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的灵媒小助理

那块铁板太概五厘米厚，一平方米大小，本来是挺重的，但由于多年的腐蚀，已经快要烂掉了。方睿轻轻一拉，就碎成了好几块，有块废铁掉进了进去，发出一声闷响。
    清理掉废铁，一个洞口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顺着洞口望过去，就看到了几阶石头制成的台阶，再往下，只能看到黑漆漆的一片。
    “看来这个洞还是挺深的。”方睿用手机照了照，却依旧看不清洞里有什么，“里面不会有什么宝藏吧？”明明是来查案的，方睿却有一种他们是来挖宝藏的错觉。
    不过，他们心里都清楚，这里可能是真正的命案现场。对于那些受害的孩子来说，这里就是个地狱。
    程瑾觉得很奇怪，那些石制的台阶做工还挺精细的，是谁可以毫无声息地在这个小镇里建造这样一个地下室呢？
    温子娴有些激动，他们就要揭开这个秘密了吗？
    “我们先回去，准备好了再进去！”程瑾建议道。他们并不知道洞里的情况，贸然进去很不明智。况且，他们需要时间，让洞里的空气得到交换，否则进去也容易因缺氧而窒息。
    在这期间，他们去买了些绳子和一根蜡烛，以及其他一些用品。
    方睿用一根绳子吊着一根点燃的蜡烛，缓缓放下去，过了两分钟，那根蜡烛依旧没有熄灭。
    “里面的氧气充足，我们可以进去了。”这方法是方睿在电视上学的，蜡烛不灭，证明氧气充足。
    “等一等，”程瑾却制止了方睿要走下去的动作，抓起了一只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兔子，用绳子拴住了它的后腿，“先让它在里面呆会。”
    他害怕里面会有什么有毒气体，为了保证安全，他们还是需要谨慎些。
    那只可爱的小白兔一蹦一跳地顺着狭窄的台阶下去了。过了五分钟，透过绳子，能感觉得到那只兔子还在活蹦乱跳。
    这证明里面应该是安全的，至少空气没毒。
    “现在我们可以下去了，”程瑾说道，表情有些严肃，“大家都小心点。”
    于是他们打着刚买来的手电筒，顺着那些长满青苔的狭窄石阶，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
    才走两步，透着手电筒微弱的光芒，他们看到了一个巨大的地下室。由于这里的空气流动少，里面物体被氧化的程度较低，很多物体依旧保持着原貌。
    石阶没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多，只一会，他们就走到了地面。
    在地下室的顶端有几个很破烂的灯管，墙壁和地面都很平整，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里面依旧没有长杂草。但是里面的东西有些杂乱，看起来，当年的那帮人似乎是仓促离开的。
    程瑾第一眼注意到的是一个类于解剖台的石制长方形物体，它的周围散乱着一些工具。
    虽然它们都有些生锈了，但程瑾还是一眼就看出来这些工具是什么：电动开颅锯、解剖刀、脑刀——这些都是解剖人头部时需要用到的解剖工具。
    会使用到这些工具的人极少，脑科医生、法医，还有，脑科学家。
    “程法医，这似乎是改装后的脑定位仪？”温子娴很惊讶，虽然那个装置很简陋，但是可以实现对脑区的基本定位，“可是，这个一般是做动物实验才会用到的。”很少有科学家敢用人做实验，那样违背了伦理道德。
    程瑾看了眼那个仪器，眼神变得深沉起来。脑科医生和法医都不需要对脑区进行精确定位，那么只剩下一种人，脑科学家。
    他微微看了温子娴一眼，她的父亲就是个知名的脑认知学家。
    在地下室的一角，温子娴还发现了两个机器，一个是EEG（脑电图），另一个是CT机，她对它们不陌生，因为这些机器她都曾操作过。它们都是脑成像技术，特别是后者，是研究脑局部损伤与心理、行为障碍之间关系的有效手段之一。
    “程法医，你怀疑那帮人是研究脑科学的科学家吗？”温子娴问道。
    “是。”从一开始，程瑾就是这么猜测的：要么是脑外科医生，要么就是研究脑科学的极端分子。
    历史上，这样的例子很多。一个科学家为了研究记忆，曾诱骗一名癫痫病患者，切下了她的颞叶，导致她患有顺行性失忆；很长一段时间，外国治疗精神分裂症的方式就是切除他们的脑白质，这导致患者失去了情绪，与行尸走肉一般······
    “我们回去一定得带苏叶去做一下FMRI（功能性核磁共振），”温子娴觉得事情有些严重，“她被选中，可能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她的脑结构异于常人。另一种是，在他们的实验下，她的脑结构异于常人。”
    无论哪种，都意味着，苏叶并不是一个正常人。
    这些程瑾也想到了，他隐约觉得是第二种。也许就是因为那帮人还没得到实验结果，所以才不肯放过苏叶。
    温子娴低下头，从小她父亲就告诫她，无论做什么实验，一定要遵守伦理道德。你首先是一个人，然后才是一个科学家。在父亲的实验室，连用来实验的小白鼠都会被善待。那么是谁，竟然让无辜的孩子当他们的小白鼠？
    她一定得找到那帮人，让他们受到惩罚。
    方睿对那些奇奇怪怪的仪器不感兴趣。他转来转去，发现这个地下室的东南角有一堆已经碳化了的木头，依稀可以看出是书架的一部分。他觉得这里应该摆放过重要的物件，所以才会连坐到书架，使其被焚毁。
    他在废墟里扒拉了很久，找到了几片玻璃碎片，似乎是某种玻璃仪器的一部分。他放在一边，继续翻找，却看到了一颗用很小的透明塑料袋装着的蓝色药丸，它因为盖在一块玻璃片下，所以并未被烧毁。
    “你们看，这是什么？”方睿吆喝道。
    那颗蓝色的小药丸上依稀画着一个符号，Ψ。
    “难道苏叶和那帮孩子就是用来试药的小白鼠？”温子娴猜测道。
    程瑾仔细地查看了那颗药丸，神色不明，淡淡地说道：“把它带回去化验一下，看看成分是什么。”
    他们的心情都更加沉重了。
    “这个符号让我想起了ESP（超感官知觉），”温子娴突然插话道，“但是，在我国很少有人会去研究这个领域，更别提研究脑机制了。”她会联想到这个，还因为苏叶那敏锐的感知觉。
    超感官知觉，俗称第六感，它包括思维传递、特异视觉、预感、心灵致动。它近乎是一种特异功能，但无法辨别真伪，所以一直受到科学界的质疑和批评。
    “那不是伪科学吗？”方睿喜欢看一些猎奇的东西，也曾听说过这个词汇，它的风评一直不好。
    “不是，国外很多人把它当成科学来研究。”温子娴回答道，“但是我没听说过，有什么药能让具有这种能力。所以，应该跟它没有关系吧！”
    程瑾没有发表他的看法，继续找着其他线索。
    一个半小时过去了，他们除了那颗药丸，并没有找到其它特别的东西。
    但也不能说他们一无所获，至少他们确定了那帮人的身份，以及他们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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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觉吧，感情线已经写崩了······
    案子什么的，完全就是靠脑洞了······
    捂脸羞愧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