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先生和冷默小姐

结果，何瑜还是反对房子过户的事情，这件事被先搁置到了一边。沙发到是换了张新的，更大，更松软更舒适。袁向阳说等到真嫌这里小的时候，再去考虑换房子也不迟，至少现在还是二人世界——
    圣诞节快到了，大街小巷到处都充满了圣诞的气氛，玻璃橱窗上贴满了与圣诞有关的东西，圣诞老人的头像，白色的雪花，拉着雪橇的驯鹿，还在放在商家门口吹着萨克斯的圣诞老人。
    袁向阳的餐厅里也是，随处可见与圣诞节相关的摆设。圣诞树，花，彩灯彩带，明明是个外来的节目，却也过得煞有介事。何瑜挂好好彩灯，拍了拍手。“阿阳，这样行了吗？”回头看袁向阳，他已经解下围裙，拿好了车钥匙。
    店里，他们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人。今天是平安夜，袁向阳让大家早点回家。“从刚才起我就想问你件事。”在两人从公司来店里时，袁向阳发现何瑜拎着一个大纸袋，纸袋是从公司里拿的，上面还有公司的标志。袁向阳关心的是纸袋里的东西。“是不是给我的礼物。”
    何瑜突然脸红了一下，礼物，可以这么说，可——很不意思拿出手。她想转移话题：“那么你呢，你有没有给我准备礼物。这是我们两个人成为男女朋友之后的第一个圣诞节吧。”
    “可能也是最后一个。”袁向阳说，“以后会以夫妻身份一起度过。”他对何瑜笑着。“走吧，我很期待你的礼物。”又被他回到了话题的原点，“到底是什么东西。”
    “你猜。”何瑜坐到车上，袁向阳在她自己动手之前，伸过来替她系好安全带。他的脸就在何瑜的眼前，离得那么近，近到可以看清他耳朵上细小的绒毛。何瑜在一瞬间屏住了呼吸，可心跳早已不听使唤地加速跳动。
    袁向阳回到位子坐正，给自己也系上安全带：“看样子，是毛衣吗？要么是围巾？是你自己织的吗？”因为袋子里的东西鼓鼓的，包装没有棱角。
    “如果我说我是在网上买的呢，会不会没有诚意。”何瑜看着脚边的袋子。
    “不会，只要是你送的东西，我都喜欢。”袁向阳说。
    “不知道到时候你会不会疯掉——”何瑜说得非常非常小声，小声到她自己都快听不见。袁向阳问她说了什么时，她马上说：“没有，没什么。我们回去吧。”
    到家之后，何瑜直接把袋子直接拎进了卫生间，说是要去准备一下。袁向阳听到了水声，心想这是什么东西，要先洗过吗？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究竟什么东西送人之前要先洗过，还是在网上买的。
    趁着何瑜在里面呆着，袁向阳没也有闲着，因为是圣诞节，他也给何瑜准备了礼物。要不现在就把礼物拿好，等她出来之后，就可以交换礼物。袁向阳回到自己的房间，从柜子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在自己的口袋。
    不过，时间也太先了吧，里面又传来了电吹风的声音。真的是在洗东西，洗好之后想马上吹干？站在卫生间门口的袁向阳越发不理解。
    咔哒，门把手轻轻转动，站在门后的袁向阳退了一步，看到何瑜探出一个脑袋。她的头发还有点湿露露的，看来是洗好之后才吹过。袁向阳想，难道刚才吹风机的声音仅仅是在吹头发？“小瑜，你还没好？”
    “阿阳，你怎么站在门口？”何瑜有点吃惊，有想把门再次关上的念头。可袁向阳一手已经抓住了门，不让何瑜再有关门的机会。
    明明已经准备好了，还想再逃掉吗？就在何瑜开门的一瞬间，袁向阳看到了何瑜光滑的肩膀，她不仅仅是洗了头，还洗了澡。刚才的水声明明就是洗澡时的声音，她没有像往常一样在洗好澡之后穿件T恤或是睡衣。
    袁向阳可以发誓，他看到何瑜穿了一件很特别的衣服，原来包装袋里的东西，并不是毛衣，也不是围巾，软软的是一件红色的衣服。看到她穿在身上，袁向阳有种想喷鼻血的念头。眼前的何瑜穿了件红色低胸圣诞女郎短裙，肩膀露在空气中，带着潮湿的头发批在肩上。裙子那么短，两条腿都露着。
    “为什么——穿成这样？”袁向阳握住何瑜的肩，眼睛不知道该往哪里放好，明明就是想看的，可又怕看了之后却把持不住。
    “我想把自己当成圣诞礼物，送给你。”何瑜难为情地说，“我想今天的气氛会很好，我想——”她低下头，“你会收下我吗？”
    怎么不会呢，袁向阳很想马上就——
    “缎带和鹿角，你选哪一个。”何瑜的另一个手上还拿着两样东西，“头上，绑缎带好，还是戴鹿角好。”
    “缎，缎带好。”袁向阳捂住嘴，不行，他已经乐合不上嘴了。这样的何瑜，太出乎他的意料。他选了缎带，何瑜转身照着镜子要把缎带绑到头上。她的背影让袁向阳难以忍受，特别是她的身子向前倾想更靠近镜子时，会曝光——
    可没来由得，门铃响了。袁向阳愣了一下，这个时候怎么会门铃响起来。他不认为自己会有朋友突然拜访，还是在圣诞节这种日子。“小瑜，你先回房间，呆着别说出来。”袁向阳有种不好的预感。
    门外站着一个好像在哪里见过的陌生人。怎么会是他，袁向阳马上想起在哪里见过门外的人，说起来，应该是结下梁子的某个人，袁向阳回头看了眼何瑜的房间，她已经回了自己的房间，并关上了房门。
    门外的人，显然失去了耐性，从一开始的按门铃，变成了砰砰砰的直接用拳头砸头。袁向阳皱起眉头，看来不应对他不行啊。袁向阳在宋文权用脚踹门之前，打开了门。宋文权收起腿，干笑了一声：“你好啊。”他脸红红的，明显是喝过酒的模样。
    明明是打招呼的话，可听起来却是异常的样带着挑衅的意味。袁向阳知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你怎么知道我住在这里。”袁向阳并没有打算请宋文权进来，对于这个跟自己打过架的男人，他有十足的防备心。
    “这你别管，她呢。”宋文权直接了当地说出了目的，酒气冲天的他，口气也相当地。在酒精的作用了，没了平时假装的斯文，丑陋的本性全部暴露了出来。
    “谁。”
    “何瑜！”宋文权的眼睛透过袁向阳身后的缝隙往里张望。
    袁向阳挡住宋文权的视线：“她在不在这里跟你有什么关系。”
    “她在这里是吧，何瑜，我知道你在里面，你给我出来，何瑜，你给我出来！”宋文权恶狠狠地冲着里面喊，他认定何瑜就在里面。
    “你够了！”袁向阳要把门关上，“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我知道早晚要面对你。看你也不像是肯善罢甘休的人，说，你想怎么样。”
    “你！”宋文权抓起袁向阳的领子，一副要跟他打一架的模样，“都怪你，是你让我身败名裂，现在公司也开不下去，我是被你逼到走投无路。看到你们两个好，我恨不得你们都去死！我不甘心，你怎么可以轻易得到我得不到的东西——”
    “啪！”一个耳光打在宋文权脸上，打他的人，竟然是何瑜。袁向阳马上护住何瑜，他怕喝醉酒的宋文权会疯来。可何瑜拉开袁向阳，对宋文权说，“你太让人失望了，自己的无能还能怪我的身上。你想为自己的失败找借口，何必怪罪到我身上。或许从你一开始打赌失败，接近那样的惩罚就可以预见到你现在的狼狈样！宋文权，如果你还是个男人，就从我眼前消失，如果你将来还要什么成就，就再去打拼，喝酒算什么，把气撒在女人身上，算什么！算什么！”
    何瑜气得双肩都在发抖，这一点袁向阳看得清楚。这个他认为需要保护的人，现在终于会站出来面对，勇气可加呢——袁向阳搂住何瑜的肩，吻住何瑜的嘴辰，眼角的余光恶狠狠地瞪着宋文权。“如果你还不滚，我可不保证会出什么出格的事。”他的话和眼神唬住了宋文权，或者说，宋文权根本就是一个借着酒劲的软脚虾。“如果下次还敢出现在何瑜面前——”
    宋文权往后退了一步，如果他想欺负何瑜，还得过袁向阳这关。如果还想这个女人——“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来找你，对不起，何瑜。”突然，宋文权向何瑜道，“从分手之后，我就想向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有一点，你说错了。”何瑜严肃地宋文权说，“我们，根本没有交往过，我的人生里，没有你存过的一星期。见面，我们也不是朋友。”
    宋文权走了之后，何瑜才两腿一软跌坐到地上。袁向阳叹了一声气，抱起何瑜。“我想啊，他真的是太没眼光，这么漂亮的你，他竟然会错失。不过呢，也幸好，他错失了，才让我捡到了一个宝。”袁向阳吻了吻何瑜的脸，像是在给她勇气。
    何瑜回抱住袁向阳，刚才冲出来的一瞬间，明明是害得要死。更害怕打了宋文权耳光之后，他会发疯。可是如果让袁向阳受伤，她会一往如前冲到前面，保护自己心爱的男人。
    “但是呢——”袁向阳把何瑜抱回到她的房间，就近把她放在离门最近的梳妆台上。“以后，别再穿着这身衣服出现在其他男人面前，就算要看，也只能给我一个人看，知道了吗！”
    何瑜这才想起自己身上还穿着圣诞女郎的短裙装，就这样冲到宋文权面前，确实是太冒失了。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一个盒子，盒子掉到地上，里面的东西散了出来。
    “不要看！”何瑜突然跳起来想挡住盒子里掉出来的东西。
    袁向阳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