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红楼都在围观贾赦闹上进

105 贾赦明意


    接到亲卫来报贾赦前来的消息,贾代善神色不善的手一捏笔杆,随即咔擦一声,上好的湖笔应声而断,墨水四处飞溅。
    虽然已经很有三军统帅风范的十三闻言脖子一缩,努力缩小身形企图寻条地缝钻进去,以免被母后暴力给波及到。
    “十三,记得微笑。”贾代善和颜悦色的将笔扔进纸篓中,又重新铺了好了宣纸,才命人把贾赦叫进来,然后面容肃穆的提笔写讣告。
    十三乖乖坐好,埋头删选半月后入京的仪仗队伍人员。他哥的“临终遗言”,抬着他棺材的士兵必须帅!进城接受帝皇检阅的各营队伍人选必须是未婚帅哥!
    没一会儿,贾赦便在亲卫的带领下进来。
    甫一进来,十三便抬头看了一眼,结果嘴边的欣喜之色转瞬龟裂,神色愕然的看着恍若乞丐,面色发黄,衣衫褴褛,头顶还带着片树叶的贾赦,惊讶:“你…………你……你不是跟我哥一样最臭美的吗?怎么成这样了?”
    “还不去梳洗一番?”扫见贾赦的风尘仆仆的模样,贾代善心里越发不开心了。知子莫若父,自家孩子又多臭屁多爱美啊,可如今却为了个男人搞成这般不死不活的模样。
    都不知道若是听闻他病重,这小没良心的会不会一日千里的奔过来。
    “爹,”贾赦一开口声音有点沙哑,吸了一下有些堵塞的鼻子,道:“司徒晨人呢?”
    “他要死我当然不拦着了。”贾代善将写到一半的讣告往人跟前一扔,道。
    贾赦手忙脚乱的接过单子,神色又灰白了一分,道:“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贾代善反问:“你不是经常跟他书信往来,难道他都没跟你透露过口风?他厌恶大皇子这个身份,想要自由自在遨游天地,所以他走了。”
    贾赦:“…………”
    “我为了劝他,无视帝皇圣旨群臣猜忌,硬是把人多留了几年,但是眼下他已经有了一批拥趸有了钱财也造好了大船与武器,自然要去探索无边的海洋文明!”贾代善一本正经说完,斜睨了眼贾赦,眉眼间适合的露出一丝疑惑:“你昼夜不眠的赶过来就是为了这?这兄弟情义可颇够深的啊!”
    “我……”贾赦深呼吸一口气:“这也不对啊!那上报过来的怎么死生病?”
    “赦儿啊!”贾代善捂脸:“别说假死了,就算真死也有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啊!这报丧的不正在你手上吗?你以为大军驻守在这专程来等你的?”
    被损了一通的贾赦满脑子都是浆糊,闻言当即道:“那我要也去见司徒晨尸体。”
    边说,贾赦左右看了一圈,问:“甲乙丙丁他们怎么没看见?”这四个向来是形影不离跟着司徒晨的。
    “问我啊!”在一旁的十三见贾赦满心都是司徒晨,只觉自己被感动的快哭了,看贾代善就像在看“王母”一般,总觉得人是后娘,一点也不亲切和蔼又慈祥了。
    作为一个敢于都恶势力后娘斗争的儿子,十三深呼吸一口气,张口回道:“大嫂……哥……”
    紧张又激动的,十三差点咬道自己的舌头,但刚说了一词,便听后娘轻飘飘道:“他们被派出去运火1药了。阿晨要外出自然武1器要齐全,免得被蛮夷人欺负了。你要去送行便去码头,没准还能找到人。”
    “真的?”
    “不过你得先说说,”贾代善敲敲桌子,把人注意力拉过来,面色带了丝厉色:“你给我个解释,大老远跑过来的理由!”
    “这……”贾赦心急,可碍于贾代善固有的为父威严,也不敢造次,视线左右看看,一脸踌躇。
    见状,十三找了个理由,飞快离开,还贴心的带走驻守左右的侍卫,好让两父子能说话悄悄话。
    然后,带着笑意去给司徒晨报喜。
    与此同时军帐内,贾赦在贾代善如鹰隼锐利目光直视下,磕磕绊绊的把自己跟司徒晨之间的牵扯道来,最后更是掏心掏肺着:“爹,你别逼问我,我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是一听到司徒晨病重就直觉有炸,更是一口气奔了过来,可是一回家,我还是想要孩子的。”
    贾代善:“…………”
    “要是世上男的能生子,或者让司徒晨研究一个出来就好了。这样我就不用纠结了。”贾赦哀叹道:“可若娶妻生子后再跟司徒晨在一起,总感觉有些怪怪的。”
    丝毫不觉自己已不知不觉萌生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念头,贾赦可怜巴巴的看着贾代善,眼眶还掉出点眼泪:“要是跟你们一样就好了。”
    “滚!有你这个儿子跟没有一样!”贾代善怒气冲天,拍案而起。
    扫见有些裂缝的茶几,贾赦有些后怕的连连后退几步,站定道:“这种事情又不是我能控制住的,再说了,我是不是儿子,爹你最清楚了。”
    说完,贾赦急忙转身离开,打算让左右的亲卫带他去“祭拜”司徒晨。
    贾代善紧接着而出,唤来正巡逻的士兵让人把贾赦带下去先洗洗漱,然后去军医营帐喂点药,再爱去哪里便去哪里!
    听得喝药一词,贾赦眼睛朦胧带着丝血气,“爹,我是不是很不孝?你这么关心我,我还这么气你,跟之前一样一点都没主见,把问题全抛给你。”
    “多大的了人,也不怕让人笑话。”贾代善闻言有些欣慰又有些纠结。自家儿子感恩是好事,而且人心中还怀内疚之请,左右摇摆。
    明知道自己只要再威严一些,再把人吓一吓,亦或是设计捏造一些误会,没准他又会有个乖巧听话的儿子。
    可是……
    与其让人后半辈子纠结,还不如帮人做个干脆利落的决断!
    “不管怎么样,你是我儿子。”贾代善揉着贾赦有些乱糟糟,头发丝乱飞的儿子,铿锵有力道:“当爹的替你摆平一切都是正常的。”
    “爹!”贾赦闻言一脸感动,刚想伸手抱人一把,岂料被一巴掌捂着脸推开:“赶紧去洗漱一下,整一小乞丐,丑死了。”
    小乞丐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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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腔感激之心荡然无存,贾赦洗漱一番,又重新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然后被严格执行军令的士兵请到军医营帐,灌了两大碗药,才被允许在营地活动,去灵堂祭拜司徒晨。
    司徒晨乃前太子,如今的忠义亲王,身份贵重,因此在人病逝后,大军便就地驻扎在金陵军营,等待帝皇的示意。平日便有士兵前来祭拜,盖因这几年司徒晨的创设发明,光造船一项便足够让士兵敬畏与崇拜。
    因此当贾赦前来的时候,司徒晨虽然没有入棺,但屋外跪满了士兵。他能凭借是贾代善的儿子,走后门进军营,但却也没有理由冒天下之大不韪,径直入内,抱着司徒晨的尸体求人诈尸,来解释!
    贾赦拒绝了给人上香,定定的看着打开的窗户看屋内之景。即使屋内早已换上了素衣,司徒晨也盖上了锦被,压根看不清人神色,但似乎只要看着人,就好像在与人沟通一般,贾赦顿时觉得心安不少。
    好不容易熬到了后半夜,待祭拜的人渐渐的褪去,贾赦悄然入内,看着躺在床榻上的人,忍者上前咆哮你给我起来的冲动,左右看了又看,又让跟随他而来的暗卫四处守着,贾赦才颤抖着双腿一步步的靠近。
    “喂,现在已经没有人了,你装了一天也该起来诈尸了吧?”
    话音落下,原本躺着一动不动的“尸体”当即一个鲤鱼打挺,直起了身子,顶着过分灰白的脸凹头看向贾赦,笑眯眯的打招呼:“赦大爷,好久不见啊!”
    “你……”贾赦惊的一跳,伸手想打人,然后听了这话,手硬生生的僵在半空,一动也不动。
    定定的看着“尸体”许久,贾赦才分辨出是何人,嘴角硬是挤出一丝笑意:“小丙,司徒晨在哪?”
    “殿下在码头。”
    “码头?”贾赦眼皮一跳,恍惚间想起先前他爹说过的话,顿时扼腕叹息,他刚才迷迷糊糊的不带脑子!
    在这灵堂白白浪费了大半夜时间。
    看着贾赦转身就往外走,暗丙急忙道:“赦大爷,您不妨休息一下,明早在去吧。如今城门早就关了,你也进不了城啊!”
    “我可以请你们帮忙,一人提我一胳膊,把我跩进去。”
    “好叫赦大爷知晓,殿下为了避免“侠以武犯禁”,特意在城墙上针对武学人士设立了机关奇门遁甲之术,若无正当理由深更半夜入城出城,无视律法,废武功拘禁十年。”暗丙倒豆子般说来新规,最后补充道:“我们也是。殿下准备废除暗卫制度,改为国家1安全局,让我们有机会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众人眼前,出现在阳光之下。”
    “这……这是好事啊!”听到此路不通的消息,贾赦当即嘴角一扁,有些不太开心,在暗卫等人的劝说下,便入睡。
    待左右辗转反侧跟烙饼一样等到了东方既白,贾赦再也忍不住了,一大早给贾代善请安问好后便迫不及待的入城去了码头,寻找司徒晨。
    司徒晨正粗布麻衣的扛着大包给自己赚钱养家。没办法,老婆本这个问题太回答了,又被自家后娘抓个正着,他只能应下其无理取闹的要求,跑到码头当个搬运工,干干体力活。
    “你又抗三包啊,小晨,你力气真大!”有工友见状,笑着打招呼道:“你还年轻,用不着这么拼命的。”
    “这不是岳父看不上我吗?想多赚钱攒点老婆本!”司徒晨不知这码头与贾代善有什么关系,但偶尔还是要蹭点便宜。
    “小晨你婆娘真幸福!”
    “放心,你们一定会在一起的。”
    “…………”
    听着旁人的祝福,司徒晨笑了又笑,有些心虚的想别开眼,忽地感觉后面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但还没等他回头寻找,就见应该在京城骄奢淫逸的赦大少爷正焦急的冲进旁边的商船。
    还没等自己想明白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就见有一人从二楼船仓跃然而下,足尖点地,而后乘坐不远处一艘船离开。
    司徒晨狐疑之际,就看见二楼栏杆处半个身子都快倚出去的贾赦。
    “………………”
    见状,沉默了半晌,恍恍惚惚回过神的司徒晨嘴角扯了又扯:“厉害了我的后娘!”
    玩一招李代桃僵有意思吗?
    他也不是不跟着大军入京,到时候不就露泄了吗?
    他跟贾赦之间……
    司徒晨刚决定自己该去继续搬米袋,便听得一声凄厉的哭声:“司……你这个胆小鬼,有本事说清楚再逃跑啊!什么叫为我好!老子又不是给你白1嫖的!” 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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