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逆袭日常

第6章


因他是太医院的第一人,像是父亲这样的职位是请不到他的。而此人素性高傲。再者祖母是绝不会为了母亲而张罗着求人。如今只能靠她自己了。
  杜仲醍正在命人请她出来,并借了三弟的小轿,让女儿坐上去,这才往府里赶去。
  “爹爹,今日可累?”杜君雁一路找话与杜仲醍说着。
  “不累。”
  “您在三叔家可是见了什么人?”她又问。
  “小孩子,莫要管这些俗事。快到府里了。”杜仲醍却是什么都不与她说。
  杜君雁知道,自己在父亲眼中还是个孩子,虽然已经是十三岁了。
  杜君雁坐在轿子上,漆黑的夜,她看到父亲就随在轿边,不时侧头朝这边看来。见着自己看他,便露出一抹笑。
  即使如此她还是在他的眉宇间看到了隐约的忧虑。是因为仕途一事吧。
  伸出手,杜君雁抚向自己的额头,以指尖轻触那蝴蝶金簪,还记得这是父亲送给自己的礼物。
  指尖微弹,那簪子便从另一端打开着的窗帘处掉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杜君雁抚着自己的头发轻轻地咦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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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旁边的春月听到,连忙跟过来,“小姐怎么了?”
  此刻杜仲醍也听到女儿声调的异样,因着大女儿出了那样的事,他对这二女儿格外地精心,连忙命轿夫停下来,走上前道,“雁儿,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杜君雁露出焦急之色,抚着头发,眼圈都有些红了,“爹爹,女儿好像把簪子遗失了,怎么办?”
  “不过是枚簪子,莫要……”
  杜仲醍话还没有说完,杜君雁不依地低泣道,“可那是爹爹在女儿生辰所送之物。今日来寻爹爹,女儿是特特戴上的。现在却丢弃了,女儿这便去寻找。”
  眼看着杜君雁这么宝贝自己送的东西,杜仲醍很是感动。见女儿要下轿,地上湿泞泞地,把她的绣鞋都染脏了。杜仲醍连忙挥手,“你可记得掉在何处了,爹去帮你寻。”
  现膝下就仅有这一个女儿,杜仲醍很是宠爱。况且这是自己送她的礼物,满心也想要自己亲自取回来,再交给女儿,是以这样说。
  杜君雁闻言眨眨眼睛,思量着道,“女儿刚才还觉得在呢。一转眼就没了,难道是瞧外面时,那簪子掉了?”
  “雁儿放心,爹爹这便帮你捡回来。”
  杜仲醍点头,命令两个丫头照顾好杜君雁,自己折身便去寻簪子。
  春花满脸疑惑,老爷一走,她便问,“小姐,这簪子是你故意弄丢的吧,这是怎么回呀?”
  杜君雁听后,勾了勾唇,却并不言语。
  春花见小姐笑的样子,有些发愣。总觉得小姐这笑容不太像是天真的恶作剧,可是刚刚她没瞧错的话,那金簪子是被丢出轿子的吧,小姐这是想干甚呢。
  “快到府门口了,咱们在那里等爹爹去。”杜君雁冲前面的轿夫道。
  轿夫应了声,距离也不过二十几步,已经到了府门外。
  轿子刚到门口,春月就不见了。春花暗想这丫头是去偷赖了。哪料不大一会儿春月引着气势汹汹地吕嬷嬷到了府门口。
  “哎哟二小姐,您这是去哪儿了呀?”
  吕嬷嬷见杜君雁从轿子内走下来,当即便冲上前又是埋怨又是责备地续道,“二小姐您这么晚出去,是跟谁回来的呀?这轿子,瞧着挺眼生的,是哪家公子的?哎哟喂,您看您的脚,走得这么稳稳当当,定是没缠足!”
  “一个娇贵小姐,怎么能如此晚出门,还让陌生男子给送回来,连轿夫都……”
  “吕嬷嬷,我只是出去寻父亲。并没有与别的男子在一起。姐姐也没做过出格之事。”杜君雁垂眸,语气软濡略带恭顺地回道。
  不料她这话使得吕嬷嬷声音更大了几倍,远远地这条街上的人都能听见,“老身可是为了小姐你好!大小姐的事情您还记得就好!外出与男子私奔,你看现在,闹成什么样子了!死得死,家破人亡,能有个好下场。还有你……”
  她的话还没说完,不远处走来一道修长的身影,在府门口微弱的灯笼照耀之下显得漆黑,而可以分明地辨出那是男子的。
  吕嬷嬷正以为自己抓个正着,刚开口时。那身影已经率先说话,只是语气说不上好,“吕嬷嬷,雁儿是去寻我了。”
  “老爷?!”
  吕嬷嬷惊呼,待人走到跟前之后,她看到眼前人修长身影,只是背有稍微的弯曲些,身形有些清瘦,看面容不是老爷还能是谁?
  吕嬷嬷立即打了个笑脸儿。
  可是杜君雁看到她这副样子,却是冷不丁地后退一大步,揪着杜仲醍的衣角,瑟缩到了他的身后,有些畏惧地看着吕嬷嬷。
  杜仲醍焉能看不出来,女儿是被吕嬷嬷给骂怕了。刚刚吕嬷嬷说的那些话,他都听得一清二楚。从来,杜仲醍没见过,还有下人敢对主人如此苛责的。还有大女儿的事情,一个奴才居然敢指责主子。纵然吕嬷嬷是老夫人从娘家带来的,有着强大的靠山,也不能对自己的女儿这般大呼小叫地咒骂。
  想罢,杜仲醍皱着眉头,“吕嬷嬷,你以后对雁儿放尊重些,莫忘了自己的本份。”
  那吕嬷嬷听后,白着脸连连应是。
  随后杜仲醍把杜君雁拉到跟前,将她交给吕嬷嬷。谁知她竟执拗地不肯靠近吕嬷嬷,反而可怜巴巴地抓住父亲的手,小声喃语,“爹爹,今日让雁儿跟你在一起好不好?天雨了,好冷;天黑了,好可怕;”她说着还刻意朝着吕嬷嬷看去。
  杜仲醍顺着她的视线瞧去,只见吕嬷嬷的那张脸在这昏暗的夜色之中,犹如张牙舞招的鬼魅一般,显得格外凶悍。尤其是看着杜君雁的时候。
  因她是老夫人的人,杜仲醍现如今仕途不顺,老夫人手中握着一些东西。他不便于得罪老夫人,只是见自己亲生女儿被个下人如此施脸色。他心下已对吕嬷嬷有了反感,当即并不再多说,而是伸手拍拍杜君雁的肩膀,“雁儿可愿意去看看娘亲,爹爹带你去。”
  “真的吗?爹爹也愿意看娘亲,那好啊,我们走吧!”刚刚还看到吕嬷嬷怕得要死的杜君雁,一听到说是看娘亲,眼中飞花逐彩,立即反牵起父亲的手,朝着母亲的院内蹦蹦跳跳而去。
  看着她这孩子心性,杜仲醍失笑地摇摇头,旁边的吕嬷嬷知道自己遭到了嫌弃,连忙上前解释:“老爷,老身也是为了二小姐好。”她敢对杜君雁指手划脚,可不代表敢在杜仲醍面前冒失,这位可要小心侍候呢。
  杜仲醍面上的笑色失去,淡淡地说道,“吕嬷嬷,我们府内不要求缠足。这件事情若是雁儿喜欢,自随她去。若是不喜欢,也没人敢逼她。我说得话,你可醒得?”
  “哎,是是!老身也是为二小姐好。大小姐身上发生的那事,可把老夫人给气坏了……”吕嬷嬷连忙自清。
  杜仲醍眉心拧成疙瘩,甫然出声,“再敢无礼,掌嘴!”
  吕嬷嬷吃了一惊,本能地闭了嘴,惶恐地看着沉着脸的杜仲醍。待他走脱,吕嬷嬷暗暗咬牙:大小姐那贱蹄子跟人私奔。二小姐这小贱人也敢跟老身玩心计,瞧着吧,你们早晚都控在老身的手心!
  进了芳翠院,杜君雁发现她的病疾又重了许多,心下顿忧。自己今日刚出门时,她还是好好的,怎么现在倒好似吊着口气似的。
  “你,怎么来了……”王氏看到杜君雁身后的杜仲醍,混浊的美眸中划过道亮色,只是一闪即逝,“过了病气给你,不好。”
  “娘亲没有生病!爹爹是想娘亲了,才来看你的!”杜君雁小孩子口吻叫道,回头去拉父亲的手,“爹爹,您去看看娘娘。您去摸摸她的手,她一定会病好的!”
  杜仲醍也没想到王氏会病得这么重。
  记得几日前过来时,她还是半坐在榻上,精神儿不错。没想到今夜这脸色却是白中泛青。
  他忙走上前握住王氏的手,夫妻的情份还在。只是近日因朝中之事,他抓耳搔腮。传言纷纷,那些侍读之人,将会被外调,极有可能会去偏远之地。
  杜仲醍这几日虽是奉母命在妾的房间内休息,可是夜间辗转醒来,却是在担心自己的妻儿。
  王氏生病,若是跟着他举家搬迁去外地为官,也不知是否水土不服。而若是将她留下的话,独居在此,她应付母亲必定会更加疲累。这可真真是左右都不能。
  可若是不调,又怎由得了他呢?
  如今再看到王氏这般样子,杜仲醍心疼之余,更多的是自责,怨自己没本事。兄弟三人,他是长子,是大哥。可是他却最没本事,连自己生病的妻子都护不好。若是带她离开这帝都,她现在这副样子,焉能受得住?
  王氏垂着眸,不愿意说话。
  并非是担心自己过了病气给夫君,而是她如今的容貌,纵然还是美丽的,但是病中九分减。现在的样子有多可怕,她是知道的。而那几个妾室却是个个如花似玉,年轻气盛。男子都是喜爱美好的,看到这样的自己,只会令夫君更不愿意再见自己第二眼。
  杜君雁在旁边不动声色地瞧着父母亲,尔后让四下的丫鬟都退下去,自己也悄悄地带上了门,到了外面。
  不远处两个丫头正在争论。
  见她走过来,春花连忙上前,“小姐,您怎么让春月把吕嬷嬷叫到府门口,还让她骂您一顿,真是让人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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