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庶女难为

81 连环记(中)


    莫芸溪抱着大姐儿在屋内来回走动,哼着摇篮曲助女儿入眠,不知怎么回事,自早上开始眼皮子就跳个不停,她预感这不是在跳财,因为一整日心情都很烦躁,这绝对不是好兆头,不知是谁会倒霉。
    “大姐儿怎的不困,平时大奶奶抱怀里哄不到半柱香的时间就睡了,怎的今日这么久还不睡?”香茹感觉奇怪,刚两个月大的孩子不是吃就是睡的,今日大姐儿的眼睛一直睁着,就是不见合上。
    “二哥儿都睡着了她还不睡,再过会儿兴许就睡了。”莫芸溪抱着景云妍继续走动,孩子身上有香香的奶味儿,看着越变越好看的孩子她的心都柔得快化成一滩水了。
    “大奶奶脸色不好,可是有心事?”香茹望着莫芸溪的脸担忧地问,现在她们一律都管莫芸溪叫大奶奶,不再称呼小姐了。
    莫芸溪望着怀中睁着乌溜溜大眼的女儿轻笑道:“没什么,就是眼皮子一直跳个没完。”
    “那定是跳财、跳财,说不定是大爷被封赏了!”香茹闻言大声道。
    “瞧你紧张的,我脸色不好估摸着是晚上没睡好,一会儿待大姐儿睡着了我休息下就好。”
    大姐儿了折腾很久才睡下,莫芸溪将她抱给奶娘后回房躺床上歇下不提。
    晚上景皓宇回来了,进屋时脸色不怎么好,虽然不明显但还没莫芸溪看出来了。
    “怎么了?”莫芸溪拿浸湿的热毛巾递给他擦脸,关心地问。
    景皓宇疲惫地揉了揉眉心,叹口气道:“撰写文书时一时大意写错了个字,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谁想被不怀好意之人缠上了,夸大其词地乱说一通,结果引得上峰生气训斥了我一番。”
    “啊,怎么会这样?”莫芸溪闻言大惊,难怪眼皮跳个不停,原来是他公务上出了问题,自景皓宇当了编修后表现极好,谁想他会失误犯这等低级错误,还被人揪了出来。
    “别担心,错的那个字无关紧要,已经改好。这次好在我平时表现尚佳,上峰看在我平时的表现上没罚我。”景皓宇安慰道。
    “还好、还好。”莫芸溪闻言放下大半的心,而后嗔怪道,“你怎的这般不小心?”
    “说来也怪,这几年我无论写什么从来都没出过错,哪想今日居然会犯这等错,怪哉,许是运气太差,于是做平时最为顺手的事都不顺。”景皓宇摇摇头感叹道。
    “算了,以后多注意些吧,好在这次没出大事,以后你可要多注意些,别再犯类似的错误了。”
    “知道了,以后绝不再犯,否则影响升迁。孩子们呢?怎的没抱过来。”景皓宇说完正事转移了话题,提起龙凤胎来。
    “还睡着呢。”
    “一对小懒猫。”景皓宇轻笑着,笑声中含着满满的宠溺。
    景皓宇职务上出的小差错并没有告知景老爷夫妇,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日,莫芸溪正在给一对小儿女缝小衣服时,青莲拿了几件新做好的小衣物过来了。
    “大奶奶,这些都是夫人交待奴婢们缝制给哥儿和姐儿穿的小衣,大奶奶看看,可有哪件不喜欢的奴婢好拿回去重做。”青莲拿着个淡蓝色绸缎布包走进来,包里包着几件针角细密的小衣物。
    “帮我谢谢娘,这么热的天还劳烦你亲自送过来,辛苦了。”莫芸溪接过来微笑着说道,当家主母身边的大丫环可是怠慢不得的。
    “大奶奶言重了,奴婢是下人,跑个腿儿而已,何来辛苦之说,再说这哥儿姐儿的衣物可非寻常之物,如此重要的东西夫人不放心让年幼的丫头送来,于是就命奴婢来送。”
    莫芸溪闻言轻笑,青莲不同于一般的丫环,她今年已二十有四,成过亲,只是命不好嫁人后仅两年便死了丈夫,为了维持家计伺候上了年纪的公婆,便又回景府来给景夫人做丫环,出阁之前是二等丫环,现在她已熬成了大丫环,目前颇受景夫人重视。
    “哥儿和姐儿还在睡?”青莲扫视了眼屋子,没看到孩子于是随口问道。
    “刚喂过奶,已经睡下了。”
    “既然睡下奴婢就不吵他们了,这几件衣服大奶奶一定要‘亲自’检查一番,看是否都合身,奴婢还有事先回去。”青莲意有所指地对莫芸溪说道。
    “倩雪去送送青莲。”莫芸溪听出了青莲的弦外之间,心头顿感疑惑。
    倩雪送青莲出去时,莫芸溪看着青莲拿来的布包沉思,待倩雪送客回来伸手要打开布包时被制止了,莫芸溪让她先下去。
    倩雪走后,莫芸溪慢慢地打开布包,将小衣物一件一件地摊开检查,待检查到倒数第二件时,一张纸条自婴儿的小肚兜内掉了出来。
    想起方才青莲那意有所指的那句话,莫芸溪眼神一凛,忙拿起纸条来看。
    纸条上以着俊挺有力的楷体写着:有人将对龙凤胎不利,欲知详情,二更时分花园假山后见,需孤身来,否则后果自付!
    莫芸溪脸色刷地变了,有人要害龙凤胎?不管这个消息是真是假,总之事关自己宝贝儿女的事可是万万大意不得的。
    攥着纸条开始在屋内走动起来,大夜里让她孤身前往,这可有难度,景皓宇与她同床,她若是半夜起身谁能保证他不会发现?
    这字条究竟是谁写的?青莲为何要为那人传递消息?他们将她引去假山究竟是要告诉她什么?这到底是真有人要害她的儿女,还是说有阴谋在等着她呢?
    这件事困扰了莫芸溪一整天,景皓宇回来时见她脸色不好关心了一下,都被她一句话带过了。
    夜里,莫芸溪一直没敢睡着,躺在床上听着身旁景皓宇匀称的呼吸声想事情,待听到远处的更夫敲了两下锣鼓后,心跳登时快了起来,睁着眼睛深吸一口气后轻轻坐起,拿起床头的衣服开始一件件穿起来。
    “做什么?”景皓宇语带困意地呢喃道。
    莫芸溪闻言吓了一跳,手一抖,强忍镇定地回道:“去、去小解。”
    “哦。”景皓宇应了声后不一会儿又睡着了。
    见状,莫芸溪不知是要松口气还是感到失望,迅速穿好衣服下床轻轻出了房门,走到院子里时正好看到大宝和小白在院子里玩闹,想了想,最后走过去蹲在大宝身前抚摸着它的毛发说了些话。
    大宝趴在地上摇着尾巴认真地听着莫芸溪说话,也不知它是否听得懂,总之看起来挺像模像样的。
    “喵呜。”大宝听完莫芸溪的话后蹭到小白跟前喵来喵去,在莫芸溪出了院子后飞速跟了上去,而小白则行至院门口便停了下来,蹲在那里不动。
    府上夜里会有巡夜的,莫芸溪担心儿女,所以不敢轻举妄动,躲着巡夜人员一点点地往花园处靠近。
    二更时分,夜深人静,好在今晚月亮较圆,能借着月光看路,否则黑压压的路让人走着会忍不住发怵。
    莫芸溪有些迷信但却不怎么害怕,大宝就在她后面十几米远处跟着,虽然它只是一只猫,但好歹也是个活物,能仗一些胆子。
    离花园越近心跳便越快,她有预感将会有不好的事发生,有心返回但一想到自己的儿女便什么都不在乎了,哪怕前方是龙潭虎穴她也要闯!。
    深吸一口气,莫芸溪停在原处悄悄往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人跟踪,握紧拳头给自己提了下气后便义无反顾地往假山后行去。
    假山后没有人,只有一棵老槐树静静地矗立着,莫芸溪站在树下,一边等一边揪着手帕,想着会是谁来赴约,找她来的目的为何,想得到什么好处?
    就在莫芸溪不停地想事情时,一阵略显踌躇、不甚明显的脚步声渐渐靠近。
    夜里极其安静,有一点声音都能听得到,莫芸溪听到那脚步声后心瞬间提了起来,睁大眼睛四处看,手帕快被攥破,屏住呼吸,所有精力都集中在那渐行渐近的脚步声上。
    大宝早已经蹿上老槐树,此时正在粗壮的树干上蹲着,有人接近,一对猫耳朵立时竖了起来,蓝眼睛瞪得有如铜铃大。
    脚步声在槐树后面停下了,莫芸溪感觉浑身寒毛都竖了起来,咬了咬牙小心翼翼地问声:“……谁?”
    没有人回答,静得令人恐怖。
    “是谁?到底是哪个胆小如鼠的家伙不敢出来见人?难道说出门时忘了带脸出来?呵呵,连脸都没有你还敢出来?可笑!”对方越不出声,莫芸溪便越害怕,此时她根本就是借由骂人来仗胆。
    突然间,对方的呼吸声略微急促地响起,像是受了什么折磨感到难受一样。
    莫芸溪恼恐交加,怕大声说话引来巡夜之人,于是压低声音道:“你在搞什么鬼?可是你将我引来这里的?是与不是一句话,不说我就当你是孙子!”
    显然,“孙子”这个字眼刺激了那人,一声拳头击在树干上的闷响后,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突然蹿至身前,吓得莫芸溪脸色煞白,倚靠在树上惶恐地瞪着眼前的人。
    “二……叔?”见到来人的真面目后,莫芸溪的恐惧感降低了大半,不过景皓轩的样子很奇怪,不安感立时又涌了上来。悄悄往地上扫视一眼,没有看到任何可以攻击人的事物,莫芸溪感到既失望又害怕,脚步悄悄往左侧移了移,提防地看着景皓轩。
    景皓轩双目泛红,脸也是红的,隐有汗珠渗出,呼吸急促,俨然一副被人下了药的样子。
    莫芸溪意识到不妙拔腿就逃,刚跑出两步便被人大力拉了回去撞上一副男性的胸膛。
    景皓轩一只手臂紧圈着她,另一只手迅速掏出一只手帕猛地捂上莫芸溪的口鼻。
    见他拿出手帕时莫芸溪便料到他要做什么,于是一边屏住呼吸一边猛烈挣扎,双手双脚齐齐往景皓轩身上招呼,无奈女人的力道有限,在一个被下了猛药的年轻男人面前根本就等于以卵击石。
    景皓轩喘着粗气用力地将手帕捂住莫芸溪的口鼻,对她有防范并没有立刻拿开手帕,而是捂了有半盏茶的时间,等她无力地往下滑时才收起手帕。
    “你要做什么?”浑身无力地躺倒在地的莫芸溪忍住害怕,声音微弱地质问道。
    “有人命我毁了你的名节。”景皓轩诡笑着,居高临下地望着有如一只待宰羔羊的莫芸溪,心中有着莫名的快感,忍着身体上的燥乱鄙夷地道,“有了孩子的女人果然好骗,一拿孩子说事立刻中计,还以为你有多聪明不会这般容易中计,谁想居然是个蠢蛋!”
    莫芸溪没理会景皓轩的讽刺,理智地问:“你是说根本就没人要害我的孩子?”
    “当然!没有人要害他们,但是却有人要害你。”景皓轩说完后开始快速脱起衣服来。
    “你、你要做什么?”莫芸溪害怕了,这里很偏僻,她此时浑身无力连坐都成困难根本跑不了,药力使她说话的力气都小了,想呼救根本就是做梦。
    “毁你名节!为了让你死得明白些,我好心告诉你,这都是那个自私自利的夫人的意思。”脱掉外衣只着里衣的景皓轩蹲下来开始解莫芸溪腰带。
    莫芸溪攥紧腰带问:“荒谬,娘怎么会那样做!还有你岂会听人的摆布做出这等畜生的行为?”
    景皓轩毫不费力地拨开莫芸溪的手,轻轻一拉解开了她的腰带,不耐烦地说:“到这个地步你不关心自己的名节居然还不停追问别的事情,难道说你本身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所以不在乎?”
    “回答我!”莫芸溪见自己的外衫被解开露出里衣,咬着唇忍住屈辱继续问,若是她真躲不过这一劫,起码也要做个明白鬼。
    景皓轩的动作顿了下,拧眉看了眼分外执著的莫芸溪,最后像是败于她凛然坚定的目光,讥讽一笑:“因为夫人想找机会休了你好让高家千金入门做正室,而我则有‘把柄’在她手上,明白了吗?”
    话音刚落,突然一声轻响由附近传来,景皓轩神情一凛,停住动作提防地望向四周低声问:“是谁?”
    没有人,只见一只大花猫飞速地冲过来,景皓轩愕然蹲于地上,冷不防一只猫爪便往脸上抓来,由于习过武反应快,头迅速往后一仰避过了凶猛的一爪,只是方才愣了片刻神没躲完全,脸上还是被猫爪子扫了一道微小的红痕。
    “喵。”大宝攻击完景皓轩后便来到莫芸溪身前舔她的脸,疑惑她怎么不起来。
    “大宝,去叫人。”莫芸溪急切地说道。
    大宝在犹豫,显然是害怕它走后女主人又被坏人欺负,就在它犹豫之迹,景皓宇突然扑过来要抓它。
    有敌攻击,大宝再不犹豫一下子蹿至老远大叫一声后飞速逃跑。
    景皓轩为防夜长梦多,没再追那只伤了他脸的猫,将气撒到了莫芸溪身上,愤怒地回到原地,“呲啦”一声用力撕开了莫芸溪的里衣,当滑嫩的肌肤露出来后他的眼睛更红了,身上的炽热感突然强烈起来,俯下身就要用强。
    “滚开。”莫芸溪侧过头避开景皓轩贴过来的头,愤怒屈辱之下将唇咬破,血腥味布满了口腔。
    就在这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夹杂着有人喊捉奸的声音。
    景皓轩听到有人来动作更为激烈,唯恐众人不知道莫芸溪在做什么,手一把攥住她的肚兜,就在他使力要将肚兜绳子拉断时,肩膀突然被人踹了一脚,力道极猛,令他整个身子斜飞出去撞到了不远处的大槐树上,一口血喷了出来。
    受了伤的景皓轩望过去,只见景皓宇一双眼通红的充满仇恨地瞪着自己,而莫芸溪则站了起来被抱在他怀中。
    受春/药折磨且受了重伤的景皓轩狼狈至极,但他的神情确是兴奋的,看着景皓宇那张阴沉的脸他笑得大为得意,仿佛被踹倒在地的人不是他而是景皓宇一样。
    莫芸溪见到景皓宇后彻底放松下来,瘫软地靠在景皓宇怀中,任由满腔怒火的他给她整理凌乱的衣衫。
    “你这个畜生!”迅速整理好莫芸溪的衣物后,景皓宇抱紧莫芸溪瞪着景皓轩怒骂。
    “畜生又如何?你妻子的身子已被我看到,她名节已毁,看你日后还能和一个‘没了名节’的女人幸福美满多久!哈哈。”景皓轩说完后啐掉口腔中的血便大声狂笑,见景皓宇的脸绿了后笑得更为猖狂。
    “你!”景皓宇表情僵硬得厉害,若非正抱着站不住的莫芸溪,他早冲过去将景皓轩这个企图对长嫂不轨的家伙一拳打死!
    “快、快。”这时,以景夫人为首的十几个人匆匆赶至,前来抓奸的众人来后均愣住,看看紧抱在一起的景皓宇夫妇,又看看躺在地上笑得诡异的景皓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是说只有二爷和大奶奶两个人吗?怎么大爷也在?哪个是“奸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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