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逝皆随风

146 第 146 章


    最初看故逝是从反虐开始看的,看了反虐我才敢回头看前文。看到王爷败走时子懿一路背他回去,大致能明了他的心境,并非是愚孝,他只是一早认了命,如他所言,既然担子已经放到了他身上,那便就由他背下去吧。因着这份认命,无论前面等待他的是什么,他都可以坦然而平静。
    此前十七年的岁月里,最难熬的或许不是疼痛,而是黑暗,以及黑暗里恒久的寒冷与静默。陆叔的死于他不啻于最为深重的一次打击,因为黑暗里唯一微弱的光灭了。
    子懿的心绪一直是深敛的,其实换作是谁
    在早已绝了希冀的岁月里前行这么久,都足以耗去人一生中所有的勇气和活力,久而久之,无法对任何事物付以深情。
    终在雪山的那幕,我反复看过多遍,不为别的,为那时子懿难得鲜明直接的感情流露和他心底的安心,那一刻,他是真正如他一直渴望的,赎了罪放自己自由。
    从雪山归来后,他想要的——一个远离尘嚣的桃花源其实唾手可得,然而他放弃了,曾经他想用生命终结燕、夏之间的纷争,如今他却要以一己之力结束天下的杀伐。这个桃花源不妨再大一些,由他来终结这个乱世,终结所有国与国的仇怨,他挑起这个担子,从此有千万生活在桃花源里的人,再无如他一般命运的两国谋局下的弃子。即便这个结局,他可能看不到。
    他若真想报复,当年便可助燕攻夏,何况雪山归来后以他的才能身世,投以野心之君王,对方势必用之覆夏。更何况从雪山到沙漠,其中历了多少危局,多少次,只差一步就可以要了他的命,他要报复,何苦选择这么费力不讨好的方式?
    平成王最悲哀的一点是无论做什么他都做不彻底,当年救子懿救不彻底,如今信子懿已然信不彻底。两次行差踏错足以颠覆此生,只能说事到如今,命运待他实在宽仁。
    子懿实在是个淡情而长情的人,不止是王爷,身边的每个人但凡对他稍好一些,他都尽量将对方护在自己的羽翼下,不记得失。尽管如此,事实上他们哪一个人都不足以真正给他以牵绊,王爷、福宅的孩子、李斯瞿、安泽桓……他可以为他们身险囹圄,甚至付出生命,可是没有哪一个人,能够让子懿为他而活下去。
    更糟糕的是,照这个趋势发展下去,子懿此生与人的交集,可能不过如此了,这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看到最后对结局的期待无非是他平静的活着,他已经拿命去搏太多次,如果此生真的遇不到一个值得他为之活下去的人,那我希望他能为了自己,好好活一次。
    (951字)
    脑补了一个场景,原因是昨晚睡得迷迷糊糊,脑海里莫名冒出一句,子懿吐血了,吓得我一个激灵醒过来,什么困意都没了。然后就想象了如下场景。其实很没脸发过来,但是已经写了出来,又没有地方存着,我就腆着脸发到这里当保存了(原稿都被我删了,这个还是翻群记录找回来的-_-||)
    安晟心中的恐惧如覆满了荒原的草见风就长长势惊人,林中在耳旁说着什么他一句也听不见,抬手一鞭,坐下黑马一声长嘶,直载着安晟向天牢奔去。
    天牢大门就在眼前,安晟刚下了马,就有人拦上来:“平成王不可。”安晟压根不看拦他的人是谁,直接一马鞭下去血肉横飞,自此畅通无阻。
    安繁似早在预料之中,面色不见惊怒,只冷声道:“安晟你好大胆子,如今连朕都不放在眼里了?”
    安晟甚至顾不得答话,目光只往一旁逡巡。子懿被缚在刑架上,头低垂着,周身并不见血迹,可安晟就是莫名地心头发紧,“懿儿。”他唤道。
    子懿似被惊醒般缓缓抬头,漆黑的双瞳无波无澜,没有因为他的到来泛起丝毫涟漪,他望向安晟,目光却又似透过他看向遥远的虚空。
    有什么东西梗在喉头,连呼吸都在牵扯着,堵得他心口发闷,他向子懿走过去。
    曾青道:“王爷自重,为了一个罪人……”安晟冷冷一瞥,曾青如被看穿般背上冷汗直冒,话也说不下去了。
    子懿低头轻咳了两声,忽地吐出血来。安晟蓦地停了步子,那一摊血就在他的脚边,鲜红的色泽,同多年来从子懿身上流出来的一样。子懿还在咳,那红色就蔓延着,染上了安晟的靴子。
    (606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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