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叼回个小娇娘(重生)

第94章


  做生意的向来消息灵通,老板娘早早就知道皇帝一行人几日前抵达了行宫。若他二人真是随皇帝过来的话,那可是京城里的大人物,不缺钱。
  立马笑容满面地将锦心和薛陌二人迎上了店铺的三层。
  “最上层的胭脂,都在三层供着呢。”老板娘满面春风地笑道。见锦心长得水灵,一张白嫩的脸蛋白里透红,便尽捡好话说,夸得本就臭美的锦心一颗心都飘飘然了,两只小梨涡一边挂了一个。
  登上二层后,顾客便明显少了很多。越往上走,顾客越少。这倒很符合薛陌的心意,实在不愿意被那么多陌生姑娘直直地瞅。
  薛陌期待三层的胭脂太过名贵,没有一个顾客最好。可惜,到底不如他意,已经有个浑身穿金戴银的姑娘坐在那儿试妆了。
  “陆姑娘这边坐。”老板娘将锦心和薛陌迎到了一旁的檀木桌前坐着,转身吩咐丫鬟将几款上等胭脂拿了出来,巧笑嫣然:“这几款都是眼下春季最流行的花粉香,擦在脸上,连蝴蝶儿都要绕着陆姑娘您转呢。”
  锦心双手接过来,轻轻嗅了嗅,确实馥郁芬芳,还夹带了一丝甜甜的味道,闻得锦心忍不住就想舔上一口。若还是几日前,锦心一定二话不说,就要买下来的,可今时不同往日……锦心转过身子,瞅了眼薛陌,小声道:
  “薛哥哥,你闻闻,这个你喜欢不喜欢?”
  说着,就伸过手去,也不等薛陌同意,就将脂粉盒端到了薛陌鼻端下。
  锦心的小身子,夹带香粉气息猛不丁地凑过来,又是当着外人的面,薛陌也不知怎的,仿佛陡然间又回到了那日溪水池边,正抱着锦心娇娇软软的身子立在一片浓郁香味中,身体陡地一阵发热,本能地迅速转过脑袋去,想躲避那香味。
  见到薛陌躲闪的动作,锦心二话不说,立马将脂粉往桌上一放,嫌弃地道:“这个不行。”
  陡然听到这嫌弃的话,那边穿金戴银正抹着脸的姑娘,一脸鄙视地瞥了锦心一眼,心里耻笑锦心不识货,这款可是今年最流行的呢。
  见这最贵的一盒脂粉被否决了,老板娘又连忙打开其余几盒名贵的脂粉,一个接一个地热情介绍着。可每每锦心端给薛陌闻时,薛陌总一副难闻躲避的神情,于是乎,那些最名贵的脂粉是一个也没被锦心看上。
  “还有别的吗?”
  听到锦心的话,那边穿金戴银的邢姑娘,已是分外不悦了。她可是信都城里身份最尊贵的姑娘,当地都督的掌上明珠,京城里又有高官亲戚,罗茜茜的爹爹罗尚书便是她的亲姑父。
  貌美如花的她,可是信都城里流行的风向标,她看上哪款,哪款都必火。可今日真是见了鬼了,已被她带火了的几款脂粉,竟在一盏茶的功夫内,被锦心给一个个嫌弃地否决了。
  这在穿金戴银的邢姑娘眼里,简直就是在扇她耳光。想起那姑娘(锦心)刚进来时,带来了一股子青草味,哪家名门闺秀不是自比娇艳之花,抹上些花粉香?能抹青草味的姑娘,想来也不是大家族出来的。
  思及此,转过身子来,邢姑娘便冷声朝锦心嗤笑道:“嫌弃这脂粉过于昂贵,买不起,就早说。老板娘自有那便宜货色招待你。”
  锦心猛不丁地听到这话,愣了一下。转过脑袋来,不敢置信地望着那浑身穿金戴银的姑娘。锦心是什么身份啊,从小到大被人宝贝着长大,哪曾听过这般讽刺她的话。
  “瞧什么瞧,说的就是你!”邢姑娘撇撇嘴,白了锦心一眼。
  “哼。”锦心又不是任由旁人欺负不敢还嘴的性子,见那姑娘浑身穿金戴银,一副俗不可耐的样子,正往脸上涂抹与刚才那几盒类似的脂粉,锦心嘴角一个笑意扬起,对老板娘道:“老板娘,你这后院里可有养狗?”
  老板娘正急着心底酝酿,该如何劝慰口不择言的邢姑娘,又如何安慰被无故呛声了的陆姑娘时,猛然听到陆姑娘温温柔柔地询问起了后院是否有狗,老板娘不知道陆姑娘是在卖关子,还是借着狗的话题要岔开邢姑娘的刁难,当即点点头答道:
  “有的,后院有一只母狗和三只小狗崽。都浑身黝黑的皮毛,漂亮着呢。怎么,陆姑娘对狗有兴趣?”
  只见锦心微微笑地点点头。
  老板娘见到陆姑娘脸上的笑容,顿时觉得有解决纠纷的办法了,当即就要笑着请陆姑娘随她去后院看小狗狗。这去了后院,可是将邢姑娘与陆姑娘隔开了,这样便能两不得罪。
  哪知,锦心随手拎起一盒被她不要的脂粉,淡淡道:“这几盒脂粉我全都要了,赏给你家那群小狗擦脸吧。”说罢,随手扔给了老板娘,瞥了一眼那边正擦着香粉的穿金戴银姑娘继续道,“这几盒脂粉我闻着都挺香的,与乱吠的小狗最是相配。”
  一席话下来,竟是将邢姑娘比作了狗,还是最适合用这种香粉擦脸的乱吠的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卡文卡得快要枝枝的命啦,从早上八点到现在,就码出这么点字,呜呜呜……可怜的枝枝……二更看这情形,估计得晚上了,呜呜呜
☆、第68章 10.20(二更,全)
  那邢姑娘擦脸的手,顿时气得颤抖。她抹在脸上的东西,竟被人说成是给狗擦的香粉。况且狗是不需要擦香粉的,这不明摆着就是将她当成了擦香粉的狗么?
  还是只乱吠的狗?
  “你可知你在跟谁说话?”邢姑娘胸口憋满了气,手指都被气得颤抖,指甲刮着檀木桌哧哧作响。
  “我正与老板娘家的狗在说话呢。”
  锦心眼见与情郎甜甜蜜蜜挑选脂粉的好气氛,被那狂吠的姑娘搅乱了,满肚子的不乐意,口不吐脏地讽刺她。
  锦心的话,自然是一巴掌扇到了那邢姑娘的脸,打得啪啪响,只见邢姑娘“啪”地一掌击在桌面上,虎虎生威地站立起来,在这信都城里,就没有敢这般对她说话的人。
  “你再说一句?”
  以她自以为最气势凌厉的声调,喝着锦心。还不顾老板娘和丫鬟的劝慰,直直冲到锦心面前,耀武扬威起来。
  哪曾想,锦心摆出一副不屑理狗的模样,微微倾斜着身子,倚靠在檀木椅里,百无聊赖地垂头玩味着一盒脂粉,随手赏给了婢女:
  “给你家狗抹脸吧,生得那般黑,想必是平日里光顾着对人狂吠了,都没时间来抹脸。兴许抹了,能变白一点。俗话说,一白遮百丑,比佩戴任何金银挂饰都有用。”
  丫鬟们自然都听出来锦心是在指桑骂槐,说邢姑娘脸蛋儿不够白,只能靠金银首饰来妆点自己。想想,邢姑娘还真的如锦心所说这般,一时各个憋着嘴想笑,却又惧怕平日里邢姑娘的威势,强忍着不敢笑。
  此时的邢姑娘已是满脸涨红,瞪大着眼直直盯着对她不屑一顾的锦心。双脚一时冲动,就想冲上来给锦心一耳光。
  哪曾想,脚还没冲出去呢,就被一道凌厉的目光给吓住了。
  是薛陌瞪她一眼的目光。
  那目光犹如一把冰刀,只一个扫射,就已割得邢姑娘脸颊生疼。她从未见过如此震慑力十足的眼神,被其罩住,犹如困在冰冻的密室,冻得只打寒颤。
  “老板,有单独的雅间吗?”薛陌扫射了一眼邢姑娘后,冰冷声音里满是厌恶,“信都的疯狗,动不动就咬人,眼不见为净。”
  老板娘先头就猜着薛陌是京城的大官,眼下见薛陌这气势,更是毫无猜疑了。可信都城的人都爱热闹,没有设雅间的习惯,老板娘一时有些为难。
  正眼角下垂,要摇头回禀时,突然想起一地,是个绝妙的“雅间”,笑着回禀道:“若是客官愿意走动的话,后院处倒是有个雅间,风景怡然,鸟语花香,在那儿试妆,保证陆姑娘分外喜欢。”
  “只要没有疯狗叫,就是好地方。”薛陌可不管邢姑娘是否已经被羞辱得眼泪汪汪,将内心的实话给言简意赅地吐露了出来。看了锦心一眼,见她点点头愿意去,便道:“带路。”
  锦心优雅地站起身,真将邢姑娘当做狗般,不屑看上一眼,走在薛陌身旁便往后院去了。老板娘将锦心和薛陌带往一处遍地桃花瓣的庭院,满院的桃花开得正盛,灼灼然一片。
  小径尽头,是一座琉璃瓦的凉亭,正沐浴在桃花雨中。
  “薛哥哥,好香啊。”锦心拉拉薛陌的手臂,语笑嫣然。想着能在这般雅静的地方,与情郎一块挑选胭脂,真真是个不错的回忆。锦心望着薛陌俊脸的侧脸,笑得眼眸都水盈盈的。
  “两位贵客请坐。”三十来岁保养得宜的老板娘,亲自招呼锦心和薛陌进入凉亭落座,满脸笑容:“这是咱们后院的落花亭,地处幽静,绝无一人打扰。还请两位贵客稍候片刻,我这就让丫鬟们将本店所有珍藏的上等胭脂,一一拿过来给陆姑娘挑选。”
  说是给陆姑娘挑选,实则老板娘早已看明白,这陆姑娘压根就没在给自个挑选喜欢的脂粉,看那样子倒只是想挑个情郎喜欢的脂粉呢。
  这一路上,老板娘都在心里琢磨着,男人的口味必然是与姑娘们不同的,甜糯的不一定喜欢,看薛陌那冷峻的模样,说不定会喜欢一些清新冷冽的味道。
  当即让丫鬟将店铺里所有珍藏的雪山之巅系列给尽数呈了上来,摆了满石桌都是。
  锦心随意闻了闻,面露惊喜,这与她平日里抹的那些脂粉确实大不相同。
  “下去吧。”锦心摆摆手,她可不要情郎帮她挑选脂粉的样子,给被人偷瞧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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