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浮萍定

31 第三十一章 愤恨


文若菱听说武定侯府居然上门提亲了,而且提亲的对象还是她如今最讨厌的文若萍。
    “贱人!贱人!竟然敢趁机利用我!我就说她怎么会没死呢!原来是勾搭上了武定侯,小小年纪便如此不知羞耻…不行!我绝对不能叫她爬到我头上!”文若菱气呼呼地把梳妆台上的东西一股脑儿地扫到地上,激动地大喊大叫道。
    苗氏听说女儿独自一人在屋里胡乱发着脾气,她很快就赶过来关心,刚踏进院门,就正好听到文若菱的话,她急匆匆地走进屋里,厉声地喝斥道:“妳又在发什么疯?!妳们还不赶紧把屋子收拾收拾?谁也不许把今天的事说出去,要让我知道谁说溜了嘴,我就把她一家子全卖去边境的苦窑里!”
    “婢子知道了!”几个丫鬟怯懦地同声应和,没人敢多说一个字。
    只是其中有些胆子小的,心里却不免寻思‘听说三姑娘对丫鬟们可好了,既不会动辄打骂,有好吃好喝的也不忘分她们一些,哪像姑娘……要是能换去秋晚院当差就好了’。
    苗氏等着几个小丫头收拾完屋里的狼藉出去之后,她才坐到文若菱身边,恨恨地伸出手指用力戳在文若菱额头上,同时骂道:“妳说话也给我小心一些,深怕没人知道妳之前做的好事,是不是?妳以为妳大伯母真的不知道三姑娘落水的事是妳做的?她只是没有证据罢了。”
    “我不甘心!她只是庶出的贱丫头而已,算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能当上侯夫人?”文若菱愤愤不平地反驳道。
    “妳也说她不是个东西,要不是妳没用脑子,做那件事之前没有先想想清楚,她能有这个机会攀上武定侯府吗?”苗氏心里也是极不平衡,凭什么大房的几个姑娘都能嫁得那么好,她自个儿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姑娘却还不晓得花落谁家。
    “我怎么知道武定侯会正好在那附近出现?!明明就看过没有人的。”文若菱很不服气地反驳道。
    “妳当人家跟那些粗手笨脚的下人一样?武定侯文武双全,又是锦衣卫的头头,那里的人管的是什么事,妳还不知道?没准儿不晓得多远的地方就看到妳干的坏事儿了。”苗氏轻哼一声,没好气地说道。
    “便是如此,也没道理给一个丫鬟生的庶女出头啊!她又不是大姐姐!一个要姿色没姿色,要才华没才华的贱丫头,怎么就能入得武定侯的眼了?”文若菱还是咽不下那口气,而且也十分不能理解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意外。
    “谁能晓得?娘可是要警告妳,她现在也算是武定侯的人了,即便妳心里有什么想头,都不能再像上次那么莽撞行事,连妳大伯都不敢轻易得罪武定侯,更何况咱们?明白吗?!”苗氏摇摇头,她才不在意武定侯是怎么看上文若萍的,她只担心女儿那个蛮横性子,原就对文若萍那丫头看不过眼许久了,如今又见对方跟着两位姐姐一起飞上了枝头,心里还不定又想着怎么陷害文若萍呢,可是那样的事只能做一次,绝不能有第二次,即使武定侯没看上大房的那个丫头,却也不表示大伯和大嫂愿意纵容别人再三地害他们家的姑娘,她敢说,只要文若菱敢再对文若萍下手,他们二房在安远侯府就别想待下去了。
    “哼!”文若菱半点没把母亲的话放在心上,她认为武定侯愿娶文若萍为妻,肯定也不是因为心悦她,说不定是看中安远侯府里出了两个皇子妃,所以想借着与安远侯府结亲,间接和两位皇子搭上线罢了。
    文若菱一心认定自己想的没错,却忘了依武定侯在朝廷上的地位,依武定侯府在京城里的声望,自然只有别人去巴结、讨好的份儿,又何须用这种法子图谋什么好处?
    “妳一定要把我的话记住了,不然等将来出了事,到时可别怪我护不住妳!”苗氏怎会看不出女儿的心思?可是她又不敢多说,怕反而惹得女儿心里更加不快。
    “知道啦!”文若菱敷衍地回了一句。
    苗氏见状,她只能无奈地叹一口气,看着时候不早,便也没再留下来,又叮嘱文若菱一句‘早些歇息’的话之后,她就离开了。
    苗氏一走,文若菱立刻高声把大丫鬟冬雪叫起来,然后问道:“我记得三姑娘的院子里有一个叫夏晴的丫头,后来被调去了针线房的,妳好像跟她挺熟的,对吧?”
    “是啊!以前她在秋晚院当差的时候,几乎都是她陪着三姑娘一起去老夫人那里请安,因为时常碰见对方,所以一块儿聊天的时间也多,不过她去针线房之后,我们便不常见面了。”冬雪点了下头,却不太明白自家姑娘怎地问起那一个不知为何被贬去了外院当差的夏晴。
    “我想她在针线房的消息大约也不太灵通,找个时间去见见她,顺便跟她说一下她前主子的好消息,那三姑娘将来可是做武定侯府当家主母的人呢,身边没一两个得用的人怎么成?”文若菱脸上带着笑容,语气却冰冷的让一旁的冬雪都要忍不住发抖。
    “婢子明白了,姑娘放心,婢子知道怎么做。”冬雪一听就知道自家姑娘打的是什么主意了,可是她能说什么?自然只有顺从的份儿,反正她也不过是去‘不小心’地顺口说漏两句而已,可没要求对方做什么事出来。
    文若萍自然不晓得外面的人因为她的‘麻雀变凤凰’,传出了多少恶意的揣测,甚至很多人因为武定侯此番已是第三次大婚,前两任又都是短命的,于是纷纷猜想着文家这位尚未及笄的三姑娘不知道能不能抵挡得住武定侯身上的煞气,又能抵挡多久……。
    文若萍这会儿正与春蝶清点着她手里所有的私房钱,春蝶把这些年来,文若萍收到的各式首饰以及金、银锞子都各自放在一个盒子里,同时还有徐嬷嬷教她怎么记录的账簿,不过春蝶在点算首饰盒里的物品时,却是脸色越来越沉…。
    “怎么会呢?怎么会不见了呢?”春蝶咬紧唇瓣,烦躁地自言自语道。
    “什么东西不见了?”文若萍从来不怎么记得自己有什么首饰,除了几件常在梳妆台上见到的,其他的一概只是好像、大概自己有那么一件东西而已。
    “一块平安如意玉佩,婢子记得那是姨娘生前给姑娘的五岁生辰贺礼,怎么就不见了呢?”春蝶越说越紧张,整个心都提上来了,田姨娘留给文若萍的东西着实不多,那块玉佩更是其中最为贵重的一件,据说也是老夫人曾经赏给田姨娘的。
    “玉佩啊…?我记得先前去六皇子府的时候,妳不是给我别了一块玉佩在裙摆上,该不会就是那块吧?”文若萍手指轻点着脸颊,很是苦恼地想了许久之后,她彷佛有些印象地问了一句。
    “啊?!对啊!可是…可是…好像回来之后就没见过了?”春蝶被这么一提醒,她也恍然想起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可是…难道是落在六皇子府了?难怪!难怪大姑奶奶会知道姑娘在那府里落水的事!可是…为什么没把玉佩还回来呢?难不成想拿这件当成把柄,欺负她家姑娘吗?
    “是不是掉在水里啦?”文若萍想的倒没春蝶那么多,她直觉应该掉进水里的机率比较大。
    “就算是掉进水里,那也有被捞出来的一天,婢子就怕大姑奶奶会拿这事威胁姑娘,也说不定她会知道姑娘落水的事,正是因为发现了落在湖边的玉佩。”春蝶着急地说道。
    “那块玉佩很好认吗?”文若萍觉得玉佩嘛,好像看起来都差不多,而且又没刻上名字,文若菲就算看到了,也未必认定就是她的。
    “怎么不好认?!那块玉佩上面的络子可是姑娘后来开始学打络子的时候,亲手给打上去的,这府里的人不晓得见过多少回了,谁会认不出来?!”春蝶跺了跺脚,有些生气自家姑娘的迟顿。
    徐嬷嬷一进门就看到春蝶在那里大呼小叫,她沉着脸,斥喝道:“春蝶,谁准妳在姑娘跟前这么没规矩的?!”
    “嬷嬷,我也不想啊!我这不是着急嘛?姑娘的玉佩不见了,连找都没处找去,姑娘还一点都不心急!”春蝶转过头,一脸委屈地对徐嬷嬷埋怨道。
    “是哪块玉佩不见了?”徐嬷嬷来到之后,也刻意熟记了文若萍身边的许多事物,所以听春蝶一说,她自然而然地反问一句。
    “就那块平安如意玉佩呀!嬷嬷记得吗?”春蝶比了个手势,同时回道。
    “记得,那是田姨娘送给姑娘的,怎地会不见呢?可有印象什么时候拿出来过?”徐嬷嬷点点头,开始询问相关的讯息。
    “就、就是姑娘去六皇子府参加大姑奶奶大婚的那天…然后就不见了。”春蝶突然有几分心虚地回道。
    “既是那天不见的,从六皇子府回来之后怎么都没听妳提起?”徐嬷嬷顿时不满了,居然事情过去了那么多天,这会儿才发现这么重要的事?!那可是女孩子家的贴身之物,万一落到恶徒手里,该如何是好?
    “我、我忘了…。”春蝶愧疚地垂下头,她那天完全被自家姑娘落水的事给吓懵了,而且救了她家姑娘的那个什么武定侯又看起来那么吓人,眼神冷冰冰的,她才看那么一眼就吓得只想赶快带姑娘离开那里,回来之后,姑娘又折腾着要喝姜茶,她哪里还会注意姑娘身上是不是少了什么东西?
    春蝶又想到自家姑娘将来就要嫁给那个看起来似乎很难伺候的武定侯,顿时觉得整个心都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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