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学霸变学渣

在林舒语和林母坦白之后，林母还是想抢救一下。
    “笑笑，我和你爸爸最近已经和好了。”她试探性地说。
    “啊，真的吗？那就好！”林舒语放心了。她本来也认为他们快和好了，只是想最后确认一下以及帮他们说开加快一下剧情进度。既然林母这么说了，那就是没问题了。
    林母：“......”她以为女儿猜到了现在他们夫妻两在演戏的事，原来没有。
    虚惊一场，但还是后怕。女儿要是真发现他们现在还在演戏会不会更失望，病情变得更严重。
    事情问清楚，那就可以继续愉快地进餐了。
    婚姻问题算是告一段落。她开始思考如何帮助林笑言实现那个成为飞机建造师的理想。她从上个月就开始考虑了，脑海中只有一个大概的框架，现在时候完成所有了。
    一整天，她把自己关在房内，找出图纸画了又擦擦了又画，中途吃过林母送来的午饭和晚饭，总算在午夜之前完成了完整版的图纸。
    放下铅笔，林舒语揉揉肚子，发现又有些饿了。于是想着到楼下厨房摸点吃的。
    走到楼梯转角处，她发现父母房间的灯光依然亮着，门也没有关实。能隐约听见林母的声音。
    她一时好奇，悄悄走近，就听见把她惊在当场的话。
    “今天笑笑问我我们是不是打算离婚，我还以为她发现了什么。结果她只是猜到之前我们婚姻状况出了问题，现在演戏的事情还没有被发现，这两天你注意点，别再被她瞧出端倪。我不想让笑笑离世之前还要操心我们两。”
    “我知道了，你也一样。”
    也就是说，他们还是打算离婚，只是骗她？那她这段时间做的都是无用功？她又失败了？
    怒气上涌，林舒语又是眼前一黑，晕倒在地。
    林母听见重物倒地之声。连忙推开门查看。发现女儿倒在房门口，也能猜到女儿一定听见了他们的对话。怕是又要不好了。
    “笑笑？笑笑？你醒醒，你别吓妈妈呀！救护车，对，救护车，快叫救护车。”林母急的抱也抱不住女儿，手臂不停颤抖，上下牙齿打架。还没到三个月呢，她怕女儿就这样走了。
    林起泽拨了120，和林母一起等待着救护车的到来。
    林舒语是三天后醒来的。她一醒就又回想起那天在林母房门口听见的话，巴不得自己永远不要醒过来。
    她气急败坏质问系统：“你不是也说他们要和好了吗？看了那么多小说，连演戏你都分辨不出来吗？蠢死了。你想在我体内待上一辈子吗？！”
    这样下去，她要什么时候才能回家，才能回到熟悉的世界。她的亲人现在正和一堆记忆相处，那不是她，她很想念。
    系统默。它的能力真的很弱，何况它只是一堆数据，虽然它也有感情，但总归是和人类不一样。它也不能理解人类的奇葩想法，像林父林母这样演戏骗女儿的，也是第一次见。它大概，真的很差劲吧。
    系统没有说话，林舒语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说了混账话。关系统什么事呢？人是她在接触，行动是她在做，系统也只是被流放。她还是迁怒了别人，不应该的。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只是，愤怒过头了。”她大方道歉，是她错了。
    系统还是不说话。它也没想到平常逗比的宿主会一本正经道歉，说白了它只是个系统，不是人，作为宿主，她骂他两句也没什么大不了。
    恩，系统有点受虐体质。
    可能真的伤到系统君了。她很后悔，但现在不是继续交流的时候，因为她听见林母喊她了。
    “笑笑？笑笑，你醒啦！”喜悦溢满病房。
    “妈妈。”话一出口，林舒语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嗓子干得难受。
    “妈妈，我想喝水。”
    “好好，我给你倒。”
    等她缓过神来，她发现自己又住进了上次那间病房。还是熟悉的配方，还是原来的味道。
    但是她视线怎么糊了？
    “妈妈，我有点看不清了。眼前好像有重影。”不会是病情有变吧。
    林母一听女儿这么说，心都碎了，强撑着回答：“医生说，你脑内的肿瘤已经开始压迫视觉神经了。可能，可能会瞎。”说完立马抱住女儿，一遍又一遍抚摸她的背脊，安慰道：“没事，笑笑，我们不怕啊。妈妈做你的眼睛，你想去哪妈妈都陪着你。”
    瞎子？这下好了，任务更是完不成了吧。连看人脸色都做不到。
    病房里时间消消流逝，沉默蔓延。直到林父也进来坐下后，她才开口道：“你们真的不能在一起了吗？”
    林母继续握着她的手保持沉默，林父回答她：“笑笑，这世界上有很多事情不尽人意。也没有十全十美。我和你妈妈之间的感情到达了最顶峰之后只能往下走，离婚是对谁都好的选择，见面也仍是朋友，我们也依然爱你。你妈妈会找一个疼爱她的男人，你也可能有一位更好的父亲。我们原定是等你上大学了，成年了，再离婚，那个时候你已经靠不上爸妈多少了，你有自己的生活了。”
    还没等林舒语消化完，他又继续道：“我们都没想到，你会......但这不是我们复合的理由，我们也不想自欺欺人，原本瞒着你是希望你能过得开心，但现在，笑笑，你能理解爸爸吗？”
    她懂得。离婚，在现代多么平常，即使只是恋爱，分手也不在少数，她和舍友虽然关系不好，但谁谁恋爱了，谁谁被甩了她也能偶尔听见。感情，说不爱了就不爱了，还纠缠什么呢？她只是难过自己不能完成任务了，也难过林笑言到死都不能看见父母真正和睦。
    “我知道了。没事，我能理解。你们能让我自己静一会吗？”林舒语想安安静静和系统聊几句。
    林父林母当然答应，他们一起出门找医生聊女儿的病情去了。
    “系统君，你们那个世界，也有离婚这件事吗？”
    “大概算是有的吧。代码要书写，数据要录入，我是我的系统父母创造出来的。他们共同维护我身体的运行，直到他们自己再也跟不上时代变化。宿主你也知道的吧，技术的发展更新很快，跟不上时代就要灭亡。所以我学的不好就要被流放，尽快提升自己。至于离婚，我们那不叫离婚，叫自毁。两台系统之间没了感情，要不就一起毁灭，要不就一方自毁，也是常事。”
    “自毁啊，听起来比离婚还可怕。不能找别的系统继续过日子吗？”
    “怎么可能。它们的信息共享，维护新系统也是两台系统携手，没办法再分享给别人了。就好像你们人类，给了一个肾给子女，还要把另一个肾给其他人吗？和自毁也没区别了。”
    每个世界都这样啊。也许人类社会还算好的，能够自由分开，自由重组家庭。
    “这个任务失败了，就浪费两次机会，真是让人不爽呢。”
    “你们不是常说吃一堑长一智，下一个世界一定会好的。”
    虽然系统的安慰并没有起到效果，林舒语还是平静下来，就当她多活了三个月吧。能遇见原本属于林笑言的朋友也是她的幸运，那些人，真的很好呢。
    她一直没有告诉成薇和郁南她的病情，但经过这次的三天住院，他们想必也猜到了，频繁住院不是什么好征兆。
    午饭时她问林母郁南和成薇是不是知道了她的病情，林母说他们问过，但她觉得应该有女儿自己告诉朋友们。还提到郁南曾经在上课时间偷偷来看过他，叫她一会打个电话给郁南。
    林舒语估摸着下午最后一堂课结束了，才打电话给成薇。成薇知道了，郁南也会知道的。
    “猜猜我是谁？”
    “笑言？你醒啦！”成薇兴奋的话语通过听筒准确的传达到林舒语心里。虽然知道这份浓烈的关心不是给她的，她还是很感动。
    “对啊。今天上午醒来了。大概是感觉到你们在想念我吧，我就勉为其难醒一下啦。”她尽量把话说得轻松，至于病情，还是当面说吧。有她在，成薇当着她面哭她还能抱着她，手机里看不见画面，总是很陌生。
    “那你到底是怎么了？最近总是住院，我都好久见不到你。”成薇每天只能和郁南混在一起，一起斗嘴，一起怀念林笑言。
    “晚上你们来看我嘛，今天晚自习是地理老师坐班，可以请假吧。”地理老师脾气好，他们又是高一学生，晚自习请假的话很容易。
    “好，我和郁南一起过来。”挂了电话，成薇才和身边的郁南说话。郁南一直在她身边，却没有开口说话，林舒语也不知道他们两放学还一起走。
    郁南脸色阴沉沉，林笑言没有打电话给他。果然，他在她心中的地位还是很低吧，低到生病了住院了也不会想起来告诉他。但他还是要去看望林笑言，怎么这么犯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