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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病娇弟弟番外


“这么晚叫我过来。”
    一个翻身,白衣翻飞。卿法就坐在了那个消瘦的老头身旁。变戏法似的拿出两坛酒,丢出一坛给了老头,还没来得及等他,自己就打开塞子喝了起来
    “死丫头,我都这样了还叫我喝酒,巴不得我早点死是不是?”
    老头对她不仗义的行为翻了个白眼,转眼自己却也着急喝了起来。
    “……”
    烈酒刚上喉吧。卿法罕见的没说话,默默体会酒香和酒劲在自己嘴里慢慢扩散开来的感觉。
    “今天的酒却是苦了不少。”
    拨弄这酒塞上的红布,卿法脑子晕乎乎地想着。
    苦得眼泪都要出来啦……
    她泪眼朦胧地抬头,房顶的月亮大得吓人,她这样看去老人正好在那片阴影的背面看不清他的神色。但那瘦小的样子像是马上要被月光淹没了去。
    “死丫头,别看了。擦擦眼睛。眼泪这浊物掉到酒里,那味道才是苦的很呢。”
    老头仰头又喝了口酒。
    “你说你在那小子面前,文绉绉地只喝茶,每天晚上又跑来我这解解酒瘾,真是苦了我了。”
    老头抱着酒坛,虽然看不清他,却能那人的一片傻笑。卿法转头,费力地眨眨眼。总觉得那人的眼角有什么在折射着月光,亮眼得让她不敢直视。
    “不要教坏小孩懂不懂?”
    低头掩饰性地喝了口酒。浓重的苦咽到喉咙,酒的热度一路直下,恍惚觉得那热意能把自己烤熟了。
    她仰起头大口喘气,像是一个初尝酒味的人,被烈酒辣到流。
    效果还是不错的。
    卿法低头迷迷糊糊地想着,一仰头,最灼人的东西就落下去了,虽然还是燥热得很,但也没了那种窒息的难受。
    “……得啦,老头子说说吧,你这老/不死的肯定自己控制不住去给自己算了一卦,还能喝几坛酒?”
    “……”
    老头沉默了一下,卿法灼灼地盯着他,眼神里却是那种带着破碎的希望,漂亮得很,像是有谁把整个星空都装到了她的眼睛里。
    “丫头,你有这样干净的眼睛,最不该的就是去看那脏污的东西。”
    掩饰性地没有回答,老人的语气悠远得像是一个将要远行的长辈在给后背交代些什么。
    卿法咬咬牙,倔强地转头不听他说话。
    “丫头就这几句话就不理我啦?”
    老头扭过身子笑嘻嘻地要看她的丑态,卿法忍着泪意伸手一把推开他。
    “人老了,就爱嗑叨,你就听我几句吧。”
    老人浅笑着沉默下来。卿法也擦了擦眼角红着眼睛像只呆兔子一样地看着他。
    “是我不好,早看出你这性子就不该带你上山是。”
    “去去去!没你我就饿死啦。”
    卿法翻个白眼不理会他的一片深情。
    “死又有什么可怕?我现在可是把你逼得比死还要痛苦啊。”
    “……”
    卿法张张嘴,却不知道嘴笨的自己要怎么去安慰这个落寂的老人。
    “……我只是怕疼而已。”
    她酝酿了良久,终于开口解释却又像是在掩饰些什么。
    老头和她又同时沉默下来气氛变得诡异而尴尬。
    猛灌了几口烈酒,喝得太急,卿法一下子被呛到了,一直在咳嗽。
    “仰头,大口呼吸。”
    旁边传来老头嘲弄的声音,卿法下意识照做,与刚刚的马上见效不同,这次她却觉得没什么效果,但是原本闷闷的胸口和堵着的鼻子一下子就通顺开来。
    觉得好些的时候她一低头,感觉有什么滑落。抬眼望去那透明的水珠就在自己洁白的衣角留下湿痕。
    这是今天第二次……
    “下雨啦吧。”
    卿法擦擦眼角,老头对于她毫无说服力的辩解不屑地冷哼一声。
    “丫头,回头吧。别为我这没用的老头子弄脏了自己。”
    “去,你,的!回什么头?那条路子走上了就没办法回头啦!”
    卿法回头丢了他句脏话。
    “早知道你这老头死这么早我才不会学那什么邪功呢。”
    “以人血来续己命,我又不是劳什子妖女。”
    一开口就控制不住,卿法絮絮叨叨地说着,语气埋怨又带着亲昵。
    “妖女是要穿红衣的。”
    老头好死不死的插嘴妄图转移话题。
    ”都说了本姑娘才不是什么妖女!”
    “而且再说了,要是红衣,那画本里的红衣侠女才叫厉害呢!”
    她像是想到了一些画本里的东西,漂亮的眼中闪过仰慕。
    “红衣是只有皇后才能穿的不过你可以当个祸国妖女。”
    “……”
    卿法翻他个白眼,手微动,喝完的酒坛就这样在她手中变得粉碎。
    “别怂恿我啦,你这死老头早就把我算计进去了吧。不愧是天机子啊!阴谋诡计脑子里真是数不胜数。”
    “哈……哈……哈……唔……”
    老头尴尬的笑声就这样消失在卿法的拳头里。
    “身为你的徒弟,你的那些计策我可是早就看透了的。但他不同啊,要我亲手了结你那小子可是会恨死我的。”
    卿法抬眼看去,那里不远处的另一个小屋子就安安静静地立在那里,和它的主人一样乖巧而不争世事,可就是因为这份纯洁和安稳老头才会选择用这么偏激的方法打算改变他。
    真命天子,天机子算尽世间一切最后把自己也算计了进去为的不过就是找到这个所谓的真命天子并且培养他统一四国。
    他的老祖宗不可谓事多,什么事情都要管。
    黎民百姓的事与他们何干呢?在玄瑾继没成为皇帝前他到底还是个干净纯善的孩子。他们师徒两人也没那么多时间在天机子死去前把这个善良的君主扶持上位。
    只有改变,让他把柔软封锁,露出利爪獠牙才能成为一个有能力有作为的人攀爬着尸体登上那个血淋淋的皇位。
    而最让人绝望和厌恶的改变契机就是所爱之人的背叛。
    “但他不会杀了你。”
    老头叹口气,转头看着那一轮明月神色一时间复杂无比。原本准备好的话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了。
    “他不会杀我我也总会死的呀。”
    卿法自嘲一笑,又有些晕的扶住脑袋。
    “我还没看过所谓的江湖是什么样子呢,没去过日月谷,没吃过桂花糕,没看过五月槿……还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没有做过就要跑到深宫里去了。”
    一把抢过老头的酒自己喝了一口。
    “幸运的话像你一样轻松被我一剑刺死,痛那么一会儿也就算了。”
    “你倒是轻松,把两个人的羁绊压在我一个人肩上。”
    “我没办法死得那么轻松自在。我的身上永远都背负着你的一条命,之后可能还有千千万万条的人命。”
    “邪功发作是体内静脉皴裂,肌肉扭曲,活生生被痛死。”
    “痛死难道很轻松吗?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可是最怕痛了。”
    她说的话明明自相矛盾老头心理却是明明白白,一清二楚。
    他也没再反驳。那是他造的孽,把一只最向往自由的鸟囚禁在金丝笼中。
    两人一人一口喝完酒后各自站起身来不约而同地想着不同方向走去。
    “明天我会动作快点的。”
    卿法忽然回头对他浅笑。
    “一招毙命。”
    她抬起手再脖子上一划,眼神却是没有看着老头而是直视着月亮目光悠远复杂。
    “以前我教你的可别忘啦。”
    老人也笑着回应她,指了指脚下的屋子。
    “到时候有空回来就把这烧了吧。”
    “有良心就帮我埋一埋。住在这里好歹有个这么大的月亮做个伴。”
    “我最怕寂寞,到时候你们两个小白眼狼可没那么多时间来陪我。”
    卿法胡乱点点头匆匆应着就离开了。她怕再在这个地方带上一小会整个人就会被逼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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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的场景就是完全如她预料的一般,一片残躯和混乱。当时她身受重伤,邪功发作还有半点的清醒意识就是带着那个他所说的真命天子从早就准备好的暗道离开。身后那只被他亲手带大的白眼狼拿着刀抵住他的脖子威胁她妄图一命换一命。
    她内心再嘲笑那人的愚蠢,天机子早就算计好一切岂可是他这没良心的懦夫可以轻松抓住的?如果真的被抓住也就只有一个可能——天机子是自愿的。
    早就明白事情所有发展的卿法连头都没回,潇洒利落地抽出自己的佩剑就甩了过去。
    结果不用她想,从她怀里那小子挣扎的绝望的样子来看她就能猜到结果。
    看来她抛剑的准头还是不错的。
    她甚至还有闲心这样想着。
    那把由他亲手所做的送给她的生辰礼物长安剑断送了他的性命,也让她和玄瑾继彻底成为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年少对酌寒月里,
    低头檐下陌路人。
    与君长别莫相忆,
    孤坟枯骨笑长安。
    这是她偶然翻阅他的遗物时看到的诗句。那么一瞬间让她恍如隔世。
    说到底天机子算计了一切。
    长安长安,如果那把佩剑真的能让他长安于地下到也算真的替她完成了一把心愿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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