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然爱你

晚上爸爸妈妈答应陪他们一起睡，孩子们早早上床躺好。
    “我太开心了。”小包子两只小胖腿踢着被子，扭来扭去。
    “我也好开心。”小馒头拉着弟弟的手。
    “因为有蛋糕和礼物？”孩子们真容易满足。
    “因为有爸爸妈妈。”
    他们以前过生日只有爸爸没有妈妈，今年妈妈回来了，陪他们一起过生日真好。
    “我要爸爸妈妈永远陪我们过生日。”小包子闭着眼睛许愿。
    “好，爸爸妈妈永远陪你们过生日。”苏毅捏了捏两个孩子的脸蛋。
    一眨眼，孩子们已经五岁了。
    苏毅还清晰地记得他们刚出生的样子，小小一个，抱在手里都害怕会掉下来。
    他没有经验，孩子们一哭，他就心急。
    也不知道他们是饿了还是尿湿了，手忙脚乱地哄他们。
    两个孩子还特别喜欢二重唱，一个哭另外一个跟着哭，哭的一个比一个大声。
    姨妈都感叹，这两孩子肺活量够大。
    □□个月的时候，孩子们喜欢在沙发上、地上爬来爬去，两个小肉团翘着小屁股满屋子打转。
    一岁多孩子们会走路了，每天听见他的声音，就摇摇摆摆地扑向他，“咯咯”地笑，小脸轻轻地趁着他的脸颊，表示想念爸爸。
    快两岁孩子们才学会说话，苏毅一度担心他们不会说话。
    每天下班回来都会让孩子跟着他读书上的字，孩子们发音含糊不清，有时索性不读，就顾着玩。姨妈安慰他有些孩子说话晚，很正常不用担心。
    他们第一次叫他爸爸，苏毅开心地要飞起来，恨不得告诉所以人他儿子会叫爸爸了，他的孩子是天才。
    他用手机录下了他们当时的声音，奶声奶气地叫着爸爸，开心也叫，伤心也叫，“爸爸”成了他们的口头禅。
    他们从来没问过妈妈，苏毅还以为他们太小了不懂。
    直到有一天他陪孩子们看动画片，中途插播了一条广告，是一个奶粉广告，妈妈带着小婴儿在地上爬，旁边放在某牌子的一罐奶粉。
    “宝宝没有妈妈。”小馒头玩着手中的积木，说了这么一句话。
    苏毅愣住了，以为他听错了。
    “你说什么？”
    “宝宝没有妈妈。”小包子指着电视里的演员，重复了一遍哥哥的话。
    他们的表情也不难过，就像是说爸爸我想睡觉，和平时说话时的表情没有区别。
    苏毅不确定他们到底明不明白这句话的含义。
    “其他小朋友有妈妈吗？”他试探地问两个孩子。
    “天天有，苗苗也有。”小包子眨着眼睛回答爸爸，他其实不太懂为什么别的小朋友都有妈妈，就他和哥哥没有。
    “你们想妈妈吗？”苏毅帮他们把积木搭好。
    “想。”孩子们不假思索地回答。
    “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现在回不来，她也很想你们。”孩子们还太小，残忍的现实不适合他们，美好的童话故事才是他们这个年纪应该有的。
    “我想和妈妈说话。”小包子把电话放到耳朵旁，他想和妈妈打电话。
    “好远的地方和我们不一样，现在妈妈睡觉了，妈妈醒了宝宝又睡觉了。”小馒头揉了揉眼睛，他没听懂爸爸的话。
    “等你们长大了，妈妈就会回来。”
    “长这么大吗？”小包子把手抬到最高。
    “恩，就是这么高，你们要乖乖吃饭、睡觉，才能长得高。”
    “我乖乖吃饭、睡觉，长高高。”小包子踮起脚尖，想快点长高。
    “我很乖，长好高。”小馒头比小包子高一点，弟弟能长那么高，他肯定会长的更高，他要和爸爸一样高。