眩晕,他的视线里好像看见了安笙正躺在榻上。
杨沁月怕他尚且还有意识,忙起身故作担忧的道:“皇上,皇上你怎么了?”
君修冥晃了晃头,好似听到安笙在唤她,低声呢喃:“阿笙……”
杨沁月知道,迷.情香起作用了,前段时日她得知朝中的李大人写了本奏折,里面条条款款皆是杨尧的罪状,而且每一条都是诛灭九族的死罪。
好在那位李大人已经被他们的人暗杀,只不过如今那本奏折不知所踪,但杨尧亲笔来信,说是一定在朝中的某位大臣手里。
所以她现在不得不放手一搏,她必须抓住最后的机会,怀上龙嗣。
这些时日她已调理好了身子,也询问过太医,这几日正是受孕的好时机。
只要她跟他有过一次,随后的几次她便只能冒险找别的男人,不然母族难逃一劫。
她柔软的双手解开他腰间束带,指尖有意无意的撩拨过他敏感的地带,杨沁月很会伺候男人,她了解君修冥的身体。
何况,他昨夜并未在安笙那里得到满足。被她这样的一番挑拨,正常的男人自然会产生本能的反应。
她妩媚的一笑,身上的宫装突然褪落到脚下,露出雪白的香肩和透明的纱衣,细嫩的肌肤若隐若现。
“皇上,臣妾服侍您。”杨沁月薄唇微动,她柔软的双臂缠住君修冥腰肢,身体贴在了他的身上。
眼看着便应该是一场天雷勾地火,而门前却响起一声稚嫩的声音:“爹,你们在做什么?”
君修冥晃了晃头,杨沁月见识立马扑了上去,无虑看到二人这样亲密的画面,眼底染上冷意,转身跑了。
她千算万算,却偏偏算漏君无虑会来搅局,而且他从小授君修冥严苛教导,早已是一身好本领,普通的宫人根本就拦不住他。
正在她沉思之际,君修冥突然用力推开她,将一切哑然而止。
这突如其来的转折并不在杨沁月的意料之内,她踉跄了几步,而后摔倒在僵硬的大理石地面上。
杨沁月不可置信的仰头,双臂环住胸口,颤抖的说道,声音哽咽:“皇上?”
君修冥俊颜沉冷,强迫着自己清醒:“杨沁月!其实你并不了解朕,如果朕想要女人,就不会离开她赶到瑶华宫。从今日起,你不得擅自离开瑶华宫一步,否则别怪朕容不下你。”
而后又向殿外吩咐道,“常德,摆驾菀宁宫。”
杨沁月疯了一样从软榻上跳下来,从身后抱住了他,她痛哭着问道,“皇上,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臣妾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八年了,整整八年的时间,这瑶华宫早已形同冷宫,皇上对我何故如此无情?我并没有想和她争什么?难道连最后一点的怜悯也不能给臣妾吗?”
君修冥冷漠的看了一眼她:“你没爱过,又怎知爱情和怜悯根本就是两件事。”
而后他用力的扳开她环在他腰间的手臂,无情的丢弃她离去。
杨沁月跌坐在地上,痛苦的哀嚎声,声声刺耳。
君修冥回到菀宁宫的时候,殿外跪了一地的宫人,安笙将他们统统赶了出来。
君修冥蹙眉问道:“怎么回事?”
“主子不知怎么就脾气了,她说不需要奴婢们服侍。”掌事宫女战战兢兢的回道:“刚刚中州王还闹了一阵子,现在才安静下来。”
“嗯。”君修冥点了下头,又吩咐道:“都退下吧。”
宫人们听命,一个个都快的离开了。
君修冥推门而入,殿内的窗子紧闭着,光线昏暗,让人觉得莫名的压抑。
而安笙就坐在灰暗的角落中,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如同画中人一般,绝美的容颜冰冷的没有一丝情绪。
她的怀中抱着无虑,孩子的头轻靠在母亲的胸口,他紧闭着双眼,没有一丝生气。
君修冥低唤一声:“阿笙。”
“出去。”安笙连眼帘都没抬一下,唇片一开一合,脸上的情绪没有任何的牵动。
君修冥自然是不会出去的,他高大的身影依旧背光站在那里,笔直挺立。
他的目光淡淡落在无虑苍白的小脸上,柔声问道:“他怎么了?”
安笙唇角牵起一抹冷笑:“闹累了,我让他睡一会儿。”
她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眼窝在怀中的孩子。
无虑自然不会睡得如此沉,连他们说话都不曾被吵醒,他是被安笙点了睡穴。
君修冥走过去,伸臂想将无虑从她怀中抱出,却被安笙躲闪,她施展轻功,身形那么的快,君修冥只来得及触碰到他一片衣角。
她雪白的裙纱滑过他指尖,带着冰冷的温度。
安笙站在角落中,怀中依旧紧抱着无虑,不曾放手。
她平静的面容终于被打破,声音清淡:“君修冥,你想和你的嫔妃欢爱,我可以当做视而不见,只是,请你下次走远一点,别在无虑的面前让他看到你与别的女人卿卿我我。”
因为这样的事情完全可以影响到一个孩子的童年,造成心理上的阴影,她只想给他一个无虑无虑的童年。
他僵硬的站在那里,拳头紧握着。的确是他一时的疏忽,才着了杨沁月的道。
君修冥沉声回道:“朕保证这样的事不会再生。”
他并没有解释,因为安笙根本不会听,何必越描越黑呢,况且杨沁月存在,总有一些让他都觉得别有用心的巧合。
安笙向床榻走去,将无虑轻轻的放在了床榻上,她坐在榻边,手掌轻轻的抚摸着他冰凉的小脸,不久之前,这张小脸上挂满了泪痕。
他歇斯底里的哭着问她:爹爹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安笙心疼的看着他,为他擦干眼泪,并在心中对他说:无虑,对不起,是我太无能,没办法让他的目光只停留在我的身上。
安笙的声音极淡,极冷:“你先出去吧,我不希望无虑醒来之后看到你。”
而君修冥不仅没有离开,反而逐渐靠近,在安笙面前停住脚步,他缓缓蹲身,半跪在安笙面前,若换做别人,此刻是应该解释些什么的,可是,君修冥没有。
他只是看着她,同时,任由着安笙冰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些迫切的恳求:“阿笙,我们谈谈吧。”
安笙笑了笑,甩开他握着自己的手:“对不起,修冥,给我一点时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听。”
君修冥微扬着头看着她,目光无奈且疼痛,轻叹道:“阿笙,相信我好吗?朕一定会做到朕的身边只有你一个女人。”
他的话很简短,却带着格外坚定的语气。
安笙微眯起眸子,投入他的怀里抽泣了起来:“君修冥,你为什么会是皇上?你为什么会是皇上?”
她每每看到他为了她令后宫女人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心中既是感动又是怜惜。
可背后的始作俑者分明就是她自己,她根本就没有资格去可怜那些女人,为了他们的幸福,最后却必须牺牲这么多人的性命。
她才是最自私的那一个,可爱情里的人又有几个不自私呢?
君修冥不停的安抚着,他们能走到今天并不容易,那么他也是时候找个时机处理杨尧了。
他不能再拖了,今日的事已不是第一次生了,他不能让杨沁月成为他们两人心上的隔阂。
君修冥的气息将她团团包围着,他用手掌抬起她的下巴,彼此的气息绞缠着:“别哭了,再哭朕可是要心疼的。”
安笙没好气的横了他一眼,而此时他的唇就停留在她唇上一寸的地方:“阿笙不许朕和其他女人纠缠,那你满足朕,嗯?”
安笙微抬起眼帘,眸色依旧是冷冷的,说起气话:“我没那个心情,如果皇上想用强,随便你。”
她说到此,忽而冷哼了一声:“皇上最拿手的不就是强迫女人吗?否则也不会有无虑的死了。”
她的话多少让君修冥有些伤心,当年他的确是强迫了她,但那时他也没想到她会身中剧毒。
“所以上苍垂怜,才会将无虑赐给朕,如果时光倒流。”他低低的呢喃着,唇边在她肌肤上轻轻的游移,这样的话从他口中说出,便带着说不尽的暧昧。
她微微的轻颤着,想要推开他,而君修冥却如同磐石一样,根本无法撼动半分。
安笙淡漠的开口:“皇上还不离开吗?我要给无虑解开穴道,睡穴封的太久会伤身体。”
君修冥轻笑,竟然真的松开了她,只是,他没等安笙给无虑解穴,竟然将孩子从床榻上抱起。
安笙急切道:“君修冥,你做什么?”
君修冥怀抱着无虑:“阿笙说的很对,你不在的时候,他才会和朕好好相处,这几日他在乾祥宫和朕住在一起,等他学乖了就给你送回来。”
话落,他就要向外走去,安笙一急,侧身挡在他身前:“你不能将无虑带走。”
她脸色微沉,无虑就是她的命,她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他,甚至不能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
然而,君修冥的唇边一直含着温笑,甚至有几分暧昧:“阿笙这是要留朕吗?好啊,朕十分愿意。”
“你……”安笙紧咬着唇,他的意思很明显,要么带无虑走,要留下无虑,他就一起留下。
天都要黑了,君修冥赖在这里不走,目的自然不会单纯。
君修冥玩味一笑,他自然看得出安笙心中的挣扎:“好了,你放心,朕疼无虑还来不及,不会伤他的,朕只是不希望因为刚刚的事让他心中留下芥蒂。”
安笙不语,没有再阻拦,因为君修冥的话的确有道理,这道伤痕若是留下,伤害最大的终究是无虑。
而后,连着三日,安笙都没有见到无虑,君修冥也是偶尔来殿内坐坐,天黑之前一定会离开,而安笙自然也不会留他。
也不知君修冥究竟用了什么方法,等他将无虑送回菀宁宫的时候,父子二人看似比原先更亲密了,无虑一口一个爹爹,叫的那叫一个甜。
安笙因此也不再恼他,只是让他下次注意些。
君修冥心里反而有些吃味,他和另一个女人亲热,她气他恼他,他反而高兴,唯独接受不了她那么大方的模样。
实际上,安笙只是不愿意表现出来,免得他犯了错就卖乖!都不知道这父子二人的这个习惯,究竟是谁学的谁?
……
之夜,养心殿中灯火通明,边关八百里加急,越关城破,守城大将军杨尧被生擒活捉。
也不知这次究竟是什么原因?至温孜言那次回去后,边境与燕国和平相处了五六年,好端端的忽然间却又生起了战火。
君修冥快的看过谍报,重重的摔在桌案之上:“这个蠢货,几年不打仗,只怕刀枪都生锈了吧。”
“皇上息怒。”夏侯渊屈膝跪在他身前,常德陪在一侧。
君修冥揉了揉眉心:“本朝与燕国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此番兴起战事,只怕也是杨尧的杰作。
作为主帅,落入敌军手中不以死谢罪,还被生擒活捉,这个贪生怕死之徒,丢进了我北盛的脸面。”
夏侯渊跪在地上,沉默不语。眼角余光探向一旁常德。
常德会意,拱手上前道:“皇上息怒,事已至此,气坏了龙体反倒不值当。”
他忙从小太监手中接过温热的茶盏,递到君修冥面前。
君修冥喝了口温茶,才稍稍压住了火气。
夏侯渊开口道:“杨尧被擒,边境大军不可无主帅,不知该派哪位将军前去,还请皇上示下。”
君修冥放下手中茶盏,桃花眼冷眯,沉声道:“夏侯渊听旨,朕命你为统帅,调拨五万大军即刻开赴边境。将战火的起因一并给朕查清。”
夏侯渊屈膝跪地:“末将领旨。”
殿外,传来小太监尖细的声音:“岂秉皇上,中州王求见。”
君修冥忽而想起,他每晚都要检查无虑的功课,刚刚讨论政务,竟将此事忘在了脑后。
他微扬了手臂,“都退下吧。”
众人退出后,无虑缓缓而入,板着一张小脸,他屈膝跪地,一声不吭,算作见礼。
“起来吧。”君修冥含笑,又问:“刚刚都听到了吧?”
无虑一直在殿外偷听,殿内都是习武的高手,一个个心知肚明,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已。
“嗯。”无虑重重的点头,知道这次是处置杨尧的好时机。
这么多年,也不是找不到处置的机会,只不过一时没找到合适的人顶替杨尧。
君修冥起身来到他身旁,牵起他冰凉的小手向殿外走去,边走边道:“今日时辰不早了,就不考问你的功课了。朕陪你回菀宁宫去看看你娘亲。”
父子二人刚刚步出,只见杨沁月就跪在殿外的石阶之上,白衣素颜,身上无一丝多余的饰物,苍白的容颜越显楚楚之态。
她的脸上还挂着泪痕,模样极是无助。这些日子,她每晚都跪在这里,当真是风雨无阻。
她颤声低唤,眸中泪光盈动:“皇上。”
君修冥对她几乎是视而不见,看来这个女人完全不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反倒是一旁无虑扫了她一眼,冷哼了声:“贵妃每晚跪在这里,你跪的不烦,本王看着都烦了。”
谁让这个女人总是勾饮他爹爹,因为她的存在,爹爹与娘亲时不时也会怄气。
杨沁月声音哽咽,紧咬着唇瓣,泪珠扑簌而落:“你……”
她目光求助的看向君修冥,而后者仍无动于衷,反对一旁常德吩咐道:“你没听到中州王说什么吗?以后若贵妃再出现在养心殿,朕唯你是问。”
“老奴遵旨。”常德领命,忙吩咐两个小太监将杨沁月架走。
杨沁月一个柔弱女子,自然无法反抗,只能无助的哭泣:“皇上,臣妾真的知道错了,你再原谅沁月一次好不好?沁月不能没有你……”
君修冥被她恬噪的声音哭的心烦,将无虑从地上抱起,直接向菀宁宫走去。
无虑长大七岁,他抱他的次数,几乎屈指可数。
他含笑开口,眉宇间是身为父亲的骄傲:“似乎又重了一些。”
无虑悻悻地低声嘀咕了一句:“我又没求你抱,两个大男人抱一起才别扭。”
君修冥拍了一下他脑袋:“你个小没良心的,这会你娘亲应该做了宵夜,也难怪最近胖了不少。”
因为边境的事情,君修冥经常熬到深夜,安笙也常常做好了宵夜等他们过来。
无虑挑了挑唇角,笑的别有深意:“爹,你一到晚上就又馋了不是?”
君修冥没好气的斥了声:“你这小鬼知道什么?”
无虑回过头,撇了撇嘴反驳道:“我什么都知道,不然爹也不会总赶我一个人去偏殿睡。”
君修冥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当真什么都知道?会不会知道的早了一点?
看来以后还得将门窗关好一点,免得总让他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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