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过一场,你还要怎样

108 送你一份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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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温柔以为,自己醒来会在医院,但当她睁开眼睛,却没有闻到那股熟悉的消毒水味儿。
    “醒了?”
    夏清源凑近温柔,半蹲下身子,伸手在她的眼前用力挥了挥。
    扇出的风刮在温柔脸上,让她极不舒服地皱紧了眉头。
    温柔轻轻咳嗽了一声,前胸闷疼得厉害,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的车祸伤到了肋骨,脑袋应该还好,自己的视觉听觉什么的都还正常,但也不排除会有内出血。
    额头上的外伤,痛是很痛,没有镜子她也看不到伤口具体有多大有多深,但血应该已经凝固了,将脸颊上的肌肤,绷得有些紧。
    温柔看了夏清源一眼,立刻别过了头。见到不想见到的人,躲开是本能的反应。
    夏清源面无表情地张了张嘴,冷冰冰地吐出一句,“你还真是命大。”
    温柔此刻是坐在椅子上的,比夏清源矮了一大截,但手和脚都能自由活动。她想要站起来,她就能站起来。
    温柔不知道夏清源是粗心了还是太自信了,竟然没绑着自己,她就算身上有伤,但要把她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菜拧成麻花的力气,还是有的。
    不过温柔不着急。夏清源自从那天从逃出了精神病医院,已经销声匿迹好久了,久到温柔都以为她已经离开南城了。
    现在她又重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而且一出现就是搞事情,温柔倒想看看,夏清源到底要做什么。
    “刹车是你动的手脚?”
    “对啊。”夏清源大方地承认道,那口吻,像是在提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你难得落单,我一路跟着你去了那个工作室,看你一直没有下来,我等得有些无聊。便想着送份大礼给你。”
    温柔听罢冷冷一笑,自己没死成,真是辜负她的厚望了呢!
    “那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是准备再补一刀吗?”
    “不是。”夏清源摇摇头,笑容刺眼,“这多没意思~”
    温柔的眉头拧了一下,“什么才叫有意思?”
    “你猜猜看。”
    温柔算是听明白了,夏清源就是在绕圈子逗自己玩呢,她的耐心挺有限的,当即不想奉陪了。
    于是温柔强撑着身体,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温柔一言不发地往外走去,夏清源也不拦,她在她身后施施然地抱住双臂,忽然吐出一句,“你难道不想知道,你爸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温柔脚步顿住,回过身,反手就挥了她一巴掌,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夏清源,你真的是疯了吧?这种时候提起我爸,你就不怕我直接把你弄死在这里吗?”
    她刚才环视过周围,空荡荡的没有一点摆设,应该不能住人。
    多半是个仓库,还是个闲置的仓库,满地的灰尘,墙上也是乌七八糟的,看样子很久没人来过了,在这里放一具尸体,等到被发现的时候。估计都已经烂了。
    夏清源捂住被打偏过去的脸,不觉得痛一般,忽地吃吃地笑了起来。
    温柔厌恶地瞪着她:“你笑什么?”
    “当然是笑你啊。天天和杀父仇人同床共枕,温柔,你就不怕你父亲在九泉之下,魂魄不安吗?”
    夏清源的声音像是利刃一般刺入她的耳中。温柔伸手,一把锁住她的喉咙,“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我有没有胡说……八道……你去问问你最亲爱的……丈夫,不就知道了?”
    夏清源发声困难,但她一点也不害怕,就那么瞪着大大的眼睛和温柔对视。
    经历了母亲的死亡,又经历了流产,她真的没什么好怕的了。
    夏清源肚子里的孩子,在她逃出精神病医院的那天,毫无征兆地流掉了。
    虽然她不想要这个孩子,但是,因为就医不及时,夏清源今后都没有再当妈妈的可能了。
    伤心事袭上心头,眼泪立刻涌了出来,哗啦哗啦地,很快淌到了温柔手上,烫得她手一缩,最终放开了夏清源。
    夏清源一得温柔松手。立刻捂住脖子没命地开始咳嗽。
    温柔冷冷看了她一眼,一秒钟都待不下去,转身便走。
    夏清源却不怕死一般地追了上去,她胀红了一张脸,情绪激动,像是苍蝇一样没完没了地在温柔耳边嗡嗡嗡地叫。温柔一个字都不信她说的,让她闭嘴,但夏清源聋了似的怎么都不肯停。
    最后温柔一把将她推开,拦下一辆计程车,绝尘而去。
    夏清源倒在马路上,满脸泪痕。唇角却扯出了一道阴狠的弧度。
    -
    温柔报给司机一串地址,她要回穆公馆。
    脸上的血已经彻底干了,温柔抬手抹了一把,没有抹干净,反倒将血印的范围糊得更大,她也不去管。揣着手,神色冷凝地抿紧了嘴唇。
    司机师傅很善意地提醒她要先去医院,但温柔十分理智地让他闭嘴,比起处理伤口,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一进门,张嫂正在玄关处打扫。转头见到温柔,吓得立刻惊叫出声。
    “太太太太,这这……这是怎么了……”
    温柔没有打招呼,也没有和她解释,飞速往楼上跑。
    张嫂赶紧跟上,但她一把年纪了哪追得上温柔。拼了老命追到主卧门口,迎面就是“砰”地一声巨响。
    门重重合上了,温柔将张嫂关在了外面。
    “太太?太太!出什么事了啊!”
    温柔充耳未闻,她先是打开了保险柜,将里面的所有纸质文件全翻了出来,一样一样看了个遍。
    发现都是些房产期货债券,温柔全给丢在了地上,她又起身去开抽屉。
    张嫂大概是听到温柔在房间里的动静像是在翻找东西,于是隔着门问她到底在找什么,她可以帮忙找。
    温柔张了张嘴,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但如果真的什么都找不到。或许她就能安心了。
    然后温柔来到了书桌前,七八个抽屉吧,她又是里里外外翻了一次,依旧毫无收获。
    温柔深吸一口气,目光停在唯一一个没被触碰过的抽屉上。
    那是书桌正中央的抽屉,常年都是上锁的,温柔记得,最开始穆寒时签过字的那份离婚协议书,就被他放在了里面。
    也就是说,里面还可能还放着其他比较私密的东西。
    没有时间去寻钥匙,穆寒时可能有告诉过她钥匙在哪里,但是温柔不记得了。她也从来没有去问过他,于是温柔直接用撬的。
    撬锁不难,她有经验,就是退步了一些,花了五分钟,才弄开。
    最上面就摆着一份白皮文件。扎眼的“离婚协议书”五个大字,穆寒时还骗她说撕掉了,原来没有呢,估计这抽屉他也好久没开过了,不然不会几个月前拟好的东西还摆在这么显眼的位置。
    温柔拿起那份离婚协议书,随便翻了两下。
    不为别的。她就是好奇,穆寒时那时候,立了些什么条款,有没有给自己一点好处作为补偿?
    忽然地,有张纸从里面掉了出来,轻飘飘落在了地上。
    温柔俯身,捡了起来,下一秒,她的瞳孔瞬间放大。
    因为温柔看到了父亲的签名,在落款的地方,还盖了个红手印,显得非常的正式。
    左边,穆寒时也签了字。
    温柔的手指抖得厉害,强迫自己去看纸上的内容,一行、两行……很快到底。
    不,她不能相信!
    温柔疯狂地摇着脑袋,重来一次,一个字。两个字,她呼吸屏住,细细地看。
    还是不信,她不会信的……
    温柔的视线一片模糊,开始念纸上的内容,她的声音是碎的,好像还在淌血。
    她隐约觉得或许身体的某一个部位真的已经血流不止了,可是竟然感觉不到痛。
    夏清源那个女人喋喋不休的声音又开始在耳朵边上叫嚣了,温柔敲着快要裂开的脑袋,恨不得把自己敲晕过去!
    ——“穆寒时和你结婚就是为了你父亲的那颗肾,一旦秦老太太需要,他就会把它挖出来。安到她的身上去!所以你觉得真是我害死你父亲的么?你怎么不去怀疑穆寒时呢?我或许是祸首,但他究竟有没有尽全力救人?还是他根本就放任了、甚至是加速了温如严的死亡?你父亲的器官又被用在了哪里?你有问过吗?你有调查过吗?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温柔的眼睛此刻像是烧红的烙铁一般,她将那张纸攥在手心里,愤然掀开了大门。
    “太、太太……”
    “让开!”
    还不等张嫂说完话,温柔已经疾风一般掠到了楼下。
    她要去找穆寒时问清楚,她不相信他会做这种事。哪怕白纸黑字她确认了一遍又一遍,她还是不能相信!
    温柔在路口拦车,有辆计程车停在了她的面前,却是夏清源从上面下来了。
    “如何,你找到答案了么?”
    夏清源一开口,就让温柔的怒气值一下子攀至顶点,但她不想和她浪费口舌,温柔直接绕过她,开了车门准备坐上去,却听对方悠然自得地往下说道:“看来是找到了啊……”
    然后,夏清源也不知哪来的勇气,竟也想跟着上车,温柔忍无可忍,一把揪起了她的领口,语气似冰,“你怎么阴魂不散?”
    夏清源的脖子上还留着一圈红红的掐痕,她对着温柔笑了一下,“哦,我就是来提醒一下你,你哥现在可能被警察带走了。”
    “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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