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尧本纪

第136章


我今生今世都会记得父王母后的大恩大德!”
  陶唐氏听罢,心中顿时舒坦:有你这句话,我也就安心了。
  “王上,快请起。”陶唐氏扶起姚舜,拍了拍姚舜的肩道,“从今日起,我的两个女儿,还有这华夏族就全部交给你了,那么……就此告辞。”
  言毕,陶唐氏与女皇分别坐上了他们的翠龙骊与千里雪,朝东方奔去……
  此时,西方的落日正泼洒出一片通红的夕阳,将整个华夏大地晕染出一抹绚烂的橘红……
  “女皇,你觉不觉得他有双重人格?就好像……当年的南宫嫦娥。”
  “不,我以为他只对你才会如此毕恭毕敬。”
  “我?为什么?”
  “我想废井劫质一事对他影响很大,因为这个事,他变了许多,而其中最大的一处是他变得不再相信任何人了。但你不一样,因为是你救了他。在他最无助的时候,是你向他伸出了援助之手,所以你或许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愿意去相信的人了。”
  “啊,原来如此,那女皇你觉得我把王位禅让给他是对还是错?”
  “现在再去讨论这些还有意义吗?”
  “我就随便问问嘛。”
  “我想……他应该会是一个明君吧,但贤王的话,就未必了。”
  “女皇与我所想一样。不过……我想在未来的中华大地上,应该不会有比我更贤德的王了吧,哈哈。”
  “中华?难道华夏族之后是中华族?”
  尧没有回答。
  “尧,你快告诉我啊,是不是中华族?”
  “天机不可泄露。”
  “陶唐氏!”
  ……
  三年后,三苗被灭,欢兜被诛;次年,共工反叛,又三年后,共工被擒;同年,黄河再度决堤,水势比之前更为凶猛,舜派鲧去治水。九年未有成效,鲧被判死刑。至此,舜实现了“平定四罪”之功绩。鲧死后,其子禹代父治水,变堵为疏,三年后,洪水得治。为表禹之功绩,舜赐禹伯爵之位。
  次年,舜于南方巡守时,死于苍梧。娥皇女英得知舜之死讯,赶赴苍梧,抱竹痛哭,泪染青竹,泪尽而死。舜死后,其子商均因受舅舅丹朱影响,也效仿丹朱让贤,推举治水有功之禹为帝,群臣百姓皆信服。
  华夏三十二年,禹称帝,迁都阳城,即曾经的玄武城,改华夏族为夏朝。禹帝下的第一道圣旨便是解除挚的禁足令,并封其为太傅。从此,中国结束了原始部落联盟的社会组织形态,开启了“国家”这一新型的社会政治形态,从野蛮社会进入了文明社会。
  夏朝二十年,禹驾崩。三个月后,太傅挚孤身前往青龙谷,那是他自解除禁足令后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进入青龙谷。次日,禹之子——启继承王位,开启“家天下”的王朝。与此同时,尧与女皇被人发现在青龙谷仙逝,一同仙逝的还有挚。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是最终完结章哦。
☆、最终完结章 第一帝王
  夏朝二十年,禹驾崩后,阳城危机四伏,各方诸侯地方官员势力蠢蠢欲动,其中以禹之子——启为首的“世袭制”派与皋陶之子——伯益为首的“禅让制”派最为庞大,三个月来,两派之间的明争暗斗从未停歇……
  是日傍晚,一只白鸽飞入青龙谷,落于印府木桥之上。不过一会儿,一个老妪从屋内缓缓走出,走向白鸽,轻轻抓起,从白鸽腿上取下一块卷起的纱布,她打开纱布,只见上面写着一个字:攻。她的眼神稍稍闪烁了一下,而就在这时,府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女皇,是有人在敲门吗?”老妪身后传来一个年迈的男子声音,她转身望去,一个年近耄耋拄着龙纹拐杖的男人站于她眼前,他正是尧。
  女皇点点头,走向尧,将手中的纱布递于他:“从阳城传来的消息,我去开门。”
  尧瞄了一眼纱布上的字,未说什么,只是将纱布再次卷起,放入了袖口之内:“都快用晚膳了,会是谁呢?”说着,尧转身走进了屋子。
  片刻之后,女皇领着客人走进屋子:“尧,你看谁来了。”
  尧放下茶杯,抬起头,循声望去,只见女皇身旁站着另外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头,但精神矍铄,披着一袭黑色披风。
  尧眯起双眼仔细打量此人,突然,一个遥远而又久违的名字浮现在他脑海中……
  而老头在看到尧的那一刹那,嘴角不自觉地弯了起来,只听得他说道:“许久不见,尧……王……别来无恙啊……”
  尧拄着龙纹拐杖站起身,朝老头作揖道:“青龙谷主见过……太傅挚。”
  “青龙谷主……”挚轻声重复了这四个字,然后发出一声哼笑,“尧王不必过谦,尧王虽深居青龙谷,但对阳城之事了如指掌,方才我还见到有信鸽飞入贵府,呵呵,你我心知肚明,此处无他人,无需客套。”
  尧听罢,含笑道:“太傅挚又何曾不是如此?禁于高辛之时,虽远离朝政,但却从未离开过朝政……后又倚仗禹王从回朝政,如今又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呵呵,太傅挚是在下见过的……最善权谋之人了。”
  “哈哈哈……”挚不禁大声笑了起来,他解下披风,入座,女皇已为其倒了一杯茶,“尧王,彼此彼此啊,哈哈。”边笑着,他端起茶喝了起来,“嗯,女皇这茶烹得极好!”
  女皇拿起茶壶:“承蒙太傅挚夸奖,我现要去备晚膳,太傅挚是否留于此与我夫妇二人一同用膳?”
  “能与尧王女皇一同用膳,挚荣幸之至啊!”
  “太傅挚言重了,那女皇就去备膳了。”说着,女皇离开了厅堂。
  当议事厅内只留下尧与挚时,两人对视而坐。
  “我们应该有五十年没见了吧?”尧说。
  “五十一年。”挚说。
  “五十……一年了啊……”尧有些感概时光荏苒,“一晃眼,我竟然已经八十岁了……”
  “呵呵,不知不觉间就老了。”
  “那……太傅挚今日为何突然想起来青龙谷?”
  “因为今日过后,就可以分出胜负了吧……”
  “分出胜负?”
  “嗯,分出胜负,到底是启的世袭制派能登上王位还是伯益的禅让制派能登上王位。”
  尧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看来即使伯益不先攻城,启也要准备发兵了啊……”
  “哦?原来我们想到一块去了啊,哈哈。”挚听罢,不禁再次笑了起来,“尧王啊尧王,有时候我会觉得真正了解我的人这世上恐怕只有尧王你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嘛。”
  “呵呵,百战百胜……今日启与伯益一战,胜负尚未分晓,尧王此话未免言之过早。”
  “言之过早啊……呵呵,确实言之过早了……”尧意味深长地微笑道,“但在下有一事不明,到底……太傅挚心中的胜利指的是什么?如果禅让制派赢了,那太傅挚不就可以以禅让之名登上王位了吗?为何太傅挚反而会站在世袭制派一方呢?”
  挚的眼神微妙:“尧王果真是当今世上最善诡辩之人啊……天下谁人不知我是世袭制派的人,是启的义祖父。而我若为了自己称王,背叛自己的理念投靠禅让制派,禅让制派的人也绝对不会信我,到时候即使禅让制派赢了,也不会有人推举我为王,而我最终被两派都背弃,这么愚蠢的事我当然不会做。而说到禅让制?哼,这种制度是我平生听过的最可笑的制度!”
  “太傅挚觉得禅让制可笑?”
  “当然,没有比它更可笑更愚蠢的制度了!”
  “呵呵,太傅挚若想说我愚蠢可笑不妨直说,不用拐着弯来说哦……”尧含笑道。
  “啊,那是自然,一种愚蠢的制度会发生,这制度背后的发起人自然是更加愚蠢的了。”挚鄙夷道。
  “那它到底愚蠢在哪了?太傅挚可否直言相告?”尧含笑望向挚,“在下洗耳恭听。”
  挚冷笑一声道:“尧王,你到现在还没弄明白一点:天下从来都不是天下人的天下,而是王的天下。民做民,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春种秋收,安分守己;臣为臣,辅佐君王,管制百姓,尽忠职守,克己守礼;而王,作为天之骄子,代天掌管天下,物尽其用,人尽其才,维护天下秩序,将天下打理得有序井然,这才是一国为君为臣为民之道!”
  尧王听罢,蹙眉深思起来:君君,臣臣,民民……啊……
  挚喝了一口茶,继续道:“可是我们祖辈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以氏分贵贱,你却非要打破这一秩序,搞什么禅让制,使得这民不为民,臣不甘做臣,君整日担惊受怕,把这世道搞得乌烟瘴气!什么民主,什么平等,皆是诡辩之词,我们的祖辈为何要采用世袭制?就是因为等级阶级贵贱皆是使天下更为有序运作的最好工具!”
  “是有序运作……还是便于统治呢?”尧反问道。
  “你此话何意?”
  “太傅挚其实心知肚明吧……人性的欲望无止境,王位可以腐蚀一个人的心灵,在王位上坐得太久,就会对王位愈加留恋依赖,这一点太傅挚应该大有感触才是啊。”尧说,“曾经的四族族长还有四族神兽在约束,可当四族神兽离去之后呢?这世上还有谁有什么能约束君王的权力呢?君王的权力是如此之大,大到无人敢违背,若长此以往下去,君王就会变得麻木不仁,专横跋扈,亡国也就不远矣。”
  如要我列举出中国封建时期的朝代更替会更加有说服力吧,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他的话……应该不会想听也不会听进去吧……
  “所以你想用禅让制来约束君王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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