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不过一生凉

第46章


    一秒,两秒……嘀一声,房门打开。
    紧接着,被姜淳渊一脚踹上。
    “等我一下,我洗洗身体。”他哑着嗓子说,抱住攀舒狠狠亲了一口,冲进卫浴间。
    没关门,他的身体没有任何遮蔽地暴露在她眼前。
    他的身材很好看,完美的黄金分割比例,肌肉结实,腰部线条流畅,双腿长且直。
    接触冷空气,他的皮肤浮起细小的疙瘩,细细的□□硬了起来,极好看的绯色。
    花洒拧开了,热水冲泻而下,水珠飞溅,在他的脸庞、胸膛、腹部、大腿刷过,浅浅一层热汽蒸腾。
    攀舒感到男人的强壮的力量,灼人的体温。
    口中溢出来的难耐的暗哑的声音,攀舒吓了一跳。
    姜淳渊擦了擦眼脸,在水帘下睁开眼,温柔且凶狠地看她。
    “很快,做好准备等着我。”他用眼神对她说,“我会让你很快乐,别急。”
    ……
    攀舒羞愤不已,撇开目光不看他。
    门外有新开房的客人,服务员彬彬有礼介绍着。
    脚步声近了又远,很快悄无声息。
    浴室里的动静在沉寂里被放大。
    攀舒的目光不由自主又移回来。
    姜淳渊搓洗得很仔细,在为尽情享受地生命的盛宴做准备。
    攀舒耳朵忽然失聪。
    听不到声音,感官世界里,只有姜淳渊笔直地挺立着的硕-大的部位。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那么真实,充满活力。
    好大!
    还没进去,已经感到胀得慌,胀得她很疼。
    羞涩将攀舒紧紧包裹住,某种不知名的冲动令她失措,她终于忍不住,低声,沙哑地催他:“很干净了,不用再洗了。”
    “好,你准备好了吗?”他的喉咙深处吼出来里一句问话,不等她回答,冲出来,炙热的双臂将她紧紧抱住,她的喘-息和说话被他吞咽,他把她推倒床上,沉且有力地往前一挺。
    “啊!”攀舒痛呼,泪水汗水一齐溢出。
    姜淳渊整个人僵住,不敢置信,眼睛浑圆。
    “小舒,你是第一次?”
    废话!
    攀舒手指深深掐进姜淳渊手臂肉里。
    好疼!跟刀劈开似的,又像是被狠狠地撕裂成两半。
    “轻一点。”她哆嗦,脸色青白。
    “对不起,我以为……我先出来……”姜淳渊小声说,低下头,扶着惹祸的物-事,往外退。
    “你以为什么?以为除了你,我会跟别的男人胡来。”攀舒悻悻问,头脸满是汗水泪水,鬓边几缕湿发,别样的风情。
    “我……我以为你跟彭于飞……”姜淳渊讷讷,说不下去。
    “我跟彭于飞?怎么可能?”攀舒气得一粉拳朝他捶去。
    “我该死,误会了。”姜淳渊狠抽自己耳括子,真的抽,白皙的面庞上,霎时几道指印。
    攀舒捉住他的手。
    “小舒,当年我突然离开,是因为……”姜淳渊俯下-身,凑到攀舒耳边。
    “怎么可能!”攀舒惊叫,猛一下推开姜淳渊坐了起来。
第40章 chapter40
姜淳渊说,六年前那一天,攀舒去学校后,他坐立不安,迫切地想马上看到攀舒,于是赶去学校。
    在校园一角,他看到彭于飞亲攀舒。
    “他突然向我表白,我实在没想到,呆了呆,就推开他了。”攀舒不自在地来回擦拭脖子上彭于飞当年拱过的地方。
    “我当时很受打击,你一直不让我在你同学面前露面,我比你大了那么多……”姜淳渊低叹,他转身就走,不敢上前质问。
    原来,他对他们的感情那么缺乏自信。
    郑谷雨说,他很忐忑,她不以为然,想不到居然真的如此。
    自己不想同学喜欢他,不让他在她的同学面前露面,没想到会给他那么大的打击。
    “就因为这样你就扔下我一声不响离开?”攀舒眼眶红了。
    委屈、不解、恼怒、失望!
    “不仅这个,还有别的误会。”
    姜淳渊走出校门后,心中难以割舍。
    也许小舒只是一时迷惑。
    毕竟,小舒对他的爱无法掩饰不容否认。
    他快步往回走,然后,在刚才那地方,看到令他心碎欲狂的一幕。
    如云的蔷薇花墙边,彭于飞搂着攀舒,裤子落在膝盖下脚腕上,攀舒雪白的一双腿挂在他腰上,两人在疯狂地……做……爱!
    “不是我,我推开他后就走了。”攀舒怒道。
    “我看到的只是彭于飞的背影和女生的一双腿,现在知道不是你了,当时因为刚离开又回去,时间很短,心里就认定是你了。”
    “你太不信任我了。”攀舒恨恨道,朝姜淳渊扑过去,狠狠地咬住他肩膀。
    六年分别,仅因一个误会。
    那些苦难,居然仅因一个误会。
    愤怒恼怒羞怒,怒火疾驰而来,势不可挡。
    大床剧烈摇晃,床头柜咚一声,台灯,水杯跌落地上。
    攀舒骑到姜淳渊身上,发狠捶打,撕咬。
    天花板、地面、大床,东西在旋转晃荡。
    那六年,浸泡在苦水里,刚被骗走钱时,无处栖身,晚上躲在昏暗潮湿冰冷的桥洞下,白天,到处找短工做,一个馒头掰成三份吃一天。
    如果他没有突然离开她,所有的苦难都不会出现。
    “对不起。”姜淳渊喃喃道歉,撑起身体,吻攀舒的嘴唇。
    光线被他遮住,视野暗黑,醉酒似的微醺。
    攀舒咬牙,抓住床单,猛地一撕。
    哧哧布帛裂开,细脆尖利。
    “别企图蒙混过关。”她发怒。
    “这六年,我过得也很不好。”姜淳渊笨拙地为自己辩解。
    他太不信任她了。
    攀舒咬唇,眼中水珠打转。
    “如果咱们没重逢,你是不是要娶贺美娜?”
    她耿耿于怀,重逢那天,他和贺美娜在相亲。
    “不可能,只是被我爸唠叨地烦了,想跟贺美娜当面说清,让她死心。”
    说得清吗?她不上当,瞪圆眼,狠狠地又一口咬了下去。
    皮肉出血,姜淳渊痛苦地闷吼了一声。
    攀舒怔了怔,忽而,惊得眼球整个凸出来,手指指向姜淳渊腹下原来软了下去,突然又暴涨的一物,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生理反应生理反应。”姜淳渊尴尬地解释。
    “很疼吧?怎么还会?”攀舒抚姜淳渊血水淋漓的肩膀,眼睛羞涩地往下瞄。
    “很疼,我也不知它怎么就这样。”姜淳渊羞臊,捧起攀舒的脸,把她的问话堵在喉间。
    夕阳如火,透过玻璃窗,热烈地洒进室内。
    还是很疼,攀舒眼眶再次湿了。
    “咬我。”姜淳渊俯下,微侧身,肩膀凑到攀舒唇边。
    深深的牙印,血肉淋漓,攀舒紧咬住嘴唇摇头。
    细嫩的红唇渗出血水。
    姜淳渊俯身,舌头抵开她的牙齿,手掌侧塞了进去。
    “不要。”攀舒呜咽,姜淳渊用力一撞,攀舒“啊”地一声尖叫,狠狠咬了下去。
    像是开启了多宝盒。
    姜淳渊每撞一下,她就咬一下。
    疼痛渐淡,痛呼声带了得趣的酥-软无力。
    姜淳渊越发用力,床垫如浪潮起伏,床头哐当响。
    不疼了,奇异的酥麻快把人逼疯,攀舒不住呜咽,眼泪哗哗直流。
    两人像是藏着深仇大恨的仇人,疯了一下斗狠,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要把对方千刀万剐。
    霞光燃尽最后的一抹热烈,渐渐隐退,屋里灰蒙蒙的昏黑。
    兵荒马乱后,姜淳渊捧着攀舒泪水汗水湿漉漉的脸,
    忽而,潸然泪下。
    “小舒,咱们以后不用分开了吧?”
    身体如被利刀劈过,周身酸软无力,攀舒嘴唇轻颤了一下,闭眼,迎上去,吻住他嘴唇。
    姜淳渊狠狠地回吻她。
    紧紧地抱在一起,撕咬,亲吻,嘴唇破了,唇角都是鲜血。
    夜里,攀舒醒来,被姜淳渊抱紧,又拉进更深刻更疯狂的黑暗里。
    酒店里设施齐全,24小时热水供应和送餐服务。
    两人足不出户。
    姜淳渊抱着她,小心而温柔地给她冲洗着身体,洗漱了,吃过酒店的送餐,继续昏睡,疯狂亲吻,做……爱。
    大难过后,时光宁静而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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