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丫鬟迷糊皇后

第97章


  “唰---”
  黑衣男子腰侧的长剑刹地出鞘,露出小半截如被冰雪的寒锐。
  “哇...”
  年轻女子笑容凝结在脸上,打哈哈地退了三步,连语气都弱了几分,“嘿嘿,别激动,别激动。咱么不喝就不喝,客栈就在前面,咱们回去安歇安歇也好呀...”
  “滚。”
  冷冷一个字,从齿间蹦出,敛着说不尽的杀气。
  那年轻女子的嘴角微微抽搐一下,好半天,才一拳砸在身边的墙壁,大声喝道,“姓宫的,别当你武工恢复了,我童敏敏就怕了你了!别忘了你这条命都是我童敏敏的...”
  话音未落,那墙壁“吡吡---”地剥落起来。
  眨眼的工夫,登时塌了小半边。
  黑衣男子的目光从那小半边塌陷的墙壁上掠过,即使是被帽笠压下了眼眸,童敏敏偏偏能感觉到他嘲讽的笑意。
  这年轻女子立刻恼了。
  “看什么看,没看过力如金刚,截铁断金呀!着墙壁其实建的不牢固,和本姑娘可没有任何关系,本姑娘只是轻轻碰了碰它...”
  “...”
  宫千九纵然不说话,童敏敏也知道他要去干什么。
  他在前面走,童敏敏在后面追,只见着两人疾掠若飞,快如闪电。
  仅一眨眼的工夫,再不见踪迹,百姓只当是一阵风过,根本没有想到刚才两个绝顶高手从他们身边就这么过去了。
  好半天,童敏敏追不上他,无奈地跺了跺足,在后面恨声道:“我就知道你要干什么去,但是姓宫的,你要记住,她和你根本是两个世界的人,你保的了她一次,总不能就这么一直保持下去。如果连云皇都不保她,你能保多久呢?”
  “不关你的事。”
  “宫千九,你这个笨蛋,大笨蛋!”
  童敏敏被他的反应气到了,只能在后面大声地叫了起来,满脸的郁闷,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自己面前,她这才小声地喃喃。
  “笨蛋!我真的那么差吗?你连回头看我一下,都不愿意吗?”随着话音,她的唇角沁出了点点殷红,眼角泛出了一点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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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二章(7)
  “自己都是个笨蛋,还说人家是笨蛋。乖徒儿,听师父的话,这宫千九一看就是个薄情人,你对他也是仁至义尽。这天下俊的、俏的、有才的、有钱的男人那么多,何必要为各薄情寡义的男人伤心!咱们回青城,你爱干什么,师父都不管你,好不?”
  “师父...”
  童敏敏回过头,唇角沁出的鲜血,映衬着她略显病态的小脸,分外苍白。
  此时,她眼中的光亮,却明显暗淡下来,“是不是徒儿不够好,所以...他才不喜欢徒儿...连...回头看一眼都不曾...”
  话音至此,悲痛心底。
  她一口气无法抒出,禁不住剧烈咳嗽起来,一直咳到满地鲜血,用手捂着腹部,深衣颜色越发暗浓起来,空气中飘散出淡淡的血腥气息。
  一道佝偻的身影在霎那间,不知从哪儿窜出,只一瞬的工夫便出现在童敏敏面前,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
  “早告诉你伤害美好,不要用内力,怎的就不听我的?师父老了,所以话也可以不听了,是不是?我的敏敏,果然是长大了,翅膀硬了!”
  这让老朽的心理说不出的滋味。
  在亦寒石窟,她看见童敏敏的挣扎和隐忍,这孩子虽然生性放诞了些,没了男女世俗的界线,想到什么就做什么,但她说过的话儿、做过的事儿、从来就不会失去了原则。
  宁愿自个儿粉身碎骨,也不背弃承诺。
  这样的小徒弟,连她都不禁有一丝动容---
  她教不教,一回事儿。
  但敏敏做没做到,却是另一回事儿。
  有的师父教的徒弟说起来头头是道,可做起来却畏首畏尾。可敏敏这孩子却不一样,表面看上来没什么坚定的信仰,可她的原则却比谁都坚定。
  她能从亦寒石窟救出宫千九,自然也能救活只剩半条命的小徒弟。
  可风陵家的逆天剑,威力却比她想象中的厉害多了。童敏敏虽然没死,但武功却再不如从前,伤势之重,若没个三两年,根本无法痊愈。
  一想到这儿,老朽的面色不由有些发冷。
  “师父!”
  童敏敏轻轻拽了拽老朽的袖子,神色无助如迷路的孩子,“不是的,徒儿不是要忤逆师父,师父不要生徒儿的气,徒儿再也不敢了。”
  老朽抚了抚她的发,一声叹息,“该你的就是你的,不该你的求而不得。我的徒儿曾经是怎样的意气风发,不比这世间任何男子逊色。到如今,你却为了个男人,竟然失了最真透彻的性子,是喜是悲?”
  “师父,对不起。师父...徒儿忘不掉他。徒儿知道不该,可是...”她神色迷茫,腹部的鲜血一滴滴流淌在地上。
  老朽继续叹息一声,“我徒儿生得不差,还不如宫中那相貌平凡的小丫头吗?听师父的话,别管那宫千九还是宫万九,师父给你许配人家。那清央羽和你性子最相近,师父去和他说,让他娶你。”
  随着她声音落下,一股纯正连绵的内力顺着她的掌心,缓缓流淌入童敏敏的全身经脉,让童敏敏几欲疼痛窒息的腹部,终于流转着一股暖暖的气流,稍微舒坦了些。
  童敏敏随意抹了抹唇角的血珠,凌然一笑。
  “莲步生尘,睦光浮动还轻浅。天香颜色又如何,总为君流转。也把深情了断,向当年、闺中企盼。怎生重见,见也痴痴,仍期再晃。
  万语无声,惨风吹过相逢短。无眠夜晚问天明,且恨千山远。奈得姻缘尽散尽,却那堪、婆娑泪眼。此春去后,又见之时,谁家庭院。”
  话音到这儿,童敏敏似乎又恢复了当年意气,眸光中流转的火焰,继而大盛。
  “师父,徒儿这一生既是没道理地喜欢上了,就再不会看别人一眼。逆天剑非同小可,这伤势太重,师父不用徒费内力来救徒儿了,任这条命啥时候若是没了,就算是没了。可您常教徒儿,有始有终,徒儿即便是死了,若是还没有让宫千九回头再看徒儿一眼,那也算徒儿无能。但...绝不后悔!”
  语气铿锵,振振有词。
  她这样的气魄,饶是那老朽也无话可说。
  “罢罢罢!我教的徒儿,性子和为师一样的倔。既是如此,为师也不劝你了,你自己好自为之,切忌不许再动用武力,为师回青城再收一徒,也免得一身绝学从此断了!”
  老朽的身形快如闪电,仅眨眼的工夫,便不见了踪迹。
  虽说是这样一段话,但童敏敏自小就跟她长大,怎么听不出她说的是气话还是什么,但她却只能惨然一笑。
  对不起,师父。
  * * *
  长风一掠,门帘发出叮叮咚咚的脆响。
  颇具异国风情的宫殿中,饶已是秋末冬初的景象,却依然挂着一个个精致的风铃,连着门帘也环佩敲响,好不风雅。
  “太后,不好了,不好了。”
  殿门外,传来个略显尖锐的女嗓,慌慌张张地冲进门来。
  殿阁,华丽的红木躺椅上铺着雪白的貂皮毯子,一个五官精致华服女子半倚着躺椅,旁边一溜儿的宫女们尽心尽力地为她敲着肩。
  “什么事儿这么匆匆忙忙,歇了气说话!”
  女子约三十出头,威严的女嗓中带着分凛然,冷冷掷下,伏跪在地的丫鬟疏眉凤目,算不上绝色,却楚楚可人,正是在青城,对费妍百般刁难、挑拨的丫鬟暖晴。
  “奴婢太急躁了,太后恕罪!”
  “免了,说吧”
  “是马车...”暖晴跑得太急,一口气还憋在胸腔,喘了半天,又急又惊,好半天蹦不出下文。
  躺椅上的华服女子缓缓睁了眼,语气中带上分危险的气息。
  “马车的事儿和本宫何干,去和管这些的宫人们说去!”
  “不,不,不是的,太后您看...”
  暖晴的目光掠向周围的宫女们,华服女子的眸光一闪,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一般,忽然拍了三下掌,周围的宫女们立刻流水般退下。
  暖晴这才又急又慌地说了出来“太后,不好了,您派去的人,根本下不了手,而且今儿个撞了夏侯娘娘的那个侍卫,只是想给夏侯娘娘一个教训。可他人走了没多远,不知道被谁给杀了!下手狠辣,令人心惊!”
  话音落下,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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