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在被爱之前

    冬天的夜，冷风潇潇。
    安以浩坐在床上，上身靠在床头壁，向智慧躺着，头枕在他的大腿上，累了便睡着。
    他大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顺着柔滑的发丝往下摸，宠溺而温柔。
    因为这个女人哭得太伤心了，所以也累了，说睡就睡，这一睡就好几个小时。
    安以浩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但是已经过了很久很久。
    只要不让她走，怎么都可以。
    向智慧缓缓动了动身体，头往上钻着，安以浩眉头轻轻蹙起，以为她要醒来，可是她只是换个位置继续睡而已。
    大腿让她当枕头还不够，竟然窝到他根部，他感觉不舒服，轻轻推开她的头，压到不该压的地方让他显得紧促。
    可刚刚推开放她放到大腿上，结果向智慧在梦中低沉闷声，嗯了一下，转过头面向他的肚子方向，又往里面窝。
    这一次，整个脸埋在他的……
    直接就应了。
    安以浩深呼吸一口气，伸手去推开她，他刚刚动一下她的头，向智慧睡梦中低声呢喃，“以浩，别吵我……我要睡觉。”
    安以浩不由得苦涩一笑，全身都僵硬了，该死的他也不想吵醒她，可是现在的姿态实在是太过了。他可不好受。
    “小慧……”安以浩摸着她的脸蛋，试图叫醒她。
    “嗯？”向智慧不满的又往他身体钻，呢喃的应了一句，整个脸埋进去。
    安以浩被她的动作弄得呼吸粗糙，心脏抖动，那个地方先生化学反应的立竿见影。
    要是她不睡觉，他还真的想让试试这个，但现在痛苦难受的只有他，“小慧，你起来，换个睡姿。”
    “不要吵了，以浩。”向智慧一股起床气，很不爽的再应了一句。
    这一次安以浩生气了，“你睁开眼睛看看，你现在是怎样睡的？”
    向智慧被他这样一吼，缓缓睁开朦胧惺忪的眼睛，眼前出现的是灰色休闲裤，感觉像压在以浩的裤子上，这么生气把她吵醒，以为是什么事情，原来脸蛋把他的地方给压住了。
    难怪睡觉的时候感觉这么坚硬，枕头不舒服原来压错地方了，但是压着就压着呗，至于这么生气吗？睡得好好的突然被吵醒，她生气得突然张开嘴咬上。
    “啊……”安以浩吓得惊叫，是错愕又是惊讶，更是出其不意，疼了一下，快速推开她的头，脱口而出，“小慧，你这只小母狗，这里是可以乱咬的吗？”
    向智慧得意洋洋的含着微笑，坐起来看着安以浩的样子，太可爱了。她笑容如花，心里偷偷乐，看着男人双手捂住的地方，脸色有些沉。
    她力道不是很大，可能是太过铭感而有点疼，他才这么错愕。
    “谁让你吵醒我？”向智慧噘嘴。
    安以浩无奈的叹息一声，不想跟她计较这么多，反正是惊吓多过疼痛。缓缓放开手，靠在床头上，重新用枕头垫背，伸出手向着前方，“小慧，过来。”
    向智慧这下才乖乖的往安以浩的身上挪，把头埋在他的胸膛上，温柔的趴着，安以浩将她重新拥入怀抱，紧紧抱住。
    两人沉默了片刻，向智慧还是牵挂着他的手术，这件事还没有解决呢。
    “以浩，明天我们去医院吧，做手术。”
    安以浩身体微微一僵，沉默了，俊逸脸上是暗沉无光的气息，隐隐透露着他的担忧，他不作声，向智慧之前或许不知道，但她现在知道了这个男人从来都没有变过，还是那么想挽留她。
    她伸手温柔摸上他的脸颊，麦色阳刚的肤质，隐隐有胡渣的触感，硬朗而帅气，他的脸颊很温热，淡淡的悲凉让她看得心疼。
    安以浩突然伸手覆盖在她的手背上，闭上眼睛，享受得侧着头，捉着她软柔的手紧紧贴在他的脸颊上磨，是不舍的缠绵悱恻。
    向智慧低声说道，“只要你肯做手术，我答应你，我不会离开的，只要你安以浩一天不赶我走，我就绝对不会走。”
    她的话温柔坚决，安以浩似乎不太动容，就这样摸着她的手背，捉住就往自己的脸颊磨蹭。
    “以浩，可不可以？我们手术吧。”向智慧期待地看着他。
    安以浩性感的唇角轻轻上扬，勾出一抹浅笑，苦涩却欣慰。沉思了片刻后说：“给我一个理由吧。”
    “什么理由？”向智慧疑惑，仰起头，蹙眉看着他。
    “为什么愿意牺牲自己的幸福换我光明？”他的声音温温淡淡，波澜不兴。
    向智慧离开他的胸膛，坐直身体凝视着她，她刚刚离开，安以浩又紧张的伸手过来摸她，想抱着她说话，似乎这样他才有安全感。
    她把男人的手推下来，沉了片刻，跨开双腿就坐到他大腿上，安以浩微微一顿，僵住了。向智慧双手搭在男人结实的肩膀上，这样的坐姿只想告诉他，她还在他身边，而且可以正视他，面对着他的严肃的开口：“安以浩，你要的理由，我给你。”
    安以浩不淡定了，突然伸手抱住她，附身压上就想吻。
    向智慧疑惑推着他的脸，“你干嘛？我在说正经事呢？”
    安以浩蹙眉，苦涩一笑，“我以为你想要呢，这样坐到我身上来。”
    向智慧这时候才发现，男人好像真的雄巨的厉害，这种坐姿的确不对劲，但是她也管不了这么多，说完再做。
    “先不要……”向智慧突然一愣，脑袋有点蒙蒙的，问道：“我们刚刚说到哪里了？我一时间忘记了。”
    安以浩轻叹，摇摇头，“你这脑袋都装什么了？”他故意的继续说：“说到你很想要……”
    “我没有……”
    向智慧真多服了这个男人，被精虫冲脑了吧？她想起来自己想要说什么了，认真的双手捧住安以浩的脸颊，一字一句：“以浩，我现在回答你的问题，我不离开的理由是，我的幸福就是你。”
    安以浩似笑非笑的脸颊缓缓沉了下来，气场慢慢变低，像点了穴变得木讷。
    怎么了？他怎么了？向智慧疑惑的看着他，不是应该开心吗？不是应该幸兴奋激动吗？他的情绪让向智慧慌了心神，深怕男人不相信她的话，急忙补充，“以浩，我说的是真的，我是真心真意的想留在你身边，我不想离开了。因为我喜欢你，我爱你，我……”
    “我……我……”向智慧说到穷词，不知道怎么办，安以浩沉着脸一动不动的，让她有点慌，明明她在表白，他怎么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她紧张的不知所措，“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不是因为想骗你去做手术才这样说的，你如果不信，我给你签一个卖身契吧，保证一辈子都不离开你。我……”
    安以浩突然开口：“小慧，你什么时候开始爱我的？在我眼睛瞎了之后吗？”
    向智慧顿住，看着安以浩沉默了。
    她什么时候爱上他的？
    脑海回忆着过去，对安以浩有好感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好像很久，久的她都快忘记了，突然想到一个细节，向智慧低头珉唇一笑，温柔的声音在回忆过去，“我也不知道在什么事情爱上你的，但是我认识你在很多年前的国外，当时看见你的登上了财经杂志的封面，那时候就想着如果这个男人是我的该多好？”
    “关注了你有很长一段时间，有意无意就想去了解你，后来才发现你是我仇人的表弟，我就抱着私心回来，想接近你，一来可以满足自己的私心，二来还可以从你入手，对我的仇人进行报复。”
    “所以，如果抛去蒙蔽双眼的仇恨，我爱你，在被爱之前。”
    安以浩珉唇浅浅含笑，伸手一把勾住向智慧的后脑，压到自己的胸膛上，这一刻，他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也不想听，无论是真是假，就这样满足了。
    向智慧闭上眼睛，双手抱着他的腰，脸颊紧紧贴在安以浩的胸膛，听着心房下的心跳声，那么的安心幸福。
    说出来的心声，如释重负。
    -
    医院内。
    向智慧陪着安以浩在做手术前的检查，向智慧很欣慰他终于答应要做手术了，这些日子以来，她真的是为这个男人的眼睛操碎了心。
    他要做手术，陪在他身边的却只有她向智慧一个人。
    大家都在忙，安以浩的母亲也没有来，因为已经改嫁，有了自己新的生活，她对安以浩的关心微乎其微，向智慧终于知道他为什么怕做手术后她会离开。
    因为他身边真的没有可以爱的人了，爱他的人一个都没有，他的朋友们知道这个消息很开心，但也不能一天24小时的陪着他。
    安以浩换上病人服，在病房里面等着手术，向智慧坐在他身边，握住他的手，紧张得微微发抖，安慰道：“不要担心，不要害怕，小手术而已，很快就可以看见的了，不会有事的。”
    安以浩扬起淡淡的浅笑，现在紧张的不是他，而是这个心焦不安的女人吧，一直握着他的手，手心都出汗了，还不停的安慰他，其实这些话是在安慰她自己。
    “怎么还没有医生来安排手术呢？”向智慧疑惑得站起来，来到门口，看了一下外面的长廊，又转进来，坐到安以浩的身边，像热锅上的蚂蚁，到处乱窜。
    安以浩淡雅从容，坐在床沿边上听着她的脚步声，听着她的叽喳的声音，心里是期盼的，想第一个见到的是向智慧。
    向智慧顿了片刻又问，“以浩，你要不要上厕所？”
    安以浩摇摇头：“不需要。”
    “那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或者喝点东西？”
    “你不需要这么紧张，你安静呆在我身边就可以。”安以浩伸手把她搂在怀抱里，“医生安排手术，会来通知的，你急也没有用的。”
    向智慧仰头看着这个男人，他果真从容淡定，好像只有她自己这么着急不安，但是她的心就是没有办法安静下来，她沉默了片刻，推开他的手，“以浩，你在这里等等我，我去医生办公室问问，我们已经等了很久了。怎么还没有……”
    说着，向智慧就急忙出去。
    安以浩顿时慌了，伸手去摸着前方，喊着她：“小慧，小慧你不要去……”
    可是向智慧已经离开了病房。
    什么时候做手术他不急，也无所谓，他不在乎也不紧张，可是向智慧答应过他要在身边陪着他，无论手术前还是手术后，无论是黑暗和光芒，她都不离开的。
    她这样一走，他的心突然空荡荡，很不安，很落寞，有些许的担忧和害怕。害怕她走了就不回来。
    “小慧。”安以浩缓缓站起来，不安的声音再喊一句。
    病房安静了，出奇的安静，他知道这个女人已经离开，他安慰自己小慧是去问医生而已，不会走的，不会再离开他的。
    顿了片刻，他缓缓坐回床上，耐心等着她回来。
    这一刻，他知道什么是度秒如年，他心脏敏感而焦虑，全身细胞很神经都沉浸在听力里，期盼她快点回来，等待着她……
    片刻后，安以浩听到有点很轻微的声音，像脚步声，又感觉不像脚步声，太轻盈了让他不太确定。
    他眉头轻轻蹙起，更加认真听着，感觉连空气都不对劲了，他敏感的知觉告诉他太奇怪，他开口问道，“是小慧吗？”
    片刻也没有声音回答他。
    不对劲，但是他看不到，但靠近的气场感觉到一丝的杀气，“小慧，是你吗？”
    窗外，清风潇潇，阳光暖兮，太阳高挂在蔚蓝的天，男人一动不动坐在病床上，他警惕的出声喊了两声向智慧的名字，他已经感觉到有人靠近了，可他看不到危险的黑衣人就在他身后面。
    黑衣人带着鸭舌帽，白色医用口罩，一件黑色长大衣，把样子包得严实，却露出一双猩红愤怒的眼眸，目光尖锐阴冷，一股杀气笼罩在黑衣人的周身。
    他步伐轻盈缓慢，从衣服的袋子里面拿出一把锋利无比的手术刀，刀锋的光芒刺眼一闪，向安以浩靠近，他只要从安以浩的脖子一抹，割断他脖子的大动脉，他就会当场死亡。
    就如安雅雅那样，一刀致命，鲜血会染红大地的。
    黑衣人眉目间是狰狞的冷笑，手缓缓伸向安以浩的脖子前面，慢慢抵上他坦露在外面的脖子动脉。
    “不要……”在千钧一发之时，刚刚进门的向智慧看到了这一幕，吓得脸色煞白，惊呼大叫。
    听到向智慧的声音，安以浩立刻回了头，她太过惊恐的声音让安以浩错愕，可还没有反应过来，黑衣人被吓得慌张不已，但也没有停住要杀安以浩的冲动，狠狠一刀。
    冰凉的刀心划过了安以浩的脖子，疼痛的感觉猛地一下捂住他的脖子，鲜血顿时洋溢，从他指缝间流出来。
    来不及阻止，向智慧冲进来的时候已经晚了，看到安以浩脖子在出血，她泪水瞬间如泉涌而来，痛苦的大喊：“啊……”像疯了一样，冲进来狠狠一脚踢到黑衣人的身上。
    她全身暴怒的血液沸腾，这一脚充满了她所有的愤怒和憎恨，黑衣人被提到墙壁上，抱着肚子疼痛的哀嚎了一句。
    向智慧恨不得立刻杀了这个凶手，但是她没有时间理会这个黑衣人，而是立刻转身跑到床头，按了护士铃，哭喊着，吼叫着：“救命啊，医生快来，病人被割到脖子动脉了，快过来。”
    黑衣人紧张的爬起来，抱着疼痛的肚子落荒而逃。
    向智慧反应过来，见他想逃，转身捉起身边的椅子，冲过去狠狠的往黑衣人的后背砸去。
    嘭的一声巨响，黑衣人被砸倒在地上。
    黑衣人痛苦哀嚎，连忙开声，“诗意，是爸爸，是爸爸啊……”
    向智慧怒疯了，听到是沉航的声音，她的恨意更上一层，杀她妈妈，杀她弟弟，养小三，抛弃女儿，现在还杀她爱的男人，这种愤怒的恨让她此刻没了理智，只想杀了他，拿着椅子狠狠的往他的身上砸。
    一边砸一边哭喊着：“畜生，你不是人，你是个畜生，你还我以浩，还我的以浩。为什么要杀他……呜呜呜……你害死我的妈妈和弟弟还不够，为什么要杀我的男人？为什么……要杀我的男人？”
    一下下用尽全力的砸打声，沉航哀嚎的声音不断，还有她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她的悲伤，她的哭泣肝肠寸断。
    依然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安以浩，他的什么也看不见，只感觉到脖子有点疼，有血流出来，听到向智慧悲凉的哭喊声，心隐隐疼着，两滴清泪从他迷人深邃滑出来，滴落在俊逸的下巴处。
    他是向智慧的男人。
    即便真的死了，也无憾。
    医生和护士急忙冲进来，看到现场都慌了，医生看到安以浩脖子隐隐在流血，他们先不管疯狂的打人的女人，而是冲过去看安以浩。
    沉航在地上奄奄一息被打晕过去，见医生来了，向智慧把凳子一甩，跟着医生冲到安以浩身边，泪眼婆娑，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此刻的理智完全被湮灭，心系着安以浩的生命，痛苦得呜呜大哭。
    医生缓缓的拉开安以浩的手，问道，“现在有什么感觉？”
    安以浩说了一句，“有点疼。”
    听到这句话，向智慧哭得更加悲伤，“呜呜，以浩，你千万不能出事，你不可以出事，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办？”
    “呜呜呜……”向智慧哭着趴到了男人的大腿上，跪在地面上，双手抱着他的腰腹，埋在他大腿里面哭泣。
    “呜呜……你不可以死，你死了我怎么办？我要怎么办才好啊……呜呜，呜呜，我也不活了。”
    医生低头看了一眼跪地上哭泣的向智慧，在看看安以浩脖子的伤，不由得蹙眉，想跟她说话，可还是止血重要，他伸手给护士，护士立刻递来棉签，医生小心翼翼擦掉流出来的血。
    是一道比较浅但也伤及皮肉的刀伤，幸运的是根本没有伤到动脉，而是在脖子比较靠后的地方，医生护士急忙止血包扎，根本没有时间理会哭泣的向智慧。
    安以浩也觉得伤得并不严重，安静的让医生处理伤口，而一直抱着他哭泣的向智慧，让他现在很尴尬。
    这个女人为什么把头埋在他大腿内侧哭啊？这里还有医生护士，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做那事情呢。
    好吧，他也这样认为了，因为除了隔开的布料以为，她整个脸都埋在上面。
    他不想在她这么伤心的时候出现生理反应。
    可是他也克制不了啊，如果现在推开她，可能让护士跟医生看到他一柱擎天的囧样。
    他只好任由她这样，摸着她的脑袋。
    “好了，没事了。”医生包扎好后，松了一口气。
    听到声音后，向智慧猛地一僵，立刻抬头，准备要看看上面没事了，可她刚刚动一下，安以浩的手突然压上她的后脑，用力一按。
    “嗯？”向智慧再一次被压回上面，这一次她的脸重重的碰到了不该碰的应挺，莫名其妙的认为这个男人要死了还能应成这样？
    护士问道，“那地上这个男人怎么办？”
    “叫警察。”安以浩淡淡的喷出一句话。
    “好的。”说着，医生跟护士离开，护士边走边打电话报警。
    听到护士和医生离开的脚步声，安以浩才缓缓松开手，向智慧擦着眼泪抬头看着他，看到他脖子上包扎着伤口，而安以浩并没有事，喜极而泪，向智慧激动得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抱着他又哭了起来。
    “你没事，没事，呜呜呜真的没事，吓死我了。”向智慧泪水鼻水都流淌在安以浩的肩膀里。
    安以浩抱着她，手在她背后轻轻安抚，眼眶红润了，却开心的调戏她：“小慧啊，我们商量一个事吧。”
    “嗯嗯。”向智慧点头。
    “以后你不要动不动的把脸压我哪里，如果你想要吃，晚上我们试试也是可以的，我很期待……”
    向智慧脸蛋顿时绯红，身体僵硬不动。
    她想吃？
    他那里……
    顿时眼泪也戛然而止，吸吸鼻子，向智慧羞涩的低声解释：“我没有，我不是故意要这样的，我没有想吃。”
    安以浩含着笑意，珉唇一笑，紧紧抱着她，揉入怀抱把脸埋在她的脖子内，闻着她身体淡淡的清香，很欣慰也很满足的闭上眼睛。
    两人相拥了片刻，安以浩突然一句：“晚上试试……”
    向智慧顿时石化，脸蛋燥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