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的灵媒小助理

阳光明媚，照在淡绿色的湖水上泛起了金色的涟漪。一对小情侣你侬我侬地坐在湖边的木桥上看日出，享受着美好的山间晨景。
    “亲爱的，你看看那里漂着的一团黑色的东西是什么啊？”女孩拉拉男孩的手臂，指着远处的不明物体，疑惑地问道。
    那个男孩不耐烦地敷衍道：“大概是水草吧，这里水草挺多的。”
    “不是，我觉得像头发。”女孩变得有些战战兢兢，因为她看到水面上隐约有一只手臂。
    男孩这才认真地看了一眼，然后面色发白，立刻掏出手机报警。
    ······
    警车呼啸而来，打破了山间的宁静。
    方睿带着几名警察赶到了命案现场，紧随其后的是程瑾，以及靠着死缠烂打跟来的苏叶。
    “凶手为什么要来这种荒山野岭抛尸啊？扛着尸体不累吗？”苏叶一边用手把衣服上的小苍耳摘下来，一边抱怨道，“我的新衣服都快被这苍耳毁掉了！”
    “就你事多！”方睿瞪了她一眼，训斥道。
    苏叶扁扁嘴，不再说话。这座山的特色植物就是苍耳，而且还遍布全山，一不小心就会粘到衣服上。
    这么荒凉的一座山，的确是毁尸灭迹的好地方啊！
    虽然山很荒凉，可是这里的风景却很美。特别是发现死者的那个湖，因为湖底长了很多绿色的水草，所以远远看去，这个湖像一块碧绿的翡翠。而且由于山脚下就有一个艺术学院，这里时常会有学生来野餐或者写生。
    程瑾径直走到那具已经被打捞上来的尸体旁边，掀开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死者大概二十多岁，衣着整齐，穿着白色棉布长裙，耳垂上带着一对水钻耳环，眼皮周围有些黑色的物质，疑似眼影，脸上也残留着一些化妆物质。
    这个女孩死前应该精心装扮过自己。不过此时的她被水泡得涨涨的，腹部微微鼓起，嘴唇发白，指甲青紫，而且皮肤有些发黑，看上去有点恐怖。
    “小章、小沈，你们俩在这附近搜找一下，看是否能找到死者的随身物品。”方睿见死者身上没有可以证明身份的物品，吩咐道。死者看起来像是名学生，他已经让温子娴联系附近的院校，看是否有学生失踪。
    程瑾蹲在死者身旁，轻轻掰开死者的嘴，刚想查看里面的情况，一颗脑袋就凑了过来。
    “死者口鼻处有泥沙，还有些小水藻，皮肤发黑，而且肚子还略微膨胀，所以死者是被水淹死的，对不对？”苏叶很有条理地分析道，眼睛紧盯着程瑾，一副“你快表扬我”的求认可的表情。
    “你看过宋慈的《洗冤录》？”程瑾先示意苏叶把头移开，然后一边问道，一边仔细查看着死者的口腔情况。死者不仅口鼻处有些许泥沙，而且口鼻腔前还有大量的白色液体泡沫。程瑾已经可以肯定，死者的确是溺水身亡的。
    “没错。怎么样，我分析的对不对？”苏叶一向对传统文化很感兴趣，无聊之时就会看看那些凝聚了古人智慧的经典古籍。
    “不够严谨，”程瑾从工具箱拿出一支温度计，开始测量尸体的肠温，“有些时候，即使死者是死后被抛尸的，口鼻一样会有泥沙。所以凭借这些不足以判断死者的死因。”
    苏叶撇撇嘴，表情有点不屑，但心里却有些失落。她要当破案小能手，而不是当个优秀的杂工，那样在局里太没地位了。
    “虽然《洗冤录》是一本很有价值的书，但里面的很多内容不够严谨，毕竟那时候的科学技术还不发达。如果你想了解专业的法医学知识，我可以借你几本书。”难得见苏叶有学习的欲望，程瑾觉得有必要让她保持下去。
    “不要！”苏叶拒绝道，她只想学自己国家的东西，那些外国漂来的科学知识她一向是嗤之以鼻。
    不得不说，在某种程度上苏叶是极端的民族主义者，把传统的文化，特别是那些伪科学的东西奉为圭臬。
    被苏叶挤在一旁的沈奇不满地拉开她，陈述着自己的想法：“程法医，死者是溺死的吧。她的口鼻腔前有白色泡沫状液体，这是确定生前溺死的重要证据。”说完还得瑟地看了苏叶一眼，意思是，我才是专业的！
    “没错！”程瑾回答道，眉头却微微皱起。
    “程法医，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溺死者一般都会有生前的本能反应，比如自杀者的手会呈鹰爪状，有的手里还会握有泥沙或者水草。可是这名死者不同，她既没有因挣扎而留下的外伤，也没有自杀者的本能反应。”沈奇觉得这具尸体并不完全像教科书描写的那样。
    无论是自杀还是他杀，溺死者的生理表象其实是很相似的，如果死者身体无其他明显外伤就更难区分了。而且就算是死者身体上有伤，也有可能是由水里的生物或硬物造成的。所以，一般法医判断时都要十分谨慎。
    程瑾并没有回答沈奇的疑惑，沉思了一会，才吩咐道：“把尸体运回局里，进行正式的尸检。”
    沈奇拿出一个装尸袋，和另一名警察一起把尸体装起来，抬走了。
    “我觉得死者肯定是被人摁在水里淹死的，”苏叶不甘示弱，指着死者胳膊上淡红色的小斑块说道，“看，这里有伤口！”
    “这是尸斑！”程瑾清咳一声，提醒道。
    苏叶还想说什么，远处的一名警察就向方睿报告道：“方队，我们找到了死者的手提包，而且里面有一封遗书。”
    遗书？难道死者是自杀的？苏叶顿时觉得自己成为破案小能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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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要写案子了啊！终于可以写破案了，俺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