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小天使在问防/盗章,小水在这说一下。
防、盗章那个文,是小水的一个快穿的脑洞,文案放在后台了,存了几章稿,这是第一章,n(*≧▽≦*)n
这本完结就会立马去开那个哒~
没一会儿,玉书就进了正院的堂屋里。
每次请安都是在这个屋子里,不过这回有些不同的是,她到的时候,明明是和平日里一样时间,除了新入府的年氏和福晋之外,剩下的女人们竟然都到了。
这些人倒是积极得很呢。玉书心想着,也不在意那些明里暗里刺探过来的目光,神色淡然地站到她往日里呆着的位置上,便半下垂下头,静默不语了。
不过,她平日里也都是这么个表现,所以那些想看她变脸的女人们,这会儿还是颇为有些失望的。
她们不由想着,没想到,这钮祜禄氏倒是沉得住气。只不知道一会儿,等年侧福晋来了,她还能不能继续装出这么一副平静的样儿了。
是的,在这屋子里,除了玉书自己之外,没人相信她是真平静,就连玉书的贴身丫头都不例外。她们只以为她能看着这般若无其事,是她装相装的好呢。
过了一会儿,福晋搭着福嬷嬷的手,从里间出来了。
福嬷嬷在她于上首酸枝木椅子上头坐稳了之后,才放开手,退到了椅子后头去。
福晋道:“今儿个是年妹妹的好日子,待会儿,她便会过来。既年妹妹已入了府,那便就是咱们姐妹。一会儿,她来了,你们可得跟她好好亲近亲近才是。”
“福晋说的是。”福晋的死忠、宋格格立刻接话道:“咱们姐妹自来是要好的,常常一块儿玩儿呢。再来个年姐姐,可不就更热闹了么?”
这话说的,其实颇有深意。
在这府里,这些个女人能不能真要好,大家心里头都清楚。说白了,她们全都在争同样的东西,在座的都是竞争者。这样儿,能要好的起来,那才是除了神呢。
当然,这句只是场面话。
在这个社会大环境影响下,这些女人,便是背地里各自阴谋手段耍了个遍,甚至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了,那也得一条大被掩住,面上都和和气气的,不能把事儿摆到明面上去。
非但这些个后宅里头的女人们如此,就是一个大家族里头有什么糟烂事儿,比方说,为了利益分配不均,各房人头打出狗脑子了,那也得胳膊折在袖子里,不能露到外头让人看笑话。
宋格格这话里头的重点是:“一块儿玩儿”和“热闹”。
说起一块儿玩,玉书从来没应过这些个格格、侍妾们的邀宴的。不管谁说摆宴,以什么明目邀请,她都一贯给辞了。
嫌弃麻烦是一个,有那闲工夫,还不如画几幅画,练几笔字儿让她静静心,宁宁神,磨练磨练心智,好等晚上她独个儿修炼时候,能很快就静下心来呢。
再一个,她不去的原因,太简单了。因为经常她们邀她,都是项庄舞剑,宴无好宴。
她们的小手段,找上门了,她也就无可无不可的应付下,这是没办法。
既然胤禛已经给她挡下了这些小麻烦,她真不乐意再自己个儿没事找事的凑上去,没有困难创造困哪也要上,她又没有自虐倾向,没那么闲,也没那么贱。
所以,她是从来没和这些所谓的“姐妹们”一块儿玩过的。
那这些一块儿玩的、要好的姐妹们里头,怎么可能加上玉书一个呢?
也就是说,她们才是一个阵营的,正站在玉书的对立面上。宋格格的话是在跟福晋表态说,现在这个年氏,她们是也想拉到自己那伙儿里去的。
到时候,她们跟玉书斗起来,这府里可不就要“热闹”了?
宋格格不愧是福晋死忠,这话分明是揣摩好了福晋的心思,在跟福晋表忠心呢。
福晋果然很高兴,笑着道:“这话说的很是。只要这府里头,你们姐妹都能和和乐乐的,那爷和我就能放心了。”
“福晋管家得力,处事公允,对姐妹们向来都是不偏不倚,一碗水端平。姐妹们嘴上不说,心里头都感激着福晋呢。”武格格出来恭维道:“若没福晋这般辛苦,这家里又如何能有这般和睦?”
听了这话,耿氏也赶忙站出来,说好话,表忠心,“武格格说的很是,奴婢们缺什么少什么,便是不说,福晋也知道,还从不吝惜。奴婢们现今能活这么舒坦,这都是福晋的功劳,福晋受累了。”
福晋摆摆手,“这都是我身为福晋应该的,有什么可值得提的?”话是这么说,脸上的笑,倒是十分舒心的。
正在这时候,一个守在门外、穿着湖绿色掐牙背心的丫头将帘子掀起一条缝儿,进了来,禀报说,胤禛和年氏到了正院大门口,就要进来了。
福晋笑着的脸孔僵了僵,她虽也是盼着年氏分玉书的宠的,可也没想将她抬得太高。到今儿,爷总共才陪过几个人敬茶?
宋氏和李氏,是因为那时候,她是在她们之后入的皇子所,是她召见她们,爷看着,是在给她这个福晋做脸。
乌雅氏呢,没得说,德妃娘娘的本家。纵是看在德妃娘娘的份儿上,也得给她这点儿脸面。
再一个,就是钮祜禄氏这个狐狸精了。她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就那么短短一宿功夫,就迷了爷去,让爷给了她这个殊荣。
那……这个年氏呢?福晋使劲儿攥了攥手里的帕子,看样子,她这去狼吞虎之策,可要小心再小心看,别到后来,偷鸡不成蚀把米、阴沟里翻了船。
因为福晋没出声儿,这屋里头顿时寂静下来。除了众人轻浅的呼吸声儿之外,再无半点声息透漏出来。
看到这一幕,玉书才知道,她当初请安时,在外头听到的屋里一瞬间的安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这安静也只维持了片刻,因为福晋很快就回过神儿了。
在胤禛进来的时候,她脸上挂着的笑意已经是十分得体、看不出半分勉强的了。
一看到胤禛,这屋子里头的所有女人都立刻蹲身一福,口中道:“奴婢给爷请安。”
胤禛摆摆手,“免礼。”然后携着福晋,走到上首他的位置上坐下来。
年氏这才走到屋子中间,对着福晋也是一福身儿,“奴婢给福晋请安。”
“年妹妹快起来吧。”福晋赶紧伸手叫起,亲切道:“都是自家姐妹,无需多礼。”
年氏低着头,红着脸儿,声音轻柔道:“谢福晋。”
福晋温声道:“虽已在先前儿见过了年妹妹,可这回年妹妹是入了府门,礼不可废,茶还是要敬的。”说着,转头看向胤禛,请示:“爷,您看?”
胤禛一点头,“嗯,这便开始吧。”
话毕,这敬茶礼便真正开始了。等她给福晋敬完茶,作为侧福晋,就该玉书她们这些格格、侍妾们给她见礼了。
福晋让奴才们给年氏搬了个绣凳儿坐下,对她道:“你刚入府里,对这里头的人也不熟悉。这屋子里的,以后都是你的姐妹了,这便让她们给你见个礼,认识认识。”
福晋话音落下,年氏欠了欠身道:“是,福晋。奴婢家里头只奴婢这一个女儿,奴婢总觉着孤孤单单的;现今有了这么多姐妹,奴婢这心里头高兴着呢。”
听了她这番话,玉书这才有对年氏有了点兴趣。
她放开神识,仔细打量了这年氏一番。
较之前次见她,玉书发现,这回她好似比上回更鲜活、更漂亮了点儿。就像是一株纤荷的花骨朵,在得到了滋养之后,终于盛放了一般。
本就风流的体态,越发袅娜起来;就连那因病而一贯苍白的面孔上,都晕染上了几分红润,让她于清丽中带上了几分娇艳,让人见着,就觉着可爱可怜。
外表已是这般不俗,听她的声音,那就更不一般了。那声音轻轻地,柔柔地、又因她先天体弱,还略带几丝微喘。听她说话,便如一个小猫儿正伸着爪子轻轻搔着你的掌心,让人心里痒痒的。
当然,便是她这般美貌,玉书也不曾放到心里。引起她注意的,是这年氏的性子。
听听年氏对福晋说的这几句话儿吧,又得体、又知礼、还几乎周到的讨好了所有人。
玉书在意的是,自己竟有些走眼了。外表看她,以为她是个林妹妹,没想到,这内里,竟然住着个宝姐姐。
这般通透世故、处事周全,倒是胤禛能看入眼儿的人呢。
玉书心下皱了皱眉,却还是决定,究竟要不要动手,或者怎么动手,也得等以后,看看情况再说。要是这年氏没太碍着她的路,那便放她一马也没什么。
这时候,正该是玉书上前给年氏见礼了。
玉书微垂着脸儿,上前一步,面相年氏福了福身儿,“奴婢钮祜禄氏见过年侧福晋。”
见着玉书,年氏神情却半丝儿不改,连眼神都没变过,仿佛不知道玉书这号人物一般,只把她当成与宋格格她们一样儿的,温柔道:“妹妹免礼吧。”
玉书起了身,正要退回去,福晋却插口道:“年妹妹或可不知,咱们这钮祜禄妹妹与你一样儿,也是个很懂琴棋书画儿的才女呢。今后闲时,你们两个正好交流一番,同样的才女,想必会有很多话儿呢。”
这话,明着是夸奖,内里却含着十分险恶的挑拨。
同样的才女,可不正好撞了类型?同样漂亮、没什么关系的两个女人,都会相看两厌呢,更别说,另外一个漂亮女人也有着和自己一样足以引以为豪的才华了。
这样有着同样优势、并且旗鼓相当的女人,本就应该水火不容了。更何况,这两个相同类型的女人,还都属于同一个男人?
听了福晋的话,年氏却并不动容。
仿似没听出这里头的门道一般,她温和地笑着道:“我先前儿不知此事,这会儿听福晋这么一说,心里可越发高兴了。”
说着,转回头对玉书温柔道:“遇着个有相同兴趣儿的人可不易,妹妹既也喜欢琴棋书画这些,以后可要常去找我玩儿啊。”
玉书谦虚道:“是福晋谬赞了,就奴婢这两下子,算哪门子的才女呢?不过是自己闲着玩儿罢了。与年姐姐聊聊天儿,奴婢倒是愿意的。只这些东西,可就不敢在年姐姐跟前献丑了。”
“哪有献丑不献丑的?大家都是女子身,也不用考状元,哪个习练这些不是为了玩儿呢。不过就是有些兴趣罢了。”年氏声音柔和道:“既然有兴趣,那交流交流也无妨,本就不分什么好赖高低的。”
玉书刚想开口,胤禛发话打断道:“好了。要不要交流,你们以后私下谈吧。爷等会儿还要上衙,这会儿,还是让先年氏把人认全吧。”
于是,玉书应过之后,就退了回去。因胤禛发了话,再之后的人,也都只是上前给年氏认识了一下,也便罢了。
这次敬茶礼,也就这般和谐有序地结束了。
出门之后,玉书遥遥和年氏对了个眼神儿,两人同时友好一笑。
回到院子里,玉书琢磨着年氏的眼神儿,心想,原来她没感觉错,年氏是真想拉拢她呢。
因为年氏直接是以侧福晋的身份入府的,于是,福晋就把曾经李氏住过的西侧院儿给了她。
这倒不是福晋不怀好意,想让她沾沾李氏的霉气。而是西侧院和东侧院都是内院中,除了正院外,仅有的两个规模最大的大院子了。
东侧院可是玉书这个格格在住着的,要是安排其他院子给年氏住,就不合适了。总不能让个侧福晋住的还不如个格格宽敞吧?那才真是对年氏的羞辱呢。
回了西侧院儿,年氏也没做别的。遇上胤禛这么个男人,除了玉书这种,但凡是个普通女人,第二天都不能舒坦到哪儿去,就更别说年氏这种天生娇弱的了。
昨儿个出了体力,她这会儿身子正酸痛着呢。
于是,在嬷嬷、丫头的服侍下,卸了钗环之后,年氏直接歪到了床头上,再不起身了。
她从家里带来的成嬷嬷凑上来道:“主子,您要是乏了,不如奴婢给您捏捏脚?”
年氏想了想,这行为也不出格儿,且爷今儿晚还是要过来的,不趁着这会儿修养好自己,那今晚……想到这儿,她脸红了起来。
于是,她道:“也好,我也松快松快吧。”
“好嘞。”成嬷嬷轻快地应了一声儿,转身出门儿准备去了。
过了一会儿,她带着两个丫头,端着一盆儿放着药水儿的香汤过来了。然后,她跪到年氏脚边儿,伺候着她脱了鞋袜,将脚放进温度正好的药水里。
成嬷嬷一边儿给年氏慢慢糅捏着脚,一边儿跟年氏说起话儿来,“姑娘,这样能不能更舒坦点儿?”
年氏本已闭上眼睛,听了这话,立刻睁开眼,皱紧眉,神色不虞地看向成嬷嬷,淡淡道:“嬷嬷,你说错话了。”
看她脸色,成嬷嬷便知道,自己这主子是不高兴到了极点。因她这位主子打小儿身子就不好,习惯了说话轻声细语,不管她是喜是怒,从她声儿里是听不出什么的。
于是,观察这位主子的神色,就成了她们这些伺候她的奴才们的拿手绝活儿。
她家主子,平时若非需要,或是大喜大怒,脸上一贯是没什么表情的。便是动了点儿情绪,也只眼角眉梢有那么一丁点儿眉头。
只有在人前,需要她有表情的时候,她才能看着鲜活一点儿,态度也很明显。若非和她接触够久,伺候惯了她的奴才,来个新人儿,她情绪动的不太明显的时候,怕是根本瞧不出一点端倪来。
现今,这屋子里只有她们这些个奴才,她这主子也根本不必装模作样。能明显看出脸色不虞,那就真是心情差到了极点。
而且,很显然,这不虞是由她说的话带来的。
成嬷嬷回想自己说了什么,脸色立马变得煞白,她,她刚刚好像唤了旧日在家的称呼,还叫主子“姑娘”……
成嬷嬷赶紧叩头道:“主子恕罪,奴才一时恍惚,唤错了。请主子宽恕则个。”
见成嬷嬷求饶,年氏眉头皱的越发紧了,“嬷嬷,今时不同往日。咱们现在可不是在自个儿家里,应该更为谨慎才是。你今儿个这句话,若是爷听着了,不但你,我也得跟着吃挂落。”
成嬷嬷连连道:“是,这回是奴婢错了。打今儿起,奴婢必定铭记在心,请主子放心。”
“嬷嬷这般说,我本也是想信嬷嬷的。”年氏舒展开眉眼,轻柔道:“只是,无规矩不成方圆,既然嬷嬷做错了,当然还是要罚一罚的。”
她想了想道:“等会儿,嬷嬷就去耳房里跪两个时辰吧,也好张长记性儿。省的日后,在别人面前儿再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让我承担不起。”
听完这番话,成嬷嬷只好叩首道:“主子仁慈,奴婢谢主子。”
等成嬷嬷给年氏捏完脚,退出去了,站在一旁的大丫头听云开口道:“主子,嬷嬷是伺候您这么多年的老人了,不过是说错了个称呼,您就让她跪两个时辰,会不会……”
听云这丫头也是打小就伺候年氏的,她敢开口说这番话,也是仗着和年氏情分不一般,而且年氏也自来宠她。
这丫头从小儿就胆子大,身体健康,虽心眼有些直,人有些憨,但其活泼开朗的性子也足以使得年氏宠爱她了。
因为,她正是与年氏完全相反的那种人,也是她最羡慕的那种人。
于是,就连成嬷嬷这个奶嬷嬷也没有听云和她关系亲近、感情深。
年氏道:“听云,咱们这不是在自己家里了。在这府里,你主子我算不得什么真主子,上头还有爷和福晋呢!如此一来,小心翼翼都来不及,哪里会有随便放肆的资格?”
“连你主子我都是如此,更别说你们这些奴婢了。若我今儿个不罚她一罚,让她长长记性,等以后哪天,她在外头犯了错,我都不见得能保得住她。”
“我这会儿罚她,正是为着她好。”年氏声音慢悠悠地,盯住听云的眼神却十分严厉,“听云,你也一样儿。虽我往日纵着你,现今却不成了。知道了吗?”
听云一愣,头一次被这般教训,她一时还没能反应过来。口中迟疑道:“主子,您是说……”
看她仍懵懵懂懂的,年氏道:“听云,你管只记着,说话做事之前,都要好好想想,尽量别犯错儿。我以后也不会如同在家里那般,宠纵姑息你了。你回去便好好想想吧,别等哪天,让我后悔带了你进来。”
“主子?”听云明显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她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慢慢地,眼眶中有泪水漫了上来,声音略带哽咽地道:“主子,您不喜欢听云了么?”
见她这样,年氏也有点心软,更多的,却是无奈。是她做错了,不应该贪恋她能给她带来的温暖,将她带进这府里来,而是应该把听云留在家中,让哥哥把她嫁个好人家的。
听云被早就被她纵惯了。正是因为她一直护着她,才让她的性子一直保持着当年一样的耿直天真,也正是因为她护着她,才让她不会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事儿才是对的。
她想让她不变,也做到了,可在这样她已经无法完全护住她的地方,却只会害了她。可终究,她是要护住听云的,如此一来——
年氏深深吸了口气,微笑哄道:“听云,我怎会不要你了?听云一直是我的开心果啊。”
她将听云拽到身边,掏出袖子中的帕子,给她擦了擦眼睛,“别哭了,以后,别随便出院门。有人来这院子,我怎么吩咐你,你便怎么做,知道么?”
听云吸了吸鼻子,乖乖道:“是,主子,奴婢知道了。”
年氏道:“好了,看你,都快哭成小花猫了。你这便先回自己的屋子里去洗把脸,顺便把听月唤过来伺候吧。”
听云蹲身应道:“是,主子。”
看着听云掀开帘子出门去的背影,年氏闭上眼,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儿。
她又想起出嫁前太太跟她说的那习话了。
经过这一早晨的观察,她发现,这府里的女人,正如额娘所说,确实没有省油的灯。尤其是福晋和最得宠的那位,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一个面慈心狠,手段权谋玩弄于无形;
一个心机不浅,灵慧通透犹胜她三分。
现在,她是初来乍到,根基浅薄,想在这府里站住脚,还需要足够的时间来经营。可是,她现在就想得到一点儿势力,来护住听云她们和自己。
她的打算,就是和钮祜禄氏结盟。
这听起来,确实有些不可思议。不过,这是她打听过这贝勒府内的情况之后,深思熟虑做的决定。
这想法,听上去十分荒谬。因为,在她来之前,钮祜禄氏是这府里头最为得宠的。她来了,唯一的可能,就是夺她的宠。
两个一样出色的女人,两个拥有共同男人的同样出色的女人,不成仇敌已是好的了,结成同盟?感觉有些痴人说梦。
可是,细想想,为什么不呢?
在她曾经调查过的资料里显示,不管住的院子、吃食、还是份例……这位格格的待遇可都是侧福晋。而且,听说她这待遇来的很快,很蹊跷,那个时候,不过是她刚入府两个月而已。
从一开始,她的哥哥们就都和四爷认识。
据他们说,这位爷,可不是会色令智昏的男人。再怎么宠爱的女人,没有足够的功劳,他都不会因为宠爱,就给她们地位上的提升,哪怕是这种隐形的。
因为,在这位爷的观念中,没什么比规矩更重要,规矩也是最不容打破的。
可是,入府两个月,钮祜禄氏能做出什么大事儿,让四爷觉着,可以给她这个荣幸?
正如太太所说的:
要么,是她曾为哪个重要人物挡过灾劫,比如爷或是府里的阿哥,四爷看在她的功劳上,给她的赏赐;
要么,就是四爷宠她是真的,她本身,也有了让爷过于怜惜缺憾,才给了她这种外在的补偿,最大的可能,就是,她再也不可能生子了。
而哥哥曾经详细查过的结果,隐隐约约的好像是说,这里头涉及到了后院阴司,消息倒是不多,只是后来,李侧福晋就再没出现过了。
如此一来,她更倾向于第二种猜测。钮祜禄氏得宠,那时候,最着急的,可不就是当时的李侧福晋。而她会动什么手脚,便是用脚趾头想,也能想的到。
如果,真是这样,她递过去的橄榄枝,钮祜禄氏会不接么?在她想来,不大可能。
是,钮祜禄氏现在是得宠的,可是,她已经十六了,还能再得宠几年呢?最重要的是,她是不会有孩子的,难道她一点退路都不想要么?
爷的荣宠是好东西,让她现在能高枕无忧,可也是一把双刃剑,将她彻底推到了风口浪尖,成了这府里女人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一旦某日,爷不宠她了,她还靠着什么才能保住自己不受磋磨呢?
现在,她出现了,就算会分走爷的宠,也能为她提供以后的屏障。她是新来的,和她无怨无仇,这府里的女人,也只有她会这么做。
至于为什么,她想结盟的人,是钮祜禄氏……
除了钮祜禄氏很有可能之外,更重要的是,她早就分析清楚了这府里的形势。福晋是不会和她结盟的,和那些不受宠的格格、侍妾们结盟,她得不到好处不说,还可能会惹到一身腥。
她现在就想要的,是能在府里生存的根基。
这些,福晋可以给她,得宠的钮祜禄氏也可以给她,而凭借新入府的她自己,却是还得等候一段时日。
在这个她的根基尚且浅薄的时候,她需要有人给她一点儿庇佑,借着那人的势,来防备别人的暗手。
她选择了钮祜禄氏,是因为,她可不想变成福晋手里的一把刀,致使,她和钮祜禄氏拼了个你死我活,落得个凄凉下场,最终得利的人却成了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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