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学霸变学渣

16 深闺庶女型学渣(六)


说是没钱,其实也还有些,只是不够明年花销。
    宋明诚中秀才之时,离明勤离开已经过去小半年。虽然明勤是跟着神医走了,但不代表他们能不付药钱。宋明诚在医馆住下的那几天,一共花费五十多两。神医把宋明勤包袱扔回给她时,恐怕也是抱了这家人太穷的想法。
    掏了那一笔药钱之后,宋家确实所剩不多,只有二十五两了。
    二十两被神医扔回来,林舒语靠着剩下的钱也撑起了这个家。还好,丰收季就要到了,卖了这一年的粮食明年的花销便有了着落。除了粮食,他们还种了些大豆。大豆好卖,送到镇上有不少人家收购来做豆制品。
    收割不是个轻省功夫,林舒语又像播种那会,每天直不起腰身。即使有宋明诚的帮忙,收割也整整五天才完成。天公作美,没有下雨,丰收季节村民们不至于抢收。
    五天之后就轻松了,林舒语每天去晒谷场看看麦子,回家坐着剥苞米,大豆不多,在庭院里足够晾晒。宋明诚在书房念书,他从镇上原本的同学家中借了许多书来读,得尽快还回去。
    太阳即将落山,秋老虎还猛烈吐着火舌,没人敢赤脚着地。齐海趁着夕阳未落敲响了宋家大门。林舒语住得离大门近些,便来开门。宋家书房设在正房边的耳房,清净,无人打扰。
    “宋家嫂子,我从山里猎了只狗,没想到是个怀了崽的。昨儿下了一窝狗崽,我想着要不送给你养两只,也省的你们没个看家护院,夜里安心点。”也是悲催,这么大一座四合院,连仆人也养不起。一个弱女子和书生一起住着,怕引来歹人的觊觎。齐海也是好心。
    “这可真是谢谢了,我正想着从别家要一只来养呢,你就给送来了。要不进屋坐坐喝口水吧,明诚跟着你学功夫我们也没招待过你,真是不好意思了。”宋明诚一直缠着齐海学功夫,但不像学堂那样交了束脩,齐海也没上门要过,乡里乡亲能帮一把是一把。
    但林舒语心中过意不去。她一直觉得,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齐家作为村里唯一的猎户人家,有几分功夫大家心知肚明。既然得了别人的传授,叫声师傅请一顿饭是应该的,只是齐海一直推拒,她也不好强请。何况齐海对她有那么点意思,要是真进了她家门,指不定有人说什么闲话。这半年来,村里人都知道了齐家小儿子对宋家寡妇起了心思。
    “不用了,我现在就回去,爹娘等着吃饭呢。”果然,他又拒绝进门了。
    林舒语收下狗崽看着他走远,脑中回忆起这些天他不去进山打猎而是帮忙收割的举动,心下大为感动。
    “宿主,还是想想如何让宋明诚考上举人吧。这些事情,你没办法替苏珊珊做决定的。”系统感知到了林舒语对齐海的同情,它深知宿主不会对齐海产生爱情,但长年累月,内疚与之加深,不是好事。
    “知道啦知道啦,走,收粮食去。”
    林舒语靠着系统给的作弊知识,第一次种地取得了重大成就,亩产量跟村里的种田大户相差无几。村里人都说这是得了在天上宋家老大的保佑。交完税卖完粮食又给自家留下一部分,剩下的银钱足够明年的花销。人说农民靠天吃饭果然不错,要是今年雨水不好,阳光不足,怕是也没有这般丰收。
    既然钱包鼓了,就该去丰富生活。林舒语让宋明诚驾着牛车一起去了镇上,宋明诚去同学家还书再借,林舒语则是去买针线油盐。经过半年的训练,她发现,绣花是件挺有意思的事情。托上个世界郁南的福,她还记得一些基本的绘画技巧,描了自家院子里的春天种上的枣树和海棠做花样,绣了荷包和衣服的纹饰,还挺洋洋得意。
    买回来一车的物品,宋明诚驾车,林舒语则在地上走。这身体素质还行,但不锻炼没办法坚持长时间的田间劳作。她除了在农忙时期想偷懒,别的时候还是想着锻炼。像现在,既然车上坐不下了,那就走路回家。
    回到宋宅已是天黑。两人草草梳洗过后便各自回房休息。走了一个时辰的路,林舒语也累了,倒头扯过被子就睡。
    入夜,微风带来一丝燥热轻轻吹动树叶,田北村一片静谧。宋家祖宅墙头出现了两个黑影,他们轻轻一跃,抱着墙角的枣树顺着树干滑下,没发出响动。齐海送来的狗还是幼崽,被两人迷药一吹,立马在院子里躺倒。
    “嘘,小点声。你能不能掂着脚走啊,生怕别人醒不来还是咋的!蠢死了。”如果此时有人听见这话,一定会知道说话之人是村西头有名的浪荡子王铁牛,那股嗓子里卡着浓痰的恶心声音谁都不想再听第二遍。
    “大哥,知道了。”搭话之人是王铁柱的狐朋狗友,刘水。此人同王铁柱整日厮混游手好闲,偷鸡摸狗的事情没少干,但从前他们都是上别的村里偷,现如今却偷到自家村民头上。
    两人轻手轻脚靠近林舒语的西厢房,往里吹了点镇上买了的劣质迷烟,然后等着里头人熟睡发出鼾声。
    林舒语累极,加上迷药的效果,根本就没意识到有人摸进了她的房间,偷走了梳妆台的首饰和她藏着的银钱。还好两人只劫财不劫色,林舒语免遭咸猪手。要不然,她恐怕会选择自杀放弃任务。
    至于为什么不去偷宋明诚房间,笑话,他跟着齐海学功夫的事情传遍了整个村子好嘛,要被他发现,一拳下来他们眼珠子能掉一对。
    系统这回是真的没办法叫醒林舒语。上次是装睡,这次是睡死了。要不是那两人没钱只能买劣质产品,她这会有没有命在都不好说。
    第二天上午,林舒语才从被窝中爬起来。宋明诚没有叫她,他以为大嫂累了,再说他也没有君子远庖厨的想法,自己动手煮了碗面就继续出门找村夫子讨论问题了。
    我的首饰呢?我的银子呢?林舒语一脸懵逼问系统,一觉醒来,家产都被卷跑了。
    系统无奈:“我昨晚上叫你好久了,但你被人下药了,根本醒不过来。是村西头那个王铁柱干的。”
    “迷药?居然还有这玩意!所以我怎么办,好不容易种地大半年才来的钱!被偷了?”她不敢相信。
    这半年有多辛苦只有当事人才知道,天知道她经历了什么!脚上起泡,手心起茧,皮肤变粗糙,在田间肚子随时饿,根本吃不饱,晚上沾床就睡,第二天醒的比狗早,就为了能够让宋明诚过的好点,早日完成任务。现在她的努力白费了,谁知道那两人偷了钱跑到哪里花天酒地去了。
    “报官吧,也许还没走远。”
    “只能这样了。”
    随后她从村里叫回宋明诚,让他一起进城报官了。她不觉得女子闺房被男人偷了有什么丢脸,还能比没钱更痛苦吗,再说即使有人骂,承受的也不是她,是这身体的主人,苏珊珊。
    还好,官府派了捕快前去查证,发现了迷药的痕迹,也发现了两人带着一丝泥土的足迹。梳妆台离床有一定距离,床他们是不敢靠近的,怕林舒语突然醒来,她的清白也保住了,即使还会有人说闲话她也不怕。
    官府的人查证之后便回官衙复命,还挺敬业,至少没有因为这是村里而胡乱判别。
    村民等捕快走了这才围上来问情况。林舒语听着村民们七嘴八舌脑袋都大了,只好哭着说没事,就是进了贼,钱被偷走了。
    听到进了贼众人也不好再问,怕被怀疑到自己身上。村里就这么一户被偷了,怎么看都想自己村里人干的,离得越近越有可能,他们还是避嫌的好。花大婶倒是不怕,还跟着林舒语进屋安慰了几句,邀请他们两到她家先吃顿饭,看样子林舒语也是没心情做饭的。
    宋明诚心里也不舒服,小偷没进他房间而是进了大嫂房间,他没被下药居然无知无觉,他觉得自己很没用。现在钱也没了,日后的生活如何维持。他也要像大哥一样,去给小户人家当西席吗?大户人家看不上他这么年轻的秀才,小户人家其实也不一定会要他。
    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小说推荐
返回首页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