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的事

第93章


    “渊颐。”那个女人道,“这么多年,你还在任性吗?”
    傅渊颐并不理会她,往回走。
    临邛看着那个男人道:“总有天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那男人哈哈大笑:“生不如死?别让我等那么久啊,本少爷脾气很急。”
    女人手中的伞连同那男人在眨眼间消失,下一刻他便执伞出现在游炘念面前。
    那男人的动作太过神速,游炘念和玉卮都没能反应过来。
    “差点漏了一只小鬼。”男人咧嘴一笑,举伞对着游炘念的头顶砍下来!
    傅渊颐看不见那男人的动作,却能听音辨位!
    “危险——!”她不顾一切冲上去,临邛大喝一声喷出鬼气,却都已经来不及!
    一声可怕的武器相撞声,那男人的伞在游炘念头顶几厘米处停了下来。
    游炘念握剑的手应用力过猛而微微颤抖,男人单手握伞,牙关咬得咯咯作响,用力将伞往下压,脸庞上是极度兴奋的神情。
    “越挣扎,越痛苦。”男人哈哈大笑,猛地将伞撑开。
    “躲开!”傅渊颐一抬手将男人手中的花伞打飞,从花伞中绽放出的金光瞬间合拢。
    花伞掉在地上,楼顶的女人厉声道:“住手!青田!”
    青田一拳怒砸向傅渊颐,游炘念反腿一踢踢在他的腹部。
    青田后退几步,低头捂着腹部,哼哼笑。
    游炘念知道傅渊颐眼睛不便,能和那男人拆招或许也是因为能看见伞的缘故,但如果伞不在,她铁定吃亏。
    游炘念站到傅渊颐身前,剑尖直指那男人,挑衅道:“来啊。”
    男人作势要再上,楼顶的女人沉下声音:“青田,别忘了你的身份。”
    那个叫青田的男子有些不甘心,但只好拿起伞后退。
    “渊颐。”楼顶的女子道,“你保重,我们还会见面的。”
    游炘念看向傅渊颐,有些疑惑。那女人知道她的名字?而且还叫得很亲昵……
    傅渊颐没说话,二人带着收住面具男的罐子走了,她扶住游炘念的肩膀问道:“你没事吧。”
    “这是我要问你的,伤到哪儿没有?”游炘念道。
    玉卮蹲在车顶无奈看向她们:“嘿,我说,这车里被打晕的姑娘你们还管不管啦……”
    
    第72章
    
    严队长他们总算赶到,顺便送面具男车中那位差点遇害的姑娘去医院。
    袁思燊也来了,游炘念看到她赶紧钻回自己车里。
    傅渊颐知道游炘念对这警察很忌讳,跟严队长说了,严队长无条件相信傅渊颐的所有决定,找了个借口让袁思燊暂时查别的案去。
    严队长觉得这事儿太奇怪了,三位嫌疑人都受到监视,在家的在家,在公司的在公司,警察寸步不离地监视,怎么还能有人作案?难道是锁定错了目标?
    严队长师承茹勇,刑侦经验丰富,后来调到特殊事件处理小组后也积攒了不少经验,他不觉得自己会犯这种错误。
    傅渊颐和游炘念一同跟着去了医院,两人坐在医院走廊上等那位从面具男手里逃过一劫的姑娘清醒。
    游炘念非常好奇收走恶鬼的那两人是谁,无论从长相到称呼再到那把收鬼的伞,似乎都和傅渊颐脱不了干系。
    她和傅渊颐相处时间不算短,特别是最近这段时间简直是朝夕相对。傅渊颐对她的事情从生到死可以说是了如指掌,而她对傅渊颐呢?除了名字、年龄、职业外,说一无所知都不过分。
    或许她还知道一件从别人那边听说,而从未摊开和傅渊颐说过的事,那就是玉卮曾经警告过她,关于傅家炼鬼的事。
    既然是傅“家”,说明不止有傅渊颐一个人,听上去还是个大家族。那么和她面容相似的人是……
    “是我姐姐。”傅渊颐说,“之前站在楼顶上的女人,是我亲姐姐,叫傅玹玑。”
    疑问还在心里没说出口,傅渊颐就主动解答了……游炘念摸摸左胸腔,诧异地想:我内心独白太大声了?被听见了?
    刚才那一战临邛也用狠了劲,无力地趴在傅渊颐身上:“你真的打算说么?”
    “这没什么。”傅渊颐继续说:“她们收恶鬼的那个罐子就是我家炼鬼的法器之一,阎罗罐,无论什么样的鬼都能轻易收服。你一定要离她们远些,她们并不会了解你的身世,只要是鬼,她们抓了就炼。”
    “居然……是这样……”游炘念默默和玉卮对视一眼,玉卮一脸“你看吧”的表情。
    所以傅家的确是炼鬼世家,玉卮所言不虚。那么傅家人的确在炼鬼的同时不择手段折磨鬼,让鬼产生巨大的怨恨以淬炼强大的法器。
    “你没和你姐姐她们在一起,你……是离开家了吗?”游炘念觉得这是很合理的推断。
    傅渊颐“嗯”一声道:“我十六岁起就离开家了,这些年我姐姐也没放弃找我,想让我回去继承家业。其实她早就知道我在哪儿,但我心意已决,她也拿我没办法。之后我爸妈收了一个徒弟,就是青田。我有好些年没见到过青田了,他越来越厉害,也越来越像傅家人。”
    临邛没好气地“哼”一声:“让她们找!渊颐,我丑话说在前头,下次再相遇我一定会不择手段杀掉那个青田,甚至是你姐姐我也不会放过。姓傅的,和傅家有关系的,除了你之外,我统统要他们偿命。”
    临邛的恨意不自觉化成可怕的黑色鬼气,将周围无辜路过的小鬼吓得屁滚尿流地逃走。
    “你……”玉卮看着她,“你这么恨傅家,而傅家利用鬼的怨气炼法器……难道你曾经是傅家炼法器的鬼?”
    临邛一记黑气化成丝,“啾”地一下缠住玉卮的脚踝,瞬间将她倒吊起来。
    玉卮怒道:“我说实话也有错!我只是在阐述我的推测!你不能把火撒在我身上!”
    临邛:“你吊着吧。”
    玉卮:“……我错啦——我错啦——鬼王大人——快放我下来!”
    临邛不理会她,冷眼看着她像只小虫一般,单腿在空中不住挣扎。
    傅渊颐轻笑:“所以,玉卮早就告诉你我的身世了。你竟也不害怕我将你炼成法器?还是说其实你心里也在害怕,也时刻防备着我,只是觉得与我合作各种事情进展顺利,所以才一直小心翼翼地待在我身边?”
    游炘念真是对玉卮这快嘴服了气,能让临邛多吊她一会儿吗?
    “傅小姐,我承认……刚知道傅家事的时候我的确有些在意。但……”
    但随着一件件事的发生,我越来越不确定最开始相遇时对你“另有所图”的评价是否正确。每次你在我身边的时候我觉得无比安心,甚至越来越依赖你。每次你为我奋不顾身,你为我抵挡危险时我都很感激。你到底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我已经不在意,甚至可以说我一直都不太在意。我只知道在我孤立无援时,你在我身边。
    这些心里话在游炘念心里过了一遍,但想到那区区不到15个月的时间,她没说出口。
    最后她说:“但,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到杀害我和我爸妈的凶手。其他的……我没时间去理会。”
    游炘念没敢去看傅渊颐的表情,而事实上,在余光里,傅渊颐也一如既往地对她微笑。
    “那姑娘醒了。”严队长突然出现,打破了尴尬的局面。
    游炘念松了一口气。
    那姑娘醒了,左脸颊拳头大的青紫,见到严队长他们出现在病房里,还有些惊魂未定。
    严队长亮出证件:“别怕,我是警察。姑娘,能告诉我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吗?”
    姑娘抱着枕头往后缩,傅渊颐上前,坐到她身边,和蔼道:“他们是警察,而那个人救了你,你可以相信我们。”傅渊颐望向游炘念。
    那姑娘望着她正气的脸,似乎慢慢放下了防备,突然比手画脚,嘴张了张,发出“呃、呃”的声音。
    所有人面面相觑。
    “聋哑人?”严队长听到医生的反馈,差点骂娘。
    找来会手语的志愿者帮忙翻译,志愿者说那姑娘下课后独自回家,突然有辆车开过来,车里有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向她问路。大晚上的小路里没人,她有些不敢靠近,但见那男人开着豪车,长相英俊还穿着一身西装,觉得对方应该不是坏人,这才停住脚步,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和喉咙,示意自己是聋哑人。结果车门突然打开,那男人大力将她往车里拽。她无法说话,完全不能呼救。当那男人将她按到车椅上时,她忽然感到一阵晕眩,似乎力气在慢慢从她身体里被抽走。
    就在她觉得自己死定的时候,游炘念出现了。
    男人给了她一拳,她立即头昏眼花,浑浑噩噩间她看见那个男人从车里拿出一个面具戴上,之后,就是现在了。
    “所以你看到了那个人的长相,对吗?”严队长通过志愿者问道。
    姑娘点点头。
    “太好了。”严队长拿出三个嫌疑人的照片让她指认,“是哪个?指出来就行。”
    姑娘很认真地看了之后,摇摇头。
    志愿者说:“都不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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